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麼。瑪格麗特大姐。”來到咖啡廳我在正中央的位子找到了她。
“嗯。你準備一下今天跟我出任務。去暗殺一個富商。”其實瑪格麗特也沒有跟我太多的交流,每次也只是簡單的向我交代一下任務,但是每次交代的時候,從她的眼中我總能看見一絲戾氣。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嗯?暗殺富商的話我自己去就好了。不用勞煩瑪格麗特大姐你了。”我微微笑道。看玩笑,暗殺這種事情如果讓她跟着,我的危險係數至少提高三個等級。
“哼。我說你跟我去就跟我去。那麼多廢話幹什麼。現在去取你的裝備。十分鐘後我們基地門口見。”與之前相比,瑪格麗特今天的心情看來不太好。難道這預示着要發生什麼麼?
“是。我知道了。”沒有再反駁,我恭敬的回答着,去了裝備庫拿了一把最遠距離的狙擊槍,如果風不大的話應該能精確的打到1000碼外的地方。拿着槍我又回去了一下房間。向靜流交代一聲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之後就走向了基地的停車場。
“上車。”瑪格麗特將她法拉利的鑰匙甩給了我,讓我開車。我沒多說什麼。發動了車子。向着目標的地方駛去。
“icewine,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再有五次任務你就要成爲金牌了吧?”車上,瑪格麗特戲謔的笑道。
“是嗎?我都沒怎麼注意呢。這還要多謝瑪格麗特大姐對我的栽培啊。”我邊開車邊回答道。
“哼。說的好聽,不過你放心,這次任務之後,你很快就會自由了。”瑪格麗特不再看我。而是開始檢查她的手槍。
聽她的話我微微蹙眉。還有五次任務卻說這次任務後就自由了?對於自由的解釋。在組織裡就是死。而且她還在檢查她的手槍,難道她打算今天動手?我不露痕跡的舒展開了眉頭,但是心裡卻一點都不敢放鬆。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距離目標1500碼的地方。根據瑪格麗特的要求,她讓我在700碼左右的地方狙擊。雖然我自信在1000碼外就能狙擊成功,但是爲了掩飾我自己的能力,只好聽她的話。端着狙擊槍,我向着目標瞄準着。
“風向,自西向東三級,溫度12c,相對溼度27%距離700碼,調整彈道。”瑪格麗特拿着望遠鏡對我緩緩的說道。
在自己感覺了一下她說的數據跟我自己想的差不多後,我開始向着目標瞄準。在我鎖定了那個胖子後,我向着瑪格麗特示意可以了。而瑪格麗特在聽到我的話後站了起來。在我的背上輕撫了一下之後示意我可以開槍了。
對於瑪格麗特的舉動我有些懷疑。爲什麼她要站起來?沒有理會她的動作,我必須儘快幹掉目標然後回過身來面對瑪格麗特。她很有可能會在目標被擊殺後對我出手。做好心理準備。我靜靜地將準心瞄向了目標的額頭。
砰!砰!
兩聲槍響。第一槍是我狙擊步槍的聲音,而第二槍則是瑪格麗特手槍的聲音。在扣動扳機的一瞬間,一股極大的衝擊力便涌入我的後心。
噗!我噴出了一口鮮血,痛苦的趴在了地上。
“切,防不勝防嗎?”本來還想着在開槍後立刻轉過身來。沒想到她竟然能察覺我開槍的時機和我一起開槍,這樣不僅完成了任務,還能成功的幹掉我。那個混蛋女人,不愧爲最黑暗的金牌!
她的手槍子彈是從我的背部穿進來的,正釘在我的左邊胸口的位置。我痛苦的翻過身冷冰冰的看着她。看着她那張因爲興奮而猙獰不已的嘴臉。
“啊拉。竟然被打穿了心臟都沒有瞬間斃命。不愧是冰之惡魔。”瑪格麗特一臉戲謔的看着我。
“咳咳。。你。。。你這個混蛋。”我痛苦的喘着粗氣。不斷的咳血。剛剛的子彈已經傷到了我的氣管。如果兩個小時內不治療血液很可能嗆進肺裡造成肺泡受損而停止工作,這樣我將有很大的危險。
“哼。就算你現在不死你也撐不過兩分鐘了。臭小鬼,我會讓你活下去?我是看你的實力不錯才一直留你在身邊。如今你馬上就要成爲金牌了。我怎麼可能給你這個機會?你和貝爾摩德那個女人那麼要好,要是讓你成爲了金牌那我還怎麼在組織裡混?”瑪格麗特一臉猙獰的看着我。而後又像是在看垃圾一樣的對我笑着。
“哼。臭小鬼,反正你也活不了了,讓我聽聽你最後的遺言吧。說着,瑪格麗特拿着槍指向了我的頭。不過她的手卻有些微微發抖。是因爲興奮的發抖嗎?
