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冬陽真容!

榮華不慌不忙,‘脣’角一勾,“你說是我命人殺了你家小姐?那你告訴我,我是命誰殺了她?”

“就是她!就是你身邊的那個婢‘女’!你還說,說小姐敢跟你作對,居然還想着嫁入大皇子府爲庶妃,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這話一出來,衆人的面‘色’不一!榮華‘精’準地找到了大皇子獨孤明的位置,看到他也正對着她挑眉一笑!今日之事,果然是他與安王妃聯手設計的麼?

“難道說這伊小姐也是愛慕大皇子,想嫁入皇室未果,所以纔會如此對待盧小姐?”

“不知道!不是說,她與文安候府的世子走的近嗎?怎麼又成了愛慕大皇子了?”

“不管是跟誰走的近,你們忘了當年她哥哥的死了嗎?一家四口,如今死的就剩她一人了,不是天煞孤星是什麼?”

聽着人羣中的小聲議論,榮華也不惱,而且面‘色’平靜道:“這位小姑娘,你說是親眼看到我命我的婢‘女’殺了盧小姐,可對?”

“沒錯!的確是我親眼所見!”

“那好,本官再問你,我派人殺她時,你在何處?既然是親眼所見,想來就在盧小姐身邊了!那我爲何居然殺了盧小姐,而留下你來指證本官呢?豈不是太過愚蠢了?”

“我,奴婢,那是因爲當時奴婢跑的快,所以她纔沒能追上奴婢,殺了奴婢。”

“哦!”榮華作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頭道:“原來如此呀!這麼說來,我這婢‘女’還真是有些不中用了!王爺,既然她一口咬定了,是當時我的婢‘女’追不上她,才讓她跑了!那不如讓她再跑一次,看下官的婢‘女’能否追的上她?”

“好!就依伊大人所言。”

榮華說完,笑看了那名婢‘女’一眼,衝她擡了擡手,示意她可以先跑了!

那名婢‘女’看了看安王,又看了看安王妃,轉身就跑!

就在安王允了榮華的要求的時候,安王妃便意識到了不妙!不由得向宋顏的方向看了一眼,暗罵她不該自作聰明!即便是不留下這個婢‘女’,這伊榮華的嫌疑也是最大的!如今,怕是要不妙了!

果然,那婢‘女’開始跑後,榮華身邊的如意一直沒動,眼看那姑娘就要跑到‘門’口處了,離他們已是有了十幾丈,衆人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了榮華和如意,不知道她到底是打算如何。

就在那婢‘女’眼看就要跨出那道‘門’時,只覺得眼前一‘花’,如意已是冷眼到了她的身前,然後就覺得脖子處一緊,身上被點了兩下,一眨眼,就又回到了自己剛纔跪的地方!

如意將她往地上一扔,冷冰冰地站回到了榮華的身後,而那名婢‘女’此時因爲被點了‘穴’道,動不得,說不得!只得是一臉驚恐地看向了王爺,那眼神中的慌‘亂’,可是騙不過任何人!

安王眼睛一眯,手一擺,便有人上前將那婢‘女’的‘穴’道解開。榮華這才輕道:“衆位可是都看到了!這位婢‘女’快要跑到了‘門’口,如意才動的身,可是不一樣被抓了回來?而且,當時她既然是親眼見盧小姐被殺,心中定然害怕,如何還能跑的快?若是再跌跌撞撞,那豈不是被如意抓到的更早?這位小姑娘,由此可見,剛纔,你撒了謊!”

聲音不大,可是在場的人卻是都能聽到。那名婢‘女’的‘穴’道已經被解開,此時,已是嚇得如同是篩糠一般地身子,竟是隻哆嗦着嘴‘脣’,卻是說不出話來!

