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這個人,其實平時很害怕麻煩,自詡貪生怕死,以前這麼說沒有錯,但是現在他的實力已經很強了,這個說法已經改變了。因爲很少有東西能夠威脅到他的生命,陸離的害怕麻煩,已經變成了一種可有可無的習慣。事實上,找到他身上的麻煩,陸離更是喜歡馬上解決,尤其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每個怕死的人都會生命充滿了敬畏,陸離也不意外,不過他對於不管是自己的生命還是別人的生命都充滿了敬畏。他不想看到任何和他相關的人死亡,尤其是不能容忍那個人是因爲他而死亡的。
不光是這樣,在看到有人枉死的時候,陸離心中總是充滿憤怒的,他不喜歡看到人殘害無辜的生命。有仇恨報仇當然可以,但是沒有仇恨卻殺人,這是不能允許的,這大概就是陸離心中的正義吧?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陸離願意偶爾客串一下偵探的角色。
這一次,陸離沒有嚮往常那樣看到兇手殺人的現場,不過他因爲精神力已經完全恢復的原因,可以離開這個小巷子。雖然不知道這個夢有多長,但是陸離覺得自己可以在這個夢中好好的做一個稱職的偵探,查一查這個兇手到底是誰,然後,能告訴警察或者偵探協會抓到兇手最好,即使不能,他也要留下決定性的證據!
陸離這麼決定好了,然後,就開始尋找證據,現在雖然是深夜,小巷子裡也十分的黑暗,但是這並不妨礙陸離尋找證據,因爲他的視力隨着實力的增長已經到了能夠夜視的地步,雖然黑夜不可能像是白天看的那樣遠,但是看清楚東西是沒有問題的。
陸離尋找了一陣子之後,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了一個圓滾滾的珠子……
‘這個到底是什麼?是這個女生的手鍊或者是項鍊其中的一枚珠子?不對。先不說這枚珠子沒有穿孔,剛纔的兩個死者也沒有戴珠串項鍊或者手鍊,這枚珠子表面圓潤,一點也沒有沾染灰塵。這說明這個珠子是剛剛掉在這裡的,那麼說這很可能是兇手的東西……’陸離沒有貿然的拿起這個珠子,而是湊近了查看,一邊看一邊思考,越是思考,陸離越是覺得這枚珠子是兇手留下的。
這說明什麼?說明兇手是女性?不,不能這麼武斷。這枚珠子沒有穿孔,不可能是手鍊或者是項鍊其中的一枚,要是耳墜上整個鑲嵌的珠子,應該也有鑲嵌的痕跡。這麼一個圓滾滾沒有任何其他痕跡的珠子,應該不是飾物上掉下來的,既然不是飾物上掉下來的,那麼也就不能肯定兇手是女性,再說。男性有不少也是佩戴飾物的。
陸離猶豫着要不要拿起這個珍珠,因爲他實在是很好奇,這枚珍珠到底是什麼材質的……從外表看起來,就是一枚普通的珍珠,但是陸離卻莫名的覺得這並不是一枚普通的珍珠。而且他還能夠感覺到,要是他拿起這個珍珠,一定會十分的驚訝……爲什麼會驚訝呢?真是很好奇……
可是這或許、不、也許是就是唯一的破案的關鍵。現場犯人沒有遺留其他的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這個東西就是唯一的犯人留下的物品。
猶豫了幾秒鐘,陸離伸手拿起那枚珍珠……當拿到手裡的時候,陸離才發覺他剛纔觀察的‘珍珠’並不是真的珍珠,它的觸感軟軟的很有彈性,而且還有一種人類肌膚特有的細膩的紋路感。摸起來的感覺很熟悉,就好像摸上了他人的肌膚一樣。這種感覺讓陸離覺得莫名的噁心……
這個如果是犯人留下的,那麼這個肉球到底是犯人的還是死者的?陸離想了想,覺得這兩種可能性都有,畢竟不管是從自己身上提取肌肉組織還是從死者身上提取肌肉組織。這都是隻有變態才能做出來的。那麼一點點肌肉組織,根本沒辦法從肉眼看出來死者是不是少了這麼一部分肌肉組織,所以只能化驗dna了嗎?
