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談笑死神陣

千鈞開車帶靜楊、小雅、直子和毛利三人組前往電影院觀看著名的恐怖電影《死神陣內》,電影裡的死神要取缺德律師黑田憲三的性命,裡面的死神是個戴着骷髏頭的人假扮的。等到片頭結束,出現字幕和悠揚的背景音樂的時候,小五郎已經睡着了。柯南汗,“有人在電影剛開始5分鐘就睡着的嗎?”千鈞好笑,“這纔是沉睡的小五郎……昨晚肯定又喝多了!”

電影首映結束後,大家都在大廳討論。小蘭抱怨,“爸爸也真是的,我們好不容易抽中獎能夠參加試映會,你卻一直在睡覺。”靜楊稱讚,“小蘭,你的運氣總這麼好啊!”直子道,“我們幾個可是花錢纔來的。”小雅也說,“這個首映式的門票很貴,而且是限量的。”小五郎沒好氣,“我有什麼辦法,我也是昨晚工作熬夜太晚了!”小蘭絲毫不給老爸面子,“是熬夜喝酒吧!”

柯南轉移話題,覺得這部電影有點沉悶。小蘭卻認爲挺好看得,靜楊她們三個也贊成。千鈞支持柯南,說這部電影太老套了。小五郎也說沒什麼新意。小雅哼了一聲,“男人都是喜新厭舊,沒個定性……”千鈞三人都汗,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看着牆上的宣傳海報,死神下有一對男女。剛巧一個男子走出來,被記者們圍住了。靜楊說男子就是扮演死神的南條隼人,他今年42歲,看上去比較正統。

一位茶色長髮雍容典雅的女子走過來跟小五郎搭話,“請問,你就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嗎?”小五郎立即來了精神,“沒錯,我就是!”這位戴着漂亮耳環的女子名叫南條御幸,37歲,是南條隼人的妻子。小五郎立即見風使舵,“你好,南條太太,這部電影還真好看!”大家汗,“剛纔可不是這麼說的!”

南條御幸說有件事情想跟小五郎仔細商量一下,就請毛利到辦公室去。大家覺得小五郎有工作要辦,靜楊她們3人就先離去了,她們已經約好去花井和曉月的公司參觀。千鈞本來也想離開的,卻被大叔抓去當了司機。到了一棟大樓後,進入辦公室,小五郎稱讚房間很漂亮。御幸笑道,“我們還正愁找不到新的地方呢!”說話時,一位戴眼鏡的女子端上咖啡。

這位身穿綠色上衣的女子叫做吉野里美,短髮秀氣,今年28歲,是南條的經紀人。御幸讓里美將東西取來,里美猶豫一下下去拿來一封恐嚇信。上面寫着,“今晚我將取南條隼人的小命,死神陣內上。”御幸說,信是今早在郵箱裡找到的。小五郎問是否報警,御幸說還沒有,南條隼人走進來,“沒那個必要,這種事情一看就知道是惡作劇。”御幸擔心,“可是,老公……”隼人大怒,“我不是說過,你任性也要有個限度嗎?非常抱歉,毛利先生,你們幾位可以回去了。”

御幸有些難過,小五郎道,“南條先生,尊夫人可是爲了你的安全操心啊!”隼人不屑,“就算信上所說是真的,我也能夠保護好自己。總而言之,我有很多事要忙,你們幾位請回吧!吉野小姐,你今天也可以下班了。”說完,南條進了社長室,將門關上。但是,這件事情,媒體很快也知道了,還有女記者來到外面做現場報道,“話題人物死神陣內,真會出現在這裡作案嗎?因爲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也出現在這裡,所以更讓人緊張。”

這時,已經是晚上9點了,靜楊她們3個得到消息,也特意趕過來給大叔助威。小五郎在鏡頭前顯擺吹噓,柯南汗,“你到底搞什麼鬼啊!”其實,毛利目的很簡單,有這麼多人在這裡盯着,嚴密戒備,“南條夫人,你放心吧,相信那個壞傢伙不敢輕舉妄動的。”走過來一個戴眼鏡的男子,名叫大野忠雄,45歲,節目製作人,“毛利先生,你不用這麼努力吧?這樣那個死神是不會出現的。”大野認爲這次的事件,是南條隼人爲了宣傳電影搞得噱頭。

御幸惱怒,“你真失禮,胡說些什麼!”小五郎急忙勸阻,見大家火氣都很大,小蘭說去買點喝的,靜楊她們3個和柯南就陪同小蘭一起去。在自動販賣機前,柯南看到了吉野里美坐在咖啡廳裡。小蘭也奇怪,“她怎麼還沒回去呢?”柯南疑惑,“她在那裡幹什麼?”靜楊道,“是不是跟人約會?”小雅搖頭,“可是裡面只有她一個人啊!”直子也道,“就算等人,現在也太晚了。”小蘭推斷她想從這裡觀察辦公室的狀況,“我想她一定在爲南條先生擔心。”隨後,4個女生說笑着離去,柯南只好跟在後面。