安王的眼神微凜,同時,一直站在人羣中,沒有站出來的大皇子,終於站了出來,“皇叔,依侄兒看,怕是我們真的冤枉伊大人了。以她的爲人,她的品‘性’,侄兒擔保,此事,並不是她做的。”

眼見大皇子出來保人了,宋顏的臉‘色’有些不淡定了!今日的計劃大皇子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爲什麼?饒是宋顏再聰明,再鎮定,此時也有些拿捏不準了,遂向着安王妃的方向投去詢問的目光!

安王妃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露’出一點的破綻!

宋顏沒有想到,並沒有得到安王妃的迴應,而是被她不着痕跡的移開了臉,避開了她的目光!

這一幕卻是沒有躲過榮華的眼睛!看來,這場遊戲,安王妃和宋顏纔是主角呢!有意思!這宋顏倒是聰明,藉着和安王妃合作的機會,先爲自己搬開一塊兒絆腳石!只是可憐了這個盧爍兒了,還沒有進大皇子府,便先成了刀下之鬼了!

“不是說,那帕子是伊小姐的嗎?”人羣中再次有人小聲地嘀咕。

“對呀!那帕子不是還沒有開始比較?就是不知道伊小姐肯不肯將她的那一條拿出來了!”

來這種場合的夫人小姐,哪個不是備着衣裳,備着帕子之類的?聽到這幾聲嘀咕,衆人的眼睛再次落到了榮華的身上。而大皇子的視線也投了過來,不過大皇子的眼中卻是閃過一抹玩味!

從他的眼神裡,榮華不難看出,他似乎是在等着看她打算如何爲自己解圍。

宋顏聽到了這些聲音,臉‘色’再度地平靜了下來。沒錯兒!還有一條帕子呢,不能着急!鎮定!這條帕子,無論如何她也是賴不掉的!即便是沒有了這個婢‘女’做人證,那有一條不能說話的帕子在那兒擺着!也絕對是讓她翻不了身的!

盧夫人此時也反應過來,“伊小姐,還是請你將手中的帕子‘交’出來吧!你不是說自己是清白的嗎?那麼,就將手中的帕子拿出來給大家比較一下呀!”

榮下呀!”

榮華不慌不忙道:“首先,本官想先說明一下,這位盧小姐手中雖然是緊握着一條帕子,可是並不能認定這條帕子的主人便是兇手!也有可能是這條帕子的主人不慎丟失了,恰巧被盧小姐撿到了也說不定呀!”

“怎麼可能?”盧夫人的聲音尖銳而凌厲!瞪着眼睛看向榮華道:“你這個心思惡毒的‘女’人!明明就是你殺了我‘女’兒!如今那帕子被我‘女’兒趁你不注意時攥在了手裡,你竟然是還想不承認嗎?”

榮華的眼神微冷,“盧夫人,本官念你是長者,又剛剛失了‘女’兒,不與你計較!攀污朝廷命官,這罪名,可不輕哪!”

衆人皆是感覺到了榮華語氣的冷冽!而盧老爺也趕緊出來,一把將盧夫人向後拽了幾步!看向榮華的眼神有些複雜,畢竟,現在還沒有證明兇手就是她,現在就下結論,的確是爲時過早了!

“伊小姐,你說了這麼多,難不成就是想着先爲自己留條後路嗎?萬一這帕子與你的相同,證明是你的,你便可以逍遙法外了?哼!若是真的人有遺失了帕子,爲何沒有聽到有人提起?這分明就不是遺失的!”這話是小姚氏說的。

榮華挑了挑眉,眼睛裡卻是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光茫!

“既然溫夫人如此說,那好吧!就當是本官剛纔所說的,都不作數!只是,既然是要驗過這帕子,總不能只驗本官一人的吧?”

這話是問安王的。

安王點了點頭,“自然!爲了還大家一個清白,還請衆位小姐夫人們都委屈一下吧!”

安王發了話,哪個敢說不成?紛紛拿出了身上的帕子,捧在手上。正好織造局的人也在,一一看過後,竟是搖了搖頭。

“這是怎麼回事?”衆人再次議論紛紛。這下宋顏的臉‘色’,是真的變了!怎麼可能?她明明在那涼亭時,就趁伊榮華不注意將那帕子換走了,可是怎麼可能會不是她的?不是她的,那會是誰的?

