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嫣兒立刻盤膝入定,她剛一開始凝神聚魂,就感覺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在抽取她的神魂,頓時腦海中似來劇烈的痛感,那種痛很快演變成生不如死的折磨,上官嫣兒緊凝黛眉強制隱忍着,堅決的抗拒着那股力量,堅強的凝聚着神魂。
楚雲飛幾個都十分緊張的看着承受極度痛苦的上官嫣兒,他們想下到池中,卻又怕萬一嫣兒有什麼事,他們無法給予援手。
“啊!”
被無比強大神力撕扯着魂力,上官嫣兒感覺承受到了極點,她極度痛苦的嘶吼着,以此發泄並堅持着。
“嫣兒,如果承受不住不要勉強,那就上來吧。”王猛看着昂頭咆哮的上官嫣兒,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搓着手走來走去的。
“不要打擾她。”楚雲飛緊蹙劍眉,英俊的面容上更爲凝重。
“王大哥,別擔心,嫣兒姐一定不會有事的。”寧承煌說。
小十六很是贊同寧承煌的話,用力的點了點頭,說:“我五姐姐可是天命女帝,是將來要打敗神帝的,怎麼會被現在這點小困難打敗呢,我也下去吧。”他說着也跳下了池子,剛入定坐好,他痛呼一聲,稚氣的臉蛋上立現痛苦之色,卻是緊緊抿緊雙脣不讓自己再發出一絲聲音來。
楚雲飛看池中的兩人痛苦的面色微微緩合,對王猛與寧承煌說:“還有你們也下去吧,我爲你們護法。”
在奪魂谷這未知危險中修煉,楚雲飛自是擔任起了保護大家的責任。
三天後,上官嫣兒先睜開了眼睛,看到坐於池邊上的楚雲飛,她淡然一笑說:“雲飛你怎麼沒有下到池中來?”
“這奪魂谷被昊宇說的那般的恐怖,我得爲你們看着點,而且這鑄魂也不是小事,萬一有意外我可以及時處理。”楚雲飛淡然的笑着說,他明澈的瞳眸中已經蓄滿了血絲,看着精神熠熠的上官嫣兒說:“感覺怎麼樣?”
“我想我應該是過了第一關了,雖然很痛苦,可是,我卻感覺身下有一股很舒服的熱流幫我強固着神魂。”上官嫣兒說着,尖尖手指撩了撩身下的白色霧靄,倏然看向楚雲飛說:“你也下來鑄煉吧,我得緩一緩再進入第二關,正好趁這時爲你們護法。”
楚雲飛應了聲便也走下了池子,此後,每人通過一關時,用調息之時輪流爲大家護法。
一轉眼,四十八天過去了,烏參王望眼欲穿的看着散面着極度恐懼的灰色霧靄,小手很是煩躁的抓着自己的滿頭紅髮,原本胖嘟嘟的小臉瘦了一大圈。
万俟昊宇拿着一隻烤得滋滋冒油的獸腿,蹲在烏參王的身邊,把獸腿遞到他的面前,說:“小烏舅舅快來嚐嚐,看看我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我感覺和孃親烤得一樣好吃。”
烏參王清靈的大眼睛狠瞪万俟昊宇一眼,說:“吃吃吃,就知道你,你孃親都進這奪魂谷四十八天了,再不出來可能就出不來了,你們兩個臭小子還能吃得下去。”
万俟昊宇嘆息一聲,咬了一大口獸肉,一邊嚼着,一邊說:“小烏舅舅,您還要我說多少遍啊,這奪魂谷就是人族的鑄魂關,孃親他們不會有事的。有危險的就只有前面這片寒魄霧靄,其中的陰魂都是因爲體魄淬鍊不夠強悍的修士,承不住徹骨的陰寒之氣才死掉的。孃親與舅舅們可是從雷霆中歷練出來的,雖然會艱難些但他們一定能過得去,然後就是進入鑄魂池固神魂了,有了雷霆歷練的基礎,這鑄魂應該沒有問題的,這才四十八天,不是還有一天呢嗎?”
烏參王舉手狠打了一下万俟昊宇,可打在万俟昊宇那如石頭一般的身體上,他就好比在自己找虐一般,他痛叫一聲,甩着痛得發麻的小手,氣呼呼的說:“就是眼看還有一天了,我才更着急啊。去去去,給我一邊呆着去,看着你們我就煩。”
“小烏舅舅你真不吃啊,那我可要都吃了了。”万俟昊宇舉着手中散發着誘人香氣的獸肉,平日裡見烤肉就沒命的烏參王現在竟然看都不想看一眼,他深知這位小舅舅非常擔心孃親,也就不再勸了。
他走回到火架邊,看一整隻金棕獅已經被狼瀚宸吃下一半去了,他立刻搬起剩餘的一半狼吞虎嚥的吃起來,堅硬的獸骨進到他的口中,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讓人感覺異常的驚悚。
狼瀚宸擡起冰藍眸子瞟了瞟万俟昊宇,說:“瞧你那副吃樣,就不能斯文點嗎?”
“再文明都被你搶沒了。”万俟昊宇邊說,邊兇殘的吞食着手上的烤肉。
“嗯,好香啊。”
一道柔和的聲音傳來,正狂吃着的万俟昊宇突然跳起來驚訝的叫道:“婆婆,您怎麼來了。”
狼瀚宸聽聞,擡起頭看過去,就見一位婦人面帶着柔煦的笑意正走向他們,看着平凡無奇的婦人,他沒有感覺到她身上有任何一絲的神息,卻是有種不禁對她肅然起敬的威儀。
她就是地母,狼瀚宸放下手中的烤肉,站起了身充滿恭敬與好奇的看着這位和藹可親的地母。
地母不似那天農婦的打扮,一身典雅紫色錦緞裙袍包裹着她微有些胖的身體,烏亮的青絲依然是梳理着簡單整潔的髮髻,上插着一隻泛着淡淡瑩光的靈犀木簪,一看就是一件不凡的法器。她慈眉善目間一直掛着和煦的笑容,顯得雍容華美又慈祥。
“只許你整天跑來玩,就不許婆婆來嗎?”地母笑着說。
“呵呵,不是了,這裡是婆婆的家,當然來得,就是您突然出現,有點驚訝。”万俟昊宇笑着說。
地母嗔怪的瞥了他一眼,看到他手中的烤肉,她吸了吸鼻子,說:“這個看着不錯,是你烤的嗎?”
地母說着伸出白皙的手撕了一小片肉放於口中,立時帶笑的眸子閃亮,不住的點頭說:“嗯,不錯,很好吃,你何時學會這手藝了,怎麼從沒做爲婆婆吃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