已經快10點了,南條隼人的房間燈還亮着,他還沒有離開。千鈞發現大野導演不見了,兩個工作人員甲乙說他去洗手間了。千鈞疑惑,“這也太久了吧!”工作員丙就說自己去看看吧。這時,死神陣內戴着骷髏面具突然出現在遠處,大家嚇了一跳。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匆忙去搬攝影機,小蘭靜楊她們4個嚇癱了,一起緊緊抓住千鈞不敢鬆手。千鈞汗,你們是來幫倒忙的吧!他感覺到這個死神不是什麼超級戰士,而是正常人假扮的。小五郎和柯南飛奔追去,工作人員跟在他們後面,千鈞帶着臉色發白小蘭她們和南條夫人落在最後,死神逃到遠處公園的灌木叢中不見了。

柯南大叫不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大家急忙向回跑,來到大樓前碰到了吉野里美。她說看到死神陣內進入大樓裡面了,毛利擡頭,發現南條房間漆黑一片。這時,樓上傳來槍聲。小五郎大怒,“千鈞,你跟小蘭她們4個守住門口,我進去抓人。”隨後小五郎和御幸、里美、工作人員們進入大樓,柯南要跟上,被小蘭抓住,“你進去做什麼,跟我們留在這裡吧!”

小五郎他們趕到電梯前,按動向上按鈕。千鈞盯着大門口,小蘭她們4個和電視臺的美女記者站在稍遠的地方觀察,柯南發現南條房間的燈亮了,窗戶上出現黑色的人影,又倒了下去。柯南匆忙也跑了進去,追上等電梯的小五郎,“大叔,兇手還在7樓,我看到影子了!”大家乘電梯趕到7樓後,小五郎第一個衝出電梯,結果被膠帶纏住腳摔倒在地,其他人跑到前面去了。柯南發現這些膠帶是絕緣的。御幸發出驚叫,里美將其摟住安慰,小五郎和柯南急忙過去,發現南條隼人頭部都是血,已經在窗戶旁邊倒地斃命了。

目暮警官帶隊趕到,警察們馬上封鎖了現場和大樓。目暮疑惑,“毛利老弟,然後兇手就從現場突然消失了?”小五郎點頭,“這裡的窗戶是在裡面鎖死的,根本打不開。如果要逃跑,必須利用電梯和逃生樓梯才行。但我們趕到時,兇手已經不見了。”目暮問千鈞,“你確定在我們趕到前,沒人離開大樓嗎?”千鈞點頭,“我一直守在大門口,電視臺的女記者也在,還有小蘭她們,絕對沒人離開。”目暮詢問逃生樓梯,里美說,大樓的逃生樓梯到1樓後,會引導到與電梯同樣的方向。如果要出去,必須經過同一個出口才行。

千鈞也道,“我一直注意着樓梯那裡,可是沒有任何人下來。”目暮傻眼了,“照你們這麼說,兇手像煙霧一樣消失了!”柯南低頭不語,小蘭問他發現什麼,柯南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因爲這個房間的燈亮時,兇手明明站在窗戶旁向外看,可日光燈的開關卻在門口的牆上。兇手是用什麼方法將燈打開的呢?”靜楊也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奇怪啊!”柯南卻在思索,“兇手在殺人後,爲何要將燈打開呢?”

目暮也注意到了,“兇手爲什麼要在房間放上長長的絕緣膠帶呢?它留在命案現場有什麼用?”小五郎認爲膠帶是用來將人絆倒,這樣一來兇手就可以趁機逃脫了。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卻說,“可剛纔被絆倒的只有毛利先生啊!”柯南在傳真機上發現了南條確定稿子的傳真,上面寫着10:03,也就是南條被殺不久前,剛好是死神陣內出現在公園的時刻。毛利偵探痛扁柯南,“不要亂碰現場的東西!”

里美說那是下個星期要在雜誌上刊登的一份採訪稿件,南條隼人留在公司就是在等這份傳真。這時,警員甲抓來一個在外面鬼鬼祟祟很可疑的人,大家一看是大野忠雄。毛利頭疼,“大野先生,你剛纔跑到哪裡去了?”大野說他從洗手間出來就沒有看到大家,就到公園裡面去找。御幸突然很激動,說一定是大野殺了自己的老公。大野大驚,“你在說什麼啊?”小五郎也道,“當時不在兇案現場的所有關係人,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只有你一個。”

