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漣漪郡主

名醫貴女148,漣漪郡主(一更,求票)

致禮過後,晚宴開始。

有曼妙舞女無數,在中央翩翩起舞,鼓瑟吹笙。

皇上舉杯敬羣臣第一杯酒,幾千人呼啦啦地都起身,一同仰頭喝酒。

絲竹聲,交談聲,歡笑聲,太后的晚宴沒有皇上舉辦晚宴那般莊嚴,閒適了一些,前後左右輕聲交談敬酒,觥籌交錯,一派和樂融融。

一支舞蹈完畢,皇上示意,有隨身大太監安祿唱喝。衆舞女們爲高臺上的上位者行了伏地大禮,而後如同花瓣一般,隨風輕輕飄了出去。

整個長生殿幾千人,頓時安靜,鴉雀無聲,齊齊看向前方,哪怕是在末尾處之人,根本聽不見遙遙前方說了什麼、根本看不見瑤瑤前方發生了什麼,卻還是伸長了脖子,看着。

風韻猶存的太后娘娘,滿面慈愛的笑容,看了一眼皇上,而後低頭又對着夏初螢和蘇漣漪笑了一笑,那意思好像是說——答應你們的事,哀家辦了。

“蘇漣漪。”未用安祿,皇上親自開口,那聲音不大,卻透露着無比威嚴,低沉磁性的聲音,堅定,與其身份一般。

蘇漣漪看了一眼初螢,在其鼓勵的眼神下,趕忙起身,到了大廳中央,跪地,低頭,等着宣佈那令人震驚的消息。

饒是再淡定的蘇漣漪,此時都有一些緊張與興奮。

夏胤修頭未低,還是那般仰頭,冷豔逼人的五官在燈燭光下顯得更爲細膩,金燦燦的龍袍在其修長得身子上更顯尊貴霸氣。“漣漪,你先在金玉公主不幸落難之時照顧她,後,救治公主母子二人有功,太后得知,甚爲欣賞你的善心孝義,發了慈悲之心欲收你爲義女,你願意?!”

大廳前方能聽到皇上說話之人,都狠狠倒吸一口氣。

這蘇漣漪到底是拜了什麼神仙,走了什麼好運,這好運接二連三,太后都要認其爲義女,真是太過驚人了!

長生殿後半部分坐在末尾處的人聽不清皇上的話,都紛紛交頭接耳,向前面之人打聽,消息如同潮水一般從頭傳到尾,其結果都是齊齊震驚。

漣漪磕頭,“民女愚鈍,認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醫者皆應懷有善心,幫助公主是民女的榮幸,豈敢邀功封號?太后娘娘慈悲爲懷,皇上恩寵萬民,福澤百姓,已經是給民女最好的賞賜。”

皇后崔瀾馨算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原本以爲這蘇漣漪要入宮所以坐在後宮席上,原來是太后要收爲義女。

初螢對太后拼命努嘴,大眼睛使勁地眨,那哀求的模樣足以令見者疼惜。太后接到了她的信號,想到初螢與那蘇漣漪的感情確實是好,而初螢除了有胤修一個哥哥,就沒有任何同母姐妹,也確實孤單了些。

加之……

太后慈愛的眸子中隱含了深思,看向那緊緊盯着蘇漣漪身影的雲飛峋。

她知,皇上要雲飛峋完成一項任務,而云家那孩子卻不肯接受,飛峋身份特殊,皇上不好深逼。能不能從蘇漣漪的身上爲切入口,加以說服?

想着,便偏過頭,輕輕打斷了皇上。

夏胤修俯身,“母后,怎麼?”

太后微微一笑,慈愛如在世菩薩一般,“螢兒那孩子與漣漪交好,加之漣漪確實救了螢兒的性命,就破例,封了公主罷。”

公主與郡主,雖只有一字之差,但其意義卻有着天壤之別。

公主之位,皇室正統,而郡主則是等同於皇室旁支,蘇漣漪爲郡主,則是單單有了個名號;若是成爲公主,便可入皇籍,其夫君也成爲駙馬。

鸞國曆史,並非沒有直接封爲公主者,卻是鳳毛麟角。太后說着,便向雲飛峋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長。

太后對皇上說的話,其他人聽不見,但同樣坐在高臺上的崔瀾馨卻能聽清,她心中更是開心不已,只要封了蘇漣漪爲公主,便不會入皇室了。

雖沒有血緣,但鸞國的規矩,只要封了公主入了皇籍,便不能再以妃嬪身份入宮。她不知爲何會如此在意蘇漣漪,後宮嬪妃不乏貌美多才,更不乏權貴之女,但崔瀾馨卻在蘇漣漪身上感受到一股

夏胤修當即明瞭,但那眸子卻沉了下去,好像壓抑了什麼,又好像在沉思什麼。

片刻,皇上開口,封蘇漣漪爲漣漪郡主。

衆人譁然,本以爲最多封個縣主,卻一下子封了郡主,一下子不知連升多少級,怎能不驚訝?

