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六一下抱起烏參王,很是認真的對大家說:“沒關係,有我在,我會關照小烏的。”
“按小十六的修爲本應該和承煌一起承受雷霆的,我就是想到了烏參王,才把他調去與小烏一起的,這樣在小烏承受不住時,小十六應該可以幫他抵擋一下的。”楚雲飛說。
“楚大哥不管做什麼,都能安排得那麼縝密周詳,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做到象楚大哥一樣的細心睿智。”寧承煌笑看着楚雲飛說,他一直就對楚雲飛沉穩內斂的性格很是崇拜,這次來到神境中,他更是擔當起照顧所有人的責任,儼然是一位很貼心的大哥哥。
“這裡就我的年紀最大,照顧你們就是我的責任。”楚雲飛淡笑着說。
万俟昊宇聞言用手肘頂着狼瀚宸,說:“看看人家這大哥是怎麼做的,學着點吧。”
狼瀚宸瞪他一眼說:“那也得遇到聽話的弟弟纔好,不然就你這樣的,心性再好的哥哥也要被你氣瘋了。”他說完剛想離開,突又轉過頭說:“我說你,地母不是你婆婆嗎?你就不會爲孃親去求求情啊,叫孃親叫的那麼歡,那麼親,現在孃親遭受着雷霆之刑,你怎麼還能這麼平靜,我懷疑你是不是地母派來監視孃親的?”
万俟昊宇面容上立現委屈與無奈,焦躁的抱着自己的頭說:“監視孃親?天地良心啊,我當然不想孃親行雷霆之刑,可這情,我是萬萬求不得的,婆婆看似很溫和,可性子卻是極倔強,她認準的事,若是去求情,不但求情的人跟着一起受罰,而且必會加重刑罰的,我小時被婆婆罰,爹爹孃親爲我求情,結果我的處罰更重,而且還害得爹爹孃親也一起受刑,我說的就是真的,如有一句假話,我立刻就讓雷霆劈死。”
“轟隆!”
一聲炸雷響起,嚇得万俟昊宇一激靈抱頭大聲叫道:“不會吧,孃親,你要相信孩兒的話,我可沒有說謊啊。”
“我看你就是怕被你婆婆罰與孃親一起受雷劫纔是。”狼瀚宸一臉鄙夷的看着万俟昊宇說。
万俟昊宇真是百口莫辯,急得他直跳腳,上官嫣兒拉住他的手,笑着說:“孃親相信你。”
此後,她看向空中翻滾的烏雲,剛剛那一道雷聲,是雷雲既將要降下雷電的徵兆。
上官嫣兒對大家說:“雷雲已然蓄滿雷電,我們準備入花海吧。”
就在上官嫣兒要縱身飛起之時,万俟昊宇一把拉住上官嫣兒的手,一臉愁苦的說:“孃親,謝謝你相信孩兒,這個您拿着。”
上官嫣兒低頭看了看手中之物,她溫婉一笑,將手心之物推回給万俟昊宇,說:“地母不會接受求情,那這種偷機取巧地母就不會發怒嗎?收好它,我不會有事的。”說着,便一縱身飛昇到了藍色花海的上空。
狼瀚宸看着幾人都穩穩立於浩瀚的花海之上,他嘆息一聲收回了視線,看到蹲在地上耷拉着腦袋的万俟昊宇,輕輕踢了他一下,問道:“你給孃親的是什麼?”
万俟昊宇張開大手,手心中是一枚雷電之形的金牌。
“雷神金符!”狼瀚宸驚訝過後,說:“孃親不必用你的雷神金符也可不受雷霆之刑的,你知這是什麼嗎?”
話落,狼瀚宸攤開手,手心上放着一隻血紅玉鐲。
“這,這好象是……”万俟昊宇有些不確定的看向狼瀚宸。
“這是地龍之心,這是孃親的地龍鎧甲,地龍之甲是這世間最堅不可摧的,即便是再強悍的雷霆也無法劈開它。可是,孃親剛剛卻把它卸下來給我,她又豈能要你的雷神金符呢。”說着,他伸手拉起万俟昊宇,又道:“不用擔心,我們的孃親是這世間最美麗的女子,是統一四海的女帝君,也是最堅毅的強者,沒有什麼可以打倒她的。”
轟隆”
雷聲驚人,天空中電光交織,如一掛又一掛瀑布垂落,擊向桀驁凜然迎擊雷霆的幾人,透過他們的身體迴歸到藍瑰的花蕊之中。
他們認知爲強大的肉身承受着沐浴在雷霆之中,渾身每一寸肌膚都如要炸裂開的劇痛無比,所有的筋骨頭似都斷掉了,嘴角溢血堅強的隱忍着,隱忍着……
這是一種煉獄般的歷練,沒完沒了,似乎是永無盡頭一般,實在太痛苦了。
楚雲飛感覺肉身傳來焦糊味,他聯想到昨晚被他們烤來吃的魔獸,而此時的他要比那死後被架在火上烤的魔獸還要慘烈,他是活生生的要被雷電烤熟了一般。
本以爲以自己足夠強悍的神級修爲,足可抵禦這個程度的雷電,身上的無休止的巨痛,在告訴自己低估了雷電之力。他記得雷電代表了狂暴、毀滅,孕育新生,而今他只感應到它毀滅性的一面,而那被毀滅的就是自己。
烏參王嗷嗷慘叫着,小小的身體都被雷電化成了金色,變成了小金人,閃電依舊一道接着一道,無情的打擊在他的身上。
電光數十重,如浪濤般將擊來,楚雲飛、王猛、上官嫣兒及中雷區的寧承煌都感覺隱忍到了極限,可,他們依然緊閉着雙眸,不讓自己發出一聲來。
小十六擋在已經焦黑的小烏面前,爲他承擔了大部分的雷電,最後,他狂暴的咆哮着來抵抗渾身的劇痛,雷電從他張開的嘴巴里噴出,渾身發着金光的他似是一尊雷神,吞吐着雷電之力。
上官嫣兒感覺身體痛得都要麻木了,神志都被雷電擊得有些渙散。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再忍一下,再忍一下就好。
好痛,真是太痛了……
“啊……”
她再也承受不住,痛苦的嘶吼着。
突然,她渙散的神識中閃爍起了金光,金光來自於前世的家園——紫藤林,她被吸引着走進了紫藤林。
雷霆之力不僅要摧毀她的肉身,就連她的神識都快要被擊散了。她似一個遊魂,環抱着痛得劇烈顫抖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向着那束金光而去,日月精輪都無比擔心的縈繞在她的身邊,生怕她一時站不穩而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