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非常聽話的在家裡呆了一個星期,漫長的一個星期,冥嵐從來沒有離開家這麼久。我一天比一天焦慮,每一天都會生出一些新的焦慮來。甚至連之前我絕對不會想的可能都想了。
我想他爲了解決我的麻煩可能去犧牲se相了。他長的那麼好看,男女通殺那種,會不會被某個強大的神看上,難說,難說啊,這個世界什麼可能都會發生。
瘋狂了,如果真的那樣,我不如去死掉乾淨。我這個大麻煩,把自己的男神陷入了那樣的境地,不死對得起誰啊。
我不敢再深想下去,越想就越想暴走。我又開始動走出去的念頭,可是冥嵐一再交代讓我不要走出去。所以我忍,於是又忍了一個星期。
半個月就要過去了,他到底出什麼事了,也許遇到了什麼困難,也許需要人幫助,也許他在等人去救。
“莎莎,我問你,你知道哥哥去哪裡了麼?”
小莎停下嚼口香糖的動作,“他沒說。”
“那麼你認爲,他會去哪裡?”
小莎聳聳肩:“不知道。”
她又在敷衍我,“他去了那麼久,你們就一點都不擔心麼?”
小莎吹出一個泡泡,“聽到你很擔心主人的話,主人一定會很開心的。”
“莎莎,我在很認真的問你,你能很認真的回答麼?”
“我很認真,小姐,我從來沒有想敷衍小姐的。我回答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我可以負責。”
我去,他大爺的,我被一株植物耍着,我還無言以對,這叫什麼事。對,我不應該歧視她是棵植物,我自己也就是個亡魂演變的,沒有資格鄙視人家,但是我爲什麼感覺她在鄙視我呢。
“很好,你能確定哥哥沒有事麼,他不需要幫助。已經兩個星期了,不會有事吧?”
小莎吹着泡泡笑。小曼不客氣的把她推到一邊,“不要聽她亂說,主人不會有事。”
一聽這話我又來了精神,“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
我去,不知道你還說的信誓旦旦,弄得我以爲她知道一切一樣。
“這樣的話你怎麼肯定他沒事?”
“因爲他是……嗯,反正沒有人能傷害他,除了……”小曼頓了一下,“只要你不惹事,萬事大吉。”
這話怎麼說,好像只要冥嵐有事就一定是我的錯,她憑什麼這麼說。雖然我是冥嵐的麻煩,可我從來不想給他帶去危險。我很生氣,所以我決定走出去。我要找天風。如果天風沒事那就是說冥嵐已經把事情辦妥了。
“久叔,我想出去走走,你能和我一起出去麼?”
阿久頓了下,是在猶豫,但最後他沒有拒絕。
“好的,小姐,小姐只要不離開阿久一米範圍就可以了。”
“好。”
小曼看着我欲言又止。
小莎把一個泡泡吹破,嘆了口氣:“終究是耐不住啊。”我聽出語氣裡有那麼一些嘲諷,但我不想深究。她們都是妖靈,根本沒有必要跟她們計較。
天已經很冷,我穿了件白色風衣走到外面還是有些微微的寒意。大街上的很多女孩都穿着線衣,我跟她們脫節了只穿了件薄薄的襯衣。
我不想用法力禦寒,那樣會讓我看起來與衆不同。阿久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小姐,如果冷的話,我們先回去加件衣服。”
“不用。”
“小姐,我們去哪?”
“茶館。”
茶館。
天風不在。
我沮喪不已,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裡,就坐在茶座上發呆。
我覺得自己特失敗,活了這麼久朋友就一個,還是個鬼差。想聯繫他,可是我從來沒想過要問人家手機號碼。
我想守株待兔,結果等來了一個流mang。這傢伙長得雖然不是很醜,但衆所周知人一猥瑣帥哥也變衰哥。
“美女,約麼?”
我正陷入深深的思緒中所以沒聽見。阿久聽見了,他的手變成了爪形,要不是看茶館裡有人,他肯定會用他的白骨爪給那傢伙來個透心涼。
“約你大爺,滾!”阿久低聲怒吼。
這麼有氣勢的聲音我當然聽見了,所以我從沉思中擡起頭,“怎麼回事?”
阿久快速的收拾掉臉上的凶煞之氣,恭敬的對我說:“沒事,這人認錯人了。”
“哦。”我又把目光轉向窗外,希望天風下一秒就出現。
小流mang驚恐的退了出去,別以爲他就這樣算了。這年頭什麼都缺就不缺自以爲了不起的二貨,尤其是這種有點小錢,整日遊手好閒的傢伙。
於是沒多久他就帶着一票人闖進了茶館,然後一指阿久:“就是他,給我揍,一把年紀的還想跟我搶女人,給老子打瘸一條腿。”
阿久露出頭大的樣子,“小姐,我送你回去。”
他丫的,在我心煩不已,不知道該如何排遣的時候,這羣狗熊們沒事找事的送上門。那什麼不許亂用法術,不許讓普通人看到不該看的規定都見鬼去。現在我很不爽。
“滾!”
聽到這個字第一個變顏色的是阿久,“小姐,這些人讓我收拾就好,您千萬別動怒。”
我很吃驚,阿久好像很怕我動手,難道他以爲我是不懂分寸的人。我突然很想知道我在他的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
“久叔,你覺得我是個麻煩麼?”
阿久沒聽懂,“小姐,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不是,我就想知道我是不是個麻煩。”
“小姐,我們回去吧,這裡不安全。”
不安全的話應該對那些想找麻煩的混混說,因爲只要我動動手指頭就可以讓他們灰飛煙滅,但是阿久爲什麼總是迴避我的問題。
“爲什麼你們什麼都不肯跟我說?你不告訴我真實的原因,我就不離開。不但不離開,我還要把這些人親手殺了。”
我威脅,如果我在阿久等人眼中就是惡棍,那麼就用惡棍的形象逼一下試試。
果然阿久露出爲難又無奈的樣子,“小姐,別這樣,您已經給主人制造了太多的麻煩。他很累。”
很好,我不介意繼續逼問下去。在逼問的時候我不想不相干的人干擾,所以我讓那羣混混暫時閉了嘴,他們跟塑像一般傻傻的圍着我們,給我當屏障。
“是麼,我是他的麻煩,你終於承認了,對不對?你們都是這樣認爲的,你們是不是非常希望我離開哥哥?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的存在就是個錯誤?”我露出極爲憤怒的樣子,大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