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明依的魚尾巴便遊了出來,白衣奇道“咦,明依你的尾巴怎麼出來了?”
明依回頭一看,果然一條金光閃閃的大尾巴飄在了自己的身後,雙腿已是化作了那尾巴。“我也不知,這尾巴有些時候遇水會出現,有些時候遇水卻是不出現的。”
白衣若有所思的盯了明依的金色魚尾一眼,卻是沒有再說話,兩人牽着手的游到了底。
那坑底光禿禿的什麼都沒長,黑黑的一片淤泥積在地體,牆上沒有發光物卻奇異的泛着淡淡的藍光,明依想起上世在電視裡看到的許多浪漫情節,都是在水底裡親吻了的,便拉拉白衣的袖子。
待得白衣剛一低頭,便將雙脣對着白衣的下巴來了一個兇猛的衝撞。吻沒接着,白衣被撞翻在了水底,捂着自己被撞疼的下巴看那小人魚無辜的眼神。
“你這是要謀害親夫嗎?”白衣無奈說道,扶起了趴在自己身上的明依,卻見那化作了人魚的少女十分理直氣壯的對自己說道:“我這是要親吻你,怪你太瘦弱了,一撲就倒。”
白衣頭疼的看了看明依,這小丫頭,說起親吻來一點也不害臊,真是沒個羞沒臊的,還怨自己瘦弱,一撲就倒,對呀,自己怎麼會一撲就倒?
白衣疑惑的看了看地面,卻發現由於明依帶着自己摔倒了,地面上竟透出微微的藍光來,那地面並不是淤泥,而是一種黑黑的小球似的東西將地面蓋住了,難怪自己會站不穩。
明依好奇的隨着白衣的目光看了去,伸手去摸了那透出藍光的地面,發現那地面十分的軟,用手指一按,居然按出了個圓圓的坑,不禁奇道:“白衣白衣,你看,這裡好軟~”
白衣輕輕的將明依的手拿開,取出那面本命法寶的鏡子,向那地面一照,只見鏡子裡雲遮霧繞,彷彿照在天上一般,白衣使出了法訣打在了鏡子上,便見鏡子裡的雲霧迅速的分開,直直的照出了一簇藍幽幽的水晶來。
白衣喜道:“原來是這寶藍水晶。”
明依見白衣十分的欣喜,好奇道:“寶藍水晶是什麼啊?”
白衣看看好奇寶寶明依,說道:“這可真是娘子的機緣,看見鏡子裡面那從水晶沒有,我們喚它做寶藍水晶,是天生的水行靈物,將這水晶放在哪裡,哪裡便會生成一處湖水。”
“耶~是那烏龜爺爺說的五行靈物之一嗎?”明依拍手喜道,“嗯,這從水晶如此之大,不但可以幫你補那空間的五行,重要的是,你的法寶也有着落啦。”白衣喜道。
“明依你手持這鏡子不要動,待我下去取來給你。”白衣將鏡子小心的交給了明依,然後捏了一個訣,便似無物般得鑽進了那透着藍光的軟和地面裡。
不一會兒,見白衣從那地底鑽了出來,明依正要給白衣一個勝利的擁抱,卻見白衣飛速的拉了明依的手像上遁去。
一眨眼的功夫,居然是到了岸上,那水底忽的浮起了大片的陰影,水面忽然冒起了一龐然大物,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頭上鼓着一個小包的蛇頭。
那蛇頭剛一出水,便見到洛水旁邊的山頭那裡忽然射出了一道寶光,打在了那蛇頭上,蛇頭被這寶光一激,憤怒的嚎叫了起來。
明依看那寶光見一擊不曾將那蛇頭打回水底,忽的就變成了一根雙蝶花鈿簪,那簪子的尾巴狠狠的朝蛇眼刺了去。
那蛇見此狀,慌忙鑽進水中,不敢擡頭露出水面,那雙蝶花鈿簪就在那水面上候着,直等到那大蛇不甘的鑽入了水底後,才又復變作一道寶光飛了回去。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明依只覺得自己見着的簡直太神奇樂,不禁扯着白衣衣袖問道,那輕輕一扯,便將白衣的衣袖扯了下來。
明依仔細一看,白衣的手臂儼然有一道粗長的口子,正不斷的向外冒着鮮血,那衣袖早都被撕爛了。
“你怎麼了?”明依驚慌道,鼻子一紅,卻又立馬止住了哭意,現在可不能哭,白衣都受傷了,自己不能再添亂,要想辦法幫助白衣。
“沒事。”白衣安慰道,說:“我懷裡有個袋子,你將那袋子裡的金瘡藥取出,與我抹了便無事了。”
明依將白衣扶到岸邊坐下,從那懷裡果然摸出一個白布鑲金絲的小袋子來,卻怎麼都打不開那兩根線,白衣剛坐穩,見明依猴急的開袋子模樣,不禁好笑道。
“那是收納袋,同須彌芥子一般,哪能那樣開法,你且用須彌芥子的神通試試。”
明依一聽,臉一紅,連忙將那袋子擺好,使出了從花境裡取物的神通,便覺得一縷神識已經飛進了那袋子中,那袋子中有着十分繁多的東西,明依試着呼了一聲“金瘡藥”。
便見那袋子裡飛來了無數的瓶子,嚮明依砸來,明依忙嚇到:“一瓶就好了,一瓶就好了。”那些瓶子便又停住,只飛來了一瓶,明依用那縷神識將那瓶子一裹。
便見那袋子裡飛出了一瓶金瘡藥,明依忙接住,見白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禁臉紅道:“你笑什麼笑。”
白衣卻是將頭轉過,暗暗偷笑了好幾聲後轉過頭來一臉正經道:“娘子果然聰明,一學就會,現在便幫爲夫的將藥上了吧。”
明依見白衣轉過頭去身體抖了幾下,哪還能不明白白衣是轉過頭去去偷笑,卻又不得發作,只好懊惱的將瓶子揭開,將藥倒在了白衣的手臂傷口上。
“哎喲。”那傷口剛灑上藥,便聽得白衣叫起疼來,明依慌忙將白衣雙手抓住,臉湊近那傷口處,輕輕的吹起氣來,還安慰道:“白衣不疼,不疼。”卻沒看見那上方白衣原本是一臉的戲謔表情忽的變做了滿腔的溫柔。
明依沒有再聽見白衣的呼痛聲後,暗歎魚母的“吹吹療法”果然十分有效果,便擡起了頭,正待炫耀誇獎自己一番。卻看見了白衣那星辰似的眸子裡,閃着自己從未見過的溫柔,那麼的醉人,那麼的……誘人……不禁腦子轟的一聲炸開,顫抖的吻上了白衣的雙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