“哼。。反正。。。。我就要死了。。咳咳。。”我虛弱的說道。“別打。。。我的臉。讓我死的。。咳咳。。。好看點。。。”我冷冷的說道。
“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瑪格麗特瘋狂的笑着。“沒想到你這個死小鬼臨死都要顧及自己的臉蛋啊。哈哈,好!我就成全你!”說着,瑪格麗特再次拿槍對準了我的心臟處。從正面連開了三槍。鮮血瞬間噴灑出來,染紅了大地。
伴隨着瑪格麗特的冷笑聲,我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而瑪格麗特則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開着她的法拉利消失在夜色的公路中。
隨着車子的離去,夜色逐漸恢復了寧靜,在公路不遠的一個小山坡上,一個黑髮少年倒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
轉瞬,隨着夜鶯的一聲鳴叫,少年那如同紫水晶般的深邃瞳孔猛然的張開。
“呵呵。瑪格。。。麗特。。。馬上你就。。。可以。。去見死神了!”
————蘭花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家的味道&天使的羽翼惡魔的羽翼守護的羽翼————
“什麼?!你說冰他。。。”基地的咖啡廳處。貝爾摩德看着一臉戲謔的瑪格麗特大聲的喊道。
“啊拉啊拉。別那麼大聲嘛vermouth。”瑪格麗特不屑的掏了掏耳朵。“我又不是聾子,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
“瑪格麗特。冰到底怎麼了!”貝爾摩德冷冷的盯着她。
“還能怎麼樣?死咯。”
“是你把他殺了!”
“啊拉啊拉。別這麼說哦。那個孩子可是爲了掩護我撤退才被打死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哦。”瑪格麗特微笑着看着生氣的貝爾摩德。“呵呵。你這個孩子還真是不錯呢。爲了掩護我撤退竟然留下了自己做誘餌。不過他很不幸的被打了好幾槍哦。活肯定是活不下來了。作爲活下來的我。看來以後每年都要去給他上墳才行呢。哈哈哈哈哈哈。”看着怒火滔天的貝爾摩德,瑪格麗特笑的更瘋狂了。
“瑪格麗特!你這個混蛋!”貝爾摩德捏碎了自己面前的杯子,殺氣瞬間籠罩了整個咖啡廳。貝爾摩德十分的憤怒,甚至想現在一槍幹掉眼前這個狂妄的女人,但是,有着組織的束縛,她不能那麼做。
“阿拉阿拉。別這麼生氣啊vermouth,接下來我還要從你那裡要人的哦。呵呵,聽說那個殲滅天使是那個孩子親手帶出來的。你準備一下,我下一次要人就是她了哦。哈哈哈哈哈。”
貝爾摩德冷冷的看着她,雙拳攥的死死的。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
“喂。瑪格麗特。雖然你殺了冰,但是我想問你,你怎麼殺掉她的。”
“嗯?呵呵。告訴你也無妨。他的心臟中了四槍,死的硬硬的。不過可不是我乾的哦。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說冰他是被你打中了心臟?”貝爾摩德突然笑了。
“嘿誒?vermouth。你沒事吧?他被打中了心臟你笑什麼?”瑪格麗特不解的看着貝爾摩德。“難道因爲他的死讓你發瘋了嗎?哈哈哈哈哈。”
“哼。如果你打的是他的心臟。那麼他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死的哦。”貝爾摩德冷冷的笑道。
“嗯?你這話什麼意思。”瑪格麗特突然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吱呀。咖啡廳的門響了起來。
“什麼意思?”貝爾摩德冷笑道。
噠。。噠。。噠。。一個沉重的腳步聲。
“什麼意思的話。你還是自己問他吧。”貝爾摩德笑了出來。
瑪格麗特回過了頭。看見了她這輩子最不願意看到的人。
“意思就是。死的人是你!”
砰!!!
沙鷹特有的爆炸式響聲響徹了整個咖啡廳。瑪格麗特帶着不可置信的目光軟軟的倒在了槍聲中。
沒錯。我回來了。頂着被子彈打傷肺部,從數公里外的地方回到了這裡。
在瑪格麗特打傷我後。又在我的胸口處補了三槍。對準的全都是心臟的位置。不過大家都知道。我的心臟在右邊,所以那三槍子彈全部都卡在了我的肌肉裡,對我基本沒什麼傷害。唯一致命的是從背後打來的那一槍,從剛剛到現在我一直在咳血。而且經過十多分鐘的耽誤。我的視線已經因爲失血過多而模糊不清了,靠着項鍊裡的緊急止血劑,又從項鍊裡拿出了雷諾。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基地。目的就是要幹掉瑪格麗特,畢竟她對我開了槍,已經對組織做出了背叛。而我又沒死,那麼死的人就一定是她!
