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蛋,欺負我。”白衣女生嬌羞道。
沒多久,她遲疑了一下,鑽進被子裡。
過了一會兒,蘇曈把白衣女生拉上來。
白衣女生擦着嘴角的口水,滿懷歉意:“怎麼了?我……我不會,是不是不舒服?對不起。”
“傻姑娘,是我對不起你纔是。”蘇曈愧疚,都什麼時候了,還讓她這樣做。
“你不生氣嗎?”白衣女生小心翼翼問道。
“哪敢哦,我們今晚是純潔的。”蘇曈把白衣女生擁入懷中,摸着她的秀,哈哈笑道:“好好休息,明天你還要給學生們上課呢。”
“你……你真的不難受嗎?”白衣女生輕聲細語,這個時候她還在爲蘇曈着想。
“有點。”蘇曈老實說道:“不過沒事,誰叫我喜歡你,那東西雖然不是因爲愛才甦醒,但只要遇到愛,它就會甦醒,很頑強的。”
白衣女生偷偷笑道:“那以後七老八十了怎麼辦?它還會甦醒嗎?”
“這個……”蘇曈尷尬,不好回答,他才二十出頭,離七老八十還遠着呢。
歲月實在太無情了,短短三年,蘇曈就見證不少人凋零的凋零,凋謝的凋謝。
時光在人的臉上,身體上留下不可抗拒的痕跡。
有人在成長,有人在老去。
“我老了你會嫌棄我嘛?”蘇曈問道。
白衣女生抱緊蘇曈:“我才怕你嫌棄我,女人老很快的,男人三十還是一朵花,女人三十就沒人要了。”
“胡說,你看那些明星,哪個不是三四十才結婚的。只要多注意保養,女人的青春也不短。”蘇曈說道:“早點休息,快十一點了哦。”
“嗯。”白衣女生最近很嗜睡,蘇曈今晚沒來的話,她估計十點就睡了。
最近她每天睡十個小時都還感覺困得不行。
懷寶寶的女人不容易,被動消耗不少心神在肚子裡的寶寶身上。
白衣女生很快睡着了。
蘇曈卻還很清醒,他坐起來,盤膝坐在白衣女生身旁,握住她一隻玉手。
小惡魔也出現,看着睡着了的白衣女生。
“你觀察過了嗎?”蘇曈對小惡魔問道。
小惡魔臉色凝重。
“唉。”片刻,小惡魔嘆息一聲。
蘇曈臉色一變。
來之前,小惡魔就從蘇小妹這瞭解到一些情況,很不樂觀。
現在親自過來,觀察了這麼久,小惡魔覺得很悲觀。
“很難很難,幾乎不可能。”小惡魔最後還是開口,對蘇曈說道。
蘇曈臉色更加難看了,它的意思蘇曈明白,沒見到白衣女生之前,兩人就探討過。
白衣女生孕育的這個生命太不一般了。
那是蘇曈的另類生命延續,攜帶他身體裡面的全部基因,如皓月,而白衣女生的那一半則如螢火蟲,兩者能融合本身就是生命的奇蹟,但想成功進化完成,基本沒希望。
白衣女生體質相對太差,孕育不出這個生命。
“這樣下去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這個小生命本能吸乾母體所有精華,然後無能量提供而夭折;二是母體出於本能保護,斷絕營養輸送,這個小生命無法進化生存下去,胎死腹中。”小惡魔說道。
蘇曈臉色一白。
“我觀察了,第一種可能性佔九成,也就是說,她最後和小生命都活不下來。”小惡魔道出現實。
“我不信。有我在,沒有什麼事能難住我。”蘇曈向白衣女生體內輸送他身體裡蘊藏着的最純正的能量。
這些能量是蘇曈吞吐天地靈氣沉澱下來的,非五穀雜糧。
蘇曈仔細觀察,這些能量從他體內傳入白衣女生身體裡,向四處擴散,補充她虛弱的體質。
可是,沒過多久,蘇曈神色一變。
白衣女生腹中的那個還未完全成型的小生命像是從沉睡中甦醒,如一團光在悸動,主動吸納白衣女生體內蘇曈傳入的那些能量。
那度快得令蘇曈吃驚,它一甦醒,白衣女生的身體幾乎吸收不到蘇曈傳遞的能量,全部被小生命掠奪。
“尼瑪,那可是你媽啊。”蘇曈氣急,小生命本能在掠奪,無視蘇曈。
“我就不信你吃不飽。”蘇曈繼續輸送能量。
半個小時後。
蘇曈精疲力盡,癱倒在牀上。
太可怕了。
這個小生命像是餓了兩個月,蘇曈一身的精氣完全不夠它吃。
“別餵了,它胃口很大,時刻需要補充,這半個小時我觀察了,它在點滴成長,這樣下去它的胃口只會越來越大。哪天你沒精力餵它,它會更加瘋狂掠奪母體的精華,母體會承受不住。”小惡魔鄭重說道。
“瑪德,我的下一代是個異形。”蘇曈有氣無力,這次的付出,比上次他改造白衣女生體質那時還大。
休息一會兒,蘇曈起來,去衝了個熱水澡。
這個時候他簡直比白衣女生還虛弱,渾身乏力。
“怎麼辦?”洗完澡,蘇曈出門,坐在操場上,看着淒冷的夜空。
明月當空,浩瀚星空一覽無餘。
渺小的星宇下,生着一個個道不盡的故事。
“你自己做主,也該知道怎麼做。”小惡魔沒給蘇曈意見,干係太大。
沒來之前,蘇曈還抱有希望,現在一試,沒希望。
現實很殘忍。
蘇曈默默不語,剛收到蘇小妹消息的那種驚喜,現在早就煙消雲散,化成濃濃的愁。
這一夜,蘇曈幾乎沒睡。
他消耗那麼大,變得不比凡人強多少,一夜沒睡,吹着寒風,第二天有感冒燒的症狀。
這個抉擇太艱難了。
而且一旦做出,不知道怎麼跟白衣女生說。
白衣女生上課,蘇曈去山上找地方休息恢復。
直到下午放學他才精神奕奕回來。
其實沒恢復多少,他只是做了一個決定,整個人都放開了。
“去哪逛了一天,這麼高興。”白衣女生看到蘇曈進門,很高興,她正和蘇小妹做飯。
“見到你高興嘛。”蘇曈笑道,也不提任何事。
等吃完飯,蘇曈和白衣女生在操場上散步。
“老師。”走着走着,蘇曈忽然對白衣女生叫道。
“幹嘛?”白衣女生對蘇曈的這個稱呼哭笑不得,他就沒個正經的時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