突然,一抹極爲不好的預感涌上了宋顏的心頭!不對!這情況是大大的不對!她環視了四下一眼,看到唯有安王妃靜立於王爺身邊,而手上空空之時,便心底一慌!壞了!難不成?

不待她多想,便聽那位織造局的大人說道:“在場的帕子沒有一方是與其相同的!伊大人的這一方,雖然驀然一看,很是相似,可是卻並非是伊大人所有!”

“怎麼可能?大人爲何會如此肯定?”宋顏急道,話落,便意識到自己,似乎是太心急了!低頭避過所有打量的目光,神情忐忑,不知道盧家的人,是否注意到了自己剛纔的表現?

“王爺,這帕子看似尋常,實際上則是由江南織造局今年新進貢的上好絲帛所制!此帛名爲輕雪細紗,總共進貢的不過才五匹!根本就不可能是伊大人會有的。”

安王聽了,神情一顫,而安王妃的臉‘色’,迅速地變了一下後,瞪向了宋顏的方向!

“似乎安王妃的帕子還沒有讓人驗過呢!”榮華的聲音有些涼涼的,語速也是不徐不疾,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等衆人都反應過來,齊齊看向安王妃時,榮華又道:“也是本官多慮了!安王妃的帕子怎麼可能會在此處?按照盧夫人的推斷,這帕子是誰的,誰便是兇手!可是,安王妃雍榮華貴,賢良淑德,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是本官多嘴了!”

這話說的不止是安王妃,就連安王也是一陣青,一陣白的!這伊榮華話中的諷刺之意,誰聽不出來?安王妃這帕子,今日是必須得拿出來了!就在安王妃聽到說是輕雪細紗時,便知道是大大的不妙了!原本是算計別人的,想不到,今日反被別人算計了!

安王妃深吸了一口氣,將‘胸’中的氣惱之意盡數的壓下,“本王妃的帕子就在此處,還請大人驗看!”

那位大人看了那帕子後,竟是臉‘色’一變,看了安王一眼後,便以袖拂汗,退至一旁,不敢言語了!

靜!

整個院子裡此時是詭異地安靜!

獨孤明的眸子裡雖有笑意,可是卻未曾到達眼底!那微微上揚的‘脣’角,怎麼看,怎麼多了一分冰冷!今日布的這個局,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他並沒有推‘波’助瀾,也沒有打算幫着伊榮華!可是就在他看到了那名婢‘女’的謊言,這麼快就被拆穿後,他明白了!伊榮華於今日的這個局,早就對策!所以,他纔會突然現身,將她護在了身後,其用意,也就是告訴她,今日之事,與他無關,他並未參與!也算是向她示好的意思!

獨孤明知道伊榮華的厲害!也時常聽到母親的勸告,要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兒!可是今日的伊榮華,再次讓他的眼前一亮!沒想到,她不僅是醫術高絕,醫德高潔,更是爲人聰明狡詐!明明就是看到了安王妃的帕子沒有拿出來,卻是偏偏還要說出那樣一番話來!更可笑的是,在一開始她說那帕子的主人未必是兇手的時候,盧夫人和小姚氏等人竟然是直接就給否定掉了!已然是認準了這帕子的主人便是盧家的仇人!這下,可如何是好?

於安王妃,獨孤明並不擔心,再怎麼樣,他們也不會束手待斃!這種事,於安王妃來說,應該也是早有準備了!

果然,接下來便聽安王妃道:“來人,去查查今日有誰動過本王妃的帕子。”

“是,殿下。”

看到這裡,榮華便覺得沒了興趣,轉頭興趣,轉頭看了小姚氏和盧夫人一眼,便搖搖頭道:“啓稟王爺,今日下官來此耽擱的時間有些久了,太后還等着下官繼續教其它醫‘女’推拿呢!下官就先告辭了。”

安王緊抿了‘脣’!如果到現在他還猜不出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他也就太蠢了!這個王爺,也就算是白當了!

