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屍了

不知道是不是爲了襯托今天的氣氛,今天的月亮比平時大太多,不過這月亮照就照,偏偏從你別墅的窗子全照了進去,照進靈堂,按着這情況看來陳培蘭的姑姑應該正在享受月光浴。

而陳培蘭在車上時已經打了電話給她表哥陳袁 說她找了一個陰陽先生過來看看。

過了大門,顏柩突然感覺很奇怪,這麼大的一個別墅,居然連個看門的保安,傭人都沒有。

陳培蘭彷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於是一邊走一邊說:“我哥怕引起恐慌,於是給傭人放了三天假,直至明天埋葬。”

“原來是這樣。”

“嗯,我哥應該是在靈堂,我們現在過去?”陳培蘭詢問倒。

“嗯。”

月光把兩個人的影子照的很長很長。

吱呀一聲,陳培蘭推開了大門

此時顏柩的眼前就是一個漆黑的大棺材,在棺材的前端有一個大大的奠字。

顏柩走近一看,剛纔蓋都沒合上,裡面的袁母躺在裡面,袁母此時一身戾氣,兩顆大獠牙漏出在嘴脣外,看起來是十分的恐怖。

“培蘭,你來啦”

“哥,原來你在這兒。”

顏柩順着陳培蘭的目光望去,陳袁大概二十歲左右,一身運動裝,留着劉海,還蠻眉清目秀的。

此時的陳袁慢慢的走了過來,看向顏柩,然後嘴角帶笑的說:“這位就是你說的小師傅吧?久仰,是我照顧不周,還請見諒。”

顏柩此時心中也是暗暗佩服起來了,畢竟要是一般人看到他這年齡,就已經是懷疑甚至直接趕走了,這個人不但沒有說風涼話,反倒笑臉相迎,以後肯定是個不得了的人物,雖然可能是看在陳培蘭的面子上。

人家笑臉相迎,顏柩當然也得迴應:“承蒙您看得起。”

此時的陳培蘭看着他們就在想“咋滴怎麼感覺這兩人這麼精呢,賊精了。”

“還得請小師傅看看我母親到底怎麼回事?”陳袁終於說到了重點,此時他也緊張起來了。

顏柩也是嘆了口氣:“唉,怕是已經屍變了,陳先生做好心裡準備啊。”

縱然陳袁已經猜到了大概,但是還是心裡受不了,這事要是隔誰身上,都受不了啊。

“那要做些什麼?”陳袁恢復的的很快。

顏柩想了一陣子說:“最好的方法就是火化。”

“絕對不行!我母親生前最怕火了,除了火化,什麼都行!”陳袁緊張的說道。

顏柩沒辦法只好說:“這樣吧,我去車子裡拿點裝備,我再想想辦法吧。”

“麻煩你了”陳袁面帶歉意:“事情解決之後,另有重謝。”

當然,顏柩肯定是最想聽到這句話了。

隨後,顏柩走到陳培蘭的車上拿下來了一個挎包,這是走之前以防萬一,於是就帶上了裝備,還特地從呂葉魂那裡把道袍桃木劍等也弄過來了。

然後到了靈堂,顏柩先是找水洗乾淨了臉,由於軍訓時最貼身裡面那件衣服也已經沾上了汗味兒,於是顏柩乾脆把這裡面的衣服脫掉了,換上道袍,精緻的五官,小六塊腹肌,加上露出的鎖骨,高挑的身高,恰到好處的劉海,再加上飄逸的道袍,要是這個樣子放到學校裡,絕對能撩上一大波的妹子。

果然,陳培蘭看了一會兒說:“不錯呀,挺帥的,身材不錯喲。”畢竟陳培蘭也是花季少女,看見帥的怎麼可能淡定

顏柩心中暗暗得意,表面上卻沒露出什麼。

“來搭把手,把桌子搬過去。”顏柩對着陳袁說道。

兩人把祭奠用的供桌搬到了棺材正前方,顏柩在上面撒上一塊黃布,用着現成的香爐,拿出三根巨粗的貢香,手捏香低,用力一晃,貢香無火自燃,這是一個懂行的人的一個小把戲,顏柩也是故意在陳袁面前漏出一手。

果然,陳袁見了之後,眼前一亮,心裡也是有了低。

好一會兒顏柩也是擺好了道壇,放上了糯米、墨斗、棗核、八卦鏡、九層寶塔等伏屍的法器,而道壇分爲陰壇和陽壇,陽壇是用來祈雨一類,而陰壇則是超度一類,顏柩擺的就是陰壇。

屍分三十六種,雖說顏柩猜測應該是隻黒僵,但是萬事不能絕對,小心爲上爲好。

等忙完一切已經是十一點了,正是子時陰時,月光全照進來了,還就是不偏不倚,照在棺材上。

顏柩心想“壞了!,忘了這茬了。”

“起來了!起來了!”陳培蘭突然大叫了起來,然後躲到了顏柩背後,雖說她是刑警,而且在軍營也待過,但是對於從沒見過的鬼怪一類還是怕的很,更別說是屍怪了。

果然,顏柩向前望去,陳母已經直立了起來,穿着壽衣,鼻子嗅來嗅去,面色成青紫色,猛地跳出棺材,陳培蘭已經不敢看了。

顏柩此時猛地丟出一塊銅板,掐手決。

“敕!”

……

【ps:今天過年啦,祝大家萬事大吉,雞極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