御幸說大野一定是爲3年前的那次意外懷恨在心,所以殺了隼人。目暮詢問怎麼回事。大野只好解釋,他現在製作的都是些新聞電視節目,以前是專拍電影的導演。3年前,大野拍攝死神陣內電影時,發生了意外,就只好轉到電視界了。當時,替身演員沒有及時趕到,南條隼人堅持開拍,並且說服了男主角北野廣之。就這樣,在南條反覆慫恿下,北野自己出演了危險的動作部分。但是越野車爆炸了,北野就此一去不回。大野忠雄負了全責,不得不辭去導演工作。

大野承認自己對南條懷恨在心,但有一個人比自己更恨南條,“她就坐在那裡。”大家一愣,大野指的竟然是吉野里美。原來,里美和北野是一對恩愛情侶。南條御幸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真的嗎,里美?”里美點頭,他們以前的確是男女朋友,並且率屬於同一家經紀公司,里美當時是個不出名的女特技演員,“當年的事情只是場意外,我沒有因此懷恨南條先生。”小蘭她們4個一起作證,“在南條先生被殺的時候,吉野小姐一直跟我們一起站在大樓前面。”

攝影工作人員說起他們拍到死神陣內的樣子了。目暮大喜,讓馬上拿來看看。御幸說6樓就有放映機,里美說馬上去準備一下。柯南還是想不通,“爲什麼兇手在公園讓大家故意看到自己呢?”千鈞低聲道,“不是調虎離山嗎?兇手是不是有個同夥?”柯南搖頭,“窗戶的影子就更奇怪了,這其中一定有特殊的緣故。”下面突然傳來槍響,大家大驚。

小五郎和目暮、柯南跑到電梯前,毛利按動電梯,“快點上來!”千鈞大怒,“豬啊,走樓梯不是更快嗎?”說完帶頭向下跑。大家趕到樓下,發現里美跌坐在地,說死神陣內跑出去了,大家大吃一驚。千鈞急忙順着樓梯追了下去。然而,讓千鈞想不通的是,死神竟然消失了,樓前負責封鎖的警察都說沒有注意到有人跑出來,他們都盯着外面的人羣。

里美說她到了6樓的辦公室後,碰到了躲在裡面的死神,他開槍後逃走了。千鈞抱怨,“目暮警官,你的人是怎麼搜索的?案發都過了1個小時了,竟然還讓兇手藏在房間裡。”目暮有些尷尬,這些機動隊員真是粗心。柯南更奇怪,“兇手是怎麼躲過警察搜查的,他爲什麼要向里美開槍呢?這不是故意引起警方的注意嗎?悄悄逃走不是更好嗎?”

登米鑑識過來報告,現場查驗完了,但沒有發現任何槍彈痕跡。目暮頭疼,如果兇手已經逃出去了,那可就很難抓回來了。電視臺工作員準備好放映錄像了,大家一起觀看。柯南發現放映機下面有個磁帶還是溫的,而且沒有倒到最後。里美將磁帶拿走,“柯南,這個可不能隨便亂碰啊!”柯南裝可愛,“對不起。”

但實際上柯南猜到了兇手使用的方法,又跑到7樓仔細觀看了所有的傳真信件,“兇手就是那個人。”小五郎大怒,“柯南,你不要在這裡到處亂晃!”柯南讓小五郎仔細看傳真件,毛利低頭,覺得沒什麼異常,柯南笑着發射了麻醉針。於是,沉睡的小五郎出現,柯南讓千鈞準備好後,就打電話告訴目暮兇手還沒有消失,“她從一開始就不在那裡。”目暮糊塗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毛利解釋,其實大家在樓外跑時,南條隼人已經被兇手殺害了。目暮反駁,“柯南不是看到了7樓的人影嗎?”“那是兇手故意設計的手法,我馬上示範給大家看。請大家馬上到7樓來。”大家到齊後,千鈞開始按照毛利的指示演示手法

首先,兇手將南條隼人殺害,將房間的燈關掉。再用絕緣膠帶從窗戶下方,貼出一個看似黑影的紙人。接着再利用釣線將電梯內側上方跟外側電梯門之前的空隙綁緊,然後把釣線拉到房間,環繞日光燈開關上,再將釣線扯到窗戶上的絕緣膠帶,綁住膠帶的最後一個環。接着不管誰要到這個現場來,在1樓按電梯的話,電梯就會下去,利用釣線扯動開關打開日光燈,外面的人就看到了窗戶的人影。隨後,窗戶上的人影也被線扯走。在外面的人看,就好像一個人倒地消失一樣。膠帶被線拉到電梯前,釣線斷了,紙卷就留在上面。

小雅問,“大叔,那我們在樓下一起聽到槍聲又怎麼說呢?”小五郎道,“槍聲是事先錄在錄音帶上的聲音。”兇手用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殺死南條後,再做好剛纔的電梯手法,利用逃生梯走到6樓,這個時候纔將錄了槍聲的錄音帶,放進錄音機播放。目暮點頭,“的確,從大樓下面聽起來,是搞不清楚槍聲從哪個樓層傳出來的。”

這卷有槍聲的錄音帶大概有15分鐘的部分是空白狀態,兇手就是利用這段空白的時間,打扮成死神陣內的樣子出現在公園裡,再將大家引到大樓前,假裝跟大家巧遇。這樣就爲兇手製造出一場聽到槍聲的不在場證明了。目暮打斷,“等一下,毛利老弟,這麼說這個兇手是……”“沒錯,我們之中能夠設計這套手法的只有吉野里美小姐,只有你一個人!”

