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夥子這麼帥氣,長成這樣,人生一定一帆風順……只要在鎂光燈底下襬幾個poss就能賺錢了吧?”
“就是呀,不用爲金錢和女人犯愁,自然能夠氣場清澈了……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好帥啊……比明星還要帥氣,要不要向他要個簽名呢?”
“……”
年輕警官只是隨便舉了一個例子,誰知道陸離的擬態實在是帥的逆天,現場人們的注意力都不在兇殺案上了,大家紛紛關注起帥氣的過分的陸離了。?趁着這個時候,陸離悄悄的觀察周圍的人,發現其中一個青年臉色有點蒼白,眼神也有些飄移。
‘這個人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大,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看來心理素質完全不行,按照正常的破案程序,只要用一點偵探問訊的手法,就能輕易的找到證據。可是,這位警官明顯想要趁機顯現約書亞系統的優勢,看來是不打算用常規辦法了。’陸離思考了一會,無奈的迴歸現實。
“小黑,如果趁機出道的話,說不定你能大紅大紫呢。”白鷺笑眯眯道。
“說要趁機出道啊……”陸離苦笑道,“這根本是無妄之災……警官,請問您可不可以順便看看我朋友的氣場?如果也是清澈的,那麼我們是不是就能排除嫌疑離開了?”
“在案子沒有偵破之前,在場的人都不能離開……不過這位先生,你可以放心,你的嫌疑已經排除了。”年輕警官歉然道,“至於你的朋友,渾濁度27,也被排除了。”
陸離點點頭,沒有繼續要求離開。白鷺笑眯眯的看了陸離一眼,然後又看了更加焦躁不安的'準兇手'一眼,安下心來等着看好戲。這和他本來的打算並沒有衝突。他本來不就是打算來看看約書亞統治的新世界?現在看到約書亞'破案',正和他意。
年輕警官已經根據氣場的渾濁度將在場的人分成了兩波,其中,渾濁度在110以上的居然有7個人之多,其中,陸離懷疑的那個人也在內。年輕警官對着這七個人說道:“請諸位和我去警局一趟。”
“等等,我沒有殺人,我只是個恐怖小說作家……”一個有些陰鬱的男子惶恐道,“可能是平日總是接受負面信息,所以氣場不好了?其實我這個人很正常。我的收入很高。生活也愜意。根本不會去殺人!”
“請冷靜一點,這位先生,我沒有說你是兇手,只是說請你回去協助調查。”年輕警官安慰道。“只要確定你不是兇手,你只要去心理醫生那裡療養幾天就可以了。”
“我又沒有病,都說了我只是寫恐怖小說所以纔會有點心理陰暗,你們憑什麼把我關起來?我要投訴你們……大家看到了吧,他們想要將無辜的市民抓進神經病醫院!我的筆名是深淵,相信在場的人中應該有人認識我吧?”陰暗男子說道,“不要怪我陰謀論,那個什麼約書亞不過是一個機器,人工智能。憑什麼斷定我們是不是有殺人動機?”
“只是協助調查而已……”年輕警官努力的想要穩定住陰暗男子的情緒,但是越是這樣,陰暗男子越是激動。
陸離和白鷺對視了一眼,然後安靜的看着事件的發展。年輕警官明顯不太有工作經驗,這種時候。讓陰暗男子一味的煽動大家的情緒絕對不是好主意。
果然,帶着頭盔的年輕警官臉上露出慌亂的神色,他看到剛纔不少氣場渾濁度在110以下60以上的人氣場渾濁度突然變高了,超過了110……氣場渾濁度半渾濁的人很容易被煽動,氣場渾濁度很容易增高。這一點他接受的培訓中培訓的科研人員還特別強調過,只是,他沒有料到居然這麼容易就標高了……這要怎麼辦纔好?難不成將所有臨時超過110的人都抓起來?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恐怕就連氣場清澈的人也會譁變吧?
'呯'的一聲輕響,在中央煽動大家情緒的陰暗男子倒在了地上。
“殺人了……”一箇中年婦女尖叫道,眼皮一番,昏厥了過去。
年輕警官狠狠地瞪了剛纔開槍的警察一眼,開槍的警察無辜道:“長官,只不過是麻醉槍……這個人明顯激動過度了,我們只是請他去協助調查,他卻在煽動大家的情緒,判他一個擾亂公務罪也是罪有應得吧?”
