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上行,之後我又隨他出去,他打開了一間房,進去後我呆掉了,房間中央是一張圓形大牀,整個房間結合了平靜的白色和迷人的金色,氣派的水晶裝點了整個空間。從地面一路延伸至立面皆鋪設檜木,散發着馨香氣息,而鑲入牆中的一整面魚缸透着微微的藍色,我激動的扒着看,裡面全是色彩豐富的熱帶魚,活潑歡樂,遠看就像是牆上掛着一幅會動的畫一樣,而擺臺和牀頭上都放有金屬材質的藝術飾品造型多樣,具有典雅、高貴、精細的共同特點,給人古典優雅又雍容華貴的感覺。
然而目光再往前看才正真讓我驚歎,180°超大海景陽臺,一半是泳池,另一半是白色的軟榻,而整個陽臺是全透明的設計,護欄和屋頂都是通透的玻璃,擡頭即可看見漫天的繁星,而泳池邊上放有香檳、紅酒、蛋糕、飲料、鮮花等等一應俱全。
我彷彿已經感受到躺在泳池裡喝着香檳看着夜空的愜意之感,恨不得馬上脫了衣服下去,我蹲在泳池邊各種意淫,怪不得那個吳少說要帶我來看看真正的海景房,這才叫生活啊!
我的美好暢想剛開始卻被身後的一個聲音打斷。
“你現在本事了,一個人跑來參加?”
我回過頭方彥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臉色依然很難看,我有些心虛,腦中瘋狂運轉該怎麼和他解釋,他卻接着說道。
“你知道我爲什麼不喜歡和女人打交道嗎?我在這個圈子待了這麼多年,看過的女人太多,不管長得妖豔還是清純都一個樣,裝着自己的小九九以爲犧牲色相就能得到想要的,女人天生就是貪得無厭不曉得知足。
知道我爲什麼願意讓你待在我身邊嗎?”
聽他這麼問我,我倒感興趣起來,他從沒和我說過原因,我承認我還真想知道。
“溫藍藍,你也是個不懂得知足的女人,只不過你圖得東西太簡單,有時看着你執着的樣子總會讓我想起我小時候,理想主義。你的一根筋倒反而讓我看得順眼,身邊複雜的人太多,整天動頭腦閒時反而希望生活能單純一些。
不過,看來是我看錯你了,看看你這一身穿得是什麼?是不是隻要我一離開京都,你都是這樣到處水性楊花?”
我知道剛纔被他撞見吳少摟着我進電梯,還有那個沈少說在遇見我,方彥肯定要誤會我了,我也打算好好爲自己辯解一番,然而聽到他講我水性楊花我一時氣節,什麼叫我水性楊花?這話能亂說嗎?我是給他捉姦在牀還是怎麼樣了。
我從陽臺走進來對着他吼道:“我水性楊花,你就冰清玉潔?我到這來尋歡作樂,你敢說你來不是的?剛剛和那個叫沈少的從房間下去你怎麼解釋,我就算準備和吳少進房但怎麼說也還沒進呢?你呢?直接和人家完事了!”
也許今天已經感受過了極速,越發大膽了,直接質問方彥,他聽到我的話把頭擡起一臉驚愕的盯着我,我被他這種眼神看得極其不自然,隨後他站起身,我有些膽怯,後悔剛朝他大吼。
他神色暗了暗,我能感覺到他強大的憤怒。
“我就沒看過你這麼沒腦子的女人,和我生活這麼久你還能說出這種話來!好,好…”
他一邊說“好”一邊點點頭就扔下我獨自進了浴室,不一會浴室就傳來了水聲,我坐在軟榻上心情越發鬱結,我說這話怎麼了,那他和我生活這麼久還不是認爲我水性楊花,我忽然覺得心累,已經和他說不清了。
他洗完澡不再理我,我也進了浴室,等我出來時他靠在牀上,我用乾毛巾把頭髮擦乾,餘光從鏡子中偷看他,他眉頭緊鎖拼命抽着煙。
我覺得有些內疚,沈少那人昨天一見也不像是好這口的人,他們可能真的有正事,而我的確是被吳少摟着準備進房間的,如果換位思考,方彥要是摟着個美眉開房我怎麼想,這樣假設着,我扔了毛巾走到牀邊一把跨坐在他身上,從他手中奪過香菸抽了一口,每次方彥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會狂抽菸,我倒想看看這個香菸到底是有多大的魔力。
可僅僅一口就嗆得我直咳嗽,方彥從我手上拿過把煙掐滅。
“下去”他命令道,我直接不鳥他乾脆整個身子都趴在他身上。
“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下去!”
