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的時日裡,劉澤清已經失去了再次爭奪平定倭寇的心思。已經沒有了這個打算,在他看來,如今的錢虎就是一頭兇殘的老虎,因爲諸多因素而導致其人的蟄伏。
從錢虎對戰爭的指揮可以看出,錢虎崇尚進攻,以攻代守便是其人的一大特點。他沒有這個能力,便是跟在錢虎所部進攻的步伐都難以做到,行軍速度猶若蝸牛,疾風般的速度,他們已經成爲了一支收屍的部隊,想要再次顯擺一下自己青州兵都難以達到這個心願。
倭寇的戰船已經得到了楊天生餘部的船隻,鄭芝龍又從其餘不服從他調遣的海盜剿滅後,全部打包送給了倉井一空,作爲鄭芝龍的一條狗,當然得起到其據定的作用。
攻入萊州府,破壞劫掠萊州,那麼從海上進入,最好的地點便是從薛家島進入膠州灣內,在這個內陸湖中連接外海的一個便於戰船進入,達到快速進攻萊州的最佳選擇之地。
當倭寇的戰船進入膠州灣後,立即被登州軍圍困於便堵截到了裡面,退無可退。要說這倭寇真是該死,在取得幾場勝利後,自以爲大明的軍隊都是如此不堪一擊,狂妄自大的心裡開始蔓延,原本是在靈山衛外等待便防守其它大明的水師,卻因爲勝利而害怕其餘的倭寇佔據更多的財物和女人,心生不滿,方有今日進入膠州灣而無法退出外海。
青島這個水師已經不復存在的基地,這樣的良港不復往日的雄風,經過孔有德等叛亂後,已經殘廢。去年孔有德也打算北面被錢虎佔據後,打算南下,從青島出海。
是故,青島這裡的水師一直被孔有德把持,直至聽聞孔有德被殺,這裡的留守人員立即領着一衆叛軍而南下,最後淪爲海盜。
這隻海盜中便有一部分被鄭芝龍收服,在這次進攻萊州府,其實便有叛軍之人。況且青島是他們比較熟悉之地,倉井一空的登陸點也便是青島,其後四面出擊,攻陷沿海等縣城。
萬長青在回來護送登州商隊進入朝鮮完成任務後,剛剛回來便得知倭寇犯萊州,立即接受圍剿倭寇海船的任務。
在登州海軍中,萬長青同樣深得錢虎的重用,關海和張大彪都已經取得了可喜的戰功,唯獨他還是一個陪襯的角色,寸功未立。一直都趕着保姆的活計,這次纔會爭搶這次剿匪任務。
萬長青在得知錢虎已經反攻,並且一路上勢如破竹,清理膠州灣外圍所有的倭寇,他當然不能落於那羣陸軍,海軍和陸軍本身都有着一定的間隙。
爲了得到更過軍費,海軍和陸軍向來不對付,海軍看着陸軍不順眼,但是陸軍同樣瞧着海軍不順眼,每次海軍和陸軍都希望壓倒地方的氣勢,得到錢虎撥下的軍
費偏重於他們。
“弟兄們,陸軍已經快要把陸地上的倭寇殘餘清理乾淨,我們作爲兩大軍種之一的海軍,難道會弱於陸軍那羣旱鴨子嗎?現倭寇已經被我軍渡劫於膠州灣內湖,真是我們進行檢驗我海軍是否可堪一戰。剿滅楊天生,我海軍兩大艦隊都取得了大捷,唯獨本將軍依然寸功未立,你們的功勞簿上依然是一張白紙。要想得到將軍的賞賜和提拔,那麼我海軍出擊!”
“剿滅倭寇!剿滅倭寇!”
