中午,東京市某汽車公司內。
枡山憲三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喝着咖啡、看着報紙:“宮野明美已經死了。昨天boss又下達了命令,宮野志保也必須死……厚司和愛蓮娜的血脈,也就到此爲止了……”
枡山憲三端起咖啡,小小地喝了一口,緊接着手提電話的聲音響起。
枡山憲三愣了一下,然後神情凝重,從衣服裡面掏出手提電話,按下了接聽鍵:“你好,我是皮斯科。”
“皮斯科,我是琴酒。”對面傳來了琴酒的聲音,“麻煩你做一件事情,把我們組織叛徒雪莉逃出囚禁地的消息傳出去,一定要讓fbi的那些狗鼻子嗅到……”
“嗯?”枡山憲三愣了一下,“琴酒,你想要做什麼?”
琴酒開口道:“就在剛纔,那位大人已經下令,將在明晚零點處死雪莉。在此之前,我制定了一個計劃,並且得到了那位大人的同意。我們將利用赤井秀一知道雪莉被囚禁這條消息,製造雪莉逃出組織、向他求救的假象,然後把他引到某個地方……殺掉他!”
“誘殺赤井嗎?”枡山憲三輕笑一聲,“他可是一顆能夠消滅我們組織的銀色子彈,就像是狐狸一樣狡猾。以他的觀察力,就算你佈置下了陷阱,他也絕對不會鑽進去的!”
“不,如果我們放出的誘餌是雪莉的話,他一定會上鉤的!”琴酒的聲音非常肯定。
枡山憲三沉默了片刻,然後問道:“……可是,他在咬鉤之前,一定會先確認誘餌的真假吧?如果看不到誘餌,他這條大魚,可是不會上鉤的。難道,你們還真有本事把雪莉帶出來,並且讓她乖乖配合嗎?”
“當然不會,雪莉自始至終都不會離開囚禁她的地方半步。不過,我們可以做一個高仿的,因爲那個人晚上就要從美國回來了。”琴酒回答。
“那個人?她也要回來嗎?”枡山憲三驚訝。
“是啊!她在美國的時候,肚子上被赤井秀一打過一個洞,對此一直都耿耿於懷……”琴酒哼哼笑着,“……她大概也想在赤井秀一的肚子上開一個洞,報復回來吧……”
……
下午五點半,舒允文家中。
舒允文坐在沙發上,又在仔細回憶着腦中關於皮斯科的記憶。
只可惜,舒允文記憶中的內容實在是太模糊了,根本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
舒允文正思索着,成實輕飄飄地飛到了舒允文跟前,開口道:“允文大人,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去杯戶小學放置陰氣珠了。”
“嗯?”舒允文愣了一下,然後擡手看了下手錶,點頭道,“知道了,等我收拾一下,咱們就出門。”
現在時間是下午五點半,他收拾一下出門,吃個晚飯,然後趕到杯戶小學的時候應該在下午快七點,芭蕾舞教室裡的陰氣也該噴出來了。
舒允文站起身來,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正準備出門,忽然敲門聲響起。
舒允文快步走到門前,打開房門,緊接着愣住了:“數美?你怎麼過來了?”
沒錯,現在站在門口的人正是冢本數美。
“允文君你好。”冢本數美甜甜一笑,然後一看舒允文的打扮,有點驚訝,“嗯?允文君你現在是要出去嗎?”
“是啊,我一會兒要去杯戶小學一趟……”舒允文點了點頭,然後隨手關門,牽起了冢本數美的手,笑着說道,“……你還沒吃晚飯呢吧?我要先去吃飯,你陪我一起去吧。”
“呃……”冢本數美頓時變成了豆豆眼,老老實實地被舒允文牽着走。
兩個人像是普通的小情侶一樣走在大街上,很快進了一間餐廳,兩個人點好東西后,舒允文又問冢本數美:
“……你剛纔去我家找我有什麼事兒?”
