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些貨色,個個搔首弄姿的,就不如你長得清純,但你清純中還帶着股剛毅,是不是因爲你會武的關係?”
我思考着吳少的話,我倒沒感覺自己的氣質中還包含了這些個亂七八糟的。
“回去後,你們方總沒爲難你吧?”吳少接着問道。
“怎麼沒爲難,把我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呢!”我委屈的努努嘴。
吳少摟着我極其親密的在我耳邊說道:“你們方總能耐大着呢,什麼事情幹不出來,別理他。”
我之前和吳少在電梯口碰見方彥時,就覺得他對方彥說的話似話中帶話,現在聽他這麼一說,彷彿知道些什麼,我也就順着他的話繼續問:“真的啊?我是聽說過我們方總的傳言,他神神秘秘的,看來吳少你知道不少啊。”
這個吳少賊笑一下:“你們女人就是八卦,什麼都想問,我要告訴你,你們方總肯定把你滅口了,爲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我們還是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上。”
雖然吳少這麼說我更好奇了,但是也不好問下去,他告訴我這裡是他在京都的家,他老子長期生活在這裡,聯想到之前王慶生說吳少的權勢不可估計,他老子人又在京都,那麼我彷彿心中有了答案,心下更是一陣發亂,看來事情比較棘手,不過,法治社會,如果我能有證據證明他殺害溫杏,法律總不能不對他制裁吧。
我還在別墅裡看到紅毛,我特地多留意了他幾眼,之前聽小凱說他在京都開個破服裝店,但肯定不像小凱說得那麼誇張,只是紅毛這人應該是長期在京都混的,後來我聽到別人都叫他瘋子,我覺得這個外號挺貼切的,他這人是挺瘋癲的。
有錢人的圈子懂得就是玩,什麼玩法的都有,爲了不鶴立雞羣我也只好融入其中,裡間則開了好幾個賭局,很多男的摟着眉在那玩得正嗨,而泳池邊男男女女也貼面肉身的,我問吳少皇城腳下這樣搞真的沒事嗎?
他笑得極其張狂,說這棟別墅誰敢來查,講着便一把拉起我要帶我轉轉,我隨他上了別墅二樓,別墅的裝潢自然不用說,考究得很,說是參觀他倒直接把我帶進一個房間,那個房間中央的大牀牀頭居然是一個跑車頭,我覺得新奇過去看看,卻看見旁邊的牆上掛了一排車鑰匙,且都是豪車的標誌,我指着那些鑰匙和吳少說:“你這些車子都停哪的啊?”
“車庫啊。”
“哦?你這地方有這麼多車庫?”
“怎麼?你對車子感興趣。”
他這一問,我不動聲色的拿起一把鑰匙說道:“哪個女人能抗拒豪車?若是能坐上去感受把多好。”
“那還不簡單。”吳少說着從旁邊桌子的抽屜裡拿了一個巴掌大的似遙控器的東西,上面有許多數字,就領着我下到一樓,繞至別墅後面的一處地方。
我看到了一排門,少說十幾個,每一個都是單獨的,吳少告訴我這些都是獨立車庫,他問我想看什麼車子,我說你都打開給我看看唄,他說行,親他。
我忍着噁心在他臉頰啄了一下,他搖搖頭說不行,我心裡思索着怎麼辦,轉念之間想出對策:“這樣吧吳少,不知道在豪車上玩車震是什麼感覺,要麼你都打開讓我選輛?”