“首戰用我,用我必勝!”萬長青爆喝道。
“首戰用我,用我必勝!”海軍一下鼓動起來,個個都想和了雞血一樣,把脖子高高的昂起來。雖然沒有參與過一次正規的戰鬥,但是萬長青也沒有放棄任何一次機會。
在護送商隊進入朝鮮時,一路上一邊完成錢虎交待下的任務,一邊對周邊的海盜進行打擊,以戰養戰的方式歷練這些初生的海軍人員。
錢虎手下當兵,曾經對所有人說過,不論士兵訓練如何嚴格,如何強悍,但是在沒有讓士兵參與戰鬥,在戰場中烈火重生,那麼他纔有資格作爲一個真正的軍人。
從錢虎起家時,那個不是剛剛未成摸過兵器的軍戶,只懂得種地,那知如何殺敵,如何知道軍隊的軍紀,一羣實足實的苦哈哈百姓。
但是經過錢虎幾次三番邊戰變練,士兵的成長非常的快速,致使他們成爲了錢家軍中的精銳部隊,猛將如雲,平叛亂,殺韃子,未曾一敗。這是何等的霸氣,然而海軍卻失色了很多,似乎生活在陸軍的陰影下。
感受陸軍大頭兵高高的頭顱,蔑視的眼神,他們心裡在咬牙切齒,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訓練出一支強大的海軍出來讓陸軍的人看一看。
海軍可以作爲海上的飛豹,又可以作爲登陸攻克敵軍海防的重要兵種,這是錢虎在建海軍時變已經確定海軍陸戰隊是作爲駛向海洋,從海洋上登陸陸地。遼東韃子佔據大明國土時,便已經確定了海軍的重要性,不但可以補給在陸軍進攻時候,後方的補給困難,同時又可以威脅敵人的後方。
韃子不過是作爲海軍成長起來,壯大起來的一塊磨刀石,其後纔是真正意義上交鋒鄭芝龍,交鋒紅毛鬼的一把利劍。
在膠州灣內的倭寇,在看到一首首懸掛這登州海軍的旗幟時,幡然發現,他們已經被登州海軍圍困了,當然在這裡,他們眼中以爲是登州水師,而不是海軍。
瞧着三首戰艦,巨大的炮,戰鼓和旗語交錯。這是進攻的號角,圍剿他們的戰鼓。
“敵襲!”對於駛入膠州灣內,試圖從灣內登陸,然後搶先一步掠奪,獲取財富,獲取大明那一個個在
他們身下痛苦shenyin,感受着那緊湊的縫隙……
轟隆隆的巨炮的聲音響起,登州海軍三首戰艦不斷的調試,遠距離的轟炸下去,肆虐那弱小的木質帆船。檣櫓灰飛,屍體四散。
萬長青感受着這這種海上獵殺的敵人的感覺,尋覓到作爲軍人的快感。享受敵人在大炮下的shenyin,享受敵人一個個面對死亡而無所作爲,無法抗拒的無力感。
意圖登陸的倭寇在三裡之外的巨炮轟炸下,一首首帆船沉沒,寒冷的冬天,倭寇們被炮彈的威力激射而落入冰窟中垂死掙扎。
海岸上,登州軍則是不斷的攆着逃出水民上岸的倭寇,射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屠殺令的頒佈,倭寇只能在強大的活力下無力的掙扎。
恐懼的目光,慌亂的局面,從未遭受如此合圍的倭寇,全部慌神。有的甚至手足無措,要說利用自己的武裝帆船,然後進行反擊,可是登州海軍中的戰船的優勢紛紛展現。
根本不給這些倭寇機會,絞殺意圖脫離的倭寇,追逐着一些倭寇帆船。直至他們都沉默與冰冷的海水中,成爲海中鯊魚的養料,或是成爲一具具凍死的軀體。
紅衣大炮,龍袍紛紛咆哮着,怒吼着,感受水中白色的浪花此起彼伏,感受到一具具水飛機的快感,及其死亡勾魂的鐮刀。
這裡沒有任何人接受投降,士兵們一直堅守着錢虎的屠殺令,不會放走任何一個倭寇,既然來了,就不要回去了,統統給我剁了他們的頭顱,或是撕碎他們的屍體,爲萊州一地失去或是遭受屈辱的百姓復仇。
三個小時的絞殺,看着落入水中的倭寇,士兵無情的端起龍槍,然後無情的射殺,嗜殺的眼神,看到這些手握武士刀的倭寇們,他們猶若一隻只受到驚嚇的小綿羊,等待着狼的親臨,然後吞噬。
水軍一衆見識,未曾有過的激動,他們裝備的戰艦是如此的強大的威力,五十多門小龍炮,不停的把剩餘的帆船好砸撕裂。
淒厲的呼叫,恐懼的呼喊。可惜沒有任何人同情,對於敢犯大明之地的倭寇,沒有誰同情他們,陸地上的鐵牛則是咂舌的看着海軍屠殺海中的倭寇,吞了口唾沫,他也未曾經過這麼濃密而囂張的獵殺。
如此多的炮彈,一顆顆飛出後,擊碎帆船,看着一首首帆船上的倭寇,在被炮打轟炸破碎後,士兵別炸死,水飛機的倭寇,怒濤的咆哮,沉入水中倭寇的絕望眼神,心裡生出了一絲嫉妒。
海軍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無能,也不是他們認爲中的那麼不堪,海軍在交戰的時候,更加的令人興奮,因爲沒有任何可以躲避的障礙物,都是面對死亡的對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