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王不是鈔票,還沒有達到人賤人愛的地步,至少燕慕容就非常不待見他,
有位前輩說過,人賤天收,燕慕容擡頭看了看,天上一片雲彩都沒有,點點繁星璀璨絢麗——老天爺,你怎麼就不降下一道天雷劈死這個賤人,
“哎,你聞到沒有。”燕慕容用胳膊肘碰了碰董無言,說道,“我怎麼聞着有一股子糞坑的味兒。”
“你懂什麼,這哪是糞坑的味兒啊,這是有人沒刷牙。”
“有人沒刷牙,那這味兒也太大了。”燕慕容一臉認真的看着王中王,問道,“你出來的時候刷牙了嗎。”
“你——”
“哈哈,燕先生這張嘴果然犀利啊。”
不等王中王說話,他背後就走來一箇中年男人,看着燕慕容哈哈笑道,“在下對燕先生可是神交已久,今日一見果然比傳說中的還要一表人才啊。”
“傳說中的。”燕慕容着看着這個走過來的中年男人,嘴角翹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我要是成了傳說,那不就成神了嗎,怎麼沒見你過來磕頭拜上一拜呢。”
“呵呵,神啊,信則有,不信則無。”中年男人笑了笑,並不想跟燕慕容在這個問題上爭辯,說道,“在下王川儒。”
“王川儒,幹嗎的。”燕慕容翻了翻眼皮,“沒聽說過。”
“呵呵,沒聽說過很正常。”王川儒也不惱怒,臉上依舊帶着自認爲很溫和的微笑,“香港的大人物很多,至於我,根本不值一提——不過,你跟犬子倒是見過幾次面了。”
“哦,我知道了。”燕慕容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看了看王中王,又掃了一眼王川儒,“難怪我看你這麼眼熟呢,感情是這小王八蛋的爹啊。”
終於,在燕慕容說出這句話後,王川儒臉上的笑容不見了,縱使他自認爲自己涵養了得,也有些微微惱怒,他罵自己兒子是小王八蛋,那自己成什麼了,大王八蛋還是大王八,
“燕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王川儒冷哼一聲,看着燕慕容說道,“以往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還要執意挑釁,我王川儒雖然算不上大人物,但自信在香港還有幾分薄面。”
“咦,你這是在威脅我。”燕慕容驚呼,
“談不上威脅。”王川儒冷哼着說道,“只是一點友好的忠告——年輕人性子傲沒關係,但是,千萬別太放肆了,太放肆的話,吃虧的終究還是你自己。”
“可我覺得你就是在威脅我。”燕慕容看着王川儒,一臉正色的說道,“我看過一本書,上面說了,壞人在做壞事的時候總喜歡給自己找這樣那樣的藉口,我看你就挺像個壞人的。”
“哼,多說無益,你好自爲之。”王川儒不想跟燕慕容爭辯什麼,給了王中王一個眼神,兩人就把請柬交給了服務生,向宴會廳裡走去,
那服務生此時背後也是一身的冷汗,這纔算是鬆了口氣,
一邊是香港四大家族的王家,另一邊是董家的大小姐和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的男人,這兩邊要是在大門口乾起來,那事可就鬧大了,
“哼哼,你在門口慢慢等吧。”王中王走過燕慕容身邊的時候,臉上就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可這笑容連半秒鐘都沒保持住,臉上就頓時變了顏色,
王中王的話音剛落,臉上的笑容還沒完全展開,就感覺腳下一絆,然後身體就突然失去了平衡,整個人雙手亂舞的向地撲了過去,
“砰。”
這一聲悶響,宣佈着王中王與地面親密接觸,
“我操~你媽,燕慕容。”
這一跤摔的可着實不輕,雖然臉沒破相,但一身從意大利定製的範思哲西裝已經面目全非,黑色的西裝上面佔滿了塵土,釦子也摔掉了兩顆,手上更慘,因爲爲了保護臉不受傷,在摔倒的同時,他本能的雙手伸向前,撐在地上起到了一個緩衝作用,只是手掌卻是被地面磨的血肉模糊,手腕也有些隱隱作痛,
“啪。”
一聲脆響傳來,王中王罵人的話音剛落下,燕慕容的眉頭剛皺起來,手還沒來得及擡,一直纖細雪白的手掌就先一步印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嘴好臭。”董無言收回手,淡淡的說道,
“的確很臭,該打。”燕慕容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就開打了,
不管是門口的服務生還是到來的賓客,都被眼前這一幕弄的嗔目結舌,
按照他們的習慣,在這種場合,就算雙方看不順眼,有點什麼過節,也都是臉上帶笑的互相寒暄,等到散了場,再約到咖啡廳酒吧啊之類的地方談判,直接開罵開打的,這還是頭一次遇見,而且,還是在特首小女兒十八歲生日這種場合,
“住手。”
王川儒大喝一聲,趕快拉住要上前動手的王中王,當然,這一嗓子有是對王中王喊的,
他是第一次見燕慕容,但燕慕容的身手如何他還是有些耳聞,先不說王中王能不能打的過他,就說這種場合就不適合動手,
這可不是普通的宴會,王川儒儘管在香港吃的很開,但是膽子也沒大到在特首家門口讓自家兒子跟別人大打出手,
“爸,你放開我。”王中王死命掙扎,“你放開我,放開我啊,你沒看到這個臭婊~子打我嗎。”
“啪。”
又是一聲脆響,董無言的手掌再次印在了王中王臉上,“看來你的嘴真的很臭。”
董無言冷眼看着王中王,說道,“現在翅膀硬了是嗎,不是以前那個只知道在我面前獻媚的狗了。”
說着,眼神又看向臉色陰沉的王川儒,說道,“姓王的,管教好你的兒子,有病就帶他去看病,別放出來讓他亂叫——你知道嗎,剛纔你威脅我男人的話,就足以讓你王家萬劫不復,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王家現在是什麼處境,跟鄭無名合作投入的錢不少吧,怎麼樣,現在被擺了一道,是不是很不舒服。”
“你——”
“董姐,這是在做什麼,怎麼不進去呢。”王川儒正要說話,卻是被一個聲音打斷,一身白色西裝,穿的跟個王子似的楊越面帶微笑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