“伊大人請吧!今日之事,是本王招待不週了!還請伊大人勿怪!”

“不敢!下官先行告退。”伊榮華說完,施了禮,看了安王妃一眼,便起身離開了。而獨孤明則是笑道:“正好侄兒也要進宮陪皇祖母說說兒話,那侄兒也先告辭了。”

說着,也不待安王點頭,便緊隨了伊榮華而去!這樣一幕,落在了宋顏的眼底,又是何等的刺眼!

盧夫人的臉‘色’此時早已是慘白至極!無論如何,她也沒有想到今日盧爍兒的死,竟然會是與安王妃有關。安王妃呀!如果僅僅是與伊榮華有關,憑藉他們盧家的勢力,想要對付她倒是綽綽有餘!可是現在牽扯到了安王妃!他們還能如何?針對於伊家而言,他們的底氣或許還能足一些!畢竟盧家是百年的望族,雖然現在是是經商爲主,可也是皇商!而且有百年的底蘊在,人脈也不是伊家可以抗衡的!可是現在對上了安王府?他們一介小小的皇商,又算得了什麼?

這就是權勢的力量!

榮華沒有說謊,是真的進了宮,而獨孤明難得的也是有了空閒,與她一路進了宮。一直到榮華離開,獨孤明才起身向太后告了罪,再次與榮華走到了一起!

榮華看了一眼獨孤明,似笑非笑道:“其實殿下不必如此緊張,下官即便是有證據在手,也不會在太后面前多嘴,更何況,下官的手中還沒有證據。”

“這就是你的聰明之處了!本宮擔心的,一直並非如此!”獨孤明說完,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本宮一直很好奇,能讓周海濤和四弟念念不忘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樣兒的脾‘性’?今日一見你,果真是讓本宮明白了!”

“殿下明白了什麼?”有選擇‘性’地忽略掉了獨孤明的一些話,榮華輕問道。

“伊榮華,憑心而論,你是個美人兒,而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你的氣質高雅,與普通的‘女’子不同!即便是那些貴族家的小姐,與你相比,怕也會自慚形穢!你很聰明,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就像是今日進宮,若是本宮今日不陪着你來,你也不會說今日的一個字的!本宮說的可對?”

“正是!剛纔下官就已經說明白了。下官並非是一個愛生事端之人!一直都是殿下和皇后娘娘在自尋煩惱!”

聽着伊榮華一語雙關的話,獨孤明的眉頭微緊了一下,眸子裡的光茫似乎是閃爍了一下,“伊榮華,本宮現在問你一句話,你,可願嫁於本宮爲側妃?”

榮華收住了腳步,“殿下不是有了宋小姐嗎?還不夠?哦!對了,今日的盧家小姐死了,殿下,是不是少了一名庶妃?”

聽着榮華充滿嘲諷的話,獨孤明難得的沒有發火,反倒是有些心情不錯道:“伊榮華,你不必在此‘激’我!眼看你的生辰將至,你的及笄禮,也要一併舉行了!而且,按你原來的說法,你爲父母守孝三年,也馬上就快到了!你,可曾想過你的婚事?”

“此事就不勞殿下費心了!榮華出身低微,自認配不上殿下。多謝殿下的厚愛了。”

獨孤明微眯了眼,那眸底的冰寒之意,已是微濃,“本宮說過了!你不妨考慮一下!憑着你的手段,當年劉家傳出那樣的謠言時,你爲何沒有阻止?甚至還添油加火,就爲了讓自己是天煞孤星的事傳的沸沸揚揚?伊榮華,別以爲這世上就你一個人聰明!你的用意,不就是在此嗎?你以爲父皇僅僅是因此,就不會下旨爲你賜婚了?”

榮華的身子微僵,她倒是沒有想到這獨孤明竟然是看出了她的用意!黛眉微蹙,朱‘脣’輕抿。片刻後,才擡頭與獨孤明的眼神直視!

