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屋子人的舉動把騰湘靈給弄暈了。這是要幹嗎?好歹你們也算是燕京的官,自古以來不都是說燕京的官高人一等嗎?怎麼見到這個白癡臉上就笑的這個賤呢?
還沒等騰湘靈想明白,就聽高局長說道。“燕少,您好您好,我是燕京藥監局的局長高成,見到您很榮幸,前些年我有幸,見過老首長一次,還聆聽了他的教誨和指示,真是讓人受益匪淺啊,今天看到燕少,果然儀表堂堂,不愧是燕家之後-----我就說嘛,能研究出這種藥方的人,怎麼可能是平凡之輩呢,哈哈。”
高成這一通話,又是拍馬屁又是拉關係的,把燕慕容說的都快不好意思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那麼用心的拍自己的馬屁,自己要是再一巴掌抽過去,實在是太不會做人了。
苦笑着看了一眼低頭喝茶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蘇輕舞,燕慕容這才握住高成已經舉了半天的手,說道。“高局長客氣了,我爺爺已經退休多年了,我也是在外遊歷,剛回家不久。還要謝謝你們對我爺爺工作上的支持。”
“應該的,應該的,老首長的話,正是我們要貫徹的。”高成笑着說道,然後又把另外幾個人都給燕慕容介紹了一遍,他們也都非常客氣的跟燕慕容握手寒暄。
燕慕容臉上微笑,心裡卻是苦笑-----看來官二代還真是吃香啊。他知道,這些人之所以跟自己這麼客氣,不是因爲自己多有名,而是自己有個好爺爺和好爹。
當官的怕什麼?當然是怕紀委了,自己老爹是中紀委的頭子,他們當然要對自己諂媚一些。
有時候,你與當官的拉關係,不如與當官的他兒子拉關係要好的多。
試想,人家官那麼大,會有事情求着你嗎?顯然不會,但是這些官二代什麼的,通常都會有些事情不願意找自己的爹媽幫忙,反而會找他們這些人-----這樣一來,他們就能送出去人情了,到時候,對自己的發展也是一個很大的幫助。
這就是爲什麼那麼多人都喜歡拼爹-----誰的爹牛逼,誰的爹官大地位高,誰身後的幫手就多。
正寒暄着,包廂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緊接着,一個熟悉的身影笑着走了進來。
他怎麼來了?燕慕容看着一臉溫和笑容的鄭無名暗想,這傢伙還真是陰魂不散,給自己戴綠帽子的打算是從來都沒消停過啊,昨天晚上才見,今天晚上就又跟狗尿苔子似的冒出來了。
“哎呀,這不是鄭少嗎?”高成一看到鄭無名進來,立刻站了起來,笑道。“今天我可真是沒白來啊,來吃蘇董一頓飯,竟然見到了兩個名門大少,鄭少這燕京第一少的美名我可是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今天終於有緣相見了。”
“高局長客氣了。”鄭無名不卑不亢的笑了笑----話說回來,他也沒必要對高成客氣。“我只是聽說輕舞在這裡吃飯,就順路過來看看,沒想到人這麼多,真是打擾了。”
“虛僞。”燕慕容輕聲的說道。
也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鄭無名那一張帥氣的臉和虛僞的笑容,他就想上去猜兩腳。
大概是因爲跟那直腸子的老頭在一起太久了吧,自己實在看不慣虛僞的一面。
燕慕容說話的聲音不大,但還是清晰的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裡,包廂裡的氣氛也因爲燕慕容的兩個字頓時一滯,場面安靜的可怕。
高成更是一張胖臉憋的通紅,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兩個大少的身份都不簡單,而且他看的出來,鄭無名對蘇輕舞有意思,而燕慕容卻很討厭鄭無名。
豪門爭鬥啊,自己這些小蝦米是萬萬不能亂說話的。
“哦?”鄭無名輕哦了一聲,把目光轉向了燕慕容,好像才發現燕慕容似的,一臉驚訝的說道。“原來燕少也在啊,抱歉,剛纔只想着輕舞了,沒注意到你。”
鄭無名這話說的太毒了,這擺明就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燕慕容難堪。
燕慕容卻是絲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沒關係,鄭少眼界高,看東西都是擡着頭的,怎麼可能注意到我呢-----不過,鄭少啊,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怎麼講?”鄭無名一臉求知表情的說道。“願聞燕少高見。”
“是啊是啊。”高成見氣氛緩和了一些,趕快諂媚的符合道。“兩位都是名門大少,眼界自然要高一些纔好。”
“這個嘛-----”燕慕容摸了摸下巴,問道。“不知道鄭少會不會游泳呢?”
“無名自詡聰明,可就是這游泳怎麼也學不會,不過聽說輕舞游泳不錯,正想找個機會讓她教教我呢。”鄭無名謙虛的說道。
“那我勸你還是把腦袋低下一點的好。”燕慕容微笑着說道。“最近燕京的雨水挺多的,而鄭少又不會游泳,我擔心你腦袋揚的太高,會被雨水灌進鼻子裡嗆着你。雖然嗆不死人,但你也知道,現在雨水中的雜質太多了,對你的身體不好。”
高成真想一嘴巴抽死自己,還以爲氣氛緩和了一些,自己打打岔就過去了,結果這兩人還是在鬥呢,自己這嘴,太欠了。
“呵呵,燕少這話可就不對了。”鄭無名絲毫不生氣的說道。“下雨我可以打雨傘的,沒人會傻到下雨還不大雨傘吧?”
“哦,對了。”鄭無名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今天上午聽家弟說,燕少的功夫似乎不錯,晚上在我的浮萍會所有幾場拳賽,不知道燕少有沒有興趣過去看一看呢?”
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挑釁。邀請自己去看拳賽?哪有這麼簡單。
蘇輕舞也是詫異的看了鄭無名一眼,如果自己沒記錯,他和燕慕容是第二次見面吧?怎麼可能會這樣挑釁燕慕容?難道就是因爲燕慕容昨天沒給他面子?
不可能,這不可能,鄭無名不是個衝動的人。
“好啊。”
這時,燕慕容卻很痛快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對別的不感興趣,就對醫術和武術最感興趣了,鄭少的心意,我當然得領着。”
“那好。”燕慕容點了點頭。“晚上我就恭候燕少了,那現在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告辭。”
說完,鄭無名對屋裡的人點了點頭,就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