“嗯,沒什麼事兒……”冢本數美搖了搖頭,然後開口道,“只是你兩天沒去學校了,所以有些擔心你,就到你家裡面看看……對了,允文君兩天沒去學校,是有什麼事情嗎?”
“嗯,是有一些事情。”舒允文點了點頭。
“是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嗎?”冢本數美好奇地追問。
“這個……”舒允文猶豫了一下,又看看身旁一臉期待的冢本數美,開口道,“……是雅美小姐死後遺留下來的事情。她有一個妹妹,想讓我幫忙照顧一下。不過她妹妹失蹤了,我這兩天在幫忙找她妹妹……”
舒允文不想向冢本數美說謊,所以挑了一些可以說的內容,告訴了冢本數美。關於黑衣組織的部分,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冢本數美的。
“是、是這樣嗎?”冢本數美開心地眯起了眼睛——她看得出來,舒允文剛纔說的是實話,沒有騙她。
舒允文點頭道:“是啊!”
冢本數美微微一笑,說起了宮野明美:“話說起來,我真的沒想到,雅美小姐居然是銀行搶匪,在聽說這消息的時候,真的嚇了我一跳呢!雅美小姐明明是那麼溫柔善良的一個人……”
“她是不得已而爲之啊。”舒允文幫忙辯解了一句,“單從內心上來說,雅美小姐絕對是非常善良的。”
“嗯嗯,我也是這樣認爲的。”冢本數美點了點頭,然後輕聲問道,“允文君,雅美小姐死在你面前,你一定也覺得傷心吧?”
“傷心嗎?是有一點。”舒允文隨口回答,然後又繼續說道,“……不過現在想想,其實無所謂,反正以後也能見到。”
“以後……也能見到?”冢本數美愣住了。
舒允文回答道:“……她現在是我那件巫器《天罰》裡面的騎士,你要是想見的話,以後也能天天看到她~”
“啊咧?騎、騎士?”冢本數美眨了眨眼——舒允文的那副巫器畫作,她這個最親密的人當然知道,而且知道成實就是惡魔,可是明美怎麼就變成騎士了?
“雅美小姐死後,成了一隻非常特殊、罕見的鬼,我也不想眼睜睜地看着她消散掉,所以就請她做了巫器上的騎士。”舒允文順手把鬼眼符塞進了冢本數美的手裡面,伸手一指在兩個人對面排排坐、分果果的成實和明美:“……你自己看。”
“呃……”冢本數美看到對面的成實和明美,明美也看着她,彎腰行禮,比劃着說道:“……數美同學,你好。”
“呃……雅、雅美小姐你好。”冢本數美看看變成鬼以後明美,心裡面也沒來由地一陣緊張,然後一下子警惕了起來,一副看情敵的表情看着明美。
明美看到冢本數美的樣子,愣了一下,然後捂着嘴巴偷笑了起來。
至於舒允文,他看着冢本數美那副表情,也是一腦袋黑線,兩手抓着冢本數美的腦袋扭成和他對視,哭笑不得地說道:
“……數美醬,你又想什麼地方去了?雅美小姐現在是鬼哎!是鬼哎!”
咱家這隻數美醬啊,這可愛有點過頭了,你連個鬼的醋都吃是幾個意思啊~
……
下午六點鐘,東京羽田國際機場。
一位麗裝女子拖着行李箱,從機場內走了出來,徑自走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車,微笑着和車上的人打招呼道:“好久不見啊,卡爾瓦多斯,基安蒂,真是沒想到,居然是你們兩個一起來接我。”
“好久不見,貝爾摩德。”基安蒂輕哼一聲,“本來是我一個人過來,不過卡爾瓦多斯聽說是你,所以也就一起過來接你了。”
“那真是多謝你了,卡爾瓦多斯。”貝爾摩德道謝一聲,水綠色的眸子光芒耀人,“這一次,你們也會一起行動嗎?”
“當然。”基安蒂回答,“琴酒說了,這次要給赤井秀一一個必死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