不得不說,獨孤明是一個十分好看的男子!雖不及周海濤那般地耀眼奪目,也不似白雲瀟那般地俊美無雙!可是他到底是皇后的兒子!他的五官雖與皇上有幾分相似,但更偏向了皇后的容貌一些!特別是那一雙眼睛,與皇后一樣的丹鳳眼,目光凌厲中帶着冰寒,一看便是久居上位之人!

“殿下,如何猜想是殿下的自由,下官左右不得!只是下官的‘私’事,還是那句話,就不勞殿下費心了!下官自有主張。”榮華說完,衝他行了屈膝禮,便轉身快步離開了。

這一次,獨孤明沒有再追上去,看着她‘挺’直的背影,不知爲什麼,讓獨孤明感覺到了一種固執、孤獨、冷傲!

一直到榮華的身影消失不見!獨孤明才緩緩轉了身,朝坤寧宮走去。

回到伊府,見伊少輝正等着自己,想來是關於王康的大興堂有好消息傳來了!

“可是有什麼要緊事?”榮華的心裡微微有些‘激’動,可是面上仍是故作平靜!

“回小姐,大興堂的事已然辦妥了!估計再有十日左右,王康便會發現了,不過只怕到時候就晚了!”

“這麼快?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做的?”

“其實說來也簡單,正好兒是趕上了!這王康以爲山東的生意穩當了,所以便將手下的那兩名‘精’通‘藥’理的管事,一名帶來了京城,一名,則是派去,則是派去了江南。屬下便是趁着他不在,纔敢如此大膽的!”

伊少輝擡眼,見小姐的目光清亮,便知道是想聽詳細的,又道:“小姐,屬下是將那白鮮皮當做牡丹皮,賣與了山東的大興堂!而且是足足有一千斤!你哪兒來的一千斤白鮮皮?再說了,一個小小的大興堂要那麼多的牡丹皮做什麼?”

伊少輝帶了笑意,“回小姐,屬下派去的人將彰南的情形誇大了一些,那大興堂的櫃手以爲這是一次難得的立功的機會,而且覺得咱們給出的價格也低,所以立時便應了!將大興堂所有的活錢全都調了出來還不夠,便向一家和王康‘交’好的店鋪暫時借了八百兩銀子。”

“這麼說,山東那邊兒,倒是很快就會有消息了!那京城這邊兒呢?”

“回小姐,京城這邊兒,屬下也已經安排了。那名懂眼的管事,如今和鋪子裡的櫃手,已經是開始離心了!更要緊的是,那名櫃手的家境似乎是也不太好,一直抱怨着王康給的工錢太少了!”

“那櫃手不是王家的家奴?”

“不是!王家世代爲官,向來不注重這個,所以,底下的人們,懂得經商的也是極少!所以,王康纔會舍了自己的家奴,請了一個懂行的回來。”

“如此說來,這個王康,還是有些遠見的!”

“我知道了,就按你的計劃去做就是了。”

“是!小姐,現在繁華公子的產業,百草堂已經是開始在慢慢往回收了,京城、山東等地相繼關了有**間鋪子了。對外說的是那幾家鋪子都不賺錢,所以公子纔會有了這個決定。倒也不見百姓和同行們有什麼議論!”

“那就好!慢慢來,不着急!咱們還有時間。”

“小姐,那咱們的保安堂?”

“你放心吧!京城的這鋪子,是做給別人看的!江南那邊兒我已經是命人知會了南叔了!咱們現在做的,只是將產業壓縮,並不是說真的不做這行了!動靜若是太大,於咱們的生意不利,也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是,屬下明白。”

“好了,我看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對了,歌兒在山莊怎麼樣?可有給你搗‘亂’?”

“沒有!二小姐這幾日都很安靜,主要就是待在自己的房裡看書的時候多!每日,也都和赤木公子一起到聽風閣裡學習一些醫術,下下棋什麼的!”

