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誰曾經說過:人生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意思是人生是短暫的,彷彿一下子就過完了。
這一點,大叔是相當認同的,因爲他一個不注意,就少活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
好吧,現在糾結這一點,也已經無濟於事了。
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那大概是將死之人回顧自己的一生的時候所發出的感慨。
回首往事,總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放眼未來,又會覺得未來太過遙遠。
人類,是一種喜歡生活在過去或未來之中的生物,很少有人能夠好好的把握現在。
大叔雖然是一種神奇的生物,但也少不了這些陋習。
不過這一次,大叔倒是真正的辦了一件實事。
樓下咖啡店的租期到期了,之前也談好了不再續約,大叔順便給了點錢,就把咖啡廳裡的一切都給買下來了。
然後咖啡店就變成大叔的了,甚至不需要重新裝修什麼的,就可以繼續開張,就只是換了一個招牌而已。
“偵探咖啡事務所,聽起來好像不錯的樣子。”
站在咖啡店前面的大叔喃喃自語。
不過這個名字被榎本梓否決了。
然後又換了好幾個名字,但不是榎本梓不滿意,就是小蘭不滿意。
榎本梓之所以參與進來,是因爲和大叔簽了合同,以後她就是代理店長,幫助大叔打理咖啡店的一切事物。
討論了許久之後,大叔也厭煩了,乾脆很強勢的大手一揮。
“輪迴咖啡廳。”
意思就是:這裡就是輪迴之地,進來了就誰都別想出去了。
這個解釋,大叔也很特立獨行的直接在門外立了一塊牌子進行說明。
所以這是明目張膽的準備開黑店?
這一點沒有人知道。
反正難得的放棄在實驗室裡做研究和步美一起過來參觀的灰原哀,只是忍不住吐槽。
“大偵探不愧是大偵探,這麼沒品位的名字也能想得出來。”
“什麼叫沒品位?輪迴啊,那可是輪迴啊,花開花落,緣起緣滅,生生死死,輪迴不止,多有意境的一個名字。”
“……呵呵。”
“嘿你個小丫頭片子的……”
灰原哀的態度讓大叔很不爽。
他甚至想要直接把灰原哀拎起來按到大腿上“啪啪”的打她的……臀部。
然而考慮到這小丫頭是能夠獨自制作各種各樣的毒藥的那種,於是也就算了。
大叔也怕啊,怕哪天去阿笠博士家裡喝杯茶什麼的,結果直接命喪黃泉了。
這還不是最嚇人的,萬一灰原哀大叔喝的茶里弄些雌性激素之類的東東,或者說把大叔弄暈過去,然後關起來,每天注射點雌性激素啥的……
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啊。
“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
大叔輕哼一聲,表示不和小孩子計較。
然後直接走進咖啡廳裡面去了。
對此灰原哀只是帶着得逞的笑容,和步美一起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小蘭柯南他們早就在裡面了,鈴木園子也跑過來了。
雖然都沒有重新裝修過,但好歹也算是新店開張,自然也是需要熱鬧一番的。
讓大叔意外的是,妃英理也過來了。
看來又是小蘭叫她過來的了。
小蘭還是沒有放棄希望啊。
不過也是,人活着,終究還是要有點希望的。
大叔也沒有在意這點細節,畢竟買賣不成仁義在,還是可以做炮……朋友的嘛。
至於複合,大叔是真的沒有這個心思。
不過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說不定再過幾年,變得垂垂老矣,那麼大叔或許會認命的和妃英理一起過完這輩子吧。
然而現在,大叔是沒有認命的,還想着找年輕漂亮的姑娘啥的。
大叔終究不是原來的大叔。
這一點,除了大叔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
妃英理也不知道。
所以內心深處,妃英理實際上對於複合也還是帶着一絲希望的。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跌跌撞撞的,將近四十年的時間就要過去了。
人的一生中,又能有幾個四十年呢?
這已經算是過完了人生的一半了。
而且說到底,當初爲之爭吵的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不過雙方都拉不下臉服軟罷了。
但讓妃英理不高興的就是,大叔還經常沾花惹草的。
最近吧,兩次幫她解決案件,本應該是好事的,但每次到最後,都只顧着勾搭漂亮姑娘去了。
現在又讓榎本梓做代理店長,把咖啡店的一切都交給對方,這是何等的信任?
而且身邊還有島袋君惠這個助手兼秘書。
雖然大家都不清楚島袋君惠的全名,都是叫“惠惠”什麼的。
往遠了說,當初給大叔打電話的時候,有一個姑娘在旁邊叫着“大叔”的,可是讓她記憶猶新呢。
然後現在……
“大叔,這位就是大嬸麼?”
步美很好奇的打量着妃英理。
她貌似還是第一次和妃英理見面。
雖然這個無關緊要啦。
妃英理也有點愣愣的看着步美。
那一聲“大叔”,實在是太熟悉了,那是當初讓她做了好幾個噩夢的存在。
然而現在……
感情叫“大叔”的是這麼一個只有七歲的小姑娘,讓她做了幾次噩夢的居然是一個七歲的小姑娘,讓她擔心了許久的竟然只是一個只有七歲的小姑娘……
妃英理在想什麼,大叔是完全不知道的。
自認爲和妃英理之間也沒有什麼要說的,於是打了個招呼,就坐在一邊喝咖啡了。
雖然說是新店開張,但和平時也沒有什麼區別,也就只是多了幾個人過來祝賀而已。
目暮警部也有過來,不過很快又離開了。
他可是大忙人,幾乎每天都需要爲各種案件發愁。
本來還想要指望大叔能夠幫幫忙的,但後來發現大叔比當警察那段時間還要懶得多,最後也就放棄了。
其實除了懶之外,大叔也是不希望摻和進某些事件之中。
主要是其中的一些案件,涉及到太多的東西,以及各方面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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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勢單力孤的,摻和進去,一個不好說不定東京街頭就會發生一起槍擊案、兇殺案什麼的了。
當然,也有可能被人無聲無息的沉沒到太平洋海底。
不過這些都是題外話。
大叔坐在那裡看報紙,小姑娘很自覺的爬到他的懷裡一起看。
她是挺喜歡和大叔膩在一起的。
畢竟小姑娘嘛,要麼不和人親近,一親近就不會有太大的防備,再親密的舉動也能做得出來。
對此,妃英理只是凝神注視。
灰原哀也坐到了大叔旁邊,不過隔着一個人的距離。
端着咖啡,翹着二郎腿,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
不過發現步美的舉動,又立刻開口。
“步美同學,請立刻離開那裡。”
“啊?爲什麼?”
“別管她,她是在嫉妒,嫉妒你能和我那麼親近。”
“哦!”
“笑話,我會嫉妒?我是怕你那骯髒的驅殼和靈魂會玷污了步美神聖的身體和純淨的靈魂,你知道豬玀嗎?”
“……你纔是那種東西!”
“你想多了,我可沒說你是豬玀,我的意思是豬玀都比你好上幾百倍!”
“……”
……
看着在鬥嘴的大叔和灰原哀,妃英理一陣沉默。
雖然嘴上說着讓人感覺有點……那啥的話,但灰原哀的舉止是非常優雅的,就好像貴族家的大小姐一樣,坐姿、端着咖啡的姿態等等。
而且,看起來實在不像是一個只有七歲的小姑娘。
和大叔之間,又似乎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所以說,最大的威脅,實際上是這個叫做灰原哀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