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們的新老師,我叫燕慕容。”燕慕容看着講臺下的幾十個學生,抓起粉筆在黑板上龍飛鳳舞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字。”陳漢清坐在教室的最後面,看着燕慕容那蒼勁有力,鐵畫銀鉤的三個字心裡忍不住叫了聲好-----這小子無論是從手勁還是筆鋒來看,都是相當有造詣啊。
下面的學生極其安靜,他們並不是因爲陳漢清的到來才安靜,而是看着講臺上的燕慕容很納悶。
所有人都在想,他是新來的老師?看樣子好像跟自己差不多大啊,怎麼會是老師呢?
“你們不用質疑我說的話。”燕慕容看着下面一羣學生的表情,語氣平淡的說道。“古話說,達者爲師,能當老師不一定非要年紀大才是最好的,外面菜市場裡賣白菜的大爺年紀很大,但是,他教不了你們中醫。”
“譁!”
燕慕容話一出口,下面頓時笑成一片,就連坐在最後面的陳漢清也面露微笑-----這小子,說的不是廢話麼,賣白菜的能教中醫,那中醫早就崛起了。
“今天這堂中醫診斷學,就由我給你們來上。”燕慕容雙手背在身後,沉聲說道。
不是他想弄的這麼嚴肅,只是他沒當過老師,也不知道該怎麼當,於是,他就把老頭子在教他醫術時的表情語氣給照搬了過來。
“老師,我有個問題。”這時,坐在後面的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舉起了手,看着燕慕容說道。
“說吧。”燕慕容點了點頭。
“老師,雖然說達者爲師,但是,你不拿出點能耐給我們看看,我們又怎麼能相信你有本事呢?大家說是吧。”男生看着燕慕容說道。“我們可是花錢來學習的,要是老師的水平不行,那我們還學什麼?”
“嗯,可以。”燕慕容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不是想看我的本事嗎?這個稍後再說,你先坐下。”
“剛纔那位-----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燕慕容看着剛纔那個戴眼鏡的男生問道。
“王旭東。”
“嗯,剛纔王旭東同學問了我一個問題,想讓我證明我的水平,這個我稍後會去做,但是現在,我也要問你們一個問題-----誰能用最簡單的話來告訴我,什麼是中醫診斷學?”
“我來。”王旭東不等別人舉手,就先站了起來,看着燕慕容說道。“根據中醫學的理論體系,研究診察病情、判斷病種、辨別證候的基礎理論、基本知識和基本技能的學科就叫中醫診斷學。”
“不錯。”燕慕容點了點頭,讓他坐下後,纔看着下面,說道。“王旭東同學說的沒錯,但是,我要求的是,用最簡單的話來說明,誰還有要說的?”
“老師,我來。”一個眨着馬尾辮,長相甜美,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的女生舉手站了起來。“燕老師,我叫趙鑫。”女生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後,說道。“我認爲,診斷學可以從診斷兩個字來解釋-----診,診察瞭解;斷,分析判斷。”
“也不錯,不過,還不夠簡短。”燕慕容笑着說道。
燕慕容再一次的否定讓下面一羣學生鬨鬧了起來-----這老師是在逗他們玩嗎?趙鑫用十個字就解釋清楚了,難道還能短?
此時,陳漢清也是歪着腦袋,在想該用什麼來解釋診斷學。
“行了,大家安靜一下。”燕慕容制止了下面的鬨鬧,笑着說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在爲難你們-----沒關係,現在,我來告訴你們什麼是診斷學。”
“診斷學,就是-----忘、聞、問、切。”燕慕容一字一頓的說道。
“哈,老師,這就是你的解釋啊?”下面一個男聲笑了起來。“我們學了三年了,當然知道望聞問切了,這還用你教?快下去吧。”
這男生一句話出口,還真有不少人響應,頓時叫喊着讓燕慕容出去。
“別急。”燕慕容仍是一臉笑容,說道。“下面,我開始回答王旭東同學的問題。”
說着,燕慕容一指王旭東,說道。“面色慘白,眼窩凹陷發黑,看來你經常熬夜啊。”
“啊?這你也知道?”王旭東驚訝的說道。
燕慕容說的沒錯,他是經常熬夜玩電腦,每晚幾乎都是快凌晨四點才睡,然後早上又早起來上課,嚴重的睡眠不足。
“我不只知道你經常熬夜,而且你的手還會不自覺的抖動,嗯,怎麼說呢,有點像帕金森綜合症的那種。”燕慕容笑着說道。“你這是腎虛的表現-----以後別熬夜了。”
“哈哈!”
燕慕容話音一落,下面不少學生都笑了出來,王旭東更你臉色通紅,腦袋都快低到桌子下面去了-----被當衆說出自己腎虛,換成誰都會無地自容的。
“哦,還有這位同學。”燕慕容又看着坐在前排的一個男生說道。“現在的天雖然熱了點,但這教室裡也有空調,你出汗還出這麼多,這是潮熱盜汗的表現,看來,你肺火大啊。”
“啊?”被燕慕容說到的男生一愣,奇怪的看着燕慕容,聲音沙啞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肺火大?也許我就是熱的出汗了呢?”
“剛纔不確定,但是現在確定了。”燕慕容笑道。“你的聲音沙啞,估計你咳嗽的時候大多數都沒有痰吧?”
“這倒是。”男生說道。
“這就是肺火大的表現。”燕慕容說道。“回去後多喝水,光喝飲料是不行的,還有,多吃點梨,大白菜,白蘿蔔這一類的食品。”
接着,燕慕容就走下了講臺,在學生中開始穿梭了起來。
“你啊,肝火太旺,所以臉上的逗逗纔會多。”
“你呢,跟之前那位一樣,別熬夜了。”
“你痛經。”
“你月經不調。”
一路下來,幾乎所有學生都別燕慕容看了個便。
“我呢,我呢?”之前那個喊着讓燕慕容下去的學生見燕慕容沒看他,頓時急了。
“你真要我看?”燕慕容問道。
“當然了,你給他們看的准不准我不管,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病,所以,你得給我看才行。”男生說道。
“好吧。”燕慕容點了點頭,走了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片刻後,才說道。“面色紅潤有光澤,但是脈象虛弱,雖然你極力剋制了,但你的手還是在抖-----你,也腎虛。”
“胡說。”男生頓時就急了,看着燕慕容喊道。“我又不熬夜,又不抽菸,哪來的腎虛?”
“嗯,你是不熬夜,也不抽菸,臉色也比較紅潤,不過我勸你,六味地黃丸還是少吃一些吧,是藥三分毒,你可以多買些豬腰子回去,進行食補-----哦,忘了說了,以後儘量少行房事,一個星期兩次就夠了,你這樣一個星期四五次,再強的腎也受不了的,難道你沒聽說過嗎?只有累死的牛,沒有更壞的地。”
“哈哈哈!”
聽了燕慕容的話,再看看這男生的臉色,就知道燕慕容說對了,下面頓時笑成了一團。
那男生臉色難看,還沒等說話,就聽燕慕容說道。“還有,從你剛纔的坐姿來看-----你還有痔瘡。”
“哐!”
這倒黴孩子再也受不了了,雙眼一翻,就直接鑽到了桌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