“冰。你沒事吧?”貝爾摩德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我一臉關切的說道。從我身上流血的程度看,這次的傷勢非同小可。
“貝。。姐姐。。去找。。。靜流。。”在吩咐了最後一句話後。我也因爲失血過多而暈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靜流的房間了。自從玲搬走後,靜流就按照我的要求把這裡改成了一個手術室。每一次我受傷回來的時候都是在這裡進行治療,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咳咳咳。。。”我皺着眉頭坐了起來。環視着周圍的環境。發現靜流並沒有在,只有我一個人躺在這裡。在chuang旁邊的手術架上,四枚變形的子彈在一大攤的血液中閃着寒芒。看着胳膊上的針頭連接着血袋,周身纏繞的繃帶,我知道,我再次從地獄爬了出來。
呼啦。。門打開的聲音。
“啊拉,冰。你快躺下。”從門外走進來的靜流見我坐了起來急忙制止道。
“啊。靜流。。咳咳咳。。。”我的話還沒說完,胸口便感到了一陣悶癢,不由自主的咳嗽出聲來。
“冰。不要說話了快躺下休息吧。”靜流將從新我按在了chuang上。“冰。感覺怎麼樣?”
“感覺呼吸很不順暢。”我皺着眉道。看來這次傷的確實很嚴重。
“當然了。你的左邊肺部嚴重受損。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扛下來的。”靜流蹙眉道。“冰,不管以後如何,至少現在開始,至少兩個月內,你都要躺在chuang上了。”
“呵呵。不用吧。咳咳咳。”我有些困難的看了看鐘表道。“我記得我回來的時候是夜裡三點多。現在也不過才八點嘛。才五個小時我就醒過來了。不用住那麼久的。”
“哼。你是因爲不想讓志保看見你這個狼狽樣子才這麼說的吧。”靜流不滿的看着我。
“嘿嘿。被你發現了。咳咳。。”我忍着咳嗽努力的笑着。確實。如果志保看到我這個樣子不知道她會怎麼想,所以在她回來之前我必須拿出最好的狀態。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用了。志保在這裡已經坐了好幾個小時了,剛剛走。”靜流扶額對我說道。
“嘿誒!?”我疑惑。志保回來了?
“冰。。以你爲你真的只昏迷了五個小時嗎?”靜流一臉無奈的看着我。同時眼瞳中還閃過一絲擔憂。“除了今天的八個小時。你已經整整昏迷了兩天了。”
“什麼?!咳咳咳。。”我驚訝。自己竟然沒有一點感覺的昏迷了整整兩天。“靜流姐姐。你沒開玩笑吧?兩天?”
“好了。冰。不要說話了。”靜流一臉擔心的看着我。“好好休息,你現在需要靜養。這次你回來肺部嗆盡了大量的血,肺泡差點崩潰。好在手術及時,否則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說着。靜流的眼睛開始漫出了水霧。
“這樣嗎?”我眉頭緊鎖。“算了。現在沒事就好。”我想了想當時的情況。最後甩了甩腦袋。
“好了靜流姐姐。我不是還活着呢麼,不要難過了。對了,志保她。。。她沒說什麼吧?”
“嗯。昨天志保回來後就向我打聽你的情報。知道你現在剛剛度過危險時期就過來看你。但是你一直沒醒,最後是志保接到了一個電話才匆匆離開,我剛剛不在就是送她出去了。”靜流揉了揉眼睛,從手術架子上拿出了一瓶點滴給我換上。
“咳咳。。也就是說,我跟志保錯過了?”
“是啊。前後就差幾分鐘而已。”靜流無奈的笑笑。“安心啦。過段時間等志保忙完手頭的工作她還會來看你的。”
“工作?她說她參加什麼工作了嗎?”我急忙問道。
“沒有。她只是說參加了組織的一個重要研究。這次去大概要花上兩個星期左右纔會回來。”靜流一邊收拾着桌子,一邊對我說道。
“這樣啊。咳咳。”我從新躺了下去,有些發愁的想着。看來還是沒能阻止志保參加那個研究。不。這個研究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而以志保的能力她則是必須參加進去,我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呼。。。”我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胸口的憋悶感又是讓我一陣難受。現在只能祈求貝姐姐不要記恨志保纔是。否則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冰。。。”
“嗯?”
“從現在開始。。。你不會在去做那些危險的任務了吧?”靜流一臉溫柔的看着我。
“啊。不會了。”我的嘴角掛起了一絲笑容。“從現在起,我徹底的擺脫那個女人的束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