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的地方是未來?那麼說,或許他能在林躍沒有殺人之前拯救他?……不過,林躍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殺人的呢?越界者殺的人並不是在命運軌跡中,所以他可以救下那些人,同時也拯救了林躍,只是他要怎樣才能確定這時候林躍開始殺人了嗎?……不對,林躍已經開始殺人了,新聞上都說了,除非他回到過去,不然就不能改變這個現狀……
“你看來都知道了,那麼你也知道一切都晚了,所以……”陸離艱難道。
“還不算晚呢,既然是未來,那麼最起碼可以幫你改變你在剛纔的經歷中的遺憾,不是嗎?”西門笑眯眯道。
陸離一愣,心中有了那麼一種期待,可是瞬間回過神來,警惕的看向西門。這個人憑藉他的醒來的那一瞬間的表情和後來的語言就知道了他的心事,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啊,白澤先生,你現在想的都是沒有根據的事情,事實上我是個科學家不是個偵探,所以我的一切言語都不是在推測的前提下,而是我真的掌握了切實的證據,纔會說話,事實上,我已經調查過了信陽市的一些事情。”西門笑眯眯道,“大概是我的運氣好吧,正好調查的是信陽市你過去的家附近,然後看到了白澤先生你的蹤跡,所以纔會在今晚找到你,想要用這個來和你交換一下條件之類的。”
“你想交換什麼條件?”陸離冷冷道。
“過分的條件我就不提了,你也不會答應。”西門笑眯眯道,“我只要求你能夠配合我的洗腦工作就可以了,我的療法需要配合,要是用精神力干擾的話,我會很麻煩。”
“哼。你覺得我會答應你這種過分的要求?”陸離冷冷道。自願被洗腦什麼的,這根本不可能。他是陸離,也只想要做陸離。不想當一個邪教組織的神。更何況將記憶洗白之後,他還是他嗎?或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也可以說現在他的會因爲洗腦被殺死吧?
記憶佔了一個人的人格很大的一個比重,要是沒有了過去的記憶,他的人格就不再完整,那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叫做陸離,也就是說陸離徹徹底底的死了。
“人還真是自私啊,白澤先生。”西門遺憾道,“我一直以爲你會爲了你的朋友犧牲一點什麼。但是呢,事實證明你什麼都不願意犧牲,是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呢。果然我這個人不適合做任何推測,因爲一推測就會失敗,我還以爲白澤先生是個爲了朋友願意犧牲自己生命的好人呢,因爲白澤先生曾經爲了你的朋友馬六自願交換人質不是嗎?”
陸離皺起眉頭,說道:“你不用用激將法,我一直承認自己是個怕死的人,被洗腦就是殺死我的人格,我的人格死了。陸離死了,那麼活下來的不過是個你們希望的工具,你以爲我會同意你們殺死我?還要配合你們殺死我?”
“那麼說。你之所以答應交換人質,是因爲你根本不擔心我們會對你怎麼樣,你對自己的實力十分的自信?”西門推測道。
陸離冷冷道:“你不是說你最討厭推理了嗎?一旦推理就會推理錯的人這時候推理,你覺得你會推理正確嗎?”
“啊,你說得對,白澤先生,我的推理結果總是相反的,嗯,我明白了……”西門恍然道。“既然這樣,白澤先生你爲什麼不乾脆答應我的交換條件?你應該不害怕被洗腦吧?羅博士花費了那麼長的時間都沒有成功。所以我也不會成功——這個可能性很大不是嗎?”
“問題是,我覺得你會成功。”陸離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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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司徒墨正在做什麼呢?司徒墨正在前往第二個案發現場,這個地方他在地圖上看的時候就覺得熟悉,略微一思考,居然是曾經陸離的家的附近。司徒墨對於陸離的觀感還是很好的,他時刻記得他欠陸離一個人情,這個人情他可能沒有機會償還了,所以要在平時的時候多注意,能夠回報給他的親人朋友最好。
這一次,命案發生在陸離家的附近,雖然現在那裡已經是一個空房子了,但是他還是不禁想到這會不會也是針對陸離的事情?