同樣驚訝的卻還有太后,她雖還在微笑,外人看不出差別,但眸中卻一沉,想了很多。

皇后畢竟還年輕,雖努力撐着笑,但那笑容卻很是僵硬勉強。

夏初螢不知高臺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只以爲自己的“抗爭”失效,收回了那苦苦哀求的小臉兒,嘆了口氣,精緻漂亮的臉上滿是一種懊惱。

所有人都在驚歎,只有兩人在笑。

第一人自是不說,是雲飛峋,只要蘇漣漪快樂他就快樂,他爲蘇漣漪而高興。

第二人是雲飛揚,他第一次注意到金玉公主夏初螢,過去的幾年婚姻中,他從未察覺過她與其他姬妾有何不同,再美麗的女子在他眼中,只能歸納爲兩個字——女人。

但今日,他先是看到她十分頑皮地哀求太后,而後如今又是垂頭喪氣,無比可愛。就算是從來心性涼薄的他,也忍不住想去問問,她求了何事,如今又嘆着何事。

可惜,夏初螢從頭至尾,根本不去看雲飛揚半眼。

漣漪領旨謝恩,正欲起身退回席上,皇上卻又說話了。

“蘇漣漪。”

漣漪趕忙跪好,“漣漪在。”

衆人屏住呼吸,等着皇上接下來的話,潛意識知曉,皇上又要做什麼驚天動地的決定。

夏胤修的眼突然微微眯了下,“剛剛那些,是太后對你的賞賜,明日早朝你也前來,朕也要對你賞賜。”聲音一反剛剛的威嚴,無比溫柔。

沒錯,就是在這大庭廣衆,當着文武百官,溫柔道。

蘇漣漪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卻不敢多想,更不敢自作多情,一時間,便自欺欺人,權當皇上感激她罷。“是,皇上。”

整個大殿,更是死一般的沉寂,皇后崔瀾馨笑着,但面孔確實白的。太后也是笑着,但眸底卻是一片暗沉。

夏初螢收起了天真無邪的面孔,嘴角雖掛着淡淡的笑,但面沉似水。

在席間的雲忠孝看向對面女眷席上的雲夫人,兩人也是摸不清頭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漣漪退回了席上,舞女們重新上前,絲竹聲起,曼妙舞姿飛揚,那水袖如同注了生命一般,舞得無比好看。只是,沒多少人再去觀賞。

今日發生的一切,都很是離奇,對於朝中這些習慣捕風捉影的人來說,今日發生之事足夠他們三三兩兩聚集,探討許久。

這朝中風向,真是怪。

“漣漪,皇兄明日讓你上早朝,會有什麼事?”初螢也因爲皇兄那從未有過的溫柔很是心驚,壓低了聲音道。

蘇漣漪凝神想了一下,而後垂下眼,濃密的睫毛蓋住情緒,“應該是皇商之事吧,明日應該是封我爲皇商。”

“那剛剛皇兄的語氣又是怎麼回事?”初螢又道,皇兄不算特冷的人,但也絕非溫柔之輩,剛剛那語調,讓她也十分陌生。

“……”漣漪無語。

按理說,女子被男子如此溫柔對待,想來會面紅羞澀,但蘇漣漪的臉,卻是越來越白。

她深深嘆了口氣,但願是她多想,看向對面的雲飛峋,果然,對方也是擔憂地看着她。她對其投注了安慰的眼神——沒事,不會有事。

雲夫人疑惑地看了蘇漣漪一眼,一旁的女眷們有的和雲夫人攀談,都說蘇漣漪的好、驚歎蘇漣漪的身份。因人人都知雲家老二請旨賜婚,而云夫人面色雖僵硬,但心裡的牴觸卻少了許多。

無論如何,宴席繼續,剛剛的插曲逐漸平息在歌舞昇平之中。

太后的宴席,自然是有一個節目的,耳熟能詳——才藝表演。

宮廷的歌舞之後,便是女眷們表現的時間。這些官家女子、大家閨秀們,其才藝絲毫不輸宮廷藝人,有一些人在京城都是出類拔萃。

閨秀們有人唱歌、有的彈琴,有的則是誦詩作畫,都使出渾身解術,在宮廷中表演,以博得衆彩,出人頭地、謀得好郎君。

有些唱的真不錯,有些跳得很精彩,但在蘇漣漪眼中卻絲毫看不出什麼驚豔的神情。

初螢見到,笑道,“你認爲她們表演得如何。”

“很好,真不錯,很精彩。”漣漪微微笑道。

初螢撅嘴,“裝,在我面前你還裝。從你眼中,我絲毫看不出什麼讚賞好嗎?”

