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是修士,我們拿不下你嗎?”
兵長顯然也看出蕭葉並不軟弱,且對他們沒有懼意,直接就以長戈掃了過來,帶着股股凌厲之勢,綻放恐怖神芒,有可怕的威壓,似想給蕭葉一個下馬威!
然而,他錯了,不過是神泉巔峰而已,在蕭葉面前真的太不夠看了,蕭葉並未有任何動作,甚至連氣息都未發出,那杆鋒利的長戈襲到近前後,竟無論如何也攻不進去!
“你!大家一起上,將他拿下!”
這一刻,兵長知道眼前之人不好惹了,他反應迅速,當即命令其他人一起圍攻蕭葉,戰刀,長戈齊呼嘯,照着蕭葉的腦門就劈了下去!
那些行人見到這個場面,直接就嚇得逃離了此地,留下空空蕩蕩的大街,連一隻老鼠都不曾駐足!
然而,縱使這些士兵人多,且有神泉高手,但根本就無法傷到蕭葉分毫,所有的戰刀與長戈全都在距離蕭葉一尺停了下來,縱使再努力,也劈不下去!
“你究竟是什麼人?”
兵長心中駭然,他知道恐怕踢到鐵板了,這個人的強大超乎他的想象,不過他並不害怕,因爲邊城是他的地盤,這裡不乏強者,自己若不敵,自然有人出面!
“許風的朋友!”
蕭葉冷漠的回答,根本不動用任何力量,他眼中寒光一閃,逼視着兵長,冷聲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爲何要擊殺許風,若敢隱瞞一個字,你們全都不用活了!”
他的聲音非常冷漠,像是沒有人類的感情,這些士兵要殺許風,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客氣,說得出,做得到!
“你好大的狗膽,敢在此城逞兇,你覺得城中沒人能收拾你嗎?”
兵長並無懼意,反而威脅,雖然眼前之人比他強大,但他不覺得此人能夠在此地翻起波浪,畢竟城中高手如雲,若是城主府隨便出來一人,足夠解決一切!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蕭葉冷聲一吼,他並非沒有手段得知一切,剛纔是不想用強,而此時那就說不得了,只見他身體微微一動,一股恐怖的氣息溢出,圍在他身邊的兵士竟集體轟轟轟爆炸開來,血水灑落一地,殘肢斷體到處都是,而他卻衣不染血!
這是一個恐怖的畫面,身體微微一動就震死了十幾個神泉士兵,這是何等的修爲,那位兵長當場臉就黑了,怎麼也沒想到此人真的敢在這裡逞兇,這是要藐視王法,無視規則嗎?
空曠的大街上沒有人,但遠處的一些閣樓上卻有很多眼睛在盯着此處,普通百姓見到這一幕,眼睛都直了,而一些修士也是心中發寒,這人誰啊,怎會如此直接?將一隊兵士震死,他難道不怕城主府的高手殺出來將他擊斃嗎?
“現在還不肯說嗎?”
蕭葉冷聲詢問,眼眸中殺意一閃,嚇得那位兵長當即就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出,一五一十的將許風所犯之事說出!
不久前,許風和金色小樹進城,本來並無波瀾,但在這期間卻發生了一件事,一個依靠撿破爛爲生的老人帶着孫子無意衝撞了副城主,當即副城主的手下就要格殺掉老人與孩童!
這一幕恰好被許風所見,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會視若無睹,於是出面阻止,與副城主發生爭執,雙方大打出手,許風不敵,重傷而逃。
本來這件事並不牽扯什麼,但副城主他們回到城主府後,卻被告知許風就是當日在亂古寶藏中與太子武神有怨的蕭葉,這讓副城主起了討好之心,決定無論如何擊殺許風,以此來討得武神歡心,換一個錦繡前程!
“該死!”
聽到這裡,蕭葉忍不住罵了一句,所謂的副城主真的太過卑劣了,他恨不得一巴掌將此人扇死,不過聽到接下來的話,他就更爲惱恨了,心中殺意澎湃!
“副城主大人在全城展開搜索,真的找到了許風,一場激烈大戰後,許風負創,身體被戰刀近乎劈爛,最終還是逃了!”
許風身負重創,最終逃走,這讓副城主大怒,他似乎斷定許風不會放下老人與孩童不管,於是將兩個無辜的人抓來,鞭打**,老人近乎要被折磨致死,而那個孩童則直接嚇得呆滯!
目前,一老一少被吊在了城主府大門外,每日都會以酷刑鞭打虐待,副城主斷定許風還會回來,於是想將兩人作餌,引許風現身,然後擊斃!
事情的經過大概如此,聽得蕭葉心中殺意澎湃,這個副城主真的太過卑劣了,對付修士也就罷了,卻還將兩個凡人牽扯了進來,這種行爲,當真殘忍與可恨!
