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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水七槻?偵探?”
薰衣草別墅門前,舒允文表情有些發愣,聽到這個名字後,記憶中已經模糊的東西,又重新穿成了一條線——
我勒個去!
他終於想起來了!
這薰衣草別墅殺人事件,不就是之後在什麼偵探甲子園裡面提到過的案子嘛?
裡面那個叫越水七槻的偵探,似乎就是爲了給她的女僕朋友,所以殺掉了另外一個偵探來着。
那個偵探,似乎就是誤導警方,讓警方認定別墅大小姐是他殺,並且因此間接逼得那個女僕自殺……
“允文君,你在想什麼嗎?”
冢本數美在旁邊開口,打斷了舒允文的回憶。
“沒、沒什麼。”舒允文愣了一下,扭頭想找越水七槻的身影,卻見越水七槻已經走的沒影兒了。
這時候,甲谷廉三又開口道:“不好意思,請問諸位過來是想要……”
“沒什麼,只是簡單地拜訪一下而已。”舒允文微微一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吧?”
舒允文話落,旁邊的前田麻夫也開口道:“甲谷管家,請問大冢先生在嗎?”
“老爺今天倒是在家……”甲谷廉三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做了個“請”的手勢,“諸位,請進。”
“那真是打擾了。”
衆人一起走進院子,甲谷廉三在前面領路,才走了沒幾步,忽然間,只見舒允文身旁突兀地燃燒起了一片鬼火,然後又瞬間消失。
冢本數美、園子、綾子、前田麻夫他們都看到了這一幕,滿臉地驚愕:“這……這是……”
“沒什麼,就是這個別墅的環境有些特別而已。我的僕從,稍微有點不太習慣,現在已經好了。”舒允文隨口道。
成實剛纔因爲一下子進入這個陽氣充足的院子,有些不太習慣。
“您……您的僕從嗎?”前田麻夫一副驚訝的表情。
園子立刻在旁邊道:“前田伯伯,允文大人的身旁,一直都跟着一個女鬼僕從哦!”
舒允文無語地一翻白眼:“園子,成實他是男的!”
“啊?是這樣嗎?”園子一臉奇怪。
她見過幾次,明明都是女裝打扮好不好?
甲谷廉三在旁邊一臉地驚惶:“不好意思,幾位客人。我們老爺,對‘鬼’之類的詞很反感。所以,一會兒見到老爺的時候,還請你們千萬不要提起‘鬼’之類的東西。”
“啊……真是不好意思!”園子連忙道歉。
“我知道了。”舒允文點了點頭,目光又在別墅裡面掃了一圈,看到到處都種着薰衣草,心裡面的推測,總算得到了證實。
薰衣草的屬性爲陽,而且很容易儲存陽氣。
這個別墅裡面,正是因爲種着這麼多薰衣草的緣故,所以纔沒有受到陰氣的影響。
在舒允文的觀察中,那一股股從後方而來的陰氣,到了別墅這裡,就自動規避開來,從兩側繼續涌向別的地方了。
不過……
這幢別墅一樓的一個房間裡面,怎麼會有那麼旺盛的陰氣、鬼氣?而且,裡面似乎還有鬼啊!
在這種陽氣旺盛的地方,居然還能有鬼存在?
舒允文又往前面走了幾步,忽然伸手指了指鬧鬼的那間房間,開口問道:“甲谷管家,那邊的那間房間……是有誰在住嗎?”
甲谷廉三看到那間房間,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那個房間,是我們死去的大小姐的休息室。自從大小姐在那個房間裡死掉後,就沒有人在用了……”
“這樣啊……”舒允文點了點頭,微微眯眼,又掃了眼周圍的環境。
得!如果沒搞錯的話,那個房間裡面的鬼,應該就是那位死去的大小姐了。
一行人走進了別墅裡面,甲谷廉三躬身告退,去喊大冢家的主人。
衆人坐了沒一分鐘,只見一個容貌有些蒼老的女僕端着茶具之類的,剛一進門,舒允文身旁的成實身上忽然燃燒起了鬼火,懸浮着飄到了女僕的跟前。
那個女僕嚇了一跳,手中東西一扔,摔倒在了地上,“啊”地喊叫了起來:“……鬼、惡魔……”
至於舒允文身旁,見過成實的冢本數美、園子表現還算正常,園子這貨居然還一臉的興奮;剩下的鈴木綾子、前田麻夫、秒夫管家三人,都是一臉的驚懼——
之前在別墅大門口的時候,他們雖然也見到了一道鬼火燃燒,但畢竟沒有看到全貌。
現在,他們可是見識到了渾身燃燒着鬼火、惡魔模樣的成實啊!
這種狀態下的成實,對普通人來說,還是很有震懾力的。
舒允文站起身來,口中念動巫咒,順手往那個女人的身上丟了一個【鬼眼】,開口道:“好了,成實,請你剋制一下,快點把你身上的火焰收起來,不要嚇到你的母親了。”
能讓成實一下子變得這麼激動的,也只有他的養母了。
語氣微微一頓,舒允文走到了女人跟前,伸出手去,微笑着開口道:“您好,淺井琉璃女士。也不知道您的丈夫是否跟您提起過我,我叫舒允文,是一位除靈師,來自東京。您的養子成實,現在是我僕從……”
舒允文說話的時候,成實身上的火焰也慢慢收攏起來,恢復了那副女僕打扮模樣,向依舊倒在地上的淺井琉璃做着手勢:
“……媽媽,對不起……”
……
別墅區外。
越水七槻從自行車上下來,推着自行車,慢慢地往前面走着,臉色陰暗。
“現場……窗戶口那裡,與之前已經不一樣了。窗框位置,粘有粘着劑,這些都是在我上次來過以後才發生改變的……我上次來這裡,是在兩個月前。那時候,那位大小姐自殺,已經有快要五個月了……”
身旁,一陣微風吹過,捲起路邊的一些紙屑,越水七槻木然地走着。
“……之前那個發現了‘真相’的偵探,應該就是發現了粘着劑,纔會注意到掉落在地上的螺絲釘頭。”
“可是,他既然能發現螺絲釘頭,難道會看不出螺絲釘上的鏽痕,很明顯是近期纔出現的嗎?!”
越水七槻緊緊地捏着手中的那個沒有帽的螺絲釘,上面只有點點新的鏽跡。
“……還有警方,他們都是白癡嗎?!”
“明明是這麼簡單的漏洞,爲什麼會看不出來,還要繼續傳訊、逼問香奈?!”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香奈也不會自殺,以死證明清白!!”
“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
ps:這個案子,感覺會比較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