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哪裡知道!誰知道你們家主子從小吃過什麼藥受過什麼傷!自己身體不行就別埋怨藥不好!”青瑤這小辣椒的脾氣還是一點兒都沒變,一點就着!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吵吵!都閉嘴吧!”樓楠在一邊聽着,心煩的不行,粗暴的打斷了這兩個人的爭執,儘量放低聲音,好聲好氣的問青瑤。
“青瑤姑娘,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救命要緊。請您趕緊看看吧。”
青瑤也知道事情輕重緩急的,只好先把對破浪的氣壓下來,走到妖孽的跟前,看了一眼。
“對不起,可能是他吃了不對的藥丸。這些藥丸有很多種,每一種都對應着不同的病症。如果吃錯了,很可能就會造成相反的效果。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青瑤緩緩的說。
“那,那怎麼辦?吃錯了藥丸,本來主子就有病,這下子豈不是雪上加霜了?”破浪着急的不行!
青瑤搖了搖頭,輕聲說:“只能請小姐來看看,除了小姐,我想不出其他人誰還有這個本事了!”
“那趕緊去請司徒小姐來看看啊!”樓楠着急的趕緊要去請人。
“楠叔,沒有用了,小姐現在腦子有問題了,頂多就是三歲小孩的智商,根本不能給人看病。”青瑤說。
“那難道只能看着少主死嗎?”樓楠緊緊盯着青瑤,噗通一下子跪下了!
“楠叔,您這是幹什麼呀,快起來,快起來!”青瑤沒想到樓楠居然一下子給自己跪下了,嚇得趕緊上前把他拉起來。
但是樓楠卻死活不肯起來,還老淚縱橫的說:“青瑤姑娘,求求你了,少主都這個樣子了,求求你一定要幫幫少主啊!老奴在這裡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哎呀!”青瑤跺了跺腳,咬咬牙,“你求我有什麼用啊,小姐,小姐她是真的傻了啊!”
聽到她這句話,原本正在垂死狀態的妖孽眼中忽然閃過了一絲寒光,他朝破浪點了點頭,破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算了楠叔!既然青瑤小姐寧肯叫少主死也不願意搭把手,那就算了!只能怨咱們自己的命不好了!乘風,時候也不早了,趕緊送青瑤姑娘回家去吧!咱們也不欠她的人情!”破浪摟着昏厥過去的妖孽,咬牙切齒的說。
“這……”乘風猶豫了一下,還要再說什麼的時候,早被樓楠一把推了出去,“趕緊走吧,還磨嘰什麼呀!難道等着看少主死?”
乘風一向老實,被樓楠這麼一說更沒主意了,可恨青瑤不願意看他受人欺負,一把拉住他的手,大聲說:“叫你走你就走唄!在這裡跟這些人磨嘰什麼呀!看你老實專門欺負你!走,咱們走!”
乘風扭不過青瑤,只好被她強拉着走了。
看着他們走了,樓楠悄悄跟了上去,一會兒回來,下跪道:“少主,青瑤確實已經拉着乘風走了。”
“哦,是嗎?你看他們是去哪兒了?還是回了敖浩那裡了嗎?”
原本垂死的妖孽此時卻忽然坐了起來,精神矍鑠,滿眼精光,哪裡有半分吃錯藥丸人的感覺?
“是的,還是去敖浩那裡的方向。少主,接下來的話要怎麼辦?要不要屬下跟上去聽聽?”樓楠低聲說。
妖孽輕輕搖了搖頭,鳳眸中一輪精光閃過,嫣紅的脣邊緩緩勾起一抹如春風般的笑意。
“不必,以阿鸞的身手,你們誰去都會被她早早的察覺到的。”
“那少主的意思是?”樓楠擡起頭來看向妖孽。
“我親自去。”
敖浩那一掌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case,只不過是當時他毫無防備,所以被衝擊的暫時暈厥了過去而已。
你要說對他有什麼樣實質xing的傷害,那基本上不可能滴。
畢竟妖孽的武功已經到了天階上品,所以平時一直都會有氣功護體,根本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任何實質xing的傷害。
不過他倒是藉着這個機會演出了一場好戲,藉以試探試探司徒汐月,是否如他所想的那般,是假裝癡呆。
因爲他實在是無法接受他的阿鸞從此傻了的事實。
儘管無論阿鸞變成什麼樣子,即便她真的是傻了,真的已經白髮蒼蒼,他也能毫不嫌棄,一生一世都陪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
可是,如果阿鸞真的傻了,那麼他作爲她未來的夫,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把她的病給治好了,而不是任由她這樣渾渾噩噩下去!
如果阿鸞真的仍然那麼在乎他的話,那麼苦肉計,就是最好的試探法子了。
所以妖孽倒是十分感謝敖浩給了自己一個可以使苦肉計的機會!
眼下就是最好的時機,他一定要親力親爲,絕不可以把今晚這個最佳的試探機會放過了!
所以他纔會安排樓楠和破浪陪着他一起,演出了這場戲!
當然是要瞞着乘風的,因爲乘風這個人心眼太實在,不會撒謊。要是他知道了自己是在撒謊的話,肯定會表現的不自然的。
這小子尤其在青瑤面前,連說話都結巴,更別指望着他肯撒謊了!
所以瞞着乘風,這個計劃才能萬無一失的進行下去。而且司徒汐月也知道乘風這個人實在,乘風如果表現的很真實的話,她應該也不會懷疑整件事情的真實xing,才能瞞過她。
哈哈!
想到這裡,妖孽都忍不住要爲自己的雄才大略感到自豪了!
不過高興歸高興,正事兒還要辦,只見他施展輕功,風一樣的追了出去。
望着那一襲紅衣在夜色中迅速消失,破浪的脣角勾起一個無奈的弧度。
“楠叔,爲什麼我總是有一種少主會做無用功的無力感。”
樓楠那雙看透世事的老眼裡閃過一絲智慧的光芒,他拍了拍破浪的肩膀,扔給他一句話:“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小夥子,等你遇到那個能讓你如此動情的人,你就明白少主此時此刻的作爲了。”
說完這番話,樓楠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