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才跌跌撞撞從門外飛了進來,迎上蘇寒和秦洛探尋的目光,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胡大爺,看不出來啊,您還挺招男人喜歡的哈哈哈。”看他吃癟的模樣,我忍不住打趣起來。
胡有才的臉皺成了苦瓜,十分幽怨的看着蘇寒,似乎是在埋怨,你不讓我去,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的發生了。
只是他是下級,也只能想想罷了。
“好了,你去休息吧,這裡的陰氣重,雖然是白天,也是對你修煉有意的,若是再有這些個不開眼的進來搗亂,一併給打發了吧。”
一直沒說話的秦洛終是開口了,胡有才恭敬的衝着他行了禮便推下了。
見他離去,蘇寒伸手撤了結界,讓外面的陽光又照了進來,輕柔的打在我身上。
這才道:“安之,你再睡會吧,還早,今天晚上你可能沒時間睡了。”
蘇寒和秦洛並未再隱藏身體,任由那外面的陽光籠罩在他們身上。
使得那黑與白的衣衫顏色黯淡,那絕世的容顏反倒是越發的突出,宛如一方神詆。
看着這樣的兩個男人都守在我的身邊,那種不真切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
“怎麼了?不舒服麼?”秦洛朝我走進,那冰涼的手輕輕將我抱住。
“沒有,就是你們兩個能不能暫且消失一會,這個兩個美男在,我睡不踏實啊。”
秦洛抱着我的手明顯一抖,嘴角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歪頭衝蘇寒道:“閻君,你出去!”
蘇寒也從上面起了神,朝着我走了過來,伸手摸了摸我的腦袋:“安之說的可是我們兩個.阿洛,你好意思嗎?”
秦洛不理他,把我抱了起來,放在牀上蓋好了被子,輕聲道:“那好,你睡吧,我們去外面手談一局。”
他說完,便在我的額頭落下來一吻,轉身離去了。
走到門口,竟然還貼心的脫下了自己的披肩,掛在了那門框上。
一股暖流充實着我的身體,自家的男人終於開始變得溫暖了嗎?
雖然周圍的環境很陌生,可是卻很安心。
被折騰了一夜疲憊再次將我包圍,看着那窗子外的兩個雕像般的身影,我終是忍不住疲憊睡了過去。
似乎我的人生最近只剩下了睡覺和被睡。
不過只要能一天天守候在某人的身邊,便已足以。
本以爲自己這一覺起碼要睡到晚上了,沒想到再睜開眼時,外面還是豔陽高照。
我拿起枕邊的手機一看,只是剛剛正午,一天之中陽氣最重的時候。
穿上鞋走出去,便看到秦洛一臉寒氣站在那裡,嘴巴抿着。
在他身邊,蘇寒則是笑的十分詭異。
這倆人不是手談呢?怎麼一個個這麼怒氣衝衝?
“安之,你睡醒了。我們都不會做飯,所以你等一會吧,閻君去買。”
“爲什麼不是你去?我的冥王大人?你這個樣子能保護的了安之麼?”蘇寒斜着眼睛,要不留情開始揭傷疤。
秦洛一把將我摟在懷裡,挑釁當着他的面在我嘴脣上咬了一口,十分得意的回敬道:“因爲我是她男人,你留下來,那幾個人怕是都要死了!”
“婦人之仁,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沒變,像是那些人,活着就是垃圾,還不如死了!”
秦洛的眉頭皺了皺:“閻君,不是死了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的!”
蘇寒輕笑,陽光下的他是那樣的迷人:“是,可是我懶,沒空等那些個垃圾自己變成寶貝!”
他說罷,便轉身離開了,我剛想開口,卻被秦洛攔住了。
“不必多言,他是去給你買吃的了。”
我看着那瀟灑的背影,又瞅瞅的眼前的秦洛,突然覺得他倆好像纔是一對一般。
十萬年的感情,難道就是那麼純潔的麼?
“走吧,出去看看。”
秦洛拉上我的手,朝着外面走去。
那些個旅遊團和主播都已經被胡有才送出了村子,會在幾個小時之後清醒,他們若是不傻,此生應該不會再打擾到這裡了。
只是沒想到,因爲電影和小說的原因,風門已經在華夏火了。
不止是驢友們,還有那些個盜墓挖墳的也盯上了這裡。
秦洛拉着飛到了村子的最高處,山腳下,一堆打扮很是詭異的人浩浩蕩蕩的正在往山上走。
爲首的人手裡還拿着一副羅盤,不時的轉換着方位,看那架勢,似乎是個行家。
可是這裡已經與世隔絕幾百年了,他們又能挖出來的啥?
起碼從我現在站的位置來看,並沒有看到什麼墳墓。
“阿洛,爲什麼這裡沒有陵園或者是墳場?”