大家都很震驚,毛利嘆息,“吉野小姐,你這個手法有很多破綻,不僅留下了很多證物,事情能夠這麼成功有一多半是運氣不錯。首先,你扮成死神陣內遠遠出現在大家面前時,小蘭她們4個被嚇倒了,拖了千鈞的後腿,否則你可能已經被他抓住了。其次,你這個手法必須要大家一起乘電梯上來,如果當時千鈞不是守在大樓出口的話,他會在大家等電梯下來時沿着逃生樓梯跑上來,那麼你在7樓的所有佈置就都白費了。或者當時大家不乘電梯,而是有人走樓梯的話,結果也是一樣的。”

千鈞反對,“大叔,兇手不一定是吉野小姐吧,大野導演也有可能啊。再說,我們還一起聽到了第二聲槍響呢!里美小姐沒那麼笨吧?何必畫蛇添足來這麼一槍呢?”毛利搖頭,“第二聲槍響不在她計劃之中,而是意外。”因爲里美忘了,那個自動迴帶的按鍵沒有按掉。在她的計劃中,原本錄好的是一卷60分鐘錄音帶,所以在案發一個小時後,大家纔會聽到同樣的槍聲。那時候里美剛好到樓下,去準備放映機,順便把電梯的釣線取了下來。但是槍聲突然響了,里美在驚慌之下將錄音帶藏了起來。還沒等收拾利索,千鈞就帶頭衝到跟前,她不得不撒了個拙劣的謊言,所以千鈞怎麼追趕都追不上死神,而鑑識人員也找不到槍彈痕跡。

千鈞苦笑,看來除了里美不可能是別人了。吉野里美進行最後的垂死掙扎,讓毛利偵探拿出證據來。毛利偵探請目暮警官仔細看看那些傳真稿件,“其中一頁應該沾上了一點痕跡。因爲里美小姐行兇時,這些傳真正一份份地傳進來。”目暮警官發現其中一頁沾有血跡,“真是的,毛利老弟,這麼重要的證據,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啊!”而這個傳真稿件上標明的時間纔是真正案發的時間,9:59分。大家在樓下聽到槍聲時,大概是10:15分,其實在那之前的15分,南條已經遇害了。

“還有你從柯南手中拿走的錄音帶,裡面應該錄有槍聲纔對。死神陣內出現在公園,能敏捷地擺脫大家,也只有動作片女演員出身的你,才能做到。”事已至此,吉野里美承認了罪行,動機是爲男友北野廣之報仇。當年的事情並不是意外,里美看到了北野的日記,知道他即將取代南條,接任第二代死神陣內。

爲了查明北野的死因,吉野忍辱負重進入了南條的公司。大概在1個月前,南條喝多了,在車上摟着吉野里美,說出了當年的真相。南條隼人爲了防止被取代,故意讓替身演員那天不要去拍攝現場,又在越野車上動了手腳,取走了前輪的鉚釘,導致了北野廣之的死亡。里美寄出恐嚇信,是想利用媒體做不在場證明。她故意騙南條說,可以同時爲電影做宣傳,南條就欣然答應了。

小五郎清醒過來後,目暮警官已經給大家做好了筆錄。千鈞急忙過去,提示了剛纔破案的大致經過。毛利大爲欣喜,大家一起來到外面,相送吉野里美。臨上警車時,里美回頭說,“死神陣內對陣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看樣子死神陣內完全敗北。”小五郎哈哈大笑,“這是當然了,在毛利小五郎的字典裡,沒有無頭案這個名詞!”毛利吐着舌頭哈哈大笑的醜態讓記者們拍個正着,小蘭皺着眉頭抱怨,靜楊她們都嬌笑,“這纔像大叔的作風!”柯南低聲道,“每次都是誰幫你的!”千鈞也道,“你的字典裡,都是吹牛這個名詞吧!”

尾聲,吉野里美爲男友北野廣之報仇,殺死南條隼人,被法庭判處3年徒刑。南條殺害北野的真相也公佈了,但南條已死,法庭不再追究。整個案子中,受傷害最大的是南條御幸,她的丈夫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所殺,這個打擊相當大。毛利小五郎破獲死神陣內殺人事件,警視廳給以b級獎勵。毛利偵探再次名聲大震,成爲報紙電視的風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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