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珍的聲音一曝出,餐廳裡吃飯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望了過來。幾個女孩冷冷一笑,說:“喲,我們好怕啊,差點忘了,你是有靠山的。”
袖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剛纔侮辱爸爸的女孩,說:“我要你鄭重的道歉!否則我不會原諒你!”
“道歉?我說的都是事實,爲什麼要道歉?”
幾個女孩絲毫不屈服,說完便端着飯盤起身準備走,臨走還不忘冷嘲熱諷:“歪門邪道也能走,小心別掉陰溝裡!”
“你們……!”袖珍剛要破口大罵,就看到華天修從旁邊走過來。
幾個女孩準備走,卻迎面碰上華總,嚇得花容失色,腳步瞬間僵住了。
見到華天修的時候,袖珍心裡氣死了,要不是他下午把自己叫過去,也不會害她招來嫉妒!袖珍氣沖沖的要對她們說什麼,華天修便開口了:“申袖珍!!”
凌厲的聲音像一把冰劍刺在心間,大夥兒都被華天修頃刻間的反常嚇了一跳。華天修面色黑沉,雖然一句話都沒再說,但眼裡的憤恨,任誰看了都會直打寒顫。
袖珍先是疑惑,然後才慢慢反應過來,這男人,憑什麼兇她!?她咬着下脣,生氣的說:“無中生有也就算了,憑什麼侮辱人!多少氣我都嚥下去了,就是不許說我爸爸!”
袖珍最後一句話加重了強調的語氣,華天修緊緊攢着拳頭,胳膊微微顫抖,用壓抑着怒火的聲音朝她吼道:“別再說了!!”
袖珍又被他莫名其妙的態度嚇了一跳,還在發愣,華天修就掉頭走了。幾個女孩面色難看,沒再多說也走了。袖珍無緣無故被當頭打了幾棒,摔坐在凳子上。布布跟Allen一邊追上華天修,一邊一路跟吃飯的人點頭致歉,餐廳裡才慢慢恢復了平靜。
華天修回到辦公室,靜靜的對着窗外凝視了許久,菸灰缸裡多了久違的菸灰。布布靜靜的走進來,問:“剛纔那麼做,真的是真心的嗎?”
華天修沒有開口,輕輕的吐了口煙。
“這招苦肉計倒也讓不少人嘴巴乾淨點。”布布放心的說,又帶着打探的語氣說:“申袖珍那邊,有需要的話隨時跟我說。”
“出去。”華天修冷冷的說。
布布悄聲退下了。她知道,這是華天修心煩意亂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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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珍吃完晚飯,也沒來得及消化,就開始進行各項劇烈運動。基本功、翻跟斗、舞蹈和體能訓練,使勁渾身力氣把這些天教的徹底做了個遍,最後身子周圍一圈的沙地都被汗水浸溼了。直到十一點晚訓結束,大家都已經陸續回房,她還在沙灘上不停地跑步,好像要用無限的疲勞發泄心中的壓抑。
她就是不明白,爲什麼爸爸已經去世這麼多年,還是有人玷污他的名聲。人死還不能讓他安心嗎?她知道爸爸性格中卑劣的地方,也知道他生意失敗後賭性大發,可爸爸對家裡人的愛,爸爸對她的教誨和保護,讓她深深相信,爸爸是個有原則有操守的人。當年,她跟華天修的地下戀情,爸爸隱約知情,是爸爸讓她學會保護自己,用沉默和等待守護愛情。當年,她懷上孩子,華天修卻不辭而別,是爸爸用盡各種手段封鎖了消息,製造她車禍需要靜養的假象,讓她在清淨中生下孩子,免受外界輿論的干擾。
爸爸教她蘊涵,教她低調,雖然走的時候留下一屁股債務,但生前卻極力保住她未婚生子的秘密。這麼驕傲的爸爸,爲什麼大家不相信他的爲人?
兩萬米,她終於有了累的感覺。黑漆漆的大海,低低的呼嘯。袖珍弓着身子,氣喘吁吁,最後對着大海,長長的吼出一聲:“啊!!!!”
