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判斷不錯,元素族確實沒有,在短暫的混亂和偵測後,他們應該把所有力量都調往圍攻TZ,這有助於避免激怒休麗。
但就算是這樣,TZ的安全也不一定能夠保障,他受圍攻應該有足夠長的時間,如果泰麗不能在這周內趕過去發動會戰,就意味着休麗必須多出一週的消耗,沼澤族必須堅持防守一週以上的時間,面對數倍於己的元素族部隊,而且這裡面還沒有他們最有把握對付的遠程兵!
這時候,我還能做些什麼?
我輕輕撫摸着筱筱的身體,一陣陣酥麻感在全身匯聚。可能是因爲剛洗過澡的關係,我能感覺到皮膚特別光滑,手指輕觸,是那種綢緞的感覺,甚至在紫娟身上都不曾有過。
“你在幹什麼?”泰格又睜開眼,神色凌厲,似乎要看到我的骨子裡去。
“你不是說讓我實現體液內分泌,對吧,需要由體感、情緒等一系列精神體系的感知來實現,但在這個環境裡,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只能看你了……”
“什麼意思,我很好看麼?”
“加代子覺得你不好看,但我不一樣,我看的是能力,怎麼說的,男才女貌,女子無才便是德,男子無才哪有貌,在我所見的人當中,你應該是最有能力的,會變成一種魅力散發在你臉上、身上。”
“少來,你是想讓我吐啊!”他緊張地朝監控器看了眼,伸手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一個芯片:“知道這個怎麼用麼?”
在灰暗的光線下,我怔怔看着這個芯片,好熟悉。
“是你們正在研究的吧,還說是紫娟的研究,原來是你對這個更有興趣,我破解了,但不知道怎麼才能正常使用。”
“你是從哪裡拿到的?”如果不是意識分離狀態,如果不是戴着腦電波儀,只怕這時候,我已經掐住他的脖子。
“果然是,”他輕蔑地笑了聲,“凌零七替你打掩護呢,就在昨晚,他被帶到這裡,做了芯片植入手術,與十一個變異人做對比,他不錯,堅持到了凌晨四點,那時候我剛趕到,總算是還認得我,那個傢伙臨死前,把這個芯片給我,但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爲什麼他會這麼痛快把這交給我。難道是他猜到我們會在這種情形下見面?”
凌零七的芯片!我沒有伸手,但就在那一刻,我似乎什麼都看到了。那時候,凌零七正在家裡全力投入腦電波儀的改造,一個電話打來,如果是泰格,他可以拒絕,但換成是大鬆,他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沒有事先和我通個電話,是他唯一的錯誤,但那也只能讓我提早一些對大鬆有懷疑,僅僅是懷疑。
在公司裡,他發現自己不是孤軍做戰,已經有十幾個同事準備好了,各個部門都有,有男有女,這讓他放心不少,又是大鬆,親自帶隊,帶他們進了電梯,卻是往地下走——確實是地下,這點很怪,我記得公司所有電梯都是從一層開始。
除了我從沒走過的那三個貨梯!我感覺不到那個電梯的模樣,他們十幾個是在同一個電梯裡,彷彿等了很長時間,打開的時候,面前只是一條幽暗的通道。大鬆給他們解釋:這是公司的最後基地,而他們的作用,就是替公司堅守住基地,當變異人大量出現的時候,負責保護並且接應公司高層。
這對於凌零七並不是一件好事,因爲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可是在這裡,他發現手機已經不再有信號,這些男女很快被一些身着制服、面色冷峻的人帶走,到不同的房間,女同事最終被證實用於應付變異人,而凌零七同其他男同事一樣被架上手術檯,從腦幹部位開了一道口,一個耳朵大小的芯片被植入。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周圍還有四五個男同事,也是被從手術檯上移到這兒的,可是都還沒有醒。但他並不孤獨,從一個監視器上,他看到了那些變異人暴烈的舉動,他想到大鬆的交待,想衝出門去,卻發現門已經被鎖死了。
或許那時候,他還想過這是公司爲了保留最後的技術力量,把他們留在這個安全的、有監控的房間裡,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了異常,這個房間裡,開始有人出現變異,在睡夢中、昏迷中出現了變異,而他自己也開始了,身體變得細長,臉頰變得消瘦,不用照鏡子,只要看看那些同事,他就明白了,這不是他的遊戲角色。