陸離想了想,聯繫了意識中的約書亞,約書亞曾經是爲了抑制犯罪而被萬年清改造過,那麼說,應該也具備查案的一部分能力吧?誰知道,約書亞很爽快的表明自己沒有辦法,在脫離了外圍設施的情況下,它就好比沒有安裝軟件的裸機,這種驗dna的事情,它幫不上忙。正當陸離一籌莫展的時候,還是那一塊用昂貴的液體金屬做成的手錶起了作用,約書亞表示這塊手錶能夠完成大部分的偵探輔助事項,比如說指紋、皮屑的提取化驗啦、血跡分析啦等等……
‘尹林給我這塊手錶,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啊?本來以爲是爲了輔助逃跑的手錶,事實上居然是輔助破案的手錶嗎?話說,這個手錶真的是警察局爲了幫我逃出去花了大價錢製作的嗎?這個很像是普通的臨海市重案組警察用的手錶啊……’陸離皺起眉頭,思考着,‘既然想不通,那麼就不想了,還是快點查查看dna吧,等會天亮了,這裡就有其他人來了,那麼爲了不讓別人看到我,我就不能繼續查案了。’
查完了dna,不是兩個死者的。陸離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那個肉球放進了口袋裡,準備當作接下來破案的關鍵證據。只要是兇手再次殺人,那麼他能循着蛛絲馬跡追過去,總有一天能夠找到兇手。找到兇手,用這個肉球對比dna,這就是決定性的證據。
查完了所有的角角落落,發現確實沒有其他的證物後,陸離悻悻然的住手了,然後帶着憐憫的目光落在了第二個死者的臉上……那樣恐懼的樣子,生前一定是受了很大的痛苦吧?鬼使神差的,陸離走了過去,運用風的力量,輕輕的將少女充滿恐懼的眸子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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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穿着正裝的司徒墨蹲在陸離找到肉球的角落,默默地看着,漆黑的瞳孔中閃過一抹疑惑……
“呃,司徒偵探,那裡有什麼不對嗎?”隨行的警察好奇道,“案發現場保存的很完整,萬幸昨夜沒有下雨也沒有人在這裡走動,不然過去七八個小時,恐怕什麼證據都沒有了……”
“那麼,取證的人找到了什麼有用的證據了嗎?”司徒墨淡淡道。
“呃,這個嘛……兇手實在是太小心了,所以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留下……這種事也不是取證的人員不用心,有很多慣犯智商很高,現在的作案工具也日新月異,所以……”隨行的警察覺得很不好意思,但是他還是強辯道。他們警察也很用心在工作了,查不出有用的東西只是因爲敵人太高端,而不是他們不用功,這可是一個嚴肅的問題,必須解釋清楚才行。
“查不出來也是正常的,因爲線索已經被收尾的人給抹平了。”司徒墨淡淡道,聲音聽不出喜怒。
隨行的警察驚訝道:“難不成兇手不止一個?司徒偵探,您怎麼看出來的?剛纔取證的人可是說現場很完整,沒有被破壞……”
“收尾的人很小心,沒有破壞什麼……可是,他將所有有用的東西都給處理了,乾乾淨淨的。”司徒墨淡淡道,“不過最起碼可以知道犯人和收尾的人不是一路人,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咦?司徒偵探,你怎麼知道兩人不是一路人呢?”隨行的警察不解道。
“因爲,如果是一路人,收尾的人不會做那麼無聊的動作……”司徒墨看了一眼第二個死者閉上的雙眼,光是表情就能看出這個死者死前一定是十分的驚恐,這樣根本不會自己閉上雙眼,收尾的人既然看到了表情的問題,但是隻是合上了死者的雙眼,並沒有對死者的表情做什麼,這就能說明兇手和收尾的人即使是同一個組織的人但是也不會完全是一條心了。收尾的人將死不瞑目的少女的眼睛合上,這能夠說明收尾的人最起碼的同情心還是有的,當然,也不排除收尾的人心理異常這個可能性。
“司徒偵探你的話還真是難懂……那麼我們這一次是不是要無功而返了?”隨行的警察嘆了口氣道,“這已經是附近第三起殺人案件了,而且還是作案手法這麼雷同的案件,司徒偵探,這會不會又是一起兇殘的連環殺人案件啊?這三起案件,還真是驚人的相似的說……”
“如果不是連環殺人案件,那麼我也就是沒有必要來這裡了……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如果我的直覺沒有出錯,那麼兇手不會就此滿足,很快還會發生案件。”司徒墨淡淡道。
“司徒偵探,你不要嚇我好不好?……呃,還有,我需要做什麼準備啊,兇手殺人這種事根本不是我能夠準備的吧?如果說是加班的話,我已經做好了加班加到案件結束的準備了……”隨行的警察沮喪道,“爲什麼這麼大的案子總要發生在信陽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