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玄本來是準備