漣漪回過頭,用正臉面對初螢,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怎麼會?你看我這誠懇的眼神,她們演得真心好,我看得很開心!”

初螢纔不信,“你確實覺得他們演得好,不過也不過爾爾。”而後看了一眼正在彈着琵琶不知哪位大臣家的閨秀,道,“其實倒也不是讓你表現得多驚豔,但畢竟你第一次參加皇家宴席,這些,都是在民間根本見不到的,我知曉你淡定,卻從未想過如此淡定。”

漣漪嘴角抽了一下,很努力地裝出驚豔的樣子,但她天生就沒什麼表演才能,擠了半天,還是沒擠出來。“其實我是面癱。”只能用這個來糊弄。

爲何蘇漣漪不驚豔?答:爲何要驚豔!?

在現代,蘇漣漪曾有幸得到央視春晚的門票,親臨晚會現場。舞臺、燈光、舞美、音響、演唱、舞蹈,每一個都比這大殿上的表演精緻數倍。

零八年北京奧運,她曾去鳥巢體育場看過比賽,其能容納八萬人,也比這大殿壯觀許多。

所以此時的蘇漣漪真的沒什麼可驚豔的。驚豔與否無所謂,問題出在她實在不會表演,或者說,不喜歡“扮蠢”。

琵琶女子演奏完,博得掌聲一片,漣漪也趕緊硬擠出了一些“欣賞的笑容”,鼓掌。

這時,有一女子上前,那女子一身桂子綠齊胸瑞錦襦裙,頭上戴着同色系桂花綠錦頭面,容貌標誌靈巧,是美人一位。這些都不稀奇,稀奇的是那女子上來臺前,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後宮席議論紛紛,初螢也看着那女子微微皺眉。

“怎麼?”漣漪小聲問。

初螢側過頭,壓低了聲音,“這人是柔妃的妹妹,戶部劉尚書的次嫡女劉穆靈,戶部劉尚書前一陣子要與元帥府接親,消息傳得沸沸揚揚,正是這人和……飛峋。”

漣漪聞此,眉頭微微一皺,本來還覺得這女子嬌俏靈動,但現在卻覺得其醜陋了幾分——沒辦法,加入了個人情感。

她確實是公私分明之人,但得分事兒。在感情婚姻上,是人都小氣,如果不小氣就直接接受一夫多妻了。所以,現在蘇漣漪眼中那貌美的綠衣女子,是醜的!

劉穆靈照例先是爲高臺上三位大禮,而後道,“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剛剛各位小姐表演得不少,想來大家也有些乏味,臣女如今有個提議,略微改變一下方式,添個樂趣,希望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允許。”

皇上點了點頭,“說吧,是何提議。”

蘇漣漪微微皺眉,想起剛剛劉穆靈看的她那眼,有種不好的預感。

“回皇上,單單表演實在乏味,若是兩人比賽,那豈不是有趣?”劉穆靈道。

果然……蘇漣漪就看這人沒安好心。

皇后一下子明白過來,一勾脣,“那你想與誰比試?”

劉穆靈也落落大方,微微回首,看向蘇漣漪的方向,“回皇后娘娘,剛剛皇上封了漣漪郡主,想來郡主能被太后喜愛,定然才華出衆。臣女不才,斗膽想與漣漪郡主比試,比試是次要,主要還是爲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博得一樂。”

大殿上人聞此,都來了興致,確實,這蘇漣漪被雲家次子親睞,與公主交好,被太后收爲義女,又與皇上曖昧不明,想來定是技藝過人,衆人期待。

皇后深深一笑,這劉家“柔靈”兩姐妹在京中以才藝聞名,看來那蘇漣漪今日註定是要落敗了,有趣。“皇上,穆靈一片孝心,您看?”

“準。”夏胤修道。

安祿唱喝,“皇上恩准,漣漪郡主上前,與劉穆靈比試才藝。”

夏初螢眨了眨眼,“加油!”

蘇漣漪嘆了口氣,“加什麼油,你我認識那麼久,你見我是唱過歌還是跳過舞?即便是女紅也是你教我的,我上去就是出醜去了。”人生何處不狗血!?

“那怎麼辦?”在初螢眼中,蘇漣漪是完美的,無敵的,永遠深藏不露留一手的,她剛剛也是幻想一會漣漪展露歌喉,繞樑三日。不過話說回來,認識快兩年,真的沒聽過她唱過一句。

“涼拌。”漣漪無聲嘆氣,起身,款款走向臺前,腦子瘋狂運轉。對這綠衣女子更是厭惡了,真醜!真難看!

