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有些尷尬,“那是因爲我……”橫溝吃驚,“蘭小姐嗎?”毛利道,“因爲小蘭突然大叫,大家嚇了一跳,因此都跑過來了。”小蘭道,“因爲大霧中,警衛突然叫住我,宮本警官又跟我走散了,所以害我嚇了一跳。”橫溝表示明白了,“關於去世的寺泉先生,在駕車回來後,一直開着引擎留在車上。因爲廢氣過量而引起中毒。爲什麼開着引擎留在車上呢?各位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黑巖善吉道,“其實社長對那輛車,就像對自己的小孩一樣疼愛。就連昨天也是,還說昨晚要跟dino共度一晚。所以我想,社長回來後暫時不想離開愛車吧。”橫溝道,“原來如此,所以很自然留在車上睡着了。”黑巖道,“社長對這次的展示,不知道期待了多久……一想到這裡,實在太遺憾了!”龜岡丈二嘲諷,“別再耍猴戲了,黑巖經理!其實寺泉死了,你到鬆了口氣,對吧?”黑巖怒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龜岡冷笑,“我可是知道的哦,你曾被寺泉社長抓住過把柄。”
橫溝問道,“把柄?是真的嗎?”黑巖冒汗,“他說的是真的。但是我並沒有恨過社長啊!不像他們幾個……”龜岡三人臉色大變,橫溝急忙問道,“這是什麼意思?”毛利道,“他們3個都很恨寺泉社長。”千鈞道,“他們都拿愛車做抵押向寺泉借錢。”由美道,“在寺泉的刻意干擾下,錢沒還上,這些名車就歸了寺泉。”橫溝這才明白,“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柯南補充,“而且還有恐嚇信呢,對吧,叔叔?”橫溝驚訝,“什麼?還有恐嚇信?”
毛利不屑,“那只是個惡作劇。”毛利將恐嚇信遞給了橫溝,橫溝看完後,“不過這樣一來這個案子就有可能是謀殺啊!”毛利搖頭,“謀殺?要怎麼利用廢氣讓死者中毒身亡呢?”橫溝想不出來,“但是毛利先生,還是有些可疑……”柯南道,“最重要的是證據,叔叔不是總這麼說嗎?”橫溝笑道,“你說的對,柯南。你們3位,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關於你們的不在場證明。”大竹一郎道,“那位偵探打電話的時候,寺泉不是還活着嗎?”龜岡道,“在那之後,我們兩個一直跟他們在一起。”
千鈞可以作證,毛利道,“那時候不在一起的是……相良先生和勝呂先生。”勝呂久志不滿,“啊,我也算嗎?”千鈞道,“你爲什麼不算啊?你也是當事人呢!”勝呂道,“討厭,我沒和大家在一起,是爲了準備開幕。大約是十點5分左右離開,才5分鐘而已。之後聽到蘭小姐的叫聲,馬上就跑到停車場來了。只有5分鐘,怎麼讓人中毒身亡啊?”毛利道,“你這樣說也對。”橫溝道,“相良先生,你說你去遊車河了,對嗎?”相良欲言又止。
黑巖道,“說起來,發現社長屍體的也是相良。相良,難道是你……”相良大驚,“不,不是我!”柯南道,“昨天我在201房間聽到隔壁的相良先生與人通話,還說什麼、之類的話。”橫溝立即懷疑起相良,“到底怎麼回事,相良先生?”