“那就好。那白公子呢?”

“白公子這幾日似乎是很忙,就連用膳也都是匆匆的!”

“你看着赤木公子與二小姐相處的如何?”

“回小姐,還是老樣子呀!屬下沒看出有什麼不一樣!”這話問的伊少輝有些懵!小姐怎麼就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那便好!赤木雖然是有時候愛玩鬧了些,可是對歌兒還是不算的。”

這下,伊少輝知道小姐爲什麼這樣問了,也笑了笑,便退下了。

當日傍晚,如意便一臉笑意地回來了,“小姐,奴婢有好消息要告訴小姐呢!”

“可是關於那宋顏的?”

“小姐怎麼會猜到的?”如意有些吃驚道:“奴婢可是好不容易纔打探來的,小姐怎麼一猜就猜到了?”

榮華淡淡一笑,伸手撥了撥那燃着的一根香燭,“可是宋顏被安王妃爲難了?”

“回小姐,正是!那宋顏被安王妃打了兩記耳光後,灰溜溜地回了府。怕被人看見,一直進了寢室纔將臉上的面紗摘了。”

“這在意料之中的事!宋顏辦事不力,安王妃只是賞了她兩巴掌,已是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了!”

靈芝聽了倒是有些奇怪道:“小姐,難不成,今日的事,都已經認定了是安王妃的帕子,還不能將她如何嗎?”

“你這個傻丫頭,真以爲安王妃是那麼容易扳倒的?別忘了她是什麼人,還有她的身分!今日的事,想必是她也推出了一個替罪羊吧!下人們偷拿了安王妃的帕子,與情郎‘私’會,不慎被盧爍兒撞見了,所以才起了殺心!如意,你探聽到的消息,與我剛纔說的,可有差別?”

“小姐真是神機妙算!您說的雖然有些誇大,可是也差不太多!只不過不是‘私’會情朗,是說那名婢‘女’偷拿了不少王妃的首飾,打算出去變賣,不料卻被盧小姐撞見,撕扯中,盧小姐搶過了那條帕子,如此而已!”

靈芝聽了,則是有些瞠目結舌了!“嘖嘖!小姐,這樣也行?”

“當然行!別忘了她是誰?若是沒些手段?如何會讓風流成‘性’的安王,對她這個正妃一直是沒動過別的心思?不過,既然我猜出來的,與如意探到的不同!那麼,如意,讓雷天想個法子,這民間的謠傳就按我的這個版本來!”

“是,小姐。”如意輕笑道:“小姐這一招可真是狠!能拿到安王妃帕子的,定然是她院中的貼身婢‘女’!這貼身婢‘女’‘私’會情郎,這可是與她安王妃的名聲大大的不利呀!”

“這才只是開始!安王妃這十幾年來苦心經營,無論是安王府內還是外,無一不說她的賢妻良母,‘女’子的典範!我便是要一步一步地將她的僞善撕開!我要讓世人們都清楚地看到,她醜陋地無法見人的嘴臉!”

“小姐英明!這一招,可真是高!”

“打破她長久以來在官民中的形象,就要一步一步來,從一丁點兒,到大到她無法承受!流言,也是可以害也是可以害死人的!”榮華說完,便看了如意一眼,“你是不是又去安王府打探了?”

“沒有!奴婢的身手雖好,可是安王府數百隱衛,奴婢還沒有那麼大膽子!”如意說完,偷偷擡眼看了看小姐,“不過,雷天倒是去了!他的身手,可是遠在奴婢之上!小姐要不要聽聽?”

看着如意有些賣乖的樣子,榮華搖了搖頭,“你們都打探來了,難不成,是不打算告訴我知曉的?”

“哪能呢?安王妃被安王狠狠地訓斥了一番,聽說還打了安王妃一巴掌!不過,安王倒是給她留足了面子,當時就只有他二人,所有的下人都被遣了出去!雷天還聽到安王的怒斥,似乎是怪安王妃不該打你的主意!還說什麼她是‘婦’人之見!”

