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吶,冰,看看我這幅畫畫的好不好。”靜流充滿活力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說靜流姐姐啊。這都兩年了。爲什麼你還在畫這張畫啊?”我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一杯冰酒淡淡的說道。
時光飛逝。轉眼間兩年的時光就過去了。在這兩年間我的實力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果然,童年是鍛鍊的黃金時段啊。在這兩年裡。沒有gin的束縛,我可以自由的發揮,gin給我安排的監督人員是藤原,果然,他是gin的眼線,不過他的任務就是監督我每天的訓練並將每天的訓練目標告訴我後就離開,等訓練結束後再回來評價最後發信息給gin報告。所以每次在訓練目標達成後我都有大把的時間按照自己的訓練標準訓練自己。比如說狙擊。gin給我三年的任務是打到600碼。而我自己在別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能夠打到800碼以上了。但是我依舊做着600碼的訓練,爲了就是迷惑藤原將錯誤的信息報告給gin。
同時有朗姆這個良好的陪練,我的格鬥實力也是成倍的增長着。還記的兩年前那次質的蛻變嗎?在之後的兩年裡我一直不停地模擬訓練,格鬥訓練,模擬訓練,格鬥訓練,要不是因爲我的年齡太小,許多招式尚未成熟,朗姆可能每次給我陪練後都要進醫院了。
在這裡要小提一下的是。原本我跟玲他們的訓練都是有六項。格鬥。匕首,手槍,微衝,冷兵器投擲,自選武器。但是自從一年前,我們開始有了主修和輔修項目。我選擇了主修手槍和格鬥。輔修了冷兵器投擲和匕首。而玲的選擇讓我有些驚奇,她竟然選擇了主修自選武器和格鬥。輔修了冷兵器投擲和匕首。手槍和微衝她竟然都沒有選。最可怕的是這個丫頭竟然挑選了一把巨大的戰鐮,就彷彿是死神一般的鐮刀,難道她想做一個近戰型格鬥的殺手嗎?
太一和瑪麗因爲註定要成爲外圍成員,所以他們只有一主一輔的修習課程,太一主修了手槍輔修了格鬥。瑪麗則是主修了格鬥,輔修了微衝。不過也就是因爲是外圍成員,他們也分別有着自己的其它課程。瑪麗選擇了醫療專業。而太一則是對黑客技術情有獨鍾。他們兩個這樣的選擇讓我有些吃驚,全都是我最需要的專業啊,看來以後的手下非他們莫屬了。有時候我都在想他們兩個是不是知道我需要這兩門專業才特地選擇的。
之後來說說靜流。十八歲的靜流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大女孩兒了。不過她的神經依舊大條。而且這兩年來她除了爲我準備訓練後的點心以及幫我去拿重要的物品外都很少回去自己的房間,基本都是在我這裡睡的,這也讓住在對面的志保沒少吃乾醋,只是她不願意提起罷了。畢竟我和靜流的年齡差距擺在那裡。不過大女孩兒畢竟是大女孩兒,大概半年前開始,靜流開始有意識的避開我換衣服了。不過那也只限於偶爾。一般神經大條的她還是會很不注意的當着我的面脫下外衣,再穿上另一件衣服。當然,她不注意,自然要注意的是我了。每次她換衣服時我都要主動迴避。不過偶爾我也會調戲調戲她,比如在她換衣服的時候我會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然後看着她紅着臉跑開。
而志保的情況就比較簡單了。因爲除了每天晚上我們自由的活動時間外,只有週四週五兩天的文化課學習我們才能碰面。偶爾我也會在晚上去敲敲她的房門,陪她聊一整晚的天,不論是學習方面還是別的什麼。然後我們在頂着大大的黑眼圈一起去上課。雖然這兩年我從未向志保表白過,但是我們的感情卻隨着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深。喜歡,也許我們都在默默的承認着。
“當然啦,因爲我覺得只有這幅畫上你的樣子最帥嘛~”靜流蹲在我的身邊對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而她手中的畫依舊是那張送給志保的畫,只是她又按照自己腦海裡的樣子從新畫過罷了。“你看你看。冰,這次我把你的項鍊加了上去。嘻嘻,是不是更帥了?”
