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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撕心裂肺的女人尖叫,饒是李元慶這般強大的心臟,也有些支撐不住了。
好在天剛要亮時,屋內傳來了響亮的嬰兒哭聲,痛苦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卻是無盡的歡笑。
片刻,劉春花急急奔了出來,大喜道:“元慶,是個小公子,是個小公子啊。母子平安。”
李元慶不由也是大喜,“春花嫂子,有勞了。今夜當值衆人,都重重有賞。”
劉春花辛勞一夜,雖是疲憊,但精神頭卻是極好,忙笑道:“放心吧,元慶。我來安排。”
但她剛走出幾步,卻突然又回過神來,快步奔到李元慶身邊,刻意壓低聲音道:“元慶,這,這是三郎還是四郎?”
楊嬌~孃的事情,劉春花知曉一些,但卻並不知道其中詳細。
狡兔尚且三窟,更何況是李元慶呢?
楊嬌~娘和霧雨閣,是李元慶最關鍵的一張底牌,即便是面對劉春花,李元慶也絕不會輕易暴露。
劉春花只知道李元慶在京師養了個別宅,生了個兒子,卻並不知曉,楊嬌~娘卻是大名鼎鼎的霧雨閣背後的大東主。
李元慶思慮片刻,笑道:“就叫四郎吧。按照規矩來,這可不能錯了輩分。”
劉春花忙笑着點點頭,又道:“對了元慶,二郎、三郎、四郎他們的名字?”
李元慶不由一笑。
不知不覺間,他都已經有了四個兒子了,即便是在現在這個時代,也能算是枝繁葉茂的大戶人家了。
不過,一直忙活與各項公務,直到現在,李元慶也沒有時間靜下來心來,爲他的兒子們取名字。
緩緩踱了幾步,思慮半晌,李元慶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寧靜致遠,淡泊明志。便以這後八字,爲我府中男丁名字吧。大郎這邊,小名喚做定北吧。”
“好來。”
李元慶發了話,劉春花也有了主心骨,忙快步急急朝着房中奔去。
李元慶忙道:“春花嫂子,我,我現在能不能去看看孩子?”
劉春花回頭一笑,“元慶,你猴急個啥?總要將裡面收拾利索了。很快就好了。”
…………
劉春花說是很快就好了,可李元慶足足等了半個多時辰,這才終於等到了可以進入房間的允許。
看着在孃親張寶珠身前睡的正香的白胖小子,握着他稚嫩的小手,一種血脈相連、無法言語的感覺,緩緩充斥在李元慶的心頭。
看着李元慶這般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張寶珠有些憔悴的俏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笑意。
有了兒子,她的人生,終於開始走向圓滿了。
“寶珠,辛苦了。”李元慶也反應過來,忙用力握緊了張寶珠的小手。
張寶珠卻忙對李元慶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元慶,你小點聲。不要把遠兒吵醒了。”
李元慶這才反應過來,此時的張寶珠,已經不單單是他的女人,更是他兒子的孃親。
李元慶的動作忙輕盈起來,小聲道:“寶珠,我抱抱這小子可以吧?”
張寶珠心中歡喜,卻不想李元慶打擾到她寶貝兒子睡覺,猶豫了片刻,低聲道:“元慶,遠兒已經睡着了。晚些時候吧。遠兒醒了我讓人去叫你。”
或許感覺話說的重了,張寶珠忙又道:“元慶,大不了等我出了月子,好好伺候
你……”
只是,說着,她也感覺這話有些不對味,有些蒼白的俏臉上,很快密佈起了一層嬌媚的紅暈。
李元慶不由嘿嘿直笑,“寶珠,這可是你說的啊。可不能不認賬啊。”
這時,劉春花親自端着一碗熱粥進來,笑道:“元慶,寶珠和遠兒現在都需要休息。你去忙你的吧。晚上再過來。”
看着劉春花直接開始攆人了,李元慶雖無奈,卻也只能暫時離開。
排兵打仗,是他的拿手好戲,但照顧嬰~兒這種細活,他實在是不擅長啊。
…………
張寶珠誕下兒子,就像一陣旋風,不僅掃掉了李元慶身上的晦氣,整個長生島,也是人氣鼓舞,士氣高昂。
就算是剛剛遷徙到長生島不久的鎮江裔移民們,也在他們還沒有完工的新居門前,張燈結綵,慶祝李元慶喜得貴子。
這也是封建社會的一個最大好處。
體制、文化的薰陶,這些百姓們,自從踏入長生島的那一刻,就已經默認,他們已經成爲了李元慶的子民。
京師方面雖然暫時還未有消息傳過來,但李元慶卻是精神頭高漲,鬥志昂揚,以極大的熱情,投入到了長生島的規劃建設當中。
隨着島西、島南數個磚廠不斷開工,長生島的建設之路,也開始迅速走上了快車道。
像是任家、齊家這些豪族們,要建大宅子,自然要慢工出細活,不可能一蹴而就,但普通百姓們,顯然沒有這麼多講究。
此時天氣還很冷,早一天將房子建起來,他們便能早一天住進新家中,不必再在帳篷裡與苦寒做鬥爭。
每個人,就算是還不懂事的孩童,也對新房的建設,投入了極大的熱情。
一時間,整個長生島,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工地,到處都風風火火。