“這個安王,倒是有些意思!顯然,他比安王妃,要聰明的多!”

“小姐,聽說盧家的家主,也就是盧爍兒的父親,後來被安王請到了書房,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後來那盧老爺出來時,可是滿臉都堆着笑,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假的!奴婢就納了悶兒了!他死了個‘女’兒,怎麼還這麼開心?難不成,那盧爍兒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渾說什麼呢?顯然是安王許給了他更大的利益罷了!好了,這件事情跟咱們無關!不必理會!”

這廂還沒說完,那邊兒雷天就來了。

榮華瞥了他一眼,只將如意留下,其它人都遣了出去,“事情辦的如何了?”

“回小姐,妥了!”

“嗯。我覺得你也是辦妥了,不然怎麼有心思往安王府裡溜達了一圈兒呢?”

雷天一聽這話,便微窘,斜了如意一眼,不過,仍是寒着一張臉道:“小姐,那個小妾現在已經跟他們府裡的一個管事兒好上了!聽說是王康從山東帶回來的。”

“嗯,他這是對京城的人手不放心了,所以纔會如此!生面孔,外人都不知根知底兒,也不好貿然打聽。”

如意聽了,則是直接就瞪大了眼!嚥了口唾沫,小姐這心也太黑了些吧?居然!居然給王康的小妾找情郎?這是要鬧哪齣兒呀?眼珠子一轉,一想到當年小姐吩咐吉祥給王康等人下‘藥’,讓一羣男子在那雅間兒裡,竟然是行起了斷袖之事,還真是!真是讓人歎爲觀止!也就是她家的小姐能想出這種主意來!

“什麼時候那小妾有了身孕,什麼時候就想法子將那個管事的跟她的關係斷了!暫時別讓別人抓到把柄!我總是要讓王康先得意一陣子的!”

“是,小姐。”雷天的嘴角‘抽’了‘抽’,顯然是沒有‘弄’明白這個王康究竟是什麼地方得罪了小姐?想起前幾天不是還來過嗎?聽說,不知從哪兒尋了一本兒醫書來,親自送上‘門’來了!當時他也在,一想到當時他那有些諂媚的樣子時,雷天就覺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特別是一想起他當時那句,“伊大人,聽說你喜愛研究醫‘藥’,我這裡剛得了幾本兒醫書特地給你送來。”一想起這個,雷天就覺得有些冷!他嚴重地懷疑如果不是因爲他此生與仕途無緣,會不會親熱地叫一句伊妹妹!

次日榮華在哥哥的書房時練了一會兒字,又看了保安堂和百草堂的帳目,本來是有些累了!可是在書房用了午膳後,宋嬤嬤又尋了過來,說是請她將菜單過過目!雖然小姐沒了雙親,可是這及笄禮可是不能大意!那可是事關小姐一輩子的大事兒!一個姑娘家,一輩子就這麼一回‘成’人禮,若是辦的太過草率了,將來想起來,豈不是後悔?

榮華本來是不同意大辦的,可是拗不過宋嬤嬤一日無數次的苦口婆心的勸說,最終還是答應了!想到了自己的及笄禮,總是需要有長輩來觀禮的,便吩咐宋嬤嬤給城外莊子上的舅舅一家送了貼子,另外,又命人送去了一百兩銀子和兩匹綢緞!宋嬤嬤起初不解,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小姐的及笄禮,他們豈能穿的太過寒酸了?這不是打小姐的臉嗎?心中又爲小姐的思慮周全覺得高興!

回到碧水院,榮華有些乏累,便躺在了榻上歇息,不知不覺中,竟是睡着了!待榮華醒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了一張俊美無雙的臉!

真正的俊美無雙,雅緻風華!那濃眉,那光潔的額頭!還有那一雙明明看似清亮,卻又給人似乎是暗夜一般感覺的眸子!那高‘挺’的鼻樑,如同是俊美的秀峰!那一張微微上揚的‘性’感嘴‘脣’,看起來溫暖,柔軟!