相良只好道,“其實我去找朋友借錢的。我想借那些錢來還給寺泉,把我的奔馳車拿回來。但是,就這樣還給他,太無趣了。所以就想在展示的開幕式上,當場還給他,把車開走,讓他下不來臺。所以昨晚飛車到東京去借錢了。你可以打電話給我的朋友,他可以替我作證。”毛利道,“這樣看來,全部的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啊!這一定是意外死亡了。”橫溝有些不甘心,他還是覺得這個案子有些不對勁。
黑巖道,“橫溝警官,爲了去世的社長,我想將dino放到展廳去。你看……”橫溝道,“這樣啊,現場檢驗也結束了,好吧!”黑巖大喜,“謝謝你。”柯南思索,“如果不是相良做的,那到底是……”千鈞道,“那就可能是勝呂或者是某個不在場的人。”柯南想起一件事,“那個人昨晚……”千鈞攔住了黑巖,“我說黑巖經理,剛纔我們看到了,那輛法拉利dino的車燈上有裂痕,你知道這件事嗎?”黑巖大吃一驚,“呃,真的嗎?昨晚我沒有發現啊!”由美道,“可是我檢查過了,的確是車被刮傷了。”
黑巖道,“如果是社長撞到話,一定會馬上找人修理,並大吵一番的。”柯南道,“果然是這樣。”千鈞道,“那就是說,寺泉駕車回來的路上撞到的了。”由美提議,讓橫溝警官去聯絡交警,查查昨晚到現在,有沒有人跟法拉利相撞,如果有的話,那是很容易記住的,因爲法拉利可是名車。橫溝連連點頭,馬上派手下去查。柯南陷入沉思,“犯人是利用什麼手段殺害了寺泉呢?”千鈞道,“橫溝警官,去問問那位野田警衛吧,他的耳朵很靈,也許聽到了什麼。”
橫溝同意,親自去詢問野田一雄,從他那裡得到一個很震驚的線索。橫溝問道,“你確定沒有聽錯嗎?”野田肯定,“是的,我來到停車場是10點之前,社長的車子並沒有在那裡。”千鈞道,“會不會是因爲霧氣太大,所以你忽略了呢?”野田道,“絕不可能。我不會弄錯社長的那輛絕世跑車的。而且那裡還停了別的車子。”橫溝驚道,“什麼?別的車子?”野田道,“是的,因爲有霧,我沒看太清楚,好像是藍色的車子。而且那種引擎聲,我從未聽到過。應該不是旅館的常客纔對。”
柯南問道,“那麼那輛車子的引擎是啓動了嗎?”野田道,“是啊。如果是社長的車子引擎聲,我一聽就知道了。”橫溝抓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助手警官乙跑過來,請橫溝馬上過去一趟。柯南又想起一個問題,趴在野田耳朵處,密語詢問了野田,野田疑惑,“小鬼,你爲什麼會知道?”柯南笑道,“果然是那樣。”野田道,“嗯,和你說的一模一樣。”柯南露出笑容,“這樣我終於明白了。”千鈞道,“拜託,你跟他說了什麼啊?這麼神秘……”
來到外面,橫溝問發生了什麼事情,警官乙道,“相良先生說已經還清了欠款,所以想馬上把奔馳車開走。”橫溝氣惱,“可惡,在這個緊要時候……不行,我們去阻止他!”千鈞和柯南向外走,柯南自言自語,“焦油整齊被隔開的原因,停車場那輛藍色車子的真正身份,車頭燈罩的裂紋,纖維物體。一切的謎團都已經解開了!犯人就是那個人!”千鈞隱約猜到犯人可能是勝呂。
相良堅持要開走那輛奔馳跑車,大家都在勸解。毛利道,“別這樣,相良先生!”黑巖道,“這樣我很難做的!”相良冷冷道,“有什麼難做的?錢我剛纔已經付清了。總之,我要把它開回去。”毛利道,“等一下,相良先生。奔馳車現在已經歸你所有了,這沒有異議。但我們現在還在調查案件啊!”橫溝警官帶着那個助手過來,“怎麼了,各位?”毛利道,“你來的正好,相良先生堅持要把那輛奔馳開走,我們怎麼勸也勸不住。”
橫溝嚴詞道,“這是不可以的。總之,在這個事件告一個段落之前,絕對不能離開這裡。”相良道,“你說事件?等等,這不是普通的意外嗎?”橫溝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毛利問道,“發現了什麼線索嗎?”橫溝低聲告訴毛利,“其實,野田警衛正好在10點之前到停車場巡邏的時候,看到的不是寺泉的車子。而是一輛藍色的汽車停在那裡。”毛利吃驚,“什麼?這麼說的話……”柯南不管不顧,直接射出麻醉針,擊倒了毛利。千鈞急忙扶住毛利,“大叔,你沒事吧?”
千鈞扶着毛利,讓他坐在花壇上。橫溝警官大喜過望,“毛利先生,知道真相了嗎?”柯南躲在後面,開始了沉睡小五郎的推理秀。毛利道,“嗯,我終於明白了,橫溝警官。聽到你剛纔說的話後,我已經全部解開了。”橫溝高興,“你的意思是……”毛利道,“對,寺泉先生並不是意外死亡,這是有計劃的殺人事件。”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毛利道,“橫溝警官,在揭開謎底之前,我想請你幫我準備一些東西。”橫溝道,“知道了。需要我準備什麼東西?”
