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翹的大聲疾呼着,全然不顧逍遙神殿中衆多侍從向她投來的異樣目光。
她是太想念上官嫣兒了,心中極渴望看到死而復生,又多年未見的好姐妹。
早年,聽得嫣兒與獨孤寒很有可能雙雙隕落,她可是躲在房間裡痛哭了一天,此全黯然消沉了好一陣,直到楚雲飛來到了神域,知道了所有的事後,她才振作了起來重燃了鬥志。
“天啊,你這大嗓門,都要把天震破了。”急步走來的上官嫣兒,看到正抓狂大叫的燕翹,她歡喜之極的衝向燕翹,一把將她擁在懷中,美眸中立現淚光,說:“翹兒,我好想你啊。”
燕翹突聽上官嫣兒的聲音,就感一陣疾風撲面,自己便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再聽到上官嫣兒微有顫聲的話語,她竟然激動得一時語塞,泫然欲滴的緊緊抱住上官嫣兒,大滴大滴的眼珠涌出美眸,哽咽不已。
“女子啊,萬事就會以哭來發泄自己的情緒,就不能含蓄一些嗎?”
楚雲飛看着緊擁在一起,抱頭痛哭的兩人,無奈的笑着,只是在他銳利的瞳眸裡,微有激動的瑩光在閃爍着。
上官嫣兒擦去臉上的淚水,向楚雲飛盈盈一笑,揮了揮手,楚雲飛回以會心一笑。
上官嫣兒想到六十年前,楚雲飛爲了幫她騙獨孤寒,被獨孤寒打得遍體鱗傷,她的眸中盈動着一絲別樣的柔情看向楚雲飛。
楚雲飛似是讀懂了她眸中的話語,淡然的笑着微微搖頭。
“叫你的含蓄見鬼去吧,此時,我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好好發泄出這六十年間隱在心中的沉痛。”燕翹痛哭了一陣,胸中的鬱結的悶痛散去,她才說出話來。
噙滿淚水的嫵媚星眸狠瞪了一眼淡定之極的楚雲飛,然後又狠狠的瞪向上官嫣兒,一把拉開她,青蔥玉指點着上官嫣兒發紅的鼻頭,說:“你還真是沒良心啊,都活過來這麼久了,卻是現在才告訴我們,還在這裡如此恣意的生活着,看我們爲你傷心難過你很開心是不是。”
上官嫣兒握住燕翹的手,美眸含淚,脣邊盪開明豔的笑靨,說:“我昏睡了六十年,一醒來,我不是應該給霍俊豪一個交待呢,怎麼可以那般無情絕義的走掉。”
“你有事要做,我們還能攔着你不成,你至少應該告之我們你還活着的消息啊,可見你這心裡沒我們的位置。”燕翹對上官嫣兒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嬌憤的說。
“酸,酸啊,這醋意我可受不住,還是留着給你那未來的夫婿去吧。”上官嫣兒歡喜的說着,伸手掐向燕翹的瓊鼻,被燕翹擋開,又給了她一記白眼,嘟囔道:“總之,你就是個沒良心的。”說着,伸手拉着上官嫣兒就要向神殿外走。
“哎,你這是幹嘛去?”上官嫣兒笑着問。
“當然是離開了,你即通知我們來接你,那定是你要辦的事都處理完了,還不趕緊走等什麼?……”燕翹說着,突轉頭看向身後的上官嫣兒,說:“你,該不會是捨不得那個妖皇,什麼豪的吧?我告訴你,絕不可以啊,那個……”
楚雲飛一把拉開燕翹,笑着說:“你是不是腦子哭傻了,嫣兒如對霍俊豪有意,還會通知我們嗎?不該說的話別亂說。”說罷,冷冷的瞪了燕翹一眼。
燕翹嬌豔的面容上立現一絲窘然,不好意思的嘟了嘟紅脣,心中暗忖:差點把獨孤寒給說出來,這個獨孤寒也是,早前讓大家都瞞着嫣兒,那是怕嫣兒爲他耗費太多的血魂,現在,他已然恢復了全盛的狀態,還有什麼可瞞着嫣兒的。萬一嫣兒移情於別人,可有他獨孤寒哭得。
“雲飛,你來了。”
一聲好聽的男聲傳來,引得三人看向正走來的霍俊豪,他臉上盈着迷人的笑容,牽着卓婉儀一臉欣喜的走了過來。
楚雲飛看霍俊豪手牽着一位女子前來,怔愣間看向上官嫣兒。上官嫣兒俏皮的一揚黛眉,一切盡在不言中。
楚雲飛嗤笑一聲,正看一路小跑而來的烏參王,他心下全然明白了。霍俊豪定是着了上官嫣兒與烏參王的道了,他不禁爲霍俊豪的癡情嘆息,也更爲自己從不會逾越的愛意而感覺到釋然。即便那只是永遠也得不到的愛戀,即便時常有痛苦,也不願這份癡戀被毀掉,他深深喜歡這種痛並快樂的感覺。
霍俊豪對嫣兒的至愛之情,也就是嫣兒必須解決的事,不然,她想離開狐族恐怕很難。
嫣兒剝奪了霍俊豪愛她的權利,看似有些不近人情的殘忍,但目前來看,應是霍俊豪這位妖皇最好的結局。
楚雲飛迎上前,與霍俊豪喜悅相擁。
放開擁抱,兩人彼此打量着,又是一陣爽朗的大笑後,楚雲飛說:“見到妖皇我這般熟絡會不會失了禮數。”
“哎,說什麼呢,我們是兄弟,不是君臣,那來那麼多禮數。雲飛莫再說煩人的話,你們能來我可是開心之極的,我已經備下了豐盛的宴席,走,我們今天要好好的痛飲一番。”霍俊豪說着拉起楚雲飛就要走,看到一旁正與烏參王笑鬧的燕翹,他說:“這位應該就是嫣兒最好的姐妹燕翹了吧……”他一臉興味的看着同樣在打量着他的燕翹,笑着說:“嗯,絕色妖姬一枚,嫣兒這話說的極妥當。”
燕翹妖魅的眸子流轉,邪邪媚笑着霍俊豪說:“我是絕色妖姬,你是妖孽男狐,好象還蠻般配的,要不,你跟了我,姐寵你。”
“哈哈,還真是大言不慚,想在寵幸本皇,有意思,嫣兒,你這姐妹還真是個妖精。”霍俊豪笑着說。
“翹兒,不要胡鬧。”上官嫣兒說着,走到清雅淡然的卓婉儀面前拉起她的手,面向燕翹說:“這是俊豪的未婚娘子,卓婉儀,也是我的好姐妹。”
“哎喲,這天下地下的美人我可是見多了,到還真沒見過如此清麗絕塵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