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村長候選人之一的川島,是過來參加法事的。
雖然現在,很快就會輪到別人參加他的法事了。
當然這和大叔無關,他又不認識這個人,沒必要緬懷什麼的。
只是卻忍不住有點感慨,生命是如此脆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輪到他了呢。
搖搖頭,又直接去把那臺錄音機拿了起來。
然後開始檢查裡面的磁帶,主要是看看錄音的情況。
所有的這一切,似乎不需要思考就信手拈來,彷彿以前做過了無數次一樣。
大叔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穿越之前明明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就連推理一道數學題都難,更不要說這些殺人案件什麼的了。
而且有很多的專業知識,以前沒有學過,現在卻能夠很輕鬆的說出來。
或許是因爲繼承了毛利小五郎的記憶的緣故吧。
又或者,是偵探的本能。
不過這樣的話,那就奇怪了。
如果毛利小五郎真的只是三流的偵探的話,這樣的專業知識和本能怎麼會繼承下來呢?難道是以前當警察的時候得到的?
但這也說不太通啊。
想不明白,大叔最終也沒有多想。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案件。
也許是因爲職業習慣,遇到這樣的案件,大叔也很快就進入狀態,開始調查推理。
磁帶開始有一段空白的地方,大約幾分鐘的樣子。
加上之前調查到的情況:地上的水跡、後面浸泡在海里的外套等等,也可以大概推理出當時的情況了。
大叔,小蘭還有柯南,一直在玄關門外,並沒有什麼人離開。
所以可以推測,兇手還留在這裡。
大概的情況,估計就是兇手在法事進行的時候,離開做法事的房間,經過這個放置鋼琴的房間,到後面把川島淹死。
接着就把川島拖回來,擺放在鋼琴這裡,啓動事先準備的錄音機,然後離開這裡,回到做法事的房間。
幾分鐘之後,錄音機就開始播放月光奏鳴曲,吸引大家的注意。
之後的事情就不必多說了。
“所以可以斷定,兇手就在你們之中。”
大叔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但也僅僅只能推測到這個地步而已,還缺少很多證據來推斷犯人到底是誰。
聽到這句話,雖然有些人在議論紛紛的。
但大叔掃視了一圈,發現黑巖辰次,清水正人等人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臉色似乎有點凝重。
這個時候,淺井成實也驗屍完畢,雖然只能簡單的檢驗一下。
“根據檢查,死亡時間推算是在三十分鐘到一個小時前的這個時間段,死因是溺死。”
當然,這個推論並不是百分百的,雖然基本不會錯。
但想要確定的話,最好是送去解剖纔可以知道。
不過現在,暫時不需要那麼麻煩。
“所以,在成實小姐所說的這個時間段裡,有誰離開過舉辦法事的房間的?”
大叔看向在場的所有人。
如果知道誰在這個時間段離開過做法事的房間,那麼嫌疑人就能夠大致鎖定了。
“我只知道川島說要上廁所離開房間。”
黑巖辰次開口說了一句。
他的位置就是和川島一起的,如果說他不知道,誰都不會相信。
他的女婿,也就是那個叫做村澤週一的,倒似乎是有些不屑的撇撇嘴。
“那種事情怎麼可能會全部記得。”
沒事的話,誰會管哪個人離開了哪個人回來了的這些瑣事呢?
所以不知道也正常。
大叔也沒指望有人能夠清楚的說上來,所以乾脆換了一個話題。
“那麼,如果說川島先生曾經得罪過誰的話,這又如何呢?”
“說不上是得罪,但川島死後最高興的人,莫過於和他一樣是村長候選人的清水了。”
黑巖辰次說着,還瞥了那邊的清水正人一眼。
這是在毫不猶豫的潑髒水了。
這讓清水很是不爽。
“你說什麼啊?如果真要這樣說的話你也是一樣的吧?”
畢竟黑巖辰次,也同樣是村長候選人,如果能夠當選的話,他就是連任的了。
不過這樣互潑髒水真的好麼?
大叔掏出一根菸抽了起來。
那兩個人的互相指責,也像是引發了一場罵戰一樣。
黑巖一家子毫不猶豫的對清水冷嘲熱諷的。
對此,大叔只是靜靜的看着。
政治家之間的罵戰,大叔以前只能夠在電視中看到,現在倒是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演了呢。
只是看了看,突然有沒有興趣了。
潑婦罵街都比這有水平。
那邊淺井成實也找來了一塊大的布料,把川島的屍體蓋起來。
大叔走過去幫忙,無意間的雙手碰到一起,又讓大叔變得有點飄飄然起來。
好在他很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所以很快就恢復冷靜。
“咦?”
突然間又發現了什麼,大叔眉頭一皺。
在鋼琴琴蓋後面,把一份琴譜拿了出來。
柯南也湊了過來,同樣皺起眉頭。
他們都是記得的,之前柯南打開琴蓋亂彈琴的時候,這裡是沒有這份琴譜的。
這也就是說,是兇手放在這裡的?
大叔和柯南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又似乎很有默契的收回目光,雙方都沒有多說什麼。
“琴譜……”
大叔拿着琴譜朝着在場的人示意,剛準備詢問什麼。
但一個頭發亂糟糟的男人,突然就像是收到了什麼刺激一般,“啊啊”的慘叫着轉身逃跑了。
這讓大叔一陣莫名其妙,一份琴譜而已,有那麼嚇人麼?
柯南也覺得奇怪,不過他並沒有理會。
因爲他知道,大叔會開口詢問的。
實際上也確實是這樣,有奇怪的地方就要弄清楚,對方那麼激動,很顯然這琴譜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那個男人叫做西本健,據說以前也是有錢有勢的人,賭博、玩女人、聲色犬馬的,小日子過得很是滋潤。
後來,也就是前任村長死亡之後,不知道爲什麼,這個西本健就變成了一個宅男一樣,基本上都不帶出門的,人也變得很頹廢,似乎在害怕什麼的樣子。
“對了,村長和他好像是童年玩伴來着。”
給大叔解釋的村長秘書突然就想到了這件事情,看向了黑巖辰次。
這樣的事情,自然是難以否認的,畢竟都是這個島上的人,從小一起長大什麼的,根本無法隱瞞。
所以黑巖辰次也點點頭確認了。
對此大叔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打算看看那份琴譜。
平時沒怎麼注意,但現在一看,大叔發現自己竟然能夠看得懂,而且還知道這份琴譜是什麼樂曲中的。
月光奏鳴曲。
是的,就是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
又是這一個月光,似乎來到島上之後所發生的事情,都和這個月光有關。
而且,還都是滿月之夜。
看樣子,前任村長的死,現在川島的死,很可能和十年前的麻生圭二有什麼關聯了。
但沒等大叔多想,去報警的小蘭也終於拉着一個穿着警服的人跑回來了。
看起來也差不多要退休的老年警察,整個島上,也只有他一個警察。
有警察在這裡,也好辦多了。
對於大叔這個偵探,這位老警察也還是比較尊重的。
只是時間已晚,大叔也只是讓這個警察看守案發現場,並不打算多做其他的什麼。
“總而言之,今晚已經很晚了,詢問工作明天開始,記得都要過來。”
這麼囑咐了在場的人,然後大家就紛紛離開了。
大叔也打算回旅館去了,今天一天都沒能休息一下,也感覺有些累了。
淺井成實也要回診所,正好有一段路是相同的。
於是大叔又有點心猿意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