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這是獨孤寒臨走前給我留下的神獸地癮王,我一時給忘記了。”上官嫣兒不好意思的說。
“看來,這次地癮王定能制住暴戾的巨人了,要不我們幫一把。”王猛看着正打鬥的激烈的地癮王與巨人。
楚雲飛轉身看向王猛嗤笑一聲說:“高手過招,你覺得你能插得上手嗎?還是老實在這看着,別去添亂了。”
王猛笑了,楚雲飛與上官嫣兒也笑了,這是絕處逢生後最爲欣慰的笑容。
天空地癮王與巨人打得難分難捨,無比強大的神力波動似在把整個空間震得崩塌,地癮王幾次把巨人冰封住,都被巨人的神力給震開,巨大的冰塊如小山一般砸向地面,正看熱鬧的三人趕緊逃命的跑向一坐大山腳下,險險躲避過了兩大神獸的神威。
最後,地癮王只有用自己長長的身體纏住了巨人,落於地面上。
上官嫣兒跑向地癮王,欣喜的撫了撫地癮王的蛟頭,地癮王把蛟頭輕輕搭在上官嫣兒的肩頭上,長長的紅信子伸出舔着上官嫣兒的脖頸,引得她一陣嬌笑,拍着它的頭,說:“地癮王,真是辛苦你了,你好棒。”然後她看向被地癮王緊緊纏繞着的還在使勁掙扎的巨人。
王猛與楚雲飛對於這地癮王,就如此前對冥王的感覺一樣,只是在傳說中聽說過,如今看到真的,真是爲這強大之極的神獸而驚喜不已,他們很想如小嫣兒一般與蛟王親暱些,可是,他們微一靠近,地癮王那赤紅的眸中迸射着電芒,向他們吐着鮮紅的舌信子發出:“嘶嘶嘶”的警告聲,二人只能遠遠的,眸中盈滿羨慕的看着上官嫣兒也地癮王親密互動。
王猛看着還在反抗的巨人,無奈的搖頭說:“這傢伙也太難搞了,砍也砍不動,殺也殺光不了,難道就讓地癮王一直這麼纏着他啊,小嫣兒乾脆再給他一花鏢吧。”
上官嫣兒點了點頭,說:“這傢伙經這一戰定是恨極了我們人族,若留下它,我們也別想再進神境來了。我要擊中他的百會穴上,那裡是身體所有千經百脈聚集的地方,巨人雖然如銅牆鐵壁,但百會穴是人體是爲重要,也是最脆弱的地方,打中那裡就可讓他昏迷過去,地癮王你幫我更緊的固住它,等他昏迷你便可放開他了,然後我會把花鏢打進它的豎眼中。”
地癮王嘶鳴了一聲,向上官嫣兒乖巧的點了點頭。
巨人再看上官嫣兒手中拿着的花鏢時,他就知自己要面臨什麼,他再不想承受被天池水腐蝕的痛苦,他嗷嗷狂叫着,更爲瘋狂的掙扎着地癮王的束縛,地癮王更加收緊自己的身體,把巨人牢牢的禁錮住。
巨人的身形太大,被地癮王緊緊的纏着只露出一個頭來,象極了巨大的蠶寶寶。
上官嫣兒走到巨人的面前,看着它血紅怒目中的憤恨與恐懼,她突然生起一絲不忍,對巨人說:“我本不想殺你,可是,你若不死,我的這個完美世界就會被你毀掉了,對不起了。”話落,她擡手狠狠向巨人的百會穴上擊出一拳。
巨人立刻閉上了血眸,大大的頭顱歪向了一邊。
上官嫣兒看向地癮王點了下頭,地癮王迅速放開昏迷的巨人,直接衝向無盡的蒼穹,自由自在的暢遊着。上官嫣兒在一進到神境中時,它就感應到了無比精純的靈氣波動,可是,它在魔獄鐲中,上官嫣兒不招喚它,它是出不去的,現在,它終於可以歡愉的徜徉在這片美麗而神奇的世界了。
上官嫣兒向楚雲飛與王猛退後一些,手中握緊曼陀羅花鏢便向巨人的豎目刺去。
“住手!”
蒼穹中突然響起低沉而冷厲的聲音,伴隨聲音而來的還有狂風驟雨,吹得上官嫣兒站不住身子,不住的向一邊翻滾着,她手中的花鏢也不知飛落向了何處。
上官嫣兒在狂肆的大風中,柔弱的如一片樹葉任其吹向何處,可她不是柔弱的葉子,上官嫣兒在尋找着可讓自己停下來的固定點,她看準了一處小石山,甩出花鞭緊緊的纏在小石山上,慢慢的收緊讓自己靠近,她躲於小石山後躲避着那暴戾在狂風,可是傾盆而下的大雨沖刷着她絕美的臉蛋上,每一滴雨滴都打得她的臉生疼。
站于山腳邊等待的楚雲飛與王猛,也沒有幸免,這突然來的狂風將楚雲飛一下刮出好遠,王猛迎狂風艱難的摟住一棵大樹,然後一甩手一根金色繩鏈飛衝向被風颳走的楚雲飛。
“雲飛,抓住繩子。”王猛大叫着,可是呼嘯的狂風幾乎將他的聲音淹沒。
金色繩鏈疾速伸展着,纏在了楚雲飛的腰間,他雙手緊攥繩鏈,飄逸的長髮在狂風中肆意亂舞着,俊美的面容被吹得變了形,狹長的眸子只能眯着。呼嘯的狂風竟然把他的列列飛舞的戰袍撕裂,露出他健碩強壯的臂膀與胸膛。
“爾等好大的膽子,竟敢傷我的靈寵。”天穹中聲音再次傳來,帶着勢不可擋的威壓與強大,震懾着萬物衆生必須臣服。
狂肆的風暴不光凌虐着三人,也把這美麗的神境變得渾沌灰暗。
上官嫣兒緊靠着小石山,又臨絕命境地的她竟然露出了一絲驚喜的笑容,她頂着狂風暴雨的洗禮擡頭望向天穹,微一張嘴就在大量的卷着泥沙的雨水衝進口中,可她故不了那麼多了,不停的嚥下雨水,說:“您是地母嗎?我們無意傷您的靈寵,這只是個誤會,請您原諒我們無意的冒犯。”
楚雲飛好不容易順着金繩回到了山腳下與王猛匯合,就聽到上官嫣兒的話,兩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說:“地母?”
目瞪口呆的兩人又一起望向天空,滾滾的黑色烏雲之中隱約可看到,一隻大手正抓着奮力掙扎的地癮王。他們不禁吞嚥着口水,這一次的修煉真可謂處處驚心,步步動魄,而現在,大地萬靈之母的地母,竟然出現了,他們正在承受的是地母的懲罰,能死在無上真神地母的手上,是不是也可爲一種無上的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