迴應她的,是低吼的海濤,和晚夏夜裡冰冷的風。
精神到凌晨依然頹廢,憤恨不減。袖珍把累得軟趴趴的身體久久地浸泡在溫熱的水裡,這幾天太累都沒仔細看,現在才發現四肢的皮膚都開始脫皮,又黑又紅。她煩惱的嘆了口氣,把頭深深埋進水裡。
放在洗手盆的手機響了,袖珍猛喘口氣,從水裡出來。進來的是一條短信,上面寫着“Iamcoming……”
號碼不認識,從短信記錄看,下午到現在已經發了兩條。她剛想刪掉短信,又猶豫了,把手機丟到牀頭櫃,倒頭埋進被窩裡。
因爲入睡很晚,袖珍第二天一早又華麗麗的睡過頭了,鬧鐘一連響了十次才把她鬧醒。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了。她頭髮也沒梳,衣服也沒穿好,就穿着拖鞋一口氣衝了下來。
抱着一顆接受嚴訓的堅定的心,袖珍跑到了Mona跟前,卻驚訝的發現Mona今天心情特別好,還特地吹了個新的髮型,換上一身亮麗無比的花裙子,腳上還踩着精緻的涼鞋,一副夏威夷度假的風光,跟這種訓練的場景完全不搭嘎。
Mona只是說了句來晚了就趕緊跟上,別磨蹭,然後便笑嘻嘻的坐在旁邊觀戰。
袖珍脫掉室內拖鞋,赤着腳就跑過去跟上德犬,平時跟她聊得最來的就是他了。
“誒,Mona今天怎麼回事啊?”袖珍問。
德犬用一副“你還不知道啊”的笑臉看着她,說:“今晚是Summer來M市開演唱會的日子,據說下午會順道來探班。你沒發現,今天在場的女生個個春意盎然嗎?”
袖珍這才往沙灘上掃了一眼,是啊,今天的美女們個個都漂亮了不少,談笑間眉開眼笑的,這不是花癡女圍觀帥哥的節奏嗎?袖珍笑着自言自語:“一羣餓狼。”
“嗨……誰讓Leo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多少女孩子爲他傾盡了心思,因爲他才報名來這裡受苦,可他倒好,來了就跟封閉了似的,這麼多天也沒露幾次面。”
袖珍冷笑一聲,沒說話。
德犬突然停下腳步,說:“昨天的事我聽說了,你別放在心上。”
袖珍點點頭,說:“我知道。”
“Leo那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德犬說着,想了想又說:“對你也好。”
袖珍嘴角露出一絲艱澀的苦笑,說:“誰對誰好,誰說的清呢?”
“對了,今早遲到得有點久啊,下次可不許這麼賴牀,今天是你運氣好,碰上Mona難得不罵人的日子。”德犬勸道。
袖珍想起昨晚收到的短信,不認識的號碼,給她發了兩條奇奇怪怪一模一樣的話,“Iamcoming……”難不成是高夏發的?這傢伙是在跟她惡作劇吧?還是要來之前先跟她打聲招呼?她自嘲的笑了一下,估計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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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迎接高夏的到來,所有的女孩子都特意梳妝打扮了一番,時不時趁着休息的時間補妝擦汗,這場景,就像戈壁灘的戰士要見娘子一樣。三個星期以來,魔鬼式的嚴酷訓練出現那麼幾小時的輕快歡騰。節目組還精心準備了一個小小的迎接儀式,做足了面子。
高夏預計到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剛過中午,大家的心情就已經達到沸點,個個期待得連飯都懶得消化,工作心不在焉。華天修料到事會如此,便親自下來巡視。姑娘們今天算是大飽眼福,平時都難以見到真容的華天修,今天竟然大大方方的親臨現場,還不趕緊看個夠!
華天修可不是下來給人圍觀的,命令一下達,所有人又重新被丟進了煉獄爐。
華天修走到主持組的時候,看到袖珍竟然穿一身睡衣,腳上也沒穿鞋子。昨天被曬紅的地方全都黑了,脫皮的地方越發嚴重。華天修氣得直想咬人,用嚴厲的語氣說:“現在是工作時間,工作就要有工作的模樣!當這裡是你們家呢?!”
