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不言謝,另借幾樣寶物護身,五年之後奉還,嫣兒。”
上官嫣兒寫完,想了想,從手腕上摘下翡翠玉鐲,自言自語的說:“你救我一命,在地宮之中我衣食住行都是你所賜,只有這個鐲子是我自己的隨身之物,就用它做個紀念吧。”說完,把手鐲壓在寫了字的草藥葉子上,轉身緩步走出草藥園,再最後望了望給了她新生的玄凌地宮,向流光羽灌入一絲元力,流光羽舒展了兩下白色的羽翼,閃現一道白光頃刻間消失於地宮之中。
衝出地宮的上官嫣兒,直衝雲端,翱翔於蔚藍的天際之中。
感受着溫暖的陽光,耳邊呼嘯的風聲,鼻翼間呼吸着大自然中的芬芳,是從未有過的心曠神怡。
她低頭瞰視着連綿起伏的羣山峻嶺,蜿蜒曲折的河流山川,如此美麗的大好河山,是她見過最美妙的迷人畫卷……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此時此刻上官嫣兒終於能明白這首詩句的意境,而她這一次的重生,勢必要站在這個世間的最高點,成爲最強者。
瞬間的沉思,她已經來到了這個國家的中心點,也是上官嫣兒從小居住的地方——皇宮。
她盤旋於空中許久後,最後流光羽調轉方向向皇城之外飛去。
上官嫣兒找了一個偏僻無人的角落着陸,她收起了流光羽,走出了巷子參入熱鬧的集市之中。
“我說五公主,你不回皇宮又想去哪裡啊,難不成還沒玩夠,我還指望着依仗你過上皇族奢侈的生活呢。”魂識中的小烏不解的問道。
上官嫣兒挑脣一笑,迴應着小烏說:“以前的上官嫣兒太過孤傲自負,在皇宮中又孤立無援,纔會被手足殘害至死,皇宮對於我就如同一個死局,我若冒冒然回去,結果還是死路一條,我想,應該先了解一下現在的局勢,好好籌劃一下,再回去不遲。”
“聰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錯,不錯。”小烏讚許的說。
上官嫣兒欣喜的看着這個世間,讓自己很快的融入這裡的一切。周圍一切古香古色的樓閣商鋪,人來車往好一派繁榮的景象。
平民的生活對於尊貴的五公主來說,也是很新奇的。她觀察着各形各色的人物,在這熱鬧無比的氛圍裡,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沒有錢。
沒有錢,這不管在什麼樣的世間都是寸步難行的吧,上官嫣兒拍了下腦袋,懊惱的說:“我怎麼就忘了在地宮中拿些錢出來呢,這下可怎麼辦,不會睡大街上吧。”
“唉,剛誇你聰明,你怎麼又犯傻了,你從地宮中拿出那麼多東西,那一樣不是價值不菲啊,你挑一樣賣掉不就有錢了嗎?哎喲,真是讓本王操碎了心呢。”小烏哀嘆着說。
“呵呵,對啊,那我得找一個典當行,那裡有呢?”上官嫣兒欣喜的向四周張望着,看到一間拍賣行門前很是熱鬧,門庭下有一個小夥計在吆喝着:“各位貴客拍賣馬上就開始,請稍安勿躁,今天拍賣的物品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拍賣行,我去這裡兌換些銀錢也是可以的。”上官嫣兒說着,便走向拍賣行。
“我說,財不露白,公主大人。”小烏提醒着她說。
上官嫣兒撇了撇小嘴,自己身體的前主子,對於市井之事還真是一竅不通。她站在人羣后觀察了一會兒才走進去,來到草藥櫃檯前,把準備好的草藥放在臺前,說:“我要賣這株紫厥草。”
櫃檯裡的小廝輕慢的瞟了她一眼,冷冷一笑說:“這裡是做有修行之人生意的,不是普通的藥房,請走。”
“那你可不要後悔哦。”上官嫣兒淡淡一笑,就要拿起草藥。“慢着。”一聲呼喝,一隻手搶先拿起了紫厥草。
上官嫣兒看着面前慈眉善目,衣衫華麗的中年男人,男人仔細的看着紫厥草,又在鼻前聞了聞,臉上立時盈滿了笑意,向上官嫣兒微微頷首說:“這位小姐,剛纔夥計多有得罪,我願出一株一百兩銀買下紫厥草,若您還有的話,有多少我要多少。”
“一百兩銀?掌櫃,這不過就是普通的紫厥草,在藥房用一兩銀就可以買到的,您這是……”櫃內的小夥計急忙攔下掌櫃說。
“有眼無珠的蠢材,這可是隻種植在九陽穴中的紫厥草,這一株至少也有三百年以上的年份了,是上好的固魂凝元的靈草。”掌櫃怒罵着小廝說。
“掌櫃也說是靈草了,怎麼就值一百銀呢。”上官嫣兒伸手奪過紫厥草,笑意盈盈的看着掌櫃。
“呃,那我再給您加一百銀,兩百銀可好。”掌櫃笑呵呵的說。
“三百銀一株,我賣你十株。我不要現銀,要康定錢莊的銀票。”上官嫣兒美眸流轉,微揚黛眉笑着說。
掌櫃聞言面有難色,思忖了下,說:“好,那就三百銀一株,共計三千倆銀,我這就讓夥計給您拿銀票,小姐,可還有要出手的。”
“今天就這樣吧。”上官嫣兒淡淡迴應,拿出十株紫厥草放於櫃檯上,又接過夥計恭敬奉上的銀票放入懷中,欣喜的拍了拍,便步履輕盈的向外走着。
“那小姐以後再有藥材的話,一定再送到我這裡來,我一定給您一個好價錢。”掌櫃很是殷勤的跟隨在後。
“好的,我一定會再來的,對了,掌櫃可知哪裡有不錯的宅院要賣的……”上官嫣兒與掌櫃打聽着,掌櫃很是熱心的向她介紹了幾處宅邸。
“咦,那是些什麼人啊。”上官嫣兒正要走出拍賣行,一聲鞭響引她看向拍賣廳堂,一名後天武者正揚鞭驅使着一羣身體魁梧破衣爛衫的壯漢。
“那是無法修行的白徒,自願出賣自己做魂奴的。您要想在這裡安居,買幾個白徒回去做魂奴到正合適。”掌櫃笑着說。
上官嫣兒轉身快步走向那些白徒,很認真的打量着他們,不時還伸出手去撫摸敲擊着他們強壯的胸肌。
“我說五公主,你可還記得自己是個女子,你這行爲舉止到象是花樓的姐兒在挑男人,這大庭廣衆你到底要做甚?”小烏看上官嫣兒的行爲氣得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