“額。確實是好看了。不過黑色的羽翼項鍊在黑色的緊身衣下是不是看的不太清楚?將項鍊的地方塗白吧,就像是月光灑在項鍊上一樣。這樣看上去效果會不會好一點?”我輕抿了一口杯子裡的冰酒,那冰涼的感覺瞬間沁入了我的身心。
“嗯。不錯的建議呢。我。。我這就去改。”靜流有些擔心的看着我。“吶。冰,不要再喝了。你已經喝太多了。。”
“沒關係。靜流姐姐,再讓我喝一點吧。反正明天是你的課。多睡一下也沒關係吧?”我淡淡的微笑着。但是我的笑容中卻露出了一絲憂傷。
“冰,不要再喝了。。。”靜流搶過我手中的杯子。擔憂的看着我。“人死不能復生,而且他的死並不是你的責任啊。爲什麼你要懲罰自己?”
“呵呵。有些事情我說不清楚。就算是我對他的祭奠吧。”我靠在沙發上擡頭看着天花板。眼中有說不出的惆悵。
“傻瓜。”靜流心疼的看着我。而後背對着我跪坐在了地毯上。“冰,可以了。”
“呵呵。果然。靜流姐姐你是最懂我的人。”看着靜流的動作。我微微一笑,離開了沙發從背面將靜流擁進了懷裡。兩年來都是這樣,每次我的心情不好時我都會從後面輕輕的擁住她,她身上的茉莉清香,是我最好的調節劑。
“當然咯。因爲我是你的靜流姐姐呀。”靜流反過手撫摸着我的臉頰,對我溫柔的笑着。“不過,冰,我一直不明白。爲什麼你要一直自責盜一叔叔的死?那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我也不知道。”我閉着眼睛,將雙臂再次緊了緊。“他是我的授業恩師。而他的死我竟然毫不知情,我總覺得我欠他太多了。”說着。我的身體再次顫抖了起來。即使沒有淚水。靜流也知道。此時的我是有多難過。
“好了,冰。沒事了,沒事了。。。”
大約三個月以前。我的生活都沒有太大的變化。無非就是訓練,訓練。訓練。只有到週末我纔會覺得有一些樂趣。一個是靜流教導我的音樂和繪畫課,讓我覺得我並不只是一個只會訓練的機器。而週六盜一叔叔的魔術課。讓我明白了人類與夢想的距離其實並不遙遠。
兩年來。我不僅在盜一叔叔那裡學會了變聲和易容。還學會了不少的小魔術。比如空手變出玫瑰花。讓手中的紙牌變成想要的花色及數字。開鎖術,逃脫術等等。而且不僅是盜一。連最開始對我很不屑的快鬥都和我有了不小的交情,每次盜一叔叔叫我們魔術的時候快鬥都會和我比試一番。看誰學的快,誰變的好。
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魔術事故。帶走了這份屬於我的快樂。盜一叔叔由於一場火災逃脫的意外而永遠的留在了表演臺上。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快鬥,也沒有去過盜一叔叔的那個別墅。取而代之的則是貝爾摩德親自的教學。而且沒有變聲術。沒有魔術。只有普通的易容而已。
根據前世的記憶。我知道盜一會死在正式劇情的八年前。但是我沒有料到,他會死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我一直認爲盜一的死並沒有那麼簡單。畢竟盜一叔叔是怪盜基德一世。死於自己最愛的魔術。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也曾經想過調查一下關於盜一的死。但是我只是個普通成員。而且還處於訓練期,根本沒有辦法去調查。這也是我每到週六時都會變得十分頹廢的原因。
“好了冰。都過去了。不要在想了。”靜流還在安慰我。如果不是因爲有她,有志保。有玲他們陪在我身邊。我想我早就已經變成了一個毫無感情的木偶了。
“好了。我沒事了靜流姐姐。”我笑着離開了她的玉背。
“呵呵。沒事就好。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準備一些點心給你。”說着靜流站起了身,向着外面走去。
————蘭花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家的味道&天使的羽翼惡魔的羽翼守護的羽翼————
咚咚咚。
靜流剛剛走到門口便有一陣敲門聲響起。打開門。一個身穿黑衣服的成年男子站在我們的面前。
“icewine大哥。vermouth大姐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那個男子恭敬地將手裡的信封遞給了靜流,而後保持着鞠躬的樣子退了出去。
靜流關上房門將信封遞給了我,然後蹲在我身邊等着我給她的指令。
我拆開信封,裡面是一行簡短的信息。【v&i,xxooo,oxo,dy,1.30】
“靜流姐姐,明天的課取消。幫我準備一套新的衣服。今天晚上我要用到。
