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沒想到我會出手,還是對於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
男人的身子不可抑止的被我的火焰燒着了,那不知道多少錢買來的上好西裝,在一瞬間變成了粉末。
不過也沒露點,大家都是不普通人,只是一擡手,一身紅色的長袍便覆蓋了他的身上。
似乎正是我們初見時的模樣,可笑當年的我,竟然還覺得男人是那樣的出塵絕絕。
是那樣的冷託冰霜,以下省略一萬字...
總歸就是滿分的男人,哪怕,他是那樣的對我...
不過似乎我也因爲他死了不止一次的了,欠的再多的債也應該是還清了。
“你...”男人周身翻滾着靈力,身後則是跟着那個還在打哈氣的女人。
“滾!”我冷冷道,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當年的我有多麼的愛他,此刻就有多麼厭惡。
只可惜了小雪,認不出自己媳婦是假的也就算了,竟然還讓那麼惡毒的女人對她。
只是此刻並不是翻臉的機會,一些還需要從長計議。
男人我不要,但是女兒,必須回到我身邊。
此刻的我,也終於明白爲什麼靈兒要把項鍊給雪兒了,想必也是那種兄妹的心靈相通。
“你誰啊你!叫喚什麼呢!閻君,管管你的女人行嗎!”秦洛還沒開口,那個頂着我前身的女人已經冒了出來,若是我記錯的話,應該是叫蓮妃纔對吧?
不過我似乎也得感謝她,若不是她當年那樣坑我,我又豈會看得出,誰纔是真心?
我的指尖燃燒着精純的火焰,白色的火苗看似無害,卻足以吞噬這世間萬物。
是的,我覺醒的不僅僅只是記憶,還有着那屬於我本身的功法。
這白色的火焰,便是那混沌初開時留下最後一捧天火的火種。
只是覺醒了功法,便也就要擔得起那份責任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只要他敢前進一步,我便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怪不得母親每每看到櫥櫃裡的照片,都會是那一臉的嚴肅,恨不得吃人一般。
“阿洛,你走吧,這麼晚了,我夫人需要休息了。”
一雙冰冷的大手輕輕的搭在了我的肩上,溫柔的嗓音讓我那暴動不安的靈魂平靜了下來。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蘇寒,男人輕輕的衝我搖了搖頭。
罷了,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我沒有說話,靜靜的靠在蘇寒懷裡。
此刻也只有那淡淡的草木香氣,能讓我稍微平和了一些了。
奈何事情發展的趨勢,總是不按照我想象的那般模樣。
秦洛非但沒走,反而是往前走了一步:“我能看看你的臉麼?”
呵呵,這是產生懷疑了嗎?早幹嘛去了?
三年多了!三年多了!
我那剛剛壓制住的火氣,又開始又氾濫的趨勢。
“秦洛,這是我夫人,你的夫人在你後面,你們不睡,我們還要休息!”蘇寒不悅道,直接就點名道姓了。
“蘇寒你兇什麼兇,我們這就走,誰稀罕在這裡。走吧,阿洛,我都困了呢。”蓮妃嬌嗔着,像是水蛇一般往秦洛的身上的擰巴着,看着她盯着和自己八分像的臉。
我只覺得無比的彆扭,不過就算是要解決她,我也希望這個人是秦洛。
不然怎麼能體會一下,自己到底是有多麼的愚蠢呢。
秦洛僵硬無比的站在那裡,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似乎是想要隔着面具就把我看穿。
只可惜我現在以他的實力,就算是我不戴面具,我不想的事情,他也休想能看到。
“秦洛!”蘇寒的聲音又高了幾分,終於是將那個男人不知道遊離到哪的思想拉回到了現實之中。他抿了抿嘴脣,忽然轉頭離開了。
不光是丟下了蓮妃,還有自己的女兒。
我只看到一道流光在外面飛逝,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回地府去了。
秦洛的離開,讓屋子裡的氣氛更加的尷尬,蘇寒眯着眼睛盯着蓮妃,不屑道:“你男人都走了,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難不成要我送你出去?”
“你!”蓮妃氣急,一隻手指着蘇寒。“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說我,不是你那會死氣白咧追我的時候了!哼!”
“追你?你是不是吃瘋了?”蘇寒眼中紫色大綻,一道長鞭從手裡飛了出去。
女人順勢被甩出了門外,重重的砸在牆上。
我倒是不擔心她會有事,畢竟我那身子也是已經屬於半神體的。
只是小雪,會不會因此難過,畢竟現在在小姑娘心裡,那個女人才是她的母親。
出乎我意料的是,小姑娘臉上非但沒有一絲害怕和難過,反倒是一抹興奮。
小臉鼓鼓的盯着地上的女人,雖然掩飾的很好,卻終究還是年紀小,那一抹情緒,被我和蘇寒淨收眼底。
女人叫囂着從地上爬起來,作勢就要回來報仇,卻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秦嬤嬤給攔住了。
“夫人,您還是回房間等着吧,老爺不會喜歡您這個樣子的。”
蓮妃錯愕的看了她一眼,動了動嘴脣,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只是讓我沒想到是,一道小小的身影從門縫裡忽然溜了進來。
在我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裡,已經撲進了我的懷裡。
“孃親,是你嗎!你是孃親對不對!”
