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有什麼證據說是我放的?再說,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要沒這事怕什麼?倒是殷嬈的事情我還沒問問你呢!”我在心裡冷笑,本來只是想給他找點茬,這下看來他和徐娜穎恐怕真的不清白,不然怎麼會急吼吼的給我打電話,如果他們的事是真的,那我就更不怕了,只要坐實他們的關係,料嗎?沒有可以編啊。
李總叫我別繼續鬧下去,我說鬧不鬧關鍵不在我,在他,我的要求很明確,只要他不繼續放殷嬈的黑史,我也不會把事情弄得更大,電話裡,我們最後還是不歡而掛。
幾天後,我們接洽到一個投資人說是看中了戴安娜,想投資她拍片,戴安娜參演的真人秀才播出一期,我想反響已經出來了,當天我正好帶金大叔談一個通告就由小季陪着戴安娜去會會那個投資人。
一直到了晚上我都準備回家了,小季突然打電話告訴我她們在ktv,戴安娜被灌了很多酒,已經醉得不成樣了,她自己也喝了不少,我一聽皺起眉頭問她們在哪,吵雜中小季報了名字和包間號便匆匆掛了。
在趕去的路上就奇怪她們談事情怎麼跑到ktv去了,等我打開包間門纔看見,整個包間裡面有5個男的,就小季和戴安娜兩個女的,其中兩個男的還在往戴安娜嘴裡灌酒,小季在旁邊想阻止卻被另外一個男的拉走。
他們看見我進來都望着我,小季趕緊掙脫那個男的走到我身邊。
“怎麼回事?”我小聲問她。
“情況不妙,先想辦法把戴安娜弄走,不然今晚肯定走不掉了。”
我懂小季的意思,隨後上前一步:“各位老闆好,我是戴安娜經紀人,你們看她今天都喝成這樣了,再玩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改天再約怎麼樣?”
我料到我這番說辭他們恐怕不會買賬,果不其然一個男的站起來:“你既然是她經紀人這麼說話就不負責任了,我們哥幾個是帶着資金來的,誠意十足,我怎麼就沒看到你們的誠意呢?”
其他幾個男的露出淫邪的壞笑,那嘴臉着實噁心。
“那你們想怎麼辦?”我也不想和他們客套了,這羣人目的太明顯了,就是衝着戴安娜來的。
可我萬萬沒想到那個男的卻說:“戴安娜的確醉得不輕,也不好和哥幾個玩了,不如這樣吧,你們兩當中留下一個人,另外一個可以把她帶走。”
我心頭一凜向小季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帶戴安娜出去,她有些猶豫,滿眼擔憂的看着我,我顧不了那麼多走到她旁邊低聲說道:“你要再不走恐怕我們三個都走不掉,快!”
小季聽我這樣說也不拖泥帶水扶着戴安娜就走出包間,她們一走那羣男人就招呼我坐,我其實也感覺到奇怪,若是他們真對戴安娜感興趣怎麼肯放走了她,我再看看這羣人,從穿着和身上的痞氣看來一點都不像是商人的感覺,我猜測他們有可能根本不是什麼投資人,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已經遲了,因爲他們往我手上塞着一杯杯酒勢有我今天不喝下就出不了這個門的意思。
這四面受敵的情況下我反而冷靜下來,我看看杯中的酒,還不知道這酒有沒有問題,今天這茬恐怕不簡單啊,有人是專對着我來的!
想到此我把手中的酒杯往地下一摔,酒杯應聲而碎。
“你幹嘛?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是不是?”旁邊那個壯漢大吼一聲。
“不好意思,我們不打算和你們合作了,要是錢多麻煩找別人,我不稀罕!”