他一定有一段時間相信,那只是夢,但從監控器裡,他好像看到了一個女同事的悲慘結局,而他一直對那個女孩有好感。漸漸地,他無法控制自己,他終於明白,這不是夢,只是他陷入了一個人爲的噩夢,他看到的,已經不止是監控器上的圖像,他看到了身旁有人正在暴體,鮮血四濺,他看到有人正在瘋狂撕扯自己的身體……
終於一切都結束了,監控那頭清理乾淨,監控這頭血肉模糊。不知道是哪一種力量支撐着他,一直到門打開,泰格驚訝地發現,雖然他變異得形銷骨立,口鼻血流不止,卻依然還活着,顫抖着,把手伸出來,掌心裡是那枚芯片……
我無法抑制自己的眼淚:“這麼說,使用芯片的變異人,連恢復期都沒有?”三點後,那些變異玩家已經平靜了,我卻看到凌零七仍然在堅持,最終無助地爆炸,身體斷裂成幾截。
“請節哀,我猜他做的事很重要,不應該拉他來進行試驗,但你叔叔說了,這時候,絕不能給你破解的機會,否則你會在記者招待會上把事情捅出去。”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當面說,這時候,監控探頭就對着我們,但他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一切:已經到這時候,不可能給我任何離開的機會。他在提醒大鬆,同時也在提醒我:現在所發生的,是在昨晚事情暴露後就決定的,那時候,剛剛決定要開記者招待會,而他們已經想好讓我主講。
包括泰格去接加代子,也是他們設計好的,如果只是公司的會議,筱筱可以不參加,但如果是與加代子同路,筱筱就很難拒絕——他們還是弄錯了:我也同樣很難拒絕。
“這是我給他的。”我終於把芯片攥進手心:“我判斷只要通過類似方式對腦電波進行指引,就能緩解變異人的症狀。”
“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你好像對這事並不瞭解,卻握有這個芯片。”
“我也不明白,爲什麼大鬆沒有找到這個芯片,他不是紫娟的上級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的眉一挑,似乎紫娟是他心口永遠難以抹平的一個痛。
或許這話不應該在這麼公開的場合說,但我已經沒有時間調整:“那我相信,大鬆最後殺死紫娟就是爲了得到這個芯片,作爲上級卻不知道自己下屬把芯片藏在什麼地方,只有一個結論,就像你也算凌零七的上級,同樣不知道這個芯片做什麼用,因爲凌零七是服從我的,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你,但也不希望這個芯片從此消失不見。”
“你是說,紫娟雖然是大鬆的下屬,其實也爲其他人辦事?”
“對,你們不明白爲什麼她和紫凝根本不是姐妹,紫凝卻會認她,這樣的解釋還不簡單麼?”這個解釋讓我自己都吃了一驚,但很快,我就推翻了這個可能性,如果紫凝知道這個芯片,那麼褲肯定也會知道,根本不需要那麼長時間的破解。
泰格抽動着臉肌:“哼哼,原來他也有看走眼的時間,這個芯片……你說是紫娟身上的,難道是她在昏迷前就裝上去的?”他不知道“上去”是什麼地方,但他肯定清楚,我是從什麼途徑得到這枚芯片。
“沒錯,”居然到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我不知道是不是也該調侃他一句,到嘴邊卻變成:“我很願意告訴你,這芯片是在出事故的那晚,爲了不在你的婚禮前嘔吐,她特意植入頭皮的,但我查過,真的,這枚芯片應該早就植入了,至少有兩個月,差不多是在紫凝死的時候。”
“你……你說什麼!”他的眼裡噴出怒火,猛然坐起來。
“這不能怪她,她很清楚,自己面臨的困境,雖然通過自己的系統尋求上位很容易,但那樣太容易被發覺了,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你上位。你可能會覺得,她和我一樣都是純粹的玩家,會欣賞你這樣才華橫溢的遊戲天才,可是你錯了,對於任何一個女人,包括加代子,都不可能忍受你這樣滿嘴臭氣、全身爛肉的男人趴在自己身上,只有那種健康、可愛充滿活力的男人,纔是我們應該追求的。”
“你這什麼意思,你剛纔不還說……”
“是啊,”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留給我的已經所剩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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