秦洛眯着眼睛,掃視了村子的所有邊邊角角:“因爲這裡的棺材都埋在每家的院子裡,別處都是以風水來延綿子孫,這村子倒也奇怪,竟然是犧牲祖先的轉世,來維持這大陣的運轉,你們顧家老祖好狠的心啊!”
“顧家老祖?”我不解,腦海裡浮現了出了那個見過兩次的畫卷,那男人的氣質是那樣的出塵絕絕,怎麼樣都無法和那種惡人對等起來。
“嗯,因爲陣法的中心就在你睡的旁邊那間祠堂裡,那裡面似乎被封印着什麼東西。”
“連你也看不出麼?”
秦洛揉了揉我的腦袋:“本王現在的功力不如鼎盛時期的1成啊。”
說話時間,那隊人馬已經進了村。
他們交流的聲音都很小,既沒有那隊驢友們的興奮,也沒有那個主播的得瑟。
在那個爲首的男人帶領下,緩緩的走進了村。
路過那塊界碑時,他們還刻意停住了腳步,低頭衝着那石碑擺了擺,這才進來。
爲首拿羅盤的人在廣場上來回走着,不時的仰頭看看太陽,嘴巴不停的動着,卻也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麼。
後面的幾個漢子,也都紛紛從包裡拿出了自己的道具。
繩子,鏟子,還有黑驢蹄子。
看了半響,那個羅盤兄終於是找準了方向,回過頭把幾張符咒貼在了幾人的背後。
自從開了陰陽眼,我發現自己不僅能看到空中的鬼魂,甚至連他們的法器的品級,也能略通一二。
此刻看着那些個符咒上泛着青光,頗有幾分架勢。
“要我出手麼?”秦洛轉頭看向我。
“等等吧,若是他們沒有惡意,就讓他們離開好了,若是有,你再動手不遲。”
秦洛一怔,摟在我腰上的手又緊了幾分:“我以爲你會說讓我現在直接就把他們送走。”
我擡頭看向他的眼睛,自己的身子是那樣的清晰。
“人總是要長大的啊,有因必有果,他們既然能幹的出來那些事情,就得爲自己的行爲買單不是麼?”
“長大了好啊。”秦洛長嘆一聲,手卻沒閒着,順勢朝着我胸前的兔子摸去。
“你幹嘛?”我被被捏的生疼,沒好氣的叫了出來。
可男人卻在我耳邊不停的廝磨着:“你不是說長大的嗎?本王自然是要親自驗證一下了。”
“你!有人啊!下面還有人呢!”我低聲哼哼道。
“有人不是更刺激麼?娘子,要不我們去試試野外?”秦洛的聲音有些嘶啞,那白色的秀髮纏繞在我的身上,恰好擋住他那雙蠢蠢欲動的雙手。
就在這時,下面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低頭一看,正是在顧家老宅門口看門的胡有才。
說來他也是慘,好不容易解決完了事情剛睡着,還沒見到周公呢,就被人一通戳。
原來這幾人都是用了牛眼淚的,一進村就發現了門口睡大覺的胡有才,因爲不確定胡有才的本事,才一直都裝作沒看見。
結果卻在暗自商量,一靠近就各種符咒和桃木劍往上刺。
若是普通的符咒也就罷了,上面有幾張竟然用的是女子的葵水寫的,正是對付鬼魂絕佳的東西。
只是一想到有個人拿着一盒子姨媽巾在那裡寫寫畫畫,便覺得十分倒胃口。
說來也是胡有才自己大意了,以爲屋裡有秦洛就算來也都是些有課,便也沒操心,這下被人拍了個狗血臨盆。
那腦袋上身上都開始冒煙,加之他的性格又是那種比較和善之輩,雖然氣惱,可去也沒下殺手,這便被動起來。
可那些人都是專門倒斗的,糉子都抓過不少,見胡有才反抗,便立刻開始用更激勵的方法迴應過去。
這下可把胡有才氣的不輕,老鬼有心放過你們,你們卻這麼不識好歹。
“小娃娃們,老鬼並不想殺人,你們哪裡來的還回那裡去,這裡不歡迎生人。”
又是一個照面,胡有才長鞭一甩,利用勁風將自己送了出去,站在一旁說道。此刻他身上黑氣翻滾,一隻手還有些變形,顯然是受了傷。
那爲首的羅盤男看了他一眼,輕蔑道:“區區一個黑鬼就想殺我們,莫非太自信了,你若是願意成爲道爺我的鬼奴,我倒可以放你一馬。”
“小娃娃,你莫非是真以爲老鬼怕你麼?這地方還容不得你撒呀,識相的話,就此退去。”胡有才到底還是心軟,到此刻都還想着息事寧人。
只是人心這種東西,又豈是會被旁人那麼容易就改正的麼?
“給臉不要臉!上!”
那到人見老鬼不肯投降,眼睛一歪,領着人就衝了上來。
我看着秦洛,他皺了皺眉頭。
帶着我從上面落在了地上,揮手將那些人都掀飛出去了。
“既然不惜命,那就都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