別說一天一個樣了,就算是半天不見,景緻也會爲之一變。
另一方面,有着鎮江的收穫,外面又有渠家和範家的支持,大量的生活物資、各種牲畜,就像是流水線一般,朝着島上運過來。
以李元慶此時的聲望、信譽,就算只是簡單的支付給兩家十萬兩銀子的訂金,卻足夠維持半年、甚至更久。
大部分商家,聽到這些物資是要供應到長生島和李元慶的,根本沒有太多附加條件,直接就把貨物賒給了渠明瑞和範永鬥。
這也使得,這一段時間,渠明瑞和範永鬥已經隱隱成爲遼地、京師、登萊周邊區域商界的翹楚,但凡是商人,都想與他們認識,從而搭上李元慶的路子。
只不過,各項政務雖然都很順利,軍務上,也井井有條。
但此時在官廳裡,李元慶和商老六、馬管家,包括張芸娘和渠敏秋,卻正在進行一場漫長無比的會議。
“元慶,最多十五萬兩。多了,我們是真拿不出來了。真的,你就算把我老商殺了,我也只能湊出這個數了。”
商老六掙着脖子,看向李元慶,擺出了一副要殺要剮隨便的模樣。
馬管家也是耷拉着腦袋,搖頭不已。
李元慶這想法實在是太瘋狂了,每年,拿出五十萬兩銀子的規模,成立一個新的情報機構,網羅天下。
想法雖是很好,但此時,對於長生島而言,各方面需要支出的實在是太多,即便有士紳們幫忙,卻還是很難湊齊這麼大的缺口。
渠敏秋也道:“元慶,內府這邊,最多隻能補貼五萬兩,湊個二十萬兩的整數。再多了,我和芸娘
現在也拿不出來了。現在生意規模越來越大,我們也必須要留一些預備資金應急。”
李元慶無奈的看着衆人,“好好好。二十萬兩就二十萬兩。商大哥,你也不必擺這般臭臉色吧?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爲我欺負你呢。”
商老六不由無語,“元慶,你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啊。若按照現在的事態,僅是正常的生活和軍事支出,島上一月就要出去十餘萬兩。不勒緊褲腰帶過活,咱們怕是真要喝西北風了。”
李元慶一笑,“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都難。我這不是也沒有把要求堵死嘛。芸娘,敏秋,扯了這麼長時間皮,你們也累了吧?你們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跟商大哥和馬管家繼續戰鬥。”
兩女自是明白李元慶接下來纔會進入核心,也不敢在這種事情上多嘴,笑着告辭離去。
兩女一走,官廳內的氣氛瞬間肅殺不少。
商老六臉色也鄭重起來,看向李元慶道:“元慶,你是想成立一個新的情報機構?原來老劉乾的不是挺好麼?”
馬管家也忙看向了李元慶。
李元慶一笑,“劉達鬥乾的倒不是不好。只不過,他一個大老粗爺們,做這些精細活,還是稍有些差強人意。而且,這個情報結構,我不僅僅是要它網絡軍事方面,上至京師、瀋陽,下至九邊、江南、雲南,但凡是有重要的風吹草動,我都要在第一時間知曉。包括~~~,京師裡這些言官們,今夜在哪個老婆房裡睡覺。”
說到最後,李元慶的臉色一陣猙獰,聲色俱厲。
商老六和馬管家都是一怔,他們已經想到了李元慶會有大手筆,卻萬萬沒有想到,李元慶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手筆。
但想想,商老六忽然也釋然。
此次京師言官們對李元慶的中傷,着實是讓人可氣,簡直是可恨。
若不是李元慶提早便做好了足夠的應對,又有孫承宗和毛文龍在前面頂着,恐怕,在此時,錦衣衛早就找上門了。
“元慶,此事我贊同。不就是銀子麼?什麼艱苦的日子咱們沒過過?咬咬牙,撐一撐就過去了。不過,元慶,在這方面,島上好像並沒有適合負責的人手吧?”商老六道。
李元慶一笑,手指在旁邊的茶杯裡蘸了一下,緩緩寫下了一個名字。
商老六和馬管家精神都是一振。
片刻,商老六笑道:“若是讓陳闖來負責此事,我就放心了。元慶,此事可行。不過,元慶,你準備如何運作此事?咱們本錢太小,現在很難搞到大規模啊。”
李元慶忽然邪魅的一笑,“商大哥,馬管家。此事,我心中早有計較。你們想,咱們長生島,現在什麼東西最有名?”
“最有名?”
兩人都是一愣。
片刻,商老六眼睛一亮,“元慶,你是說,遼南老窖?”
李元慶哈哈大笑,“沒錯。就是遼南老窖。事情雖是不好做,但我去各處開酒樓,應該沒有問題吧?”
商老六和馬管家登時都反應過來。
馬管家不由拍掌道:“妙!妙啊!將軍。以酒樓作爲依託,不但可以賺銀子,還可將遼南老窖推廣到大明各地。這生意,若是運轉起來,說不定,不但不會虧錢,還會要大賺一筆啊!這真是一箭雙鵰,不,一箭多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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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