毛利道,“首先將野田警衛找來。”橫溝點頭,吩咐部下去把野田警衛叫來。毛利道,“還有再準備一個大的塑膠袋。如果可以的話,像車罩之類的。”橫溝疑惑,“像車罩啊……這可不大好找。”黑巖道,“對了,勝呂,平時都是你負責替停車場上的車子套上車罩的吧!”勝呂道,“是的。”橫溝大喜,“真的嗎?可以借我們用一下嗎?”勝呂只好道,“嗯,可以的。”千鈞隨着勝呂去取來了藍色的車罩,野田警衛也趕到了這裡。
毛利道,“既然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開始吧!犯人先用藥物將回到停車場的寺泉先生迷昏,讓他坐在dino的駕駛位上,然後發動引擎。”相良道,“這樣說的話,我是不可能殺人的了。因爲我要開車去東京的時候,寺泉的車子還沒有回來呢!”龜岡道,“那可不一定啊!”相良怒道,“你說什麼?”龜岡道,“因爲沒有人見到寺泉回來,那麼如何證明在你離開之前,寺泉還沒有回來呢?”相良火大,“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橫溝勸道,“算了算了……但是,毛利先生,野田警衛在發現屍體之前,說在停車場並沒有看到寺泉的汽車。”毛利道,“其實車子就在那裡,野田警衛在巡邏停車場的時候。”橫溝道,“但是那裡只有一輛藍色的車子……”千鈞首先反應過來,“那輛車子就是寺泉的汽車吧!”橫溝吃驚,“什麼?但是野田警衛說引擎聲也不一樣啊!”野田道,“是啊,那並不是寺泉社長dino車的引擎聲,完全不一樣的聲音啊!”宮本由美也明白了,“藍色的車罩,原來是這樣!”
毛利笑道,“宮本警官,拜託你將那輛紅色的dino引擎發動。”由美點頭,“我知道了。”由美拿過車鑰匙,坐在駕駛位上,發動了法拉利,“毛利先生,引擎已經發動了!”毛利道,“你覺得如何,野田警衛?”野田仔細傾聽,“果然不一樣。不是在停車場的引擎聲音。”毛利道,“千鈞,你把藍色的車罩蓋在dino上面。”千鈞點頭,“明白了。”橫溝疑惑,“這是做什麼啊?”千鈞和由美二人將藍色車罩套在了紅色的法拉利上,引擎依然在響動。毛利道,“準備好了嗎,野田警衛?你仔細的聽聽看。”
當藍色的車罩完全蓋住車身時,引擎的聲音受到遮蓋,就完全不同了。野田聆聽後,非常吃驚,“就是這個聲音,警官!”橫溝道,“真的嗎?但是爲何要替dino蓋上車罩……啊,原來如此!所以纔會拉下車窗。”毛利道,“正是,所以車窗纔會拉下,爲了讓廢氣灌入體內。犯人讓寺泉先生睡着後,將dino的車窗稍微拉下,用車罩將車子給蓋住,爲了不讓廢氣跑出來,還讓車罩緊貼着地面。”
大家都很吃驚,毛利道,“大家還記得嗎?寺泉先生在電話中的最後一句話,他不知道身在何處,但周圍卻是一片漆黑。”黑巖道,“原來如此,社長說一片漆黑,是因爲車子被蓋上車罩了。”毛利道,“正是。然後讓廢氣順着車罩流動,從打開的車窗進入車內。進而讓車內的寺泉先生中毒死亡。然後找機會將車罩拿走,這樣完全犯罪就成立了。但是在這裡,發生了犯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橫溝問道,“是什麼?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第一個,就是野田先生看到車子被蓋上車罩的事情。野田先生說在那個時候,其實並不是要到停車場巡邏的。”野田道,“是的。是經理要我去停車場看看社長的車子回來沒有。”毛利道,“第二個就是小蘭的叫喊聲。”由美奇怪,“呃,小蘭的叫聲嗎?”毛利道,“我想犯人正要取下車罩時,聽到小蘭的叫聲而驚慌起來,結果忘記把開着的車窗關起來了,就急忙拿着車罩跑走了。”千鈞道,“原來是這樣。那麼犯人是……”
毛利道,“犯人是那個時候最後一個跑到小蘭那裡的人。”由美仔細回想,“最後一個的話……”黑巖等人都看向勝呂,雖然大家記不清各自到達的順序,但都記得勝呂是最後一個到的,比其他人慢了半拍。毛利道,“勝呂先生,就是你啊!”黑巖看着勝呂,“勝呂……你……”勝呂冒汗,乾笑兩聲,“別開玩笑了。因爲聽到蘭小姐的叫聲,我是最慢到來的人,因此就說我是犯人,這也太……”
毛利道,“勝呂先生,你褲子上的污跡是怎麼回事?”大家看向勝呂,發現他的褲子上有很多黑點。勝呂急忙道,“這是昨晚你不小心用紅酒撒到的……”小蘭道,“的確有這件事。”由美道,“可是勝呂先生,之後你親自送酒菜到貴賓房來招待我們的時候,小蘭向你道歉,你說褲子已經換新的了。”千鈞道,“嗯,我記得你那時穿得的確是一條很乾淨的新褲子。”毛利道,“既然這樣,你爲何又換上了髒褲子呢?”勝呂大聲道,“這是我的自由啊!”
