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易手掌內懸浮起一顆能量球,猛然攻向了不遠處的那個士兵。轟然一聲,耀眼的能量球按在了那個士兵身上。把士兵擊的粉碎,隨着煙塵慢慢消散,柳易長舒了一口氣,本以爲這個士兵很難搞定,沒想到不堪一擊。
如此簡單的士兵讓柳易眉頭一皺,內心不由疑惑。這天地格局乃是剛纔那個人設置,話說不應該這麼簡單。正在思忖之際,身後不遠處傳來了刷刷的聲音。
柳易轉頭凝望,只見一道漩渦形成,從中間又冒出了一個士兵,這個士兵和剛纔的那個士兵一樣,只不過一身黑色的冑甲換成了銀白之色。
士兵雙眼空洞無神,呆呆的看向柳易。手中空然無物。但其身上卻隱隱散發着能量波動。細小的能量電芒穿梭在冑甲上面,仿若度了一層流光。那士兵站在原地,巋然不動。
柳易眼內閃過一絲寒芒,慢慢走向了士兵。同時右手微握,形成爪狀,在其中幾道能量條紋快速旋轉,瞬間形成一顆能量光球。
臨近士兵的時候,柳易把手中的能量光球輕輕向前一送。暴怒的能量光球離開柳易奔向了士兵。
然而令柳易大吃一驚的是那士兵在光球臨近的時候面部依然不變。但其右手掌內卻如柳易剛纔一樣,竟然匯聚出一顆與自己等同的能量光球。
頃刻之間,士兵把光球向前一推,與柳易的光球撞擊在一起。
“轟!”
一聲巨響之後,士兵依然如故。柳易臉上露出一絲驚容,眉頭再次一皺。這天地格局不知道是什麼構成,但從目前來看面前的這個士兵學會了自己的招式。從剛纔匯聚光球來看,好像修爲在瞬間提高到了和自己相等的境界。但有似乎沒有。
“這是模仿,還是構建…”柳易不明白。
柳易身形再次一動,輾轉到了士兵的一側,手中再次匯聚出一顆能量光球,擊向了士兵。
如柳易所想一般,在光球臨近身邊的時候,那個士兵如法炮製,用自己的光球擊碎了柳易的能量光球。
鋼牙一咬,柳易運轉大陽經,在九顆光球旋轉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猛然催動體內元力,瞬間勃發,九顆光球形成一條金色巨龍,奔馳向士兵,須臾之間,吞掉了那個士兵。
隨後,巨龍與那個士兵一起消散。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天地格局呢?”柳易眉頭緊鎖,深思。旋而,在另一個交叉點上,漩渦出現,另一具如己的分身從內冒出。而這次卻與前兩個不同。
他雙眼有了一絲靈動,雙眸轉動間,發現了柳易後,身體上罡氣四起,沉悶的聲音從他的體內傳出。
“納..命..來!”這個士兵的冑甲顏色漆黑如墨,似流動的水流一般。看到柳易之後,一字一頓說出了三個字來。
柳易不由嗤笑,這個修爲不如自己的士兵竟然大言不慚,要自己的命。但在這天地格局之內,柳易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螞蟻雖小,但也能吃了大象。一根稻草很輕,但有的時候,僅僅這微不足道的重量也能壓死人。
注目凝神,察看一番之後,柳易才確定沒有什麼危險。而後,身形一動,主動攻擊向士兵。然而還沒有到士兵的身邊,那士兵身形也是一動,看似厚重的冑甲在此刻卻沒有一絲拖沓。那士兵瞬間到了柳易的身邊,轉而偏向一側,隨後就是一顆能量光球。
當下,柳易不由大駭,這乃是剛纔自己使用的一招。如此細微的動作沒想到在下一個士兵的身上卻體現出來了。這足以讓柳易吃驚。
隨後,更讓柳易吃驚的是那士兵竟然也使出了大陽經。雖然這大陽經不是那麼容易參透,但這個士兵對大陽經的熟練程度絲毫不弱於自己。
柳易隨手推出一掌,藉助能量撞擊爆炸產生的能量餘波,身體向後翻去。站定之後,柳易額頭微微沁汗。士兵修爲很低,但在出手之後卻與之前大相徑庭,修爲猛然增加到恐怖的地步。這讓柳易不能理解。
但柳易心裡已經猜到了大概,這天地格局乃是自己的命格所成,不管自己如何做,都會產生一個弱者,而這個弱者的修爲卻在一步一步的趕着自己。當最後一個出現的時候,那麼可以說自己要與之相鬥的就是另一個自己。
想到這,柳易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天地格局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破了。除非自己死掉才能結束這不敗的輪迴。
深吸一口氣之後,柳易壓下內心那瘋狂的想法。片刻之後,摒棄一切雜念,柳易安心對付起奔來的士兵。
最後在九磐神弓拉動下,那士兵身體四分五裂,之後化爲煙塵消散。黑白冑甲交替出現,士兵一個又一個倒下。但隨後都會出現一個更加厲害的角色出現。
酣戰之際,汗水溼透了柳易的衣衫。但柳易還是沒有放棄,緊咬牙關,努力與之相鬥。在三個時辰之後,柳易身體被身穿銀白色冑甲的士兵轟出了三丈多遠。
藉助禹皇神針內的純陽之力,柳易勉強站了起來。雙眼內寒芒閃動,狠狠地擦掉了嘴角的血漬。柳易站在不遠處,陰沉地看着停下的士兵。
拇指粗細的電芒在冑甲上面穿梭,流動。這個士兵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微笑,陰沉地看着柳易,而後淡淡道:“今日之戰,就是戰你自己。如果你連自己都戰勝不了,那麼你也沒必要留在這個世界上了。”
“去死!”柳易內心暗罵一聲,這完全就是一個圈套。在這圈套之內,自己目前無論如何也不能跳出去。可以說從始至終自己就已經輸了,而且輸的夠慘。
“難道非要逼我走到那一步嗎?”柳易內心沉悶,好似壓着一塊巨石。這個螞蟻,這根稻草在死亡的邊緣,給了自己最後重重的一擊。
看着一言不發的柳易,士兵哼道:“除了我之外,還有兩個你,只要你能把我們擊敗,這天地格局你就算過了。”
那士兵容貌在變幻着,忽而是如自己的士兵,忽而是那個如徒飛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