“冰。。。”靜流擔心的看着我。
“放心,沒事的。”我對靜流笑道。將信從新裝回信封,然後交給靜流並吩咐道。“幫我燒掉它,身份卡給你,去武器庫提一把狙擊步槍出來,我先去睡一會兒。晚上十點左右叫醒我。”
“是。我知道了。”靜流微微蹙眉正色道。
我回去臥室躺在牀上,想着剛剛信的內容。【vermouth和icewine,於週日夜一點半前往d區y地點暗殺e。】
在三個月前盜一叔叔遇難後,貝爾摩德開始教我易容術。之後她總會接一些簡單的暗殺任務帶着我一起去完成。算是給我的實習吧。這次的任務就是要去大阪的櫻花島去暗殺一個名字由e開頭的人。不過我的任務就是跟着她一起去而已。想想,這已經是這個月貝姐姐第六次帶我出任務了。看來她的手下確實沒有什麼得力的人,否則也不會這麼早就帶上我出任務。
閉上雙眼,我放鬆了身體。希望自己能夠儘快的進入夢鄉。
晚上十點。靜流準時的叫醒了我。
“冰。時間到了。”靜流輕輕地推了推我的肩膀。
“嗯。我起來了。”睜開朦朧的眼睛。下午喝酒造成的眩暈感已經完全消失。洗了洗臉後,我穿上靜流新準備的風衣。
“領帶按照你的習慣已經放在你褲子的兜裡了。”我的領帶一般只有在裝上監視器時纔會用到,靜流也知道我除了要佩戴監視器外平常是不會帶領帶的。因爲她知道我不喜歡自己的脖子有束縛感。
“嗯。我知道了。啊嘞?衣服又有些小了啊。”我拉了拉衣服蹙眉道。
“嘻嘻。因爲冰你的身體長得很快啊。我記得兩年前你才一米一幾。現在已經快一米四了吧?”
“呵呵。說的也是。再有不久就要追上靜流姐姐你了吧?”我笑着看着靜流。其實靜流並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
“嗯。是呀。而且你現在的身高正好哦。”靜流壞壞地笑着。我突然感覺到一股不好的氣息。果然。我還沒來的及躲避,就被靜流一把攬入懷裡。而我的頭正好扎進了她的胸口處。
“嗚嗚嗚。。。。”我死命的掙扎着。但是沒有一點作用。兩年來都是如此。因此我的閉氣時間也得到了良好的鍛鍊。從最開始的不到一分鐘到現在的三分多鐘都不會感到憋得慌。
大概兩分鐘後,靜流放開了手臂。我則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靜流姐姐。。你想謀殺我直說好了。”我眯着半月眼看着她。
“討厭。人家只是想你臨走前給你一點動力嘛。”說着靜流還挺了挺胸前的豐滿。惹的我一陣臉紅。
“嘻嘻。好啦,冰。不鬧了。”靜流恢復了原來擔憂的樣子。蹲下了身子在我的額頭輕輕一吻。“不管怎麼說,一定要小心。”
“啊。放心好了,又不是第一次了。明天早上我就能回來了。”我對她嘻嘻的笑着。
背起了靜流拿回的狙擊步槍,我走出了房門。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另一個讓我牽掛的人。
“啊拉,晚上好志保,又去圖書館借書了嗎?”我呲着小白牙對志保笑笑。同樣是九歲的志保,已經一米四多了。都說女孩子在成長期時會比男孩子快。難道是真的嗎?看着已經微微高出我一點的志保我有些鬱悶。要快點長高才行。這樣擡頭看着志保太沒有面子了。
“叫我雪莉。”志保淡淡的說道。“剛剛從圖書館拿了一些化學方面的書籍。今晚打算通宵看看的。”說着志保還舉起了手中的一摞厚厚的書籍。
“我說啊。通宵對身體很不好的。”我眯着半月眼對她說道。
“沒關係。我的藝術課取消了,之後將是更多的專業課學習。所以明天休息能睡久一點。話說回來。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志保看着我穿戴整齊不禁問道。
“如你所見咯。”我對轉過身向志保展示了背在身後的包包。
“狙擊步槍?你今天又要出任務嗎?”志保的眼神變得緊張起來。
“是啊。只是簡單的小任務而已。明天早上就回來。”我呲着小白牙笑道。
志保沉默了。額頭前的流海擋住的她嬌嫩的面龐,讓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沒有說話,我知道她在爲我擔心。同時也知道她在害怕,怕我像她姐姐那樣一去不復返,怕留下她一個人。
“放心吧。志保。”我走向她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只是普通的任務罷了,我一定會回來的。”
“小心。”沒有太多的言語。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一句小心就已經表達了她全部的心意。
“嗯。”我拍了拍她的雙肩,轉身離開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