小蘿莉激動的搖晃着我的身子,明明是那麼的小的手,卻是無比的用力。
我呆滯的看着她,不敢相信的她說得話。
蘇寒默默的嘆了口氣,抱着靈兒走到了另一個房間,我看着女兒那張小臉,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不復白天我看到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小蘿莉的臉上滿是興奮。
“孃親,你一定是我的孃親,秦嬤嬤了,只有雪兒真正的孃親,纔會用這火焰。”
蓮火?我狐疑的看着她。
小傢伙在身上摸索了起來,秦洛倒也放心,竟然這麼小就給了她儲物戒指。
一副畫卷從她的手中被拿出,正是我被蓮妃陷害那天,漫天的業火點亮整個陰間,給那些個鬼修帶來了碩大的機緣。
只是我還沒有去接受那屬於的我感謝,便就被蓮妃換了身體,投胎去了。
只是這畫,會是誰畫的呢?
當時的蘇寒也被關在地牢之中,秦洛麼?
“孃親...是不是因爲靈兒今天沒有第一眼把您認出來,所以您就不打算要靈兒了...”
小傢伙皺着的眉頭,小臉鼓鼓的,兩隻眼神寫滿了渴望了。我嘆了口氣,擡手撕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真容。
“孃親好美啊...”小傢伙的嘴巴張成了 O形,死死的抱着我臉頰就是一口。
我咧了咧嘴角,用力將那小蘿莉塞進了懷裡。
我真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啊,昏睡了三年多才醒,不僅錯過了靈兒,還讓小雪在那樣的環境裡被欺負了那麼多年。
不過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很秦洛。
“雪兒,你早就知道你那孃親是假的麼?”
蘇寒和靈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們身邊,好在主臥的牀足夠大,可以讓我們四人並排躺在上面。
小蘿莉一會摸摸靈兒,一會摸摸我。歪着腦袋道:“嗯,可能是因爲孃親的體質太強大了,其實雪兒滿月起就已經有了記憶,那個蓮妃娘娘總是表面上對我噓寒問暖,然後父王一轉身就會變一個樣子。”
“起初我是不信嬤嬤話的,可是後來,雪兒幾次生病,她都不管不問,而且父王也是言聽計從,後來嬤嬤便教我要學會忍讓,只有雪兒自己變強大了,纔有機會出來找孃親!”
“苦了你了...孃親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
她說的很是輕鬆,甚至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出,自始至終,那淺淺的酒窩都在臉上盪漾。
然而那各種的苦楚,怕只有當事人才能領悟吧。
“安之,你都想起來了對嗎?”
終於,在我安撫下,兩個孩子都進入了夢鄉。
奈何小雪十分沒有安全感,哪怕是睡夢中,都死死的拽着我的手,那緊張的模樣,狠狠的刺入我的心裡。
蘇寒抱着我,悄悄的用傳音問道。
“嗯。都想起來了,似乎還因禍得福了。”
“嗯...那就好...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呢。”他的聲音多了一絲悵然,又像是在自我催眠。
我心亂如麻,卻也不想再傷害他。
索性悄悄的轉過腦袋,在黑暗中摸索着,吻上了他的嘴脣。
一如往日的冰涼,帶着那誘人的清香。
只是此刻我的,全然已經沒了負擔。
既然已經想起,那便也能放下,雖然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解決,但是此刻,我只想用行動來表達...
他的身子一僵,紫色的雙眸裡滿滿都是驚訝。
看的出來時在激動,動作卻是十分的溫柔,如同羽毛一般輕,生怕吵到了孩子。
“安之...你...”
“我們結婚吧...這邊的事情你是不是都處理完了。”
男人點了點頭,將我和孩子通通護在手臂裡,壓低聲音道:“嗯,那個苗女已經解決了,至於孟帥的命,那就是他自己的問題了,你若是不想在這裡,我們明天就回去好嗎?”
“嗯。回去和母親說一聲,我想出國旅遊結婚可以麼?”
“自然,你想去哪裡都可以,只要你開心,只是小雪,你要怎麼辦...”
小雪麼?
我的手輕輕的掠過那巴掌大的小臉,還不清楚她對秦洛的依賴。
若是女兒還想留在秦洛身邊,我又該如何呢?
心亂如麻,原本該開心的夜晚,我卻是再度失眠了...
(明天開始我會盡量提早更新,不讓大家等到12點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