“不下去,就不下去,我只是好奇才來看看的,我又不知道那個到底是幹嘛的,嚇都嚇死我了,那個吳少也是無意中遇見,他非要帶我來這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委屈的說着。
“那照你的意思剛纔如果不是遇見我們,你就打算跟他上來了?”
我激動得坐起來:“當然不是,我肯定還是要想其他辦法溜人的,他還不知道和多少女人有過關係了,我還怕得艾滋呢!又不是隻有你一人有潔癖,這方面我也很保守的。”
方彥託着我的腰把我放在旁邊,我才發現剛剛坐在他身上坐得不太是地方,此時看看有些尷尬,我把頭枕在他的小腹上,手指繞着他那亞洲地圖的胎記畫圈圈。
“你就不能老實一會?再亂動睡那邊。”
我看了看他手指的陽臺,一臉不情願,其實那個軟榻倒是很舒服,只是我更願意和他窩在一起。
我擡頭看看他又游到上面枕在他胸口:“那個沈少是誰啊?我昨天和他吵了一架,他被我氣跑了。”
“哦?有這事?”
“是啊,當時周圍一團亂,他把我弄出人羣,我以爲他對我圖謀不軌呢,當然言語不善了,結果他說我狼心狗肺。”
方彥笑了,整張臉都舒緩了,和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真的很少能看到他這麼放鬆的笑,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只是平時都沒什麼表情,我真希望看到他臉上多些笑容。
“看來回頭你要好好和沈思仁賠禮道歉了,他是威衆酒業的接班人。”
我張大嘴巴吃驚不已,威衆酒業在國內最早的啤酒生產商,也是內地第一家在海外上市的企業,在國內有五十幾家生產基地,威衆啤酒更是遠銷世界七十多個國家,然而就在昨天我居然和這麼牛叉企業的接班人吵了一架。
我臉色都唰白了,方彥含着笑摸摸我的頭:“好了,他纔不會和你一般見識,更何況,你是我的人。”
方彥的話讓我稍稍心寬,可是我突然反應過來他剛纔說了一句我是他的人,這話讓我太不淡定了,他是打算把我貼上他的標籤嗎?還是準備給我個名分?什麼叫我是他的人?我心裡小鹿亂撞。
他隨手關了等就躺下睡覺了,我看他這樣反而一個激靈坐起身。
“你睡覺了?”
“這都幾點了不睡覺幹嘛?”晚上參加fcs賽車,又折騰到現在的確已經凌晨了,可是我還是覺得這麼浪漫唯美的房間,這人就睡覺了?
房間的燈剛關掉,我一時沒有適應黑暗的光線,也看不清方彥,於是彎下腰湊到他臉前看着他。
“這麼*的夜,你就不打算寵幸寵幸我?哇哈哈哈…”
本來好好的一句話,說完自己都覺得太露骨太淫蕩,捧腹大笑一番也躺下來打算睡覺。
結果方彥把燈一開側過身來,我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不是說睡覺嗎?”
“你自己引火燒身,還想睡覺?”他撐起身子在我側上方盯着我的臉。
“那你打算和我大戰三百回合?”我把他脖子一摟就主動親了上去。
其實在這個世上二十幾年,以前和我最親的就是溫杏,畢竟溫杏小時候大多都膩着我,除了他,就是方彥了。
可是方彥給我的感覺很矛盾,有時候我覺得我們親密得像一個人,可有時候我又會覺得他遠得讓我夠不着,這樣的感覺讓我患得患失。
要說方彥脾氣不好,可就我們兩的時候我經常打趣他和他開玩笑,胡說八道,他也不怎麼會真的和我生氣,若是我把他惹急了,他就當場把我給辦了,之後我就老實了,他的這招屢試不爽。
早上起來,我才發現這海景房的壯觀之處,那個陽臺的泳池底子也是玻璃的,而下方就是大海,簡直就像遨遊在大海中的錯覺,我躺在那個白色軟榻上眺望三面海,心想着若這是我家開的就好了,沒事就過來住上一陣子,保準心情舒暢。
我想到古潯那個海邊的小屋,他那人倒是挺會享樂的,有時候我挺羨慕古潯的,感覺對什麼都滿不在乎,活得瀟灑自如,從不被什麼捆綁,我看着蔚藍的天空,遠處的海鷗清晰可見,自由,誰不向往自由,牽絆,誰又願意被牽絆…
房間的門鈴響了,在洗漱的方彥喊我去開門,我打開門發現是一個穿着整齊的服務生推着餐車,他和我問了聲早安,又問我能進來嗎?我把他請進屋,他在靠近陽臺的白色餐桌上鋪上一層淺藍刺有流金邊的桌布,然後把碟盤餐具食物全部一一整齊的擺放在餐桌上,隨後又送給我一朵玫瑰,就向我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