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曜也緩緩閉上雙眼,一縷黑色的迷霧由拓跋曜的身體中飄蕩而出,張揚伸展的黑霧慢慢的聚攏成人形。
獨孤寒回眸淡淡一瞟站於一旁的拓跋曜屍身,狹長的鳳眸盈動着綿綿愛意看向閉眸的上官嫣兒,擡手輕輕撫上她白皙嬌嫩的面龐,說:“嫣兒你是我的,我不許任何人碰你,只是,你有點不乖……”他說着脣邊揚起迷人的笑弧,低頭狠狠壓上她的絳紅丹脣。
他極度貪婪的吸吮着想念的味道,發了狠的研磨着她嬌嫩的脣瓣,忘情的挑逗着她的小-舌,發泄着對她瘋狂的思念,也是一種懲罰,皆因她曾讓鳳珏牽着她的手而氣憤。
上官嫣兒沉醉於熟悉的快感中,脣與舌被兇猛的吻咬得生疼,卻是激得她越漸敏感的身體更加的亢奮。
“嗯,好疼。”
上官嫣兒一聲嚶嚀讓烈火焚身的獨孤寒更爲狂野,他緊緊的抱着上官嫣兒,大手肆意揉捏着她嬌軟的身子,真想把她嵌入在自己的身體中。
“阿曼,阿曼,我的阿曼,我好想你,好想你……”
意識迷亂的上官嫣兒聽着一聲聲阿曼,她的心倏然收緊,一陣陣絞痛讓她的意識漸漸的清明。而那溫暖的懷抱,那狂野的親吻,還有那專屬於獨孤寒的獨特香氣,讓她無法自拔的留戀着,就想永遠深陷入夢魘中,永遠也不要有夢醒之時。
“阿錚,是你嗎?你回來找我了嗎?”
“是我,阿曼,是我,我回來了。”
上官嫣兒聽着清晰的話語,她欣喜若狂,想睜開眼睛看看令她朝思暮想的愛人。可是眼皮好沉,她有些煩躁掙扎着,掙開他的脣,推開他的懷抱。
明明一切都那麼的真切,她卻是怎麼也睜不開眼睛,難道真的是一場夢嗎?
“阿曼,乖,不要鬧,讓我好好抱抱你。”獨孤寒看着懷中使勁掙扎的上官嫣兒,輕輕啄吻着她的眼睛,溫柔的安撫着她,緊緊的擁着她,極盡享受着與她片刻的柔情。
片刻後,上官嫣兒感覺溫暖的懷抱漸漸消失,她突然慌亂的大叫一聲:“阿錚,別走。”
當她睜開眼睛那一刻,驚愕的看着自己面前笑意盈盈的拓跋曜,她不可置信的猛甩了甩頭再看向向前的男人,依然是拓跋曜那張臉,突想到剛纔曖昧的畫面,她低頭看向自己零亂的前襟立刻收緊衣衫,一股狂暴的怒火升騰而起,尖嘯怒吼道:“拓跋曜,我殺了你!”
暴怒的上官嫣兒周身泛起血紅光澤,用盡所有神力擊向拓跋曜。
只聽悶哼一聲,拓跋曜被重重擊出好遠,不等他起身,發了瘋的上官嫣兒已經逼近,再次全力擊向拓跋曜。
只是這一擊沒能落在拓跋曜的身上,她的手腕反被拓跋曜牢牢的抓住,已經變得赤紅血眸狠狠的瞪着泛着壞壞笑意的拓跋曜。
“燕兒你還真是善變啊,剛剛還熱情似火呢,這會卻要狠絕的置我與死地,太無情了。”拓跋曜邪肆的笑看着如暴怒狂獸的上官嫣兒,心下另有一種惡趣味,他見過嫣兒的嬌柔嫵媚,腹黑陰毒,俏皮可愛,而現在野性難訓的一面卻是他從沒有見過的,到讓他覺得蠻有趣的。
可在獨孤寒看到上官嫣兒越漸赤紅的血眸,好心疼,剛剛還覺有趣的心情,遽然變得後悔之極。
本是隻想來看看她就好的,卻是在一看到她時,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她,想抱着她,想親近她,更想深深的佔有她。
現在,嫣兒定是以爲被別的男人輕薄了,性情剛烈的她怎麼能容忍這種侮辱。他懊惱之極,迅速擡手點中上官嫣兒的額頭,狂肆的上官嫣兒立刻癱軟在他的懷中,他看着因爲憤怒面頰通紅的上官嫣兒,輕輕擁着她,柔聲勸慰着說:“阿曼,別怕,是我,剛剛是我,是你的阿錚,,這六十年我從沒有離開過你,我有一些事還沒有做完,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盡快回到你的身邊,然後,我帶着你去見我們的母親,和她們一起幸福的生活在美麗的神境中。”
獨孤寒看着上官嫣兒恬靜的睡顏,他長長噓出一口氣,用一股神力圍護住她,讓她仿似還在他的懷中一般的溫暖安適。
最後戀戀不捨的看了眼上官嫣兒,獨孤寒縱於紫龍身上,紫龍瞬間化成一道紫色光束,消失於天際中。
上官嫣兒慢慢轉醒過來,周身縈繞的溫暖的神息讓感覺到舒適之極,她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擡頭看了看幽靜深暗的小巷,靜謐的沒有一絲聲音。
“我,我剛剛明明是在換衣服的,怎麼就睡在這裡了?”上官嫣兒說着,腦海中隱約浮現的片斷畫面,一會兒是陰鷙的拓跋曜,一會兒又變成深情款款的獨孤寒,還有那令人面紅耳赤的曖昧激吻,倏然低頭看向自己身上完好整齊的軍裝,長長的籲出一口氣,疑惑着理不清是夢還是真實存在的。
如果不是自己歷經強固神魂的試練,她會認爲自己被人下了迷幻之術。
“小烏,你在我的神識中,剛纔的……是夢還是真實存在的,獨孤寒給我的感覺好真實啊。”上官嫣兒自言自語着,自己微有沙啞的聲音,還有喉嚨傳來陣陣的尖銳的刺痛,讓她頗爲疑惑不解。
她清咳了兩聲,一番手出現一個白瓷瓶,打開喝了一口泉水,喉嚨經甘甜泉水的滋潤,舒服了很多。她長長的嘆息一聲,站起身看着漸漸消失的神息,心中莫名的不捨,她伸出手去想留下最後一抹氣息。
她將緊握着一縷神息的拳頭移到鼻下輕輕的聞着,多麼熟悉的味道。
“小烏,你有聽到我說話嗎?阿錚他好象回來了,似乎與那個拓跋曜……”上官嫣兒美麗的容顏上呈現一絲傷感,她與獨孤寒的百年之約,他真的會回來找到她嗎?
從那次擇路大會上與拓跋曜見過一次,總是有種莫名的感覺,獨孤寒就在她的身邊,從不曾離開過她。
更爲奇怪的是,無論是她平日裡對獨孤寒的思念,還是夢中與獨孤寒的相逢,總是莫名的閃現拓跋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