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就是屬於想到什麼就要立刻去做的急性子,他們的腦袋裡沒有時間的觀念,無論什麼時候想道,那就要馬上去做,
很不幸,韓香本來只是送燕慕容和騰湘靈回家,可卻被燕慕容又臨時給拉到了上海,
好在兩個城市之間的距離並不遠,開車的話也只是需要一個小時就能到達,韓香也沒什麼事情,索性就陪着燕慕容跑了一趟,
到達上海的時候,纔是晚上十點,在這座繁華的城市裡,十點只是另一個世界的生活剛剛開始,通明的燈火把這座國際化的大都市照耀的尤如白晝,無處不透露着它的繁華氣息,
把騰湘靈和韓香安排到賓館後,燕慕容拒絕了韓香叫司機送他的好意,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向燕滄淵家裡駛去,
在出租車上,燕慕容就與燕滄淵通過了電話,所以,當燕慕容在市委家屬院下車後,燕瞳已經站在大門口等着他了,
“哥,你怎麼這麼晚跑到這邊來了。”燕瞳笑着走了過來,“我還以爲,下次再見你就是在你的婚禮上了。”
“臨時想起要來,看看時間還不算晚,就直接跑過來了,我原本就在蘇杭,也不算遠。”燕慕容解釋了一下,問道,“沒打擾二叔和二嬸休息吧。”
“這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一家人還說這些幹什麼,再說,這才十點多,夜生活纔剛剛開始。”頓了頓,燕瞳問道,“哥,你過來是有事。”
“嗯。”燕慕容點了點頭,問道,“你知道段子軒這個人嗎。”
“段子軒。”燕瞳一愣,奇怪的問道,“你說的是搞海運的那個段家的段子軒,你來上海是爲了他。”
“嗯,晚上在蘇杭見了一面,我們成了朋友。”燕慕容說道,“既然是朋友,那拜訪一下是應該的——你也知道,我的理想太大了,靠我自己可是不能實現的。”
“那你找他有什麼用,你是中醫,他是個水手,你倆壓根就不搭邊。”燕瞳好笑的說道,
雖然他父親燕滄淵是官場中人,但是燕瞳對這些利益結合之類的東西從來都不關心,不然他也不可能去搞個什麼網絡公司出來,可以說,燕家第三代,到他們倆這裡,幾乎是與官場無緣了,
“或許吧,但多個朋友總是好的。”燕慕容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釋,
明面上看起來,確實如燕瞳所說的那樣,他是中醫,他的理想是讓中醫被世人接受,段子軒是搞海運的,理想或許是當亞洲船王也說不定,兩個職業相差十萬八千里的人成爲朋友,有什麼利益可言,
其實不然,有時候,沒有利益纔是最大的利益,
燕家老爺子雖然退了,但燕滄海和燕滄淵現在所處的位置都不低,在別人眼裡,這就是獲得利益的資本,
如果能跟燕家交好,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在燕慕容看來,道理是同樣的,
他雖然是燕家人,但是說句不好聽的話,他離開燕京那麼多年,跟鄭無名比起來,他還是太渺小,
如果說鄭無名是盤踞在燕京得道成仙的一條龍,那燕慕容就是剛剛修煉成人形一條小蛇,
傳說中,蛇修千年成蛟,蛟修萬年成龍,
所以說,鄭無名無論從交際圈還是從各方面的勢力來說,都要高出燕慕容太多,之所以燕慕容能跟他斗的旗鼓相當,只是因爲他忌憚燕慕容的身份,沒有了燕家這層身份,燕慕容什麼都不是,靠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能跟鄭無名鬥,
所以,燕慕容現在就儘量的發展屬於自己的勢力,
可以當朋友的,那有與其交好,不能當朋友的,那就一巴掌打走,
雙方各取所需,這就是成爲朋友必要的條件,
朋友這兩個字,現在不僅僅只的是友情,更多的卻是利益,
沒有好處,鬼才願意跟你成爲朋友呢,不然,這些人爲什麼不去跟街邊的乞丐交朋友,
朋友,只是架起利益橋樑的一個樞紐,就好像***一樣,大家各取所需罷了,
“這個事情,你還是問我爸好了。”燕瞳聳了聳肩膀,說道,“我的理想很簡單,吃飽餓不死就行,這些圈~子裡的事情,我基本上都不參與。”——
燕滄淵對於燕慕容的到來也有些納悶,可當他得知燕慕容是來找段子軒的時候,就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慕容,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決定。”燕滄淵想了想,說道,“但是,不能讓我們燕家太被動。”
“放心吧二叔,我又不傻。”燕慕容笑着說道,
他知道,燕滄淵是在提醒他,你用燕家的權勢作爲利益的交換沒問題,但是不能讓燕家陷入被動的局面,
“段家嘛。”燕滄淵揹着雙手在書房裡轉了幾圈,才站定腳步,看着燕慕容說道,“在國內來說,段家只是名頭響亮一些,他們真正的勢力是在香港和國外——看來,你有必要出去走走。”
“出去。”燕慕容奇怪的問道,“去哪,香港還是國外。”
“香港吧。”頓了頓,燕滄淵才說道,“你將來要走的路很長,出國是必要的——但在這之前,香港就是你的跳板,或許,你在那裡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
“二叔,你覺得我什麼時候去好一點。”燕慕容問道,
“越快越好。”燕滄淵說道,“趕早不趕晚,這些事情,拖不得。”
“可是——最近我想去一趟寶山。”燕慕容爲難的說道,
本來他就已經打算好了,無論《青囊經》在不在寶山,他都要去那裡一趟,能找到《青囊經》自然是好,就算找不到,他也要弄清楚有多少人在打那本書的主意,
“寶山,寶山監獄。”燕滄淵吃驚的問道,“你去那裡幹什麼。”
“我去——我去找一本關係到華夏中醫命運的書。”想了想,燕慕容也沒隱瞞什麼,他相信,燕滄淵是不會把這些事情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