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丹朱這麼一說,汐月立刻走上前去,仔細查看,果然看見那白色的毛巾上已然被墨色的瘀血給染紅了。
而且,那墨色的血還在汩汩的往外流,不時還有一些形狀不一的血塊,夾雜在墨色的血液之中,看着,是有那麼點兒恐怖。
丹朱手裡的毛巾很快就被墨色的血給染紅了,破浪在一邊忙遞給她新的毛巾來替換,剛要把舊毛巾扔了的時候,卻被汐月攔住。
她找來一個錦盒,將那沾染了血的毛巾收集了起來,神態是異樣的凝重:“把這個放在這裡面,以後可以好好地研究研究,他的腦袋裡,到底有什麼問題。”
“是。”破浪看到那個小小的錦盒雖然不大,但是卻涼颼颼的,不由得有些疑問:“小姐,這怎麼還是涼的?”
“哦,錦盒的四壁都被我掏空了,裡面隨時放有冰塊,用冰塊來保鮮,否則血液很快就會凝結變質,到時候就失去了研究的價值了。”汐月很淡定的說着,一邊穿上天蠶絲的手套,將那幾塊染了血的毛巾,輕輕地放在了小錦盒中,然後再用一把精緻的銀質小鎖給鎖了起來。
“小姐,您,您快過來了看看,不好了,不好了……”丹朱的驚呼聲引起了汐月的注意,她趕緊走過去一看,立刻知道丹朱所說的“不好了”的意思。
只見那塊毛巾上空空如也,雪白一片,什麼都沒有,連一點點的血跡也沒有。
剛纔還出了那麼多的血,而且還都是血塊的瘀血,一眨眼的功夫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一點兒鮮血都沒有,不對勁,不對勁,肯定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
汐月神色凝重,走上前去,仔細檢查了一下妖孽蒼白的臉色,還有他緊緊閉起來的眼瞼。
摸了摸他的脈搏,汐月皺了皺眉:“奇怪,怎麼心跳的這樣緩慢?幾乎都不跳了。奇怪。奇怪,按理說,放了血,身體內的血壓應該下來,血流的速度會更快,而心跳也會更快的。除非……”
她喃喃自語,眼睛一下子銳利的盯着妖孽的頭部看,然後一下子將手指頭狠狠地按在了他的頭頂的涌泉穴上,凝神靜息,好像在搜尋什麼一樣。
丹朱跟破浪都在一邊站着,不敢吭聲,唯恐打擾了她的治療工作。
終於,忽然她厲聲道:“丹朱,快去將我的藥箱子最裡面的那一層打開,把裡面的東西,給我拿過來,快!”
“是!”丹朱雖然被她嚴厲的口氣嚇了一大跳,但是還是迅速將藥匣子最裡面的那一層打開,不過在看到裡面的東西的時候,卻還是嚇了一跳!
只見裡面爬滿了猙獰的蟲子,軟軟的,挪動來挪動去,看起來噁心極了!
丹朱知道汐月是一個天縱奇才的人,她的東西根本不是他們這種平凡人所能理解的,所以儘管覺得無比噁心,還是捧着這個裝滿了軟體動物的匣子,來到了汐月的面前。
“這,這是什麼?”這下子連破浪都有點兒不淡定了,怎麼,怎麼治個病還需要用這種醜陋恐怖的東西?
“水蛭。”汐月簡練的扔了兩個字,就算是答案了,然後將伸手捏起了一隻肥嘟嘟的水蛭,將水蛭放在了妖孽耳朵後的傷口處,那水蛭是最喜歡血的動物,一聞到人血的味道,立刻瘋了一樣的朝着傷口裡面鑽了進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血肉模糊的傷口裡面!
“小姐,這,這妥當嗎?”儘管對汐月的醫術有一百二十萬個放心,可是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丹朱還是有些愕然了,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
“把剩下的水蛭全都給我。”汐月沒理會她,而是神色凝重的一直盯着妖孽耳朵後的那傷口,剛纔鑽進去的那隻水蛭已經在妖孽身體裡面蠕動了,隔着薄薄的表皮肌膚,能看得出它運動的軌跡。
眼看着那水蛭順着妖孽的脖子往下鑽去,汐月上前,一把撕開了妖孽上身的衣服,把他精壯的上半身全都裸露了出來。
“呀。”丹朱輕輕呀了一聲,努力想要保持鎮定,但是卻還是稍微露了怯。
“水蛭。”汐月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好像在怪她的不專業。
“我來吧。丹朱,你先去外面守着,這裡我來配合就好了。”破浪始終還是一個大男人主義者,儘管是對着自己主子的**,他還是很介意自己的女人看到別的男人的身體的。
“好。”丹朱點了點頭,乖順的出去了,破浪將剩下的水蛭遞給汐月,汐月再次用手小心翼翼的捻起了一隻肥嘟嘟的水蛭,目光中居然閃露出一種歡喜的意思來,“小白,你要好好的表現,待會全都看你的啦。”
說完,汐月就微笑着,將那隻看起來無比醜陋無比猙獰的水蛭,放在了妖孽的另一邊傷口裡
那肥嘟嘟的蟲子扭了扭身子,三下兩下就鑽了進去,接下來汐月便又放了大概數十隻水蛭進了妖孽的身體內部,當然了,爲了配合她,破浪不得不把妖孽的褲子也給扒了……
於是,他尊貴無比的主子,渾身上下就只有一條可憐兮兮的內褲穿在身上,其他的部分,全都坦露在了汐月的面前。
破浪覷了覷汐月那無比淡定的神色,在心裡再一次讚歎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對的。
幸虧沒有繼續對這個女人癡迷下去,不然她總是這樣看盡全天下男人的**,他作爲一個男人真的是無法容忍!
還是丹朱好啊,端莊大方能持家而且品格還端正,最重要的是看着很正常啊不像某人……
“我要吃辣椒炒豬大腸。”
破浪正在心裡腹誹不已的時候,耳邊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他頓了頓,有點兒跟不上汐月的節奏:“哎?”
“沒聽見嗎?我說,我要吃辣椒炒豬大腸。辣椒要那種狠辣狠辣的辣椒,豬大腸要肥一些的,但是要處理的乾乾淨淨的,還有,給我來一個家常小炒肉。”汐月看着破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