看到她衣着隨便的樣子華天修就惱火,這還是女人嗎?也不想想旁邊還有男人?他令Mona中止訓練,指令袖珍來自己辦公室。
華天修的辦公室是酒店的總統套房,裝修古樸典雅,房間一如他原來辦公的地方一樣大。袖珍趿拉着拖鞋就走進來,看到華天修側身站在窗臺前抽菸。潔白的襯衣在陽光的映射下,人可以看到裡面那隱約的肌肉曲線,他身姿筆挺,修長的手指在脣邊舉着瀰漫香菸,冷漠的神態讓人不寒而慄。
袖珍冷聲冷氣的問:“華總找袖珍什麼事?”
華天修夾着香菸的手稍稍向裡面的房間指了指,用淡然的語氣說:“把衣服換上。”
袖珍朝他所指方向看了一眼,那是一間門半掩的臥室。她說:“這不是我該做的。”
“這是命令。”
“多謝華總關心,我想不必了。”她冷笑着說。
“不換……”華天修把菸蒂往菸灰缸裡一摁,帶着曖昧的語氣要說什麼。
袖珍忙打斷他:“我知道了,不換,就讓我退出是吧?”她的語氣裡滿是不以爲然,說完便轉身要走。
華天修伸手搭住她的肩膀,將她身子擡起,扛到自己肩上。
“你做什麼?”袖珍不以爲然的問。這種突如其來的節奏,她已經麻木了。
“不換,那隻好我動手了。”
華天修手輕輕一放,袖珍近乎布偶一般軟綿綿地摔倒在牀上,她扶着手要起來,就被華天修扔過來的運動服砸在身上。她擡起臉,瞪着他,用要挾的語氣說:“你敢!”
他面無表情,膝蓋跪在牀沿,將她嬌小的身體夾在兩腿間,霸道的擡起她的胳膊就要撩起她的衣服。袖珍惡狠狠的看着他,“呸”的朝他臉上吐了一口痰。
華天修在頃刻間停止了動作,將她推倒在牀上,冷冷的說:“什麼時候養成這種臭習慣了?以後不許在我面前用,否則……”華天修話還沒說完,猛然俯下身子,脣吸住了她溼潤的脖頸,舌尖肆無忌憚地在她臉頰上和脖子上舔舐,吸允她肌膚上的汗液。
袖珍失去了反抗的力氣,雙手被他按在頭兩邊,渾身僵硬。
華天修擡起臉,看到她無光的眼神,心裡涼了半截。他坐起來,將她大腿夾緊,脫掉她身上的衣服,赤裸的半身完全呈現在他面前。潔白如玉的身子,每一寸肌膚都是晶瑩剔透的。因爲緊張得漸漸喘氣,胸脯一顫一顫,裸色內衣擋住了誘人的光景。
華天修伸手抓住她雙峰間內衣的扣子,袖珍猛地吼道:“華天修!!”
他面不改色,用一副全然無關緊要的神態將內衣扯了下來,渾圓的綿峰伴着微顫裸露在他眼前。袖珍在他脫下內衣的時候一隻手快速擋在胸前,一隻手想扇過去,卻被華天修凌空握住了。
“無恥!惡魔!!”袖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大口喘着粗氣。
華天修若無其事地將她緊摟在身下,一隻大手褪去了她腿上的短褲,露出滑嫩白皙的大腿,還有腿間若隱若現的漆黑。他的眼神陰鬱,漆黑的睫毛下她看不出他眼裡的光芒,只聽見他的語氣如萬丈冰山:“你爹當年做的事,我會在你身上一點點討回來。”
華天修今天一反常態,挑逗間流露出的全是憎恨。袖珍明白了,原來他跟那些聽信讒言的人也沒什麼兩樣!哼,她還當他昨天給她下馬威只是人前作戲,沒想到在他心裡,她跟她爸爸,都是骯髒的人!她氣的腦袋發脹,憤恨的說:“對!我就是我爹親手送進這個大染缸的怎麼樣!他恨不得我多睡幾個男人,怎麼樣!犧牲色相又怎麼樣?華總要能幫我一夜成名,我給你睡一百次!”
袖珍話剛說完,華天修就猛地將她壓在身下,說:“想要淫蕩,今天我就滿足你!”說完,雙脣在她臉上狠狠的吸允,大手像要捏碎一樣東西一樣,在她身上使勁力氣的揉捏。
袖珍無力反抗,咬緊牙,一滴淚從眼角流淌下來。
“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