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倭寇們追尋着血跡在密林中越走越深,這一路上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搜尋變得越來越不容易!
在搜尋的同時,倭寇們還擔心程仲這個不知道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高手突然暴起傷人,因此小心翼翼,全神戒備,枯枝被踩斷時發出的聲響都能將倭寇嚇一跳!
要知道已經有四個倭寇死在了這個年輕人的手中!他的年齡並不大,武功看起來也不是特別高,甚至一招一式還不純熟,但是他在臨陣時表現出來的冷靜,得失之間算計之精確還是讓倭寇們極爲忌憚!
他總是能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攻擊傷害!雖然倭寇有數十人之多,最終的勝利不言而喻,但是誰也不願意成爲程仲算計的對象。
在一路的小心戒備中,倭寇跟隨血跡的方向步步進逼,有幾次血跡都消失了,但是在辛次郎的細心尋找下,他們還是又成功的重新發現!
有一些血跡甚至掩藏進了灌木叢中,如果不是辛次郎敏銳的嗅覺,他們幾乎就錯過了。
“這個人實在太狡猾了!”辛次郎惡狠狠的說道:“如果抓到他們一定要讓他們後悔曾經活在這個世上!”
本來他們以爲兩個人跑不了多遠的,但是進入林子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還是沒有發現兩人的蹤跡,這讓倭寇們心中打鼓,難道是追尋的方向錯了?對此,辛次郎非常篤定的表示自己的嗅覺絕對不會錯,他們絕對是朝這個方向逃跑了。
而倭寇們在樹林中發現的那個金耳飾也證實了辛次郎的判斷!
終於!辛次郎又一次捕捉到了血腥味——在這裡!他手中的倭刀兇狠的一指!
那是一個三米見方的灌木叢,有半人高,如果兩個人藏匿其中,外人絕對看不出來!
倭寇們的臉上閃現出獰笑,任是你再會逃,最終還是要落入我們的手掌!
辛次郎更是得意,雖然他們躲避的很巧妙,如果不是自己,他們絕對不會在意這樣一個小小的灌木叢的,真是狡猾呀,可是再狡猾的獵物終究是無法從獵手的眼皮子底下逃脫!怪就怪你們的命不好吧!
辛次郎一刀將灌木倉劈在了灌木叢中,裡面傳出輕微的響動!
倭寇們相視而笑,到這個時候了還故作鎮定,真是可笑,難道他們不知道行蹤已經暴露了嗎?難道還奢望瞞過旁人?
爲了不讓獵物逃脫,倭寇圍在四周開始不斷的削砍灌木叢!他們想用這種方式加重對方心中對死亡的恐懼!
正在這時,蹭!一道黑影突然從灌木叢中竄出,竟然直奔着辛次郎的方向撲了過來!
辛次郎臨危不亂,一刀將難道黑影劈了下來!
“嘰!”得一聲慘叫,辛次郎劈下來的竟然是一隻受傷的野兔!
野兔的身上被利刃劃出了兩道傷口,一刀是辛次郎砍的,而另外一道則是之前就有的。
辛次郎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的難看,他終於知道自己聞到的血腥味是怎麼回事了!
“上當了!”他叫道!
不錯,是上當了。野兔的身上纏着一根布條,布條上掛着一些女人家的用品,如頭飾、耳飾等。倭寇們在路上發現的那個金耳飾很有可能就是從這隻野兔身上脫落的!辛次郎聞到的血腥味不用說也是野兔身上的了!
從始至終倭寇們就掉進了程仲做好的局中,被他牽着鼻子走,這個發現讓倭寇們臉色鐵青,一個個的恨不得能將程仲亂刀分屍。
而此時,程仲和謝思存正安然在草叢中休息呢!沒錯,是草叢中!程仲和謝思存根本就沒有進入樹林!
按照程仲之前的想法確實是想進入樹林躲避的,但是在進入樹林後,程仲改變了注意。
因爲他受傷了,而謝思存身體又弱,兩人的速度肯定快不起來,自己想到了躲進樹林,倭寇們不可能想不到,因此他們一路追下去,即便自己熟悉地形,但是倭寇人多勢衆,很容易就能追到自己。
因此程仲決定反其道而行之,非但不往樹林的深處走,反而又繞回到了草地中!
倭寇們絕對想不到程仲以受傷的代價換來的進入樹林躲避的機會就這樣被他放棄了!
爲了混淆倭寇的注意力,程仲又將一隻野兔打傷,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條布將謝思存的金銀首飾纏在野兔的身體上面,但是又纏的不牢,比較容易脫落。
野兔受了驚,在倭寇的一路追擊下不斷的奔跑,傷口中流出的血就成爲了倭寇最好的路標。而纏在兔子身上的金銀首飾也掉落了下來,成爲兩人行跡的佐證。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你說倭寇會上當嗎?”謝思存擔心的問道。
“誰知道呢?”程仲吐掉了嘴中的草根,悶聲悶氣的說道:“反正咱們現在只能是盡人事而知天命了,倭寇如果上當了,咱們還有一線生機,如果倭寇不上當,那咱們可真就要做一對同命鴛鴦了。”
“呸!”謝思存輕啐了一口說道:“誰要和你做同命鴛鴦呀?”
話雖這麼說,但是心中卻帶着幾分欣喜。經歷過這一番事情,兩人都已經將生死看淡了,也就沒有了那麼多的惶恐和擔憂。
“哦!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呀。”程仲裝作有些難過的說道。
謝思存低着頭,小聲說道:“思存是說和思存做……做同命鴛……鴛鴦就這麼委屈你嗎?聽你的話音好像有多不情願似的。”
話說出了口,謝思存才發覺太過直白,輕呼一聲,俏臉掩進了雙膝之間,久久不願擡起。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一種叫**的情愫在兩人之間氤氳,相顧無言,相念於心。
最後還是程仲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吧,不然倭寇們又要追過來了。”
程仲以倭刀撐地艱難的站起身來,腳步有些踉蹌,謝思存連忙扶住,以自己嬌小的身軀艱難的頂住程仲:“你這人也真是,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逞強?!”
看着她微微帶着些薄怒的笑臉,程仲哈哈一笑:“好吧,好吧,不逞強,聽你的,這總行了吧?”
在謝思存的扶持下,兩人艱難的行走。
程仲嘀咕了一句話,但是說的含含糊糊,謝思存並沒有聽清楚。
“你說什麼?”謝思存問道。
“我說,古人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不是就是指我們這個樣子?”程仲問道。
“誰要與你偕老了?”謝思存羞紅了臉辯解道:“思存不過是看在你爲了救我受傷的份上,所以才……你可不要想多了。”
謝思存到底是臉皮子薄,口上總是不願意承認。程仲的身體沉重,謝思存又是嬌嬌女,幾曾做過這樣的事?當下累的氣喘吁吁的,卻固執的不願意將程仲放下。
“好,是我想多了,這總成了吧?”程仲看着伊人嬌羞的表情,情不自禁的在她的俏臉上吻了一下!
“啊!”謝思存幾乎將程仲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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