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龍頓時嚇出一聲冷汗,他已經顧不上去理會陷害自己的蘭兒,連忙向黑着臉的陳瀾解釋道:“小瀾,你聽我說,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然而吃起醋來的女人,永遠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更沒有任何的道理可講。
陳瀾冷冷的瞪了毛文龍一眼,然後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乾脆不再去理會。
完全沒有想到平時總是順着自己的陳瀾,此刻居然表現得如此強勢。毛文龍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馬上就追了上去。
“嘭!”
毛文龍沒有追上陳瀾,一進屋的陳瀾立刻重重的把門給合上。差點撞破鼻子的毛文龍使勁的拍門,不停的高喊着陳瀾聽他解釋。
可屋內再沒有任何的動靜,意識到陳瀾這次是真的生氣,毛文龍很是無奈。
尋思此刻陳瀾正在氣頭上,不會聽自己解釋,毛文龍只好放棄再叫喊下去,免得等下引來圍觀的人。
罪魁禍首的蘭兒一臉得意的看着毛文龍吃了閉門羹,哪裡還有半點剛纔的傷心欲絕。
毛文龍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獰聲警告:“你給我等着,要是這事沒能擺平,以後有你好受的。”
說完,毛文龍氣呼呼的離開。這個時候,他唯一能夠求助的只有洪紫嫣了,他也必須得先跟洪紫嫣言明蘭兒的事情,免得連他也誤會了,那事情就真的大條。
毛文龍可不想在洪承疇快要答應投奔自己的關鍵時候,因爲蘭兒這點小事,把大事給耽誤了。
洪紫嫣畢竟沒有親眼所見,所以,當毛文龍匆匆找到她,把事情一說,她倒是很通情達理的答應勸解陳瀾。
至此,毛文龍總算是鬆了口氣,但最後卻還是被洪紫嫣警告,不許他在外面沾花惹草。
毛文龍自然是指天畫地的再三保證,這個時候必須得表現好一點,不然怎麼博取美人的信任。
果然,還是小丫頭好忽悠,毛文龍一頓糖衣炮彈扔過去,洪紫嫣立刻就服服帖帖。
搞定了洪紫嫣,毛文龍這纔想起還沒有爲那個該死的蘭兒安排住處,於是轉身又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可卻已經不見蘭兒的蹤影,這丫頭似乎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毛文龍頓時就皺起了眉頭,要不是陳瀾的房門依舊緊閉着,他都要誤會剛纔是不是自己在做夢了。
看看天色已經天快亮了,毛文龍被這麼一折騰也完全沒了睡意,乾脆回到自己的書房,喊來下人準備了洗漱的東西。
他倒是不擔心那個蘭兒會騙自己,毛文龍從蘭兒的神情中,已經看到她的決心。一個肯甘願出賣自己爲死去的師傅報仇的女人,她完全沒有必要在自己的面前演這麼一出悲情戲。
至於,蘭兒此刻的下落,毛文龍也沒有去多加關注,他也巴不得蘭兒走得遠遠的。雖然那小妮子確實長得討人喜歡,可已經有了兩個老婆的毛文龍已經很是知足,可不敢再沾花惹草。
天色大亮,毛文龍飽餐一頓壓壓驚,飯飽酒足之後便又來到院子裡散步消食。還沒走幾步,就有侍衛來報,說是洪承疇等人已經來到城外。
毛文龍臉上一喜,親自來到府門外等候着,不久,果然看見十幾騎快馬飛奔而來,爲首者正是前去陝西救人,快要一個月的洪承疇。
“籲!”
洪承疇等人來到府門口,勒馬停下,邊下馬,洪承疇便邊笑道:“怎敢勞駕總兵親自出迎,老頭子擔當不起啊!”
洪承疇一來就滿臉的笑意,居然還跟毛文龍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看來心情似乎還不錯!
毛文龍用腳趾頭都想得到,這老傢伙定然是事情辦得很順利,心情大好之下才會有這般表現。
想到這裡,毛文龍忽然靈機一動,嘿嘿笑道:“都是一家人,老丈人又何必跟小胥客氣來着。來來來,這一路奔波該累了吧,快到府裡去,我已經吩咐廚子在做飯,我們邊吃邊聊。”
洪承疇聞言後,丟了一個白眼給毛文龍,顯然對他那聲老丈人頗爲不喜。洪承疇也是考慮到旁邊還有外人在,不想與毛文龍爭辯。
隨後便假裝沒聽到一樣,招呼着隨他而來的人一同進府。
毛府前院大堂內,一張大圓桌上早已擺滿了美酒佳餚,毛文龍很是客氣的邀請所有人入座。
洪承疇這時便也藉機向毛文龍介紹隨他而來的這些人,他指着身邊的一個高大漢子,介紹說:“這位便是李傑,原來韓城的總兵,也是我先前的老部下。”
毛文龍先前還在咸陽城與李傑對陣過,雙方雖然打了一仗,但卻未曾見過面。
此刻,毛文龍仔細的打量着李傑,標準的大塊頭,其身上與承祚他們一樣散發着一股彪悍的氣息。
這是那些常年在戰場上拼殺的人,纔會擁有的氣息,毛文龍從承祚他們的身上早已習慣這樣一股子氣息。
“這人絕對是一員猛將!”毛文龍仔細打量過後,心裡暗付。
“幸會,幸會!將軍一表人才,勇猛無比,的確名不虛傳。“毛文龍輕飄飄的甩了一個馬屁過去。當然,這是給洪承疇的面子,要不然,一個李傑還無需他這樣客氣對待。
李傑顯然有些急促,完全沒想到毛文龍對自己居然以禮相待。絲毫不敢怠慢的他,立刻抱拳躬身回禮:“總兵太客氣了,李傑就是一武夫,實在擔不起這般誇獎。”
見李傑這般急促,洪承疇再次狠狠的瞪了毛文龍一眼以示警告。顯然,他明白這是毛文龍在賣自己的人情。
可洪承疇同時也明白毛文龍給自己面子所爲何事,無非就是讓自己在他這裡當差還有答應把女兒嫁給他。
洪承疇現在雖然沒有像剛開始那樣牴觸,可也覺得很是不甘心。要是他的女兒嫁過去是爲人正妻的話,這還好說一些。
但這傢伙已經先有那個陳瀾,這個時候他的女兒嫁過去,妥妥的就成了小妾。
再怎麼說,他洪承疇也算是名門之後,又怎麼肯讓自己的女兒成爲別人家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