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其實翻譯出來就是俱樂部的意思,只是這麼叫顯得更有品位一些,
此時,燕慕容一行人已經脫的清潔溜溜,在裝修豪華的浴池裡泡着藻,
“燕少,這還不如咱燕京的老澡堂呢。”馬傑打量着四周一臉不屑的說道,這小子在燕京也算一號人物,只是跟燕慕容和寧坤比起來還差的遠,不過在那些二流三流的公子哥眼裡,他顯然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的確,這裡太冷清了。”燕慕容笑着說道,
“咱們到底來幹嗎的。”寧坤湊了過來,奇怪的問道,
一開始,他還以爲燕慕容是來砸場子的,可看來看去也不是那麼回事,非但沒砸場子,還花了二十萬讓人家大堂經理陪着聊天,這就讓他更是雲裡霧裡的,
“休閒娛樂啊。”燕慕容嘿嘿一笑,饒有興趣的在齊腰深的水池裡遊了一圈,才說道,“順便來砸砸場子——你的情報還是不行啊,你只查的出明俊理經常會來這裡,可沒查出他還是這裡的股東吧。”
“他是這裡的股東。”寧坤一愣,這他還真沒查出來,不過轉念一想,既然你能查的出來,幹嗎還非要我查呢,
“小股東一個。”燕慕容說道,“他就拿了百分之五的乾股。”
洗了個澡,又在休息室休息了一會,一羣人才穿了衣服,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來到了會所三樓的娛樂區,
剛出電梯,任雅芳已經等在了那裡,
此時的任雅芳已經換下了那身職業裝,換上了一條白色的齊膝連衣裙,高盤着的頭髮也放了下來,隨意的披在肩膀上,倒也顯得格外靚麗——只不過,燕慕容對孩子他媽實在沒什麼興趣,就算有興趣,也只對他兒子的媽有興趣,
“支票收到了。”燕慕容笑着問道,
“謝謝,收到了。”任雅芳嘴角微微上翹,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我只陪你聊天喝酒。”
“你已經說了第三遍了。”——
包廂很大,裝修的也很豪華,地上鋪着厚厚的羊毛地毯,頭頂上是一頂仿古式的水晶吊燈,不過此時燈沒有完全打開,只有兩盞昏黃的燈光作爲照明用,在天花板的四周則是各種霓虹燈,如果有人唱歌跳舞,燈光就會打開,效果不亞於那些明星開演唱會,
包廂靠近窗口的方向擺着一張巨大的半圓形真皮沙發,沙發前是一張茶几,茶几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果盤和高檔紅酒,
此時的窗口被窗簾罩住,通過任雅芳的介紹,燕慕容才知道只要拉開窗簾,就能看到西湖的一角,
“先生,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呢,如果方便的話,能告訴我嗎。”任雅芳看着燕慕容問道,
“我姓燕。”燕慕容笑着說道,只說了自己的姓,卻沒說名字,
“燕子的燕嗎。”
“沒錯,你可以叫我小燕,別先生來先生去的,聽着彆扭。”燕慕容開玩笑的說道,“在我們北方,先生這倆字可是冤大頭的意思——你不會是想給我們推銷一些比石油還貴的酒吧。”
“燕少說的哪裡話。”任雅芳微微一笑,笑容間盡顯江南女人的溫婉,雖然燕慕容讓她別叫先生,但她在這一行做的久了,自然也知道肯定不能按他的說法直接叫他小燕,
這個稱呼燕慕容還可以接受,看着任雅芳說道,“給我這些朋友也找幾個人來聊聊天唄。”
“好的,稍等。”任雅芳應了一聲後就走出了包廂,沒一會,幾個長相漂亮的年輕美女就魚貫而入,頓時,包廂裡就響起一聲聲的口哨聲,
燕慕容無奈的笑了笑,這些傢伙在燕京都小有名氣,只要他們開口,那些想着出名的女明星都會奮不顧身的撲上來,見到會所的這些只賣藝不賣身的姑娘就這麼激動,那完全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男人三件寶,錢包手機玩的瘋——這三樣東西,是每一個男人晚上出來活動必不可少的東西,
這些傢伙平時一個個眼高過頂,審美觀早就被養叼了,這些包廂公主雖然姿色不錯,但還沒到讓他們飢不擇食的地步,一個個倒也規矩,只是聊天喝酒唱歌,偶爾摸摸小手摟摟小腰的佔點小便宜,也並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燕少,你這是第一次來蘇杭。”任雅芳看着燕慕容輕聲問道,此時,燕慕容正專心的聽着一個包廂公主站在前面一臉深情的唱着一首《可惜不是你》,聽到任雅芳的聲音,才把頭轉了過來,
“蘇杭不是第一次來,西湖會所倒是第一次。”
“那您還是真來對地方了。”任雅芳笑着說道,“西湖會所雖然比不上燕京的一些俱樂部,但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特色,在燕京,推開窗只能看到堵得跟長龍似的汽車,可看不到這西湖美景。”
“這倒是。”燕慕容贊同的點了點頭,“都說晴西湖不如雨西湖,雨西湖不如夜西湖,要是現在能下點雨我可就有眼福了。”
“哎,跟你打聽個人。”燕慕容突然說道,
“打聽人。”任雅芳一愣,問道,“什麼人。”
“明俊理認識嗎。”燕慕容問道,“聽說是你這裡的常客。”
“明俊理。”任雅芳仔細的想了想,搖了搖頭,“不認識,經常來西湖會所的常客我這裡都有印象,可是你說的這個名字我好像從來沒聽過。”
“不認識。”燕慕容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再好好想想,他個子跟我差不多高,長的也挺帥氣的——哦,只不過沒我帥,從美國回來的,據說還是什麼商學院和法學院的高材生呢。”“怎麼樣,有印象嗎。”看着皺眉思考的任雅芳,燕慕容問道,
“好像有點印象。”任雅芳問道,“他也是燕京人嗎。”
“是。”燕慕容說道,“慢慢想,想起來就告訴我,想不起來就算了。”
“我想起來了。”任雅芳又想了一陣,就突然說道,“我們會所的確有這個人,不過,他不是客人,是我們這裡的老闆之一,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但是這裡的人都叫他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