毛利道,“法拉利dino的車燈罩上有個裂痕,裡面還有纖維物質。你爲了讓剛剛回來的寺泉先生停車,故意站在前面攔車,不小心被車撞到的。結果把新褲子給扯破了吧!沒辦法,你只好重新換上那條髒褲子。”勝呂滿頭大汗,“這種事……這全都是你捏造出來的!”毛利道,“野田先生,你在停車場發現陌生的車子之後,爲什麼不過去仔細看一看呢?”野田道,“那是因爲在那裡的勝呂,要我去檢查一下旅館的照明。”勝呂大急,“你亂說!”
毛利道,“勝呂先生拿來的車罩的後面部分,千鈞,你將它掀起來給大家看看。那裡應該有黑色的液體附在上面,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千鈞走過來,掀開了車罩後面部分,果然大家看到了上面的黑色污跡。助手警官甲道,“的確,果然有毛利先生所說的黑色污跡。”毛利道,“在發現屍體的現場,從dino的排氣管裡流出來的焦油痕跡,好像是被什麼給擋住一樣,留下一條直線的痕跡。如果仔細調查的話,可以發現兩車的焦油是同一種成分。如何,勝呂先生?這樣你還要說自己是清白的嗎?”
勝呂見事已至此,不再進行狡辯,“對,是我殺了寺泉。那輛法拉利dino,原本是我的車子!是那個混蛋寺泉將它給騙走……”橫溝不滿,“你就爲了這點小事,而殺害了寺泉先生……”勝呂聲色俱厲,“你說這是一點小事?別把我和他們那些有錢人混爲一談,拿到即將報廢的車子,每天不吃不喝一點一滴地讓它變得那麼光滑,那輛法拉利就是我的全部。而寺泉卻……”說到最後,勝呂的語氣變得非常的哀傷。
案件順利解決了,毛利小五郎醒過來後,橫溝警官再三道謝一番,押着勝呂久志上了警車,領着那羣部下們開車先走了。毛利三人也結束了伊豆高原的旅行,決定返回東京。千鈞和由美也結伴同行,5人開始徒步踏上漫長的下山之路。大家看着望不到頭的山路,都有些發苦。小蘭抱怨,“來的時候是那麼高興,但是要回家怎麼覺得這麼累啊?”由美也沒了精神,“真的好遠啊!我好想打車啊!”千鈞苦笑,“這個路線,根本不可能有計程車的。”小五郎垂頭喪氣,“這就是所謂的去時了了,走時怕怕吧!”
柯南哀嘆,“果然還是火鍋自助餐比較好!”由美髮牢騷,“早知道這樣,我們開車來好了。”千鈞吐槽,“是你說開車來伊豆高原會無暇欣賞高原美景的!”小蘭猛然想起來,“說來說去,我們應該讓橫溝警官開車送我們一程啊!”由美跳腳,“對啊,至少讓他把我們捎到山下汽車站啊!”千鈞、毛利、柯南三人都叫起來,“啊!太失策了!”小蘭苦着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毛利怒道,“那個混蛋,走的時候,叫我們一聲也好啊!”
橫溝等人還在回靜岡警署的路上,橫溝打了個噴嚏。助手甲正在開車,“橫溝警官,你感冒了嗎?”橫溝納悶,“不,剛纔突然打了個冷顫,真是邪門啊!”助手甲笑道,“小心點比較好哦!”橫溝道,“嗯,我從來沒感冒過呢!”助手警官驚奇,“真的嗎?”橫溝再次打了個大噴嚏,把助手甲嚇了一大跳,差點將車開到溝裡去。毛利還在路上破口大罵,“我絕對不會再幫你了!”
尾聲,勝呂久志因愛車法拉利dino被奪走,而殺害寺泉大五,被法庭判處了5年徒刑。毛利小五郎協助破獲霧之峰旅館超級汽車殺人事件,靜岡縣警署給以b級獎勵。事後,相良新介還清欠款,取回了梅塞德斯奔馳300sl。大竹一郎、龜岡丈二就沒那麼幸運了,凱迪拉克eldorado和捷豹xk120,依然被黑巖善吉留在了車展賓館。橫溝參悟藉口那輛紅色法拉利dino206gt是最重要的物證,趁機將其留在了靜岡縣警署,讓毛利小五郎羨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