半年前的那個事情,偵探協會雖然不是首當其衝的,但是爲了抹乾淨尾巴,還是折損了幾個人。陸文澤就是在那個時候失蹤的,那時候陸文澤已經幾乎瘋了,陸離對於他來說是恩人的兒子,也是他報恩的唯一途徑,他這個人又是尤其感恩的。在聽到陸離成了要被除掉的對象,他幾乎不管不顧的奔走,結果什麼作用都沒有起到,反而等來了上級的停職懲罰,大概就是接到停職懲罰的那幾天,陸文澤就失蹤了。大家都猜測陸文澤是被上級秘密處決掉了,因爲陸文澤的超能力並不是攻擊性的,他本人的戰鬥力也不強,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失蹤了呢?
雖然,司徒墨還是願意相信陸文澤是不滿意上級的決定所以找了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排解情緒了,但是他也知道這個可能性很低,但是他還是這麼期望着。說起陸文澤,除了陸文澤,田欣也受到了影響——或許是意外吧?在那次約書亞的案子中,田欣明明沒有碰觸到核心,一個純粹就是打醬油走了個過場的案子,居然讓這個彪悍的女人受了那麼重的傷,如今她還躺在病牀上,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如果說是意外,那麼也太巧合了,知道陸離就是白澤的人在偵探協會也不是很多,其中兩個星級偵探已經出事了,剩下的,還有他吧?說起來,西門也好久沒有出現了,說是已經調職,可是調到什麼地方去了呢?等下一次見到尹青一定好問問看……
“說起來,尹青也很久沒見面了,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前總是隔三差五的見面的人怎麼最近就見不到了呢?”司徒墨嘆了口氣,決定先把案子辦好,先不要考慮這個糟心的事情了……那麼多你年出生如此的夥伴同僚們都陸陸續續出事了,要是死在了案子裡兇徒的手下也就罷了,但是卻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或許沒有死,只是被冷藏了罷了……
“司徒偵探,您要的資料已經找來了,您要看看嗎?”助手氣喘噓噓的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道。
“不過是一個資料,你怎麼這麼久才送來,而且這麼喘?”司徒墨皺眉道。
助手苦笑道:“先生,您走路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是在大街上,我也不敢大聲喊您,只好跑着追過來,追了那麼久才追上您……我發誓,我真的用了全部的力氣在追您,就好像追兇手的那種速度,所以纔會這麼喘啊。”
“剛纔想到一些事,所以動作就快了一些,抱歉,累壞你了吧?”司徒墨有點慚愧道。
“沒事沒事……只是,司徒偵探,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您說……”助手猶豫道。
“什麼事?”司徒墨不以爲然道。能有什麼事,這時候也就是死人的事情,對於死人,司徒墨已經看的很淡了,他經手了那麼多兇殺案,很多還是連環殺人案,怎麼可能還看不開死人的事情?
“田欣偵探她……病危了。”助手傷心道。他是田欣的粉絲,田欣女王在偵探協會有着很大的粉絲羣,助手同志就是裡面的一個腦殘粉,“所以,我想請假。”
這種事,請假總要告訴他吧?司徒墨沉默了一會,說道:“罷了,我也去看看……通知田欣的家人了麼?”
助手怨念道:“女王殿下的親人也來了幾個,不過卻都在爭執女王殿下的財產問題,都不知道哭幾聲,實在是太冷血了……哼,女王殿下早就留下遺囑了,將她所有的財產都留給她的侄女。那些人根本不管怎麼爭執都沒有用,這可是咱們內部人員都知道的事情……”
“……你知道的還真多……我們快點去看看吧,希望田欣能挺過這一次,總要情緒過來,要不然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將她害成這個樣子的……”司徒墨嘆了口氣,說道,“你是田欣的粉絲吧?你知道什麼內幕嗎?”
“咿咿咦?這個我怎麼會知道,我雖然是死忠粉,但是卻因爲入會的時間短,所以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司徒偵探,女王殿下真的是被人給陷害了嗎?”助手咬牙切齒道,“要是知道是誰,我一定不放過他!”
司徒墨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加快速度吧……希望田欣她,能夠醒來吧……”田欣遇襲不明不白的,偷襲的人有能力殺了她,但是田欣卻活了下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希望不要是壞的情況吧……
到了醫院特護病房,正好看到出來的醫生,司徒墨攔住醫生,問道:“病人的情況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