說完我起身就往包間大門走去,才跨出一步頭髮就被人從後面抓住,緊接着他抓着我的頭髮就把我的頭磕在了茶几上,強烈的疼痛讓我怒火中燒,但是那個男的顯然不打算放開我,還想抓着我的頭再來一下。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瞬間踢出後腿正中他腹部,他哀叫一聲鬆開手,這時我抓着他的手腕用勁扭了一下,“嘎達”一聲不出所料的話他的那隻膀子應該脫臼了。
這時其餘四人全部站起身,一個男的操起一個酒瓶就向我砸來,我幾乎是同時高擡腿去踢碎那隻瓶子,然後弓起身子邊防衛邊往包間門口退去。
“我來!”說話的是那位壯漢,他拍拍剛纔砸我的那個男的就走到我面前,我率先發起進攻給了他一拳加一腳,但是他毫無反應。
我意識到事情不妙,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嗜血的笑了下,捉起我兩隻手把我拉倒在地,我剛想擡腿去踢他,結果他大腳一踩直接踩在我兩隻腿上,他非常重,我完全無法動彈,他把我兩隻手併攏在頭部僅用一隻手捉住,然後回頭對剛纔那個男的說:“再來只酒瓶。”
我絕望的閉上眼,心想老孃今天八成栽在這羣惡棍手中了。
“轟”得一聲,包間門被人踢開,我立馬睜開眼,只見方彥大步跨進來一腳踢在那個壯漢的面門上,隨後把我拉起來對着身後一羣黑衣男人說道:“問清楚後辦掉。”
後面的那人應着,這時我纔看清那個人正是文剛,以往總是神神秘秘的出現在方彥身旁,在三亞的時候方彥和我說是他一個朋友,可從他惟命是從的樣子來看並不像朋友那麼簡單,但是方彥沒給我多想就先帶着我出了包間,隨後我看到他帶來了很多人,最起碼有二十個之多,那些人都進了包間,然後包間門從裡面關上了,我不知道後續的情況。
方彥把我帶出ktv一句話也沒說就開車把我帶回了他家,然後他找出醫藥箱熟練的爲我處理身上的傷口,就像他上次回來受傷一樣,他也好似經常這樣自己處理傷口不去醫院。
“你怎麼…”我剛想問他怎麼會過來,他直接說道:“你身邊那個小季打電話告訴我你出事了。”
我點點頭,看來小季一出包間就聯繫了方彥,幸虧她聯繫了方彥,也幸虧方彥沒有不管我,就像上次一樣我差點被紅毛害了,也是他及時讓董震救了我一命,若不是方彥我可能已經死了兩次了,所以他再怎麼負我,我也沒有理由去怪他的吧。
可是,他明明是在乎我的死活的,明明此時滿眼疼惜的幫我處理傷口,我的直覺不會騙自己,他對我,不可能沒有感情,但是爲什麼他要和薛淺在一起,爲什麼我住院的時候他沒來看我,爲什麼現在刻意和我保持距離,我真的不懂。
我拉住了他拿着碘酒的手,他僵了一下隨後看向我,我望着他猶如深潭的黑眸,那裡有着太多我參不透悟不明的東西,我一直渴望能看清他,可和他在一起越久就越覺得他如迷霧一般讓人難以捉摸。
“我只想問,你愛我嗎?或者曾經,有沒有一刻愛過我?”以往我對他說過無數次我的心意,卻不曾有一次問過他對我的心意,我一直刻意逃避這個問題,是因爲我沒有勇氣問出口,我怕答案讓我失望,可是此時,我只想知道這個答案,不管是什麼,我都想從他口中得知。
他把碘酒放下,我甚至能感覺出他似乎輕嘆了一聲,等他再看向我的時候眼神裡多了些無奈:“溫藍藍,你想讓我怎麼回答你?你覺得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
“有,很有意義,對我來說,所以請你告訴我,請你誠實的告訴我,這對我很重要!”
“那你現在還愛我嗎?”他問。
“愛!”我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你真傻。”
“我一直很傻。”
他伸手把我圈在懷裡,和以往一樣,然後我們自然而然的接吻,滾牀單,瘋狂的,我甚至已經感覺不到受傷的疼痛,我只知道我一直在哭,一直在哭,雖然在做這種事的時候哭是一件很蠢的事,但我幾乎控制不住,我覺得自己像在做夢一樣,迷迷糊糊的,直到天亮方彥離開了我還是沒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們那樣算什麼,可能也不過是男歡女愛,尋找慰藉罷了,我想他也許不忍心和我說他沒愛過我,所以選擇這種方式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他對我的確是有感情的,正如對待親人一樣,所以他會對我有所牽掛,但可能並不是愛吧。
後來我才知道他爲什麼會早早的離開,因爲他陪薛淺去了法國參加時裝週,所以昨晚的事就真如一場夢一樣塵封在我的記憶裡,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小季他們再看到我時嚇了一跳,因爲我頭上被紗布包着,我擺擺手和他們說沒事,順勢拍了拍小季和她說了聲謝謝,不光是她讓方彥來救我,更重要的事,如果不是昨晚,也許我永遠也找不出什麼藉口能再次靠近他。
一早,我把大家都召集起來然後和他們說我們接下來必須要打一場硬仗了,他們問我什麼意思。
“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老李那狗日的簡直是想要老孃性命,那麼我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