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臭傢伙,不但記憶力好,眼力也好!竟然能看出來她是高手,原封不動地將她的技術照搬,真是氣死人了!
看出司徒汐月不高興,遲雪飛又笑着湊過來。
“古月,你別生氣!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是我這不也是沒辦法麼!我就是想進望天學院,去慈悲城。我,我……要不,真的進了望天學院,我當你的跟班,認你做老大,你看怎麼樣?”
一國皇子,現在正賣力地討好着輪椅上的俊俏公子,讓旁人不由得大跌眼鏡。
“我懶得理你!”
察覺到看臺上樓破的怒氣越來越濃,司徒汐月真的擔心他會忍不住下來把遲雪飛痛扁一頓,她連忙轉動着輪椅,背對着遲雪飛,以免這個二貨皇子再做出什麼舉動來。
“還有第三場呢!等你都通過了再說——”
正在這時,第二場比賽的結果出來了,不出司徒汐月所料,她進入第三場,遲雪飛也順利通過。
“太好了!”遲雪飛握着拳頭,‘激’動不已。
高興之餘,遲雪飛忍不住看向司徒汐月,對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和一口白牙,“古月,你真是我的福星啊!第三場你也要罩着我啊——”
不等遲雪飛說完,一顆石子劃破空氣,風一般來到他面前,打在他的鼻樑上。
“啪——”一聲響,兩道鮮紅的鼻血從遲雪飛的鼻子裡流了出來。
“哎呀,流血了!好疼啊——”遲雪飛抱着鼻子,表情有些痛苦,旁人立刻拿來棉紗爲他止血,一直‘花’了好長時間,才把血給堵住。
不用想,司徒汐月就能猜出這是樓破給遲雪飛的一個小小教訓。
想到樓破吃醋時候的傲嬌模樣,司徒汐月就想笑。真是個霸道的傢伙啊!看來以後她身邊都不能有男‘性’生物出現了。
第二場考試最後只留下十三人,取最後十名,通過幾率還是比較大,所以司徒汐月一點兒都不擔心。
“第三場考試,考大家的實踐‘操’作能力。”
聞瀧一拍手,立刻有人擡上來十三個不斷呻‘吟’的病人,病症各不相同。
輪到司徒汐月的時候,她面前的是一個有着老風溼‘腿’的老人,老人的‘腿’顯然長年受到風溼的折磨,已經彎曲變形,更別提站起來行走了。
“沒有銀針,我怎麼鍼灸治病啊?”
就在司徒汐月用手仔細‘摸’索老人雙‘腿’的時候,一個考生叫了起來。
他被分到了一個腹痛的病人,需要鍼灸,可是考場上根本就沒有提供施針的銀針。
不但他是這樣,有人分到了腳底長膿包的病人,考試卻不提供割開膿包的刀片;有人分到‘腿’骨錯位的人,卻沒有綁定‘腿’骨的夾板和棉繩……
總之,在衆考生看來,這不是考試,這簡直就是刁難。
需要什麼,卻缺什麼,這怎麼讓人治病嘛!
聽見下面議論紛紛,聞瀧站了起來。
“這次考試,不但考大家動手能力,也考大家的應變能力。”
“如果你是在野外,沒有‘藥’箱,沒有器械,遇到病人怎麼給人醫治?難道沒了那些工具,你們就成不了‘藥’師,就救不了人了麼!”
的確,身爲‘藥’師,隨時會遇到一些緊急狀況。若是沒有那些輔助‘性’的工具,那該怎麼辦呢?
司徒汐月認爲出題人的想法很好,可她現在也有些爲難。
治療風溼,鍼灸的效果最好。可是沒有針,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開。這題目真是刁鑽古怪啊!
“你們分明就是刁難人!”
聞瀧的話,並不是所有人都聽進去了,一人站起來,指着自己面前的病人,“他腳上的膿包不擠掉,這隻腳就會殘廢!”
聽了他的話,聞瀧笑了起來,“你可以用嘴給他吸乾淨啊——”
用嘴吸?
衆人在聞瀧的提醒下,看向那個人的腳。黑漆漆,髒得很,不知道他到底多久沒有洗腳,腳趾甲裡全是泥巴,腳丫子上似乎還有牛糞的味道!
這樣的腳,用自己的嘴湊上去吸膿包,這不是要人命麼!想着就覺得噁心要吐啊!
大家這麼想,這個考生更是受不了。他一甩袖,惡狠狠地罵了句,“你怎麼不用嘴吸?本少爺不考了!”隨後轉身大步離開了考場。
一人退出,很容易動搖軍心。
一個分到吃了毒蘑菇,需要幫助其嘔吐的考生什麼都沒說,也默默地退出了比賽,他可不想用嘴把那人嘴裡的污濁物清理出來!那‘女’人長得像母夜叉,簡直是太醜了!
另外一個考生被分到長痔瘡的病人,也悄悄地站起來走下考場。
十三個人,最後只剩下十個。
太好了!遲雪飛歡悅得不行,不是錄取十個人麼!這下可好,正好十個。
和遲雪飛抱着同樣念頭的人有很多,似乎看出剩下的考生臉上的喜悅,聞瀧再次開了口。
“只有通過考試的人才有資格進入望天學院!你們就別想着偷‘奸’耍滑了!哪怕最後只剩下一個人!我記得有一次的考試,可是全軍覆沒,最後望天學院誰都沒錄取。”
一瓢冷水,立刻把那些高興的人心裡的小火苗給澆滅,看來只能老老實實地參加比賽了!
司徒汐月沒去理會被人怎麼想,她目前正在絞盡腦汁思考拿什麼來代替鍼灸用的金針。
這一次的考試時間依舊是一個時辰,比較充分。
可是沒有工具,那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
暫時,沒時間去考慮那麼多了——司徒汐月伸手撫在老人的‘腿’上,將內力輸送到老人‘腿’部的‘穴’道中,用傳統的按摩術,先給老人拿捏起來,就當做是熱身運動吧!
見司徒汐月開始進入狀態,遲雪飛擦了擦鼻子上的血,也開始研究起他的病例。
有了他們帶頭,其他人也除去了浮躁的心,專心參加起考試來。
“老人家,有沒有感覺?”
“沒有。”
老人的話,讓司徒汐月陷入低谷中。果然,這位老人雙‘腿’已經是重度風溼,光靠簡單的捏拿和按摩是起不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