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嫣兒衝出去拉住小烏,又看了看沒什麼不同的十八,看向小烏說:“你是不是給十八種魂蠱了?”
“是啊,效果還挺好的。”烏參王樂滋滋的仰着小臉對上官嫣兒說。
“你怎麼可以這麼魯莽,從沒有嘗試過的事,你怎知這種術法不會給十八造成傷害?發現一個未知的醫術很重要,可這也重不過一條活生生的生命,你爲醫術如此狠絕,可是有違醫者的醫者仁心。”上官嫣兒有些氣惱於烏參王爲醫術的不擇手段。
“小嫣兒,你……”
十八拉過氣憤的烏參王,看向上官嫣兒說:“五公主,您別怪烏參王,這事是我自願的。冥王是我的主子,是地宮的王,地宮不能沒有他。我在種下魂蠱後還與玄虎說,如果我這次的試驗沒有成功,讓他找其它將士做試驗,我想地宮中所有的將士都會冥王做這個試驗的。”
“你們的這種心甘情願,將陷我於不義啊,本王還真是要不起。”
獨孤寒站在大殿門前,雙手背於身後,高大的身影更顯偉岸,面帶冷冷的笑意看着十八。
十八立刻拱手跪下,說:“冥王,我等的命本就輕賤,能爲您做魂蠱的試驗到也感到無上的榮耀,您是地宮的未來與希望,只要您好好的活下去,我等願以命相抵。”
“輕賤?地宮的任何一人,都是我精心挑選栽培的,那個可說輕賤。你的這種忠心我不想要,如果有一天地宮沒了我,還有我的嫣兒在,留好你們的命,好好的輔佐她,就是對我最大的忠心。”獨孤寒走到十八的面前,伸手拉他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因爲身體中的隱疾,我曾很迷惘,但現在我已經把生死看得淡了,最重要的是我知道,這個世間沒有誰都可以照常運轉下去。如果老天爺真要收了我,我便認命,但我絕不許因我而損失掉你們任何一人的生命,那樣我做了亡魂都不會安生。”
獨孤寒說着看向烏參王,說:“把十八身上的魂蠱去了,別傷到他?”
烏參王冷哼一聲,面有不悅的說:“你即都不想活了,我還跟着瞎操什麼心啊,真是熱臉帖冷屁股。
不過,這蠱是解不了了,魂魄已經附着在十八的識海中,現在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強行解下就如抽魂一般痛苦之極。”
“這……”獨孤寒深皺劍眉看着冷着臉的烏參王,見他也不象在說謊,便有些爲難的看向上官嫣兒。
上官嫣兒看向十八,說:“十八,你實話和我說,從種下了魂蠱後,你可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沒有,烏參王他特意選與我相同的純陽血魂,在我滋養他的時候,純陽血對我也很有好處。”
上官嫣兒點了點頭,看向烏參王說:“既然這樣,那小烏你就多上心仔細觀察着點,萬萬不能傷到十八纔好。”
“放心吧,你沒看我一天到晚都不離他半步嗎?這都半個月了,應該不會有問題,這魂蠱要是種好了,十八就如有了與自己一般修爲的分身,那可是受益非淺啊。”烏參王見上官嫣兒與獨孤寒都不再反對,怒氣退去,拍着自己的胸脯得意的說。
“我警告你,只此一次,你若再讓我知道你用我的將士們做藥人,做試驗的,我就先抽了你的魂。”獨孤寒鳳眸陰寒的看着烏參王說。
烏參王歪着小腦袋,撇着嘴,說:“切,你想得美啊,以後我才懶得管你那破事呢。”
“最好如此。”獨孤寒說罷便轉身走進了大殿。
“你啊,都說了別那麼做了,你偏是不聽,要是十八真出了什麼事,獨孤寒纔不管你是不是爲他好,定會扒了你的皮。”上官嫣兒嬌嗔着戳着烏參王的頭說。
“白眼狼啊,沒良心啊,我還真是賤,他曾經還咬過我兩大口呢,我管他幹嘛,真是……”烏參王搖着頭說。
“話又說回來,你用十八身上的法子,對獨孤寒應該是沒用的,他的體質與魂魄太奇特了,根據他一出生本體魔元就吸盡了毒瘴,我覺得他的魔元好象是與魂魄混爲一體的,你覺得你上哪裡去找一個修爲又高出他,又可承載得了充滿毒瘴魔元的魂魄。恐怕這世間沒有這樣的人吧?”上官嫣兒有些黯然的說。
“那只有渾沌血魂滋養他才行了,這老毒物生得這麼怪異幹嘛,真是自尋死路。”烏參王說。
“他身上的事要是好處理,他也不必尋找了幾百年都沒有辦法了,算了,說象他說的,人各有天命,強求不得,如果有一天,他真的逃不過,那,我想……”
“哎,小嫣兒,你可別犯傻啊,你都說人各有命了,你可不能做傻事,再者,你沒聽老毒物說吧,他把他的地宮託付給你了,你一定要把幫守信他的這份家業才行啊。”烏參王一下抱住上官嫣兒的大腿,小臉上呈現惶然的神情。
“我依然不相信獨孤寒會死……算了,我不與你說了,我要回去陪我夫君了。”上官嫣兒說着推開烏參王就向大殿裡跑去。
烏參王被上官嫣兒推開,他小小的身子承不住那力道,便向後倒去,十八手急眼快的將他扶住,纔沒讓他摔倒。
烏參王皺着小眉頭,氣憤的衝着大殿內大叫着:“哼,重色輕友的傢伙,小白眼狼,小沒良心的……”
半年後,玄凌地宮中。
上官嫣兒從地靈泉池中出來,春夏秋冬四個丫頭立刻服侍着她更衣梳妝。
上官嫣兒與獨孤寒回到玄凌地宮,烏參王自是跟隨着,然後春夏秋冬與寧靜致遠八人也都隨之而來。
這半年中,她一直在調整自己身體並很勤奮的修煉着,久違的地靈泉成了她最好的助力,在地靈泉池閉關了一月,她終於衝破了煉魂的等級,晉升到強識的等級。
“冥王現在哪裡?”上官嫣兒將一隻珠釵插於發間,撫了撫自己精緻的面容,脣邊綻開迷人的笑意。
“你終於想到我了,還真是不容易啊。”
銅鏡中一個人影閃現,獨孤寒便坐在她的身邊,修長的手指撩起她的下頜,迷人的鳳眸中泛着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