“話雖如此,但是你開槍之前應該先給出警告提示,對方可是沒有武器的市民……”年輕警官不贊同道。
“如果事先我大聲喊了'閉嘴,不然我要開槍了',那個人很可能躲進人羣中吧?”開槍警察解釋道。
“好了,等回去再解釋……請大家鎮定下來,剛纔這個氣場渾濁的人故意煽動大家的情緒,現在不過是被麻醉了,並沒有生命危險。”年輕警官朗聲道。
人羣慢慢平靜下來,大家手忙腳亂的將暈倒的女子擡到長沙發上,然後,這個戴眼鏡的女子表示自己是醫生。中年婦女不過是受了驚嚇暈了過去,醫生按了她的穴位,不一會就醒來了。
陰暗男子被擡上了擔架,剩餘的6個人都乖乖的跟着上警車了。留在現場的其他人鬆了一口氣,但是也沒了吃東西的胃口。在剛剛發生命案的西餐廳吃牛排,心理承受能力稍微有點弱的人都無法無視吧?
“小黑,我們也走吧?繼續在這裡吃午飯,我怕你吃了不消化呢。”白鷺溫和道,“不過午飯還是要吃的,我知道有一家不錯的粥吧,我們去那裡吃點清淡的吧?”
“恩,聽你的,小白。”陸離惡趣味道。從剛纔就'小黑'、'小黑'的叫,他稱呼白鷺小白也沒什麼不好……叫起來挺朗朗上口的。
“呵呵,那樣我們趕緊去吧。”白鷺也不生氣,笑眯眯道。
兩人離開後去了白鷺提議的粥吧,點好菜後,兩人坐在臨窗的位置等着上菜。這個時段正是用餐的高峰期,客人很多,所以上菜恐怕還要不短的時間。
“剛纔在不遠的地方纔發生了命案,這裡大家卻根本沒有受到影響,感覺好像在兩個世界一樣,真是讓人唏噓。”陸離感慨道。他這時候看到人們的笑臉,覺得有點不舒服。
“不要小看社會的承受能力呀,小黑。這個社會離開誰也能繼續運轉,它是由很多人組成的,但是卻又不以人的意志轉動。說句不好聽的,即使大半的人死了,社會也沒有什麼反應。”白鷺溫和道,“因爲,只要還有人存在,社會就存在。”
陸離奇怪的看了白鷺一眼,說道:“你的思想相當的反動呢……這樣也能氣場清澈嗎?”
“你不也是思想反動?”白鷺笑眯眯道,“你的氣場居然渾濁度只有9點,真是不可思議。”
“呵呵……的確挺不可思議的……”要不是海水果凍,還不知道他的氣場渾濁度是多少呢……等等,上次見曲幽的時候,正好是海水果凍失效的時候,曲幽說他有兩種氣場,並且兩種氣場都很清澈……
仔細想想,其實他的思想的確挺反動的,可是氣場卻很清澈……難道說,其實氣場是否清澈根本和犯罪指數沒有關係?那樣的話,約書亞就是個笑話了……
“呵呵……”白鷺突然笑出聲來。
陸離疑惑的看着白鷺:“你突然笑什麼?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我突然想到,如果約書亞是個虛擬智感,那麼它也算是有靈魂的吧?”白鷺笑眯眯道。
“靈魂?機器怎麼可能有靈魂?”陸離奇怪道,“不過是有龐大的數據庫罷了,真正控制約書亞的還是政府高層。不過政府高層似乎有分派系的樣子,約書亞一旦啓動,要停止恐怕會很麻煩吧,我想。”
“那麼,小黑,你認爲靈魂是什麼?或者說,你認爲靈魂在人身體的什麼位置存放?”白鷺溫和道。
“大概是大腦或者心臟?我更傾向於是大腦吧?靈魂不就是人類靈智的集合?呵呵,現在連超能力這麼玄幻的事情都出現了,我想靈魂什麼的當然也存在,說不定哪一天看到鬼魂我也不會覺得驚訝也不一定。”陸離苦笑道,“對了,越界者以人類的血肉和靈魂爲食,所以這一點小白你應該更清楚吧?”
“在大腦……雖然我知道它在大腦的位置,但是卻更願意相信靈魂在人的心裡。”白鷺認真道,“約書亞,我猜測它可能觸碰了禁忌,不然也不可能以現在的技術研究出那麼強大的人工智能。想想看,一百年前,我們還使用液晶電視和傻瓜機,甚至直到現在,我們還是看電視用手機,雖然所用的技術更新了很多,但是仍然脫離不了那個框架。突然有了‘約書亞’,難道人們都不覺得奇怪嗎?”
“白鷺,你的意思是?”陸離凝重道,沒了開玩笑的興致。
“我的意思是,這個世界馬上就要亂了。”白鷺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