榮華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被男子的那一雙美目所吸引!這是一雙怎樣讓人記憶深刻的眸子呀!黑白分明!白的如同是上好的宣紙,又如同是日間的陽光,光亮清澈!黑的眸子,如同是黑透了的夜!讓人覺得神秘,又有些畏懼!更像是剛剛被人研化了的墨,濃濃的,黑黑的!文人墨客,看到了這樣的墨汁,無一不是有一種想要下筆的衝動!而榮華,看到了這樣一雙眼睛,竟然是不受控制地伸出了手,撫上了那人的眉眼!

鼻端傳來再熟悉不過的淡淡的梅‘花’香氣,榮華的右手的指腹輕輕地落在了男子的眼角處,感覺到了指尖傳來的熱度,榮華才喃喃道:“原來你的面具下,竟是這樣一幅讓人移不開眼的臉!”

“榮華,你,可還滿意?”

榮華眉眼彎彎,淡淡淺笑,眸子裡,是濃的化不‘弄’的溫柔!“你怎麼突然就拿下了面具?”

“我要你記住這張臉!這便是肖冬陽!”說着,大”說着,大手覆上了她的手背,輕輕地‘揉’搓着,“榮華,這幾日我沒來,你可想我了?”

榮華的臉一紅,低了頭,不語!

男子低低的笑聲傳來,榮華的臉更紅了!“笑什麼笑?捉拿我,讓你很有成就感嗎?”

“榮華!”男子竟然是以手輕輕地鉗制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擡了臉與自己相對,“我從未想過要捉‘弄’你!我喜歡你,在意你!想要娶你爲妻!這個念頭,從一開始就在我的腦海裡紮了根,從未改變過!即使是後來我離開你,回了北樑,我的心裡也是無時無刻不想着你!榮華,我對你的在意,遠遠超出你的想像!”

聽着如此深情又直接的告白,榮華只覺得雙頰發燙,抿了抿‘脣’,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知道,你就快要及笄了,榮華,我只是希望你能記得我今日所說的話!今日之前,無論我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一切的一切,哪怕是害得你傷心難過了,也僅僅只是因爲在意!因爲我在意你!”

榮華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對自己說這些,她現在的腦子裡已經是有些‘亂’‘亂’的,懵懵的!也不知是他的這番話說的太突然了,還是肖冬陽的這張臉,太過讓她震撼了!

比起白雲瀟那溫潤如‘玉’的氣質,眼前的這個男子,更是面若冠‘玉’,鼻若懸骨,‘玉’樹臨風,這不誇張的說,更似一樹梨‘花’壓海棠!

比起周海濤那略偏一些‘陰’柔的俊美之容,眼前的這個男子,則是更多了一抹沉穩霸氣,舉手投足間的瀟灑貴氣,無雙風華,甚至是連她所見過的那些皇子們也是不及其十分之一的!

再一想大皇子和四皇子,他們身上的尊貴雍容,在這個男子面前,似乎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男子身上的清新俊逸,似乎是與之身上的尊貴霸氣,並不相矛盾,反而是如此的和諧!男子的眼睛深邃有神,如同是湖面的‘波’光粼粼,又似是黑珍珠在縮放着它絕世的光華!這樣的男子,簡直就是完美的有些不似真人!

就在榮華此時想着這老天也太不公平了!竟然可以讓一個男人俊美至此?簡直就是人神共憤的時候,不期然的,‘脣’上微微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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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涼?‘挺’有想像空間的吧?哈哈!面具掀了,有沒有獎勵?至於我們冬陽公子的身分明天將會揭曉,而且,還會讓大家深刻的體會一把什麼叫做寵無止境,寵無下限,寵的沒有節‘操’!親們,你們想看不?嘻嘻!那就不要吝嗇你們的票票,統統掏出來吧!不然,明天不給你們看那溫馨,曖昧,情濃還有那個啥的那一幕哦!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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