吳少一聽淫笑一聲拍手說好,分別對應的按下數字鍵,車庫門紛紛打開,我完全傻了眼,平時只能在外國雜誌上看到的車輛一一展現在我眼前,造型炫得如機器人,我表現出極其興奮的狀態讚歎連連。
然而很快我就發現9號車庫的門並沒有打開,我指着那扇門問吳少爲什麼那個不開,他隨意的說:“那裡面是輛破車,沒什麼好看的。”
我心頭一緊,莫非裡面就是溫杏的車子?我之前怎麼沒有想到他會把車子弄來京都,如果他老子有意保他把那件事壓下去,那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他老子眼皮下自然不會有人發現那輛斯巴魯,我心跳狂快,彷彿要找的證據就在眼前,只要打開那扇9號門就可以逮住吳少送他進局子。
滿腔怒火一點即燃,越是這時我只能越強自鎮定,吳少拉着我讓我自己選一輛,我當然不能引火燒身,緩緩走到一輛邁巴赫前,吳少從身後摟住我就準備把我往車裡推,這時我手機適時的響了,當然這是我剛纔趁他不注意時設置的,我並不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時間節點,所以在同他上二樓前我設置每隔半個小時響一次,以防萬一,這招裝逼的方法還是當初方彥教我的。
我接起電話,臉色大變急匆匆就往外走嘴裡還說着:“真的?怎麼會這樣,嚴不嚴重啊!不會吧?那我馬來。”
掛了電話我就往別墅大門趕,吳少在後面問我怎麼了,我說一個朋友在ktv和人動手傷了大動脈,快不行了,回頭電話聯繫。
吳少問要不要送我,我說不用了自己打車就急急向外跑,直到上了出租車我的心緒還是難以平復,一方面是後怕剛剛差點被吳少辦了,另一方面是終於發現蛛絲馬跡激動的。
回去後我就打給了王慶生和他說事情有眉目了,車子有可能就在京都,並給他訂了張機票讓他趕來。
後來和王慶生的接觸中才得知他一開始就是做網管的,精通電子產品,自己從小就喜歡拆拆卸卸,自學成才,後來和溫杏混在一起後就跟着他搞車子,再之後溫杏出事他又躲了起來繼續做回網管。
他到達京都後我聯繫緒澈,想辦法讓他先住在緒澈家,而後我們三個開了個小會,我和王慶生把溫杏的事情大概和孟緒澈說了遍,說實話,我身邊最信任的就是緒澈,所以我希望他能幫我,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怪我這麼大的事怎麼不事先和他說,我也很無奈。
那短短几天我一門心思全撲在這事上,我和他們商量要動手就必須要快,否則那個吳少一旦回了重慶再想潛到他別墅恐怕就難了,一合計隨即出了方案。
沒幾天我就聯繫上吳少,和他道了歉,說那天臨時走掉,吳少問我朋友怎麼樣了,我說暫且保住了小命,我問他還在不在京都,他說在呢,我表示想去和他見一面完成未做完的事,吳少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叫我當晚就去京郊找他,我滿口答應。
晚上我按照約定的時間去了吳少的別墅,一番打趣*後吳少當然是心急想吃熱豆腐,問我還在不在車庫做,我說去他房間吧,因爲我想着鑰匙在他房間,先想辦法弄到鑰匙要緊,他倒沒有意見,便領着我上了樓。
我本來打算讓他先洗個澡,趁他洗澡之際好把鑰匙偷出來,可他說我來之前他就洗過了,我心想不妙,他今天表現得有些猴急,也許是前兩次都是狀況不斷,他有些等不了了,便抱着我說些柔情蜜語。
我嬌嗔着推開他和他抱怨剛下了地鐵又打不到車一路踩着高跟鞋走過來都累死了,我要歇歇,估計他心想今晚煮熟的鴨子也飛不了就耐下心問我要怎麼歇。
這回我主動摟着他的脖子和他說我在京都缺輛代步工具,叫他要麼把他車庫那輛不值錢的車給我開開。
吳少面上冷笑一聲走開兩步從桌上拿起根菸順勢坐下:“那輛車子你可能開不起來。”
我笑嘻嘻的湊過去:“少來了,我駕照都2年了,吳少怕心疼吧,肯定是什麼價值不菲的車子。”
吳少哼了一聲:“我就和你說吧,那是輛事故車,死過人的,你開不開?”
我心臟狂跳,之前還在懷疑的事情經他這麼一說已經板上釘釘,那個9號車庫裡停的肯定就是溫杏出事前所駕的斯巴魯,我臉色發白,但這時倒不擔心吳少能看出什麼破綻,因爲是個正常人聽說死過人大概都不會淡定,我乾脆裝着被嚇傻的樣子問道:“不會吧,你把死過人的車子放家裡幹嘛啊?”
吳少笑而不答,然而他笑得十分瘮人,讓我莫名的心慌,一會他掐掉菸頭,朝我走來:“好了,花花,我們都見了幾次了感情都沒有提升啊,來,我們重溫下之前的甜蜜如何?”
說着他伸手準備扯我衣服,這時,他的電話正好響起,他罵了一句回過身接起,幾十秒後臉色微變,掛了電話和我說瘋子出事了,他要去一趟,叫我在這等他,他一會就回來,我連聲應道。
他走後我拿出包裡的兩部手機,一部手機一直開啓錄音功能,此時我按下停止鍵,順勢對着另一部手機裡的人說吳少出去了。
早在來之前我的這部手機就一直和王慶生保持接通狀態,所以他能清楚的聽見我和吳少的對話,當吳少要對我意圖不軌時,緒澈再趕緊撥通吳少電話和他說瘋子被人搞了,讓他趕緊到三里屯的酒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