“放了我吧,我不過是聽命行事,一切與我無關啊!”兵長求饒,此刻早已沒有了剛纔的傲氣,像是喪家之犬岌岌可危!
“放了你?助紂爲虐,替人行兇,我猜你也沒有少虐待那對祖孫吧?”
蕭葉冷漠開口,這種仗勢欺人,助紂爲虐的混蛋,他怎會放過?當即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噗嗤一聲,兵長的頭顱與身體就分了家,血水從脖子處涌出,濺起一米多高!
遠處那些閣樓上的人見到這一幕,心裡全都寒到了極點,還真敢行事,竟將一隊士兵給直接格殺了,要知道這可是大周神朝的士兵啊,這麼做,不等於是在打大周神朝的臉嗎?
“城主府!”
蕭葉冷漠的自語,聲音不大,但卻似乎傳進了那些閣樓上的人耳中,這句話一出,歷時引發了一陣騷動,什麼意思?難不成他要去大鬧城主府不成?
“天啊,這個人不會是要去大鬧城主府吧?“
“有可能,既然說出這樣的話,多半要去走上一遭!”
“我們走,跟下去看看,邊城今日多半要熱鬧了,會有一場大風波!”
在人們的議論中,蕭葉大步朝城主府走去,他心中有殺意,周身氣息並不掩飾,沒想到這段時間竟發生了這等事,必要去爲許風討個說法,要去將那對爺孫救下!
城主府前,臨時搭建有一處高臺,上面一個老人與一個孩子被牢牢的捆綁在兩根木樁上,身邊是滿臉兇惡的士兵,共有七八人,每個人的手上皆有皮鞭揮舞,照着老人身上抽去,每一鞭下去,便有血水冒出!
一邊打,那些士兵還一邊咒罵,其中一人罵道:“老東西,算你運氣不好,許風若是不出,你就等着在這裡一直受苦吧!”
“沒錯,你這把老骨頭肯定是堅持不了多久,不過你放心,你孫兒還在呢,你死了,我們就繼續鞭打他!”
“對,直到許風露面爲止,哈哈哈!”
七八個士兵全都森然的冷笑,重重的以皮鞭抽打在老人身體上,而此刻老人的生命之火像是都要熄滅了,雙眼緊閉,不過臉上那種痛苦與絕望,讓人看得心酸。
老人早已昏迷,身上衣衫破碎,呈現出來的是一道又一道血痕,褶皺乾癟的皮膚早已爛成了肉泥,血水不停往外冒,簡直跟一具腐爛的屍體沒有兩樣,而這種狀態下,那些士兵竟還下得去手,太殘忍與冷血了,這麼做與禽獸有何區別?
那個孩子並未昏迷,不過身體卻如他爺爺一般,本應該是稚嫩的肌膚,血水夾着爛肉,有一股腐臭溢出,稚嫩的臉龐滿是血水,一種絕望的神色,掛在臉上,嘴裡一直在呢喃着!
“你們不要再打我爺爺了,他經受不住這樣的折磨,要打就打我吧,我還年輕,可以承受!”
仔細傾聽,孩子嘴裡竟說的是這樣的話語,一個三四歲的孩子,面對如此的絕望,竟還在護着他的爺爺,想要以自己柔弱的身軀爲爺爺挨鞭子,這個孩子的話語,讓每一個路過此地人都是眼角掛淚!
“可憐啊,這麼小的孩子!”
這是路過此地的人的心聲,人們雖然不忍,但畢竟招惹不起城主府,每個人都悄悄落淚,卻只能默然離開。
“你?哈哈哈!”
七八名士兵殘忍的大笑,冷漠的看了孩子一眼,喝道:“小東西,你能承受幾鞭?莫要着急,等我們打死這個老傢伙,馬上就輪到你了!”
“我能承受的,請你們不要再打爺爺了,再打他就要死了!”
孩子依舊在請求,他睜開了雙眼,這個年紀的孩子,本該有一對清澈的眼眸,但此刻卻全都是渾濁,有淚,有無助!
“真能承受嗎?小東西,我看你自己都保不住,還妄想替這個老傢伙挨鞭子,你們爺孫的感情夠好啊,既然如此,那你來承受幾下試試?”
一個士兵冷漠的大笑,撇開老人,直接走到孩子面前,揚起鞭子就要打下去,孩子竟沒有害怕,而是喃喃說道:“打吧,你打了我,就不要去打爺爺了,他老了,真的承受不住!”
心酸,難受,這樣一個孩童,本該是天真爛漫的時候,卻要承受這樣的痛苦,這一刻,沒有人不心酸,沒有人不憤怒,縱使先前人們因爲怕城主府而不敢開口,此時也忍不住大喊了起來!
“幾位兵爺,你們就不要對孩子下手了,他還那麼小,怎會真的承受得起你們手上的鞭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