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確實讓燕慕容非常吃驚,
第一任特首是董家的人,
哎呀,確實沒錯,第一任特首確實姓董——只是,自己來香港前,老爺子怎麼沒跟自己說過關於董家的事情呢,
想了想,燕慕容從他那個比較秀氣的荷包裡掏出臨行前老爺子寫給他的那幾個名字和電話號碼看了看——看着看着,燕慕容就咧開嘴巴笑了起來,然後越笑越大聲,弄的坐在一邊的珍妮一臉迷茫,
紙上第一個名字寫的就是董興邦,然後,後面就是一串電話號碼,
燕慕容來香港後,壓根就沒仔細看過老爺子給他的那張紙,就連燕滄淵給他的他都沒看過,
一味的靠別人幫助,燕慕容是不會去做的,他要靠的是自己——只有等到自己實在撐不下去的時候,他纔會去找別人尋求幫助,
他不是那種高傲的人,但是他也有他的底線,
等到燕慕容笑夠了,就掏出手機,按照上面的電話打了過去——他改變主意了,他要給董無言那個女人送上一個天大的驚喜,
“哪位。”很快,電話就被接通,裡面傳來一個略顯蒼老,但是中氣十足的聲音,
“是董興邦,董爺爺嗎。”燕慕容試探的問道,
之所以叫爺爺,除了從聲音上來判斷外,燕慕容也覺得,自家老爺子不可能把一個後背的聯繫方式告訴他,而且,從名字上看,這個名字確實附和那個年代的潮流,
“你是哪位。”董興邦疑惑又有些警惕的問道,知道他這個手機號的人可不多,但是,也不排除一些別有用心特意去打探,
“我是燕慕容。”聽到對方肯定的答覆,燕慕容才笑道,
“燕慕容。”董興邦愣了愣,才問道,“你是龍騰的孫子。”
“是啊。”燕慕容笑了,對方只要還記得他爺爺,那什麼事情都好說了,“董爺爺,我現在在香港——我家老爺子說了,到了香港誰都可以不見,但必須去拜訪您,您看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好去拜訪一下。”
“哈哈,龍騰的孫子,哈哈。”聽到燕慕容的話,董興邦開心的笑了起來,連連說道,“好好好,你來看我,很好,我一個老頭子,什麼時候都有時間,你什麼時候來,——要不,我現在派車去接你。”
“那也好。”燕慕容笑着說道,“我剛好不認識路,這兩天都不敢出門呢,麻煩董爺爺了。”
“哈哈,不麻煩。”董興邦大笑,“說說你住哪裡,我叫人去接你。”
說出了自己的地址後,燕慕容又莫名其妙的一陣大笑後,在珍妮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哪裡出問題了的眼神中快速跑上樓去,不一會,就換了一身看起來相對莊重一點的休閒西裝走了下來,
不到半個小時,別墅的大門外就響起了汽車的鳴笛聲,
當燕慕容打開大門的時候,就看到一輛銀白色的勞斯萊斯停在外面,一個穿着司機制服,年紀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站在車旁,
司機看到燕慕容出來,就禮貌的鞠躬,問道,“請問,您是燕慕容先生嗎。”
“我是。”燕慕容笑道,“你是董爺爺安排來接我的吧。”
“是的。”男人點了點頭,說道,“您現在方便出門嗎。”
“方便,方便。”燕慕容連連點頭,
“那請您上車。”司機微微彎腰,替燕慕容拉開車門後,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另一隻手也在車頂搭起,以免防止燕慕容的腦袋不小心碰到車頂,
燕慕容羨慕的不得了——看看人家這大家族出來的司機,就是有禮貌,
勞斯萊斯緩緩的啓動,勻速駛出了淺水灣,
不到半個小時,周圍的景色就漸漸有了變化,現代化的高樓大廈漸漸稀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翠綠色的山丘,看樣子是開到了香港郊區,
不一會,勞斯萊斯就在一條岔路口轉了彎,
很快,燕慕容就驚奇的發現,在這條路的前面不遠處就出現了一座大門,而大門內,矗立着一座城堡——的確,燕慕容只能用城堡來形容這幢大的不像話的房子,
隨着勞斯萊斯越來越近,燕慕容看的就越清楚,
本以爲自己買的那套別墅就夠大了,可跟董家的豪宅比起來,根本就是螞蟻和大象的區別,
與其說這是一幢別墅,不如說這是一座莊園,
放眼望去,整個莊園的面積雖然比不上故宮,但最起碼有故宮的一半大小,
當車子開到莊園大門口的時候就停了下來,接受了門口穿着黑西裝的保鏢盤查後,纔再次發動起來,進入了莊園內部,
映入眼前的,就是在遠處看起來都如城堡一般壯觀的白色建築,但是燕慕容詢問過司機後才知道,這只是一幢類似於標誌性建築的房子,董家的人是不住在這裡的,這裡只提供給那些保鏢們居住,
如果說一開始燕慕容只是羨慕的話,那現在就已經羨慕的死去活來了,
看看,看看什麼才叫有錢,原本以爲自己買了一套一千五百平米的別墅就已經算有錢人了,可是——人家保鏢住的地方都比自己的房子大,
燕慕容鬱悶的想,這哪裡是來給董無言送驚喜啊,分明就是董無言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車子沿着莊園內的路一路向裡開去,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豪華別墅就出現在了燕慕容的視野中,而車子又開了足有三分鐘,纔在一幢看起來比門口那棟白色建築還要豪華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燕慕容微微嘆息——什麼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就是了,
看看大街上那些乞丐,再看看人家保鏢住的房子——
“燕先生,我們到了。”司機見燕慕容還沒動靜,就提醒着說道,“老爺已經出來了,您趕快下去吧。”
燕慕容這纔回過神來,擡頭看去,就看到那別墅的門口站着一個老人,正笑眯眯的看着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