劉穆靈挑釁一笑,但再轉向前臺時,又恢復了其甜美的笑容。

雲飛峋有些緊張,看着蘇漣漪的身影,一動不動。

夏胤修很是有興趣,只要沾了這蘇漣漪的事兒,他都有興趣。修長的身子微微前傾,“說吧,你們想比試什麼?”

那劉穆靈眼中泛過不屑,笑盈盈道,“比試什麼,由漣漪郡主來定吧,以示臣女的誠意。”說是這麼說,但那真實意思卻是——我樣樣在行,隨你比,若是技不如人,就趕緊知難而退。

漣漪擡頭看向上位的三人,太后娘娘還是眼中慈愛,帶着一絲興趣。而皇后,笑着,卻是一種幸災樂禍,她哪裡得罪過皇后?至於皇上,就十分了然,其無論臉上還是眼中,慢慢的興致。

漣漪纔不會和劉穆靈客套呢,講究那些客套的結果多半是被挑了自己弱點中的弱點,其結果更是輸得一敗塗地。

但她要選什麼呢?唱歌?在現代,隱約記得小學隱約課上唱過歌,但自從入了重點初中、高中,音樂課、體育課都被其他主科侵佔,就從未唱過。先不說前前後後加起來二十幾年沒唱歌,先說就算回到小學時代,她也是五音不全。

跳舞?這個……真不會!她會一些傳統武術,大學期間選修課學了跆拳道,都是以力量與爆發見長,與跳舞真真是南轅北轍。

樂器?耍手術刀,她在行,但樂器什麼都不會。

這些古代名門閨秀生來就是爲了嫁一戶好人家,十幾年待字閨中無所事事,除了內宅掐架就是學才藝,豈是她這種爲了理想和事業學習專業本領之人能比得過。

“怎麼,漣漪郡主才藝高超,樣樣在行,不知選什麼了?”劉穆靈的聲音輕快,帶了一些調皮,好像在開玩笑一般。但到底是不是開玩笑只有她自己知曉。

夏初螢很是擔心,忍不住回頭狠狠瞪了柔妃一眼,而云飛峋的雙眼則是黏在蘇漣漪的身上,雙眉皺得甚緊。

夏胤修精緻的眉頭微微一挑,無所不能的蘇漣漪啊,今日朕就要看你出醜。

許久,蘇漣漪終於長長嘆了口氣,道,“劉穆靈劉姑娘,你實在太看得起在下了,豈是我真的不會什麼才藝。俗話說,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你我的生活領域不同,所關注之事也不同。”

衆人譁然,難道這漣漪郡主拿不出才藝,在找理由?

劉穆靈心中冷哼了下,但面上嬌俏,“臣女不才,不知郡主是何意思,你我都是女子,難道不是嗎?”其意很明白,是女子就要多才多藝,沒才藝就別找理由。

漣漪道,“敢問劉姑娘,你從小到大,有何目標。”

衆人譁然,目標?

夏胤修一挑眉,目標?

劉穆靈不解,目標?

“就是每日清早醒來睜開眼想到的第一件事,白日裡忙碌所要完成之事,以及心中心心念念所要達成之事。難道,劉姑娘就沒有目標,每日睜開眼腦海空白,白日裡也是碌碌無爲,活着的目的就是爲了吃過飯後入睡,等着衰老死去?”蘇漣漪的話不算客氣,但也不算失禮。

對待朋友,即便不用虛僞的客套對方也知曉自己的好;對待非朋友,即便是將好話說盡對方也以爲自己口腹蜜劍,所以,她自從選擇了儘量委婉地實話實說。

劉穆靈大驚失色,面色一陣紅一陣白,“誰說我沒有目標?”

而後發覺自己失態,趕忙垂頭,暗暗自責,瞬間調整了語氣,“漣漪郡主,臣女雖沒什麼品銜沒什麼作爲,但也是有目標的。”

漣漪淡淡一笑,“願聞其詳。”

衆人興致勃勃,繼續觀望,平日裡脣槍舌戰見多了,卻沒看過這麼直白白的,果然是商女出身。

柔妃眼中帶着戾氣,也懶得聽麗妃的咒罵,盯着蘇漣漪的身影,恨不得直接將其射出幾個窟窿。

坐在角落的珍妃淡淡地笑了,漣漪郡主哪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她的盟友果然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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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錯別字,妹子們先幫丫頭糾着,回頭丫頭改正,爲大家帶來的不便深表歉意,愛你們,等丫頭的二更哦,時間在24:00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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