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瑞並沒有怠慢他。
哪怕他也討厭蘇俄。
但這件事是父親才能決定的。
他是路過九龍,跟着克瑞斯的車隊從灣仔碼頭再掩人耳目去往對面的。
太平山已經遙遙在望,問題是阿金霍夫忽然看到了九龍影視城路邊的新聞街道中有個牌子。
新華書店。
阿金霍夫???
他不知道,這是韓懷義乾的。
這牌子就在這裡掛三天,等他滾蛋就拆了。
三十分鐘後,他見到了韓懷義。
如今已經是62年了。
韓懷義已經八十週歲。
任何一個八十歲的老人,都不可能如年輕時那樣的精力旺盛,哪怕他再堅持鍛鍊,再知道保養,生理機能的衰退也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阿金霍夫看到韓懷義的模樣就心一涼。
因爲韓懷義坐在沙發內,陷在那裡,似乎無精打采。
他的眼睛裡也沒有什麼所謂的精光閃耀,純粹的老眼昏花。
和這種老東西有什麼好聊的?
阿金霍夫無語的想。
這時候韓懷義開口道:“我時間有限,精力亦然,直接告訴我你的目的吧。”
“。。。。”阿金霍夫只得道:“是這樣的,查理先生,赫魯曉夫先生希望能和瓦坎達達成秘密約定,我們聯合。。。”
“不可能。但我不會過問你們的事。”
韓懷義直接擺手:“說實話,一開始我只是順手,但是肯尼迪那個白癡將我賣了,那好吧,那我就徹底不管了,反正瓦坎達的導彈也對準了古巴,只要你們敢針對我們,那我們就和美國一起打你們,如不是,那我們互不侵犯。”
他一口氣說完都有些喘。
由於葉妮娜總用俄語罵他,所以他的俄語倒是很溜。
阿金霍夫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對你們而言是最好的結果了,至於和我們合作,那是做夢。很顯然,赫魯曉夫會在我和他合作後,藉機挑撥我們和美國的關係,到時候瓦坎達就將成爲你們的打手。什麼樣的蠢貨纔會這麼想當然,還以爲別人這麼無知呢。”
阿金霍夫。。。
“我有個老部下叫阿金霍夫,比你看上去要帥氣也誠懇許多,我八十歲了,見過太多的人和事,你們的這一套對我無用。話說,你們是不是還想將我們拉入你們的陣營啊?約瑟夫在的時候,我都不鳥他,我會給一個小輩打下手?”
克瑞斯知道父親不耐煩了,起身道:“請吧,先生。”
“可是查理先生,按着肯尼迪的態度,美國對你們已經抱有敵意了,難道你不對他們加以限制嗎?”
“在沒有你們之前,我們的導彈就對準了美國,明白了嗎?我們和美國是互相用刀子抵在肋骨上的舞伴,這樣的關係可能會導致刀子捅進去一些,但絕對不會太深,要是這個時候有人蔘合進來,或者希望我們犧牲生命去幹掉他,誰這麼傻?”
韓懷義說完頭一歪,口水直流。
克瑞斯看的無語,你裝!下午打我電話還在嗶嗶晚上要打麻將要通宵呢!
你學司馬懿,赫魯曉夫又不是曹操!
但她也不能拆爸爸的臺,只好帶着阿金霍夫出去。
出去後,她依父親的吩咐忽然問阿金霍夫:“懂事的話,收斂一些,大家都安全,你明白了嗎?”
阿金霍夫一愣,氣壞了,說:“你們是在威脅?”
“不是,只是說個事實。我再度強調,不要觸碰和算計我們的東西,我們要求置身事外,就這麼簡單。”
克瑞斯說完直接回去了。
司機自然會送這廝滾蛋。
阿金霍夫頓時渾身發抖。
自己跑來這一趟,唯一的收穫就是確定瓦坎達被美國激怒,現在不參合了。
然後自己給一個老眼昏花的傢伙以及一個女人教訓了一頓,他們警告蘇俄不要碰瓦坎達在亞洲的蛋糕!
簡直是!早知道還不如不來。
他不知道,這個時候韓懷義正活蹦亂跳的在地毯上打五禽戲,順口和克瑞斯說:“好了,能忽悠幾日是幾日吧。讓他們以爲我們的事業重心已經在亞洲,他們開始防範我們,並不想因爲進一步針對中國而激怒我們就行。”
“就這個目的?”
“不然呢?實際上,我認爲還有最少十年時間,但我們要表現的,急吼吼的要回家的姿態,因爲我是個昏庸的想葉落歸根的老頭子,想在死之前看看曾經的白家窯子。” www▪ тt kán▪ ¢ ○
“爸爸!我是個女人,你怎麼能和我說這些。”
“再廢話我就拖你老公去蘭桂坊,一個人叫八個妞。”
“我和你說正經事。”克瑞斯跺腳:“那麼爸爸,你學司馬懿就只爲這個嗎?”
“當然不是,赫魯曉夫對我有足夠的敬畏,但對託尼沒有。那麼他與其激怒一個快死的老頭子還不如等一等,這就是我的策略。但是同時,託尼會告訴他,他同樣不可觸犯。”
“明白了。”
“順便也是補肯尼迪的鍋。這樣他們就以爲我們不會出手了,可結果證明一切,另外還能順便展現瓦坎達顧全大局的風骨,這對下一步收拾那個傢伙有幫助。”
“。。。。收拾肯尼迪?”
“會有人去做的,但不會是我們,這件事你就別問了,我其實呢也不知道,但是我確定,一定有人去做的,而我們不吭聲就不會被背鍋。”
說到這裡,韓懷義忽然道:“克瑞斯,有空請瑪麗蓮夢露過來拍個片子吧。”
“太貴。”
“不,你可以談,在這件事之後,你抓緊時間現在就可以溝通了。”
“好吧。”克瑞斯無奈的道。
韓懷義沒再扯其他,但等女兒走後,他一個人嗶嗶,我還想見麥當娜,我還想摸摸邁克的小腦袋。。。他們現在多大了?
麥當娜今年才2歲。
邁克傑克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