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房間,婆婆跟隨着我走出來問:“你要怎麼出去?是從上面,還是一直走下去?”說完,她用她那枯老的手指指了指那幽深的沒有燈光的路徑。
我搖搖頭說:“我不想再走過那個地方了,這裡的下水道還是通的嗎?”在我搖頭之際,用餘光發現,那小男孩正站在婆婆的旁邊。不過他的存在感還真弱。
“通的,一直是通的。英你不會吧,那是下水道,是……”
“我知道,我是狸貓,害怕他們不成?看好冥王,別讓他出去,千萬別讓他出去。”臨走時,我還是不忘再叮囑一句。
婆婆沒說話,只是點頭笑了笑。
正好這附近有一個水孔,把上面的網蓋用一個風刃輕輕打掉,在變換成原型——狸貓
我縱身一躍,變跳進了下水道。
剛纔雖說我不怕他們,但是這裡怎麼說也是他們的地盤,不好惹,先躲一下吧。不過這地方,我是真心的不喜歡。惡臭的味道,嘩嘩的水聲,稀少的氧氣,還有昏暗的光線。這些都是我討厭至極。
“喲,小的們,瞧瞧這是誰呀。”在這種環境,還用這種語氣說話的,不能是他妖了,只能是鼠王的二女兒——傲雪。
天生的就有的傲氣,還真符合她的名字。鼠王爲了擋擋她的傲氣,才把她安排到這裡,至於她有沒有生氣,傲氣有無增減,我纔沒閒心管那麼多呢。
“父王有令,誰都不可以從這裡跑出去,即便是搭了性命,也不能讓一隻蒼蠅飛出去!小的們!給我上!”
“是!”真齊呀。
馬上換回人型,不過我並沒有和他們打,而是一個閃身,能跑多遠有多遠。
“二小姐,跑了。”
這是傲雪早已沒了蹤影,正當我想應該甩掉他們時,一個聲音從我的斜後方響起:“看來,真是怕了我們呢,有膽來,沒膽打。”
我可不想在這事上花費時間,我雙手抱肩,心念咒文,最後大喝一聲:“彼岸花開。”
迴音還在下水道內迴盪,但在我們的周圍開滿了彼岸花,血紅的顏色,正當他爲之 驚奇時,我身上彷彿也開滿了彼岸花。她可能察覺到我要跑,便一掌擊過去,可是晚了,她擊到的,只不過是我的幻影罷了。
而這時我早已脫身,跑的遠遠的了。
跑出來了,我站在地面上,身上那腥臭、刺鼻的味道令我作嘔。不過還是趕快找蘇蕭,纔是關鍵。
當我來到歷練的地方,驚奇地發現,第五個洞口被堵死了,這時身後的響起了一個清冷的聲音:“看來,二姐失敗了。”
“傲寒,你也出來了?”我轉身,看向那一臉清秀,卻面無表情的他,問道。
沒說話,只是一握拳,我馬上飛起,逃離我剛纔站過的地方。只見那個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他可不是好惹的,看來我還得跑。
又是一個“彼岸花開”,我又一次輕鬆地逃跑了。
先到第五個洞口內瞧瞧吧。正欲打串已被堵死的洞口,我驚奇的發現——這只是個幻術,最簡單的幻術。簡單到可以憑藉肉眼便可仔細觀察的出來。
我走進去,便看到鼠王,站在那裡,說:“我的孩子們還真是沒用呀。”
“你要和我打?”
“怎麼?不行?”
“也沒什麼,我只想知道,你一個分身和我打什麼。”
“我也不想和你打,想必你也看到蘇蕭的未來了吧,嗯?用你這隻能看到別人未來的眼睛。哈哈,真是諷刺,不是嗎?明明能看到未來的你,卻始終無法改變未來,不應該說,你改變了不少未來,甚至連冥界的未來你也曾改過,但是你明明看見了自己家的未來,卻無法改變,這不是很諷刺嗎?”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冥王知道的,我都知道,連你要殺的第20個妖是誰,我也知道。你一定在奇怪,爲什麼冥王會告訴我這些事情吧,其實是因爲我纔是他最忠實的大臣,而你,在他眼裡卻是一個威脅他生命的妖。”
“別開玩笑了,我是能看見未來,但我那時並沒有看到我家的未來。”
“是嗎?看不看得到,只有你自己知道,不是嗎?”
說完,便消失了。
要先找到她才行,我記得冥王說過,她就在第五個洞口內的一角,要快點找到才行。
在哪裡,在哪裡?沒有,奇怪?已經出去了?不能吧,她是怎麼出去的。
“你是在找我麼?英。”
我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沒有人,我說:“是的,王妃,請您現身。”
說完,一道幽綠的光從石縫中射出來,一個身影出現在我面前微紅着臉說:“都說了,不要叫我王妃。他,來了嗎?”
“他走錯地方了,恐怕會死。”
“你要救他,我是不能去別的洞口的。快去呀,我求求你,快去呀,要是死了怎麼辦。”
“能救他的是您,現在只有您能察覺到他的具體位置。在洞內多了不同於他們的氣息,他們是能察覺到的。您也能。”
她閉上雙目,他身上淡綠色的光漸漸散去,睜開眼時是說了一句話:“再第六個洞口。”便又一次消失了。
我連忙趕到,卻驚奇的發現,蘇蕭正在和一羣妖打,怎麼回事,正當我要幫忙時,在我的上方,一個聲音響起:“英,你知道的,你不能插手這件事。”
我擡頭望去——是羽琲。
他飛下來接着說:“這是冥王之子的歷練,你無法插手,你也曾在這裡帶過,你不會不知道這裡的規矩。”
“我知道,但黮夜爲什麼又可以。”
“他沒有插手幫冥王之子,而是在幫我們。”
“這不公平。”
“在這裡,沒有所謂的公平,有的只是弱肉強食。英,你能保證,現在的你能到過我們嗎?要記住‘彼岸花開’,只能在同一個人面前使用一次,而且,你應經在我們面前使用過了。沒機會了,放棄吧。”
“哼,我說過要救他,就一定要救他,最起碼,可以給他一具全屍!”
“英!”
沒有再聽他說些什麼,只是一味的向前衝去,只爲幫助蘇蕭。回頭想想我做的事情,好像對我沒有半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