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使得炎熱的燕京城氣溫瞬間降低了不少,打開車窗,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倒也使人心情舒爽,
雨滴落在車窗上,噼裡啪啦的響着,車裡的氣氛卻是異常安靜,
憋了半天,郭雅安還是憋不住了,看着燕慕容問道,“哥,剛纔那個老頭兒是誰。”
由於離的比較遠,車上的幾人並美歐看清楚莫然的面貌,不然非要嚇的晚上做惡夢不可,就連燕慕容現在回想起他那一雙不滿傷疤的空洞雙眼,胳膊上都會起一層雞皮疙瘩,
“常曉鵬的師傅。”燕慕容想了想,最終還是給了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答案,
反正剛纔他們倆的對話也沒人聽到,也沒必要給他們講那麼複雜的事情讓他們擔心受怕,
“常曉鵬的師傅。”郭雅安疑惑的問道,“他怎麼會有師傅。”
“他怎麼就不能有師傅了。”燕慕容好笑的說道,“不然你以爲他的功夫哪學的,他又不是孫猴子,不可能打孃胎出來就會功夫吧。”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郭雅安揮了揮拳頭,說道,“我的意思是說,那個老頭兒那麼老了,怎麼會那麼厲害呢。”
“又沒人規定年紀老就必須坐輪椅不是。”燕慕容笑着說道,
“那就奇怪了。”郭雅安歪着腦袋,一臉好奇的看着燕慕容,“哥,那你這麼年輕,功夫怎麼也那麼高呢,——你說實話,你離開燕京那麼多年,是不是跑到什麼地方找高人學藝去了。”
說到這,郭雅安的眼睛就亮了起來,期期艾艾的說道,“哥,要不,你也教教我唄。”
“教你。”燕慕容上下打量了郭雅安一遍,搖了搖頭,“現在學已經晚了,有那時間你還不如去健身房練練健身操呢。”
“那——要是有奇遇呢。”郭雅安仍然不死心,
“怎麼着纔算奇遇。”燕慕容笑問道,
“嗯——”歪着腦袋想了想,郭雅安就說道,“比如說,去深山老林裡轉一圈,一不小心從山上掉下去,然後找到個山洞,山洞裡有一個死了個猿猴,猿猴屁股下面藏着一本絕世武功秘籍之類的。”
“你想什麼呢。”燕慕容哭笑不得,“你以爲這是拍電影呢,沒事跳跳懸崖就能發家致富——練功夫就好像你們女人的胸部一樣,時間久了才能看出效果。”
“可是這都二十多年了,我也沒看出效果啊。”郭雅安低着頭,瞄了瞄她那不帶胸罩擠一擠就跟男人差不多的胸部,委屈的說道,
“——”燕慕容徹底無語,
這丫頭的思維實在是太跳躍,跟她實在聊不到一起去,
要是換成別的女人,或許燕慕容還會壯着膽子瞄一瞄對方的胸部,然後再做一番評價之類的,可郭雅安是他妹妹——表妹也是妹妹,他總不能沒事盯着自己妹妹的胸口瞄吧,
“對了。”郭雅安突然說道,“哥,聽說你醫術很厲害,而且還給大姑弄了一張藥方是嗎。”
“你想說什麼。”燕慕容問道,
“嘿嘿,其實也沒什麼了。”郭雅安扭捏的笑了起來,拉住燕慕容的胳膊,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說道,“哥,既然你醫術那麼好,不如你也給我開個藥方吧——聽說中醫鍼灸也能豐胸,要不你給我扎兩針也行。”
“——”燕慕容無言以對,
“雅安,別鬧了。”燕瞳笑着說道,“其實我也有辦法幫你豐胸的。”
“你也有辦法。”郭雅安看了一眼燕瞳,就一臉不屑的撇撇嘴,說道,“二哥,咱能不逗悶子麼,你一搞計算機的傢伙,讓你倒騰倒騰電腦還行,豐胸,你省省吧。”
“你還別不信。”燕瞳說道,“我這可是實踐得出的經驗。”
“那你說出來我聽聽。”
“行,保證讓你心服口服。”燕瞳坐直了身子,一臉認真的說道,“你看你嫂子的胸圍大不大。”
“我嫂子。”郭雅安想了想,說道,“好像挺大的。”
“是啊。”燕瞳點了點頭,說道,“我跟你說,你嫂子以前也跟你差不多,都是旺仔小饅頭類型的,要不是我的功勞,我兒子連口糧都沒得吃。”
“快教教我。”郭雅安挪了個地方,一屁股坐在燕瞳旁邊,着急的問道,“怎麼做的,教教我,要不你幫我也行。”
“這我可不行。”燕瞳連忙搖頭,“這麼說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早點找個男人嫁了就行了。”
“找個男人嫁了。”郭雅安一頭霧水,但仔細想了想,就想明白了燕瞳話裡的意思,頓時柳眉一豎,盯着燕瞳惡狠狠的說道,“燕瞳,你要死了,你是我哥好不好,竟然說這種話調戲我。”
“好了好了。”燕慕容趕快出聲阻止,要是朋友之間開開玩笑還可以,這兄妹之間開這種玩笑,就有些過火了——雖然燕慕容並不否認燕瞳的話,
“哥,他調戲我,你揍他。”郭雅安指着燕瞳一臉委屈的說道,
“行了。”燕慕容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你們別鬧了,等到了家我給你開一副藥方總行了吧。”
“真的。”郭雅安頓時兩隻眼睛就亮了起來,
“真的。”燕慕容肯定的點頭,
“那現在就給我寫嘛。”說着,郭雅安就變魔術似的從包包裡掏出一支筆和一個巴掌大的小筆記本放在燕慕容手裡,“幹嗎非要等回家呢,現在寫出來也一樣的,離回家還有一段路呢,你要是忘了我就虧了。”
“現在可不行。”燕慕容笑道,“現在我還不回家,要去辦點事情。”
“你要去哪。”郭雅安奇怪的問道,
“去醫院看望一下病號。”燕慕容咧開嘴巴,嘴角掛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看望病號。”郭雅安瞢了,“這個時間好像不允許看病人了吧。”
“沒關係。”燕慕容笑道,“人家師傅都找上門來了,我要是再不親自去看望一下,實在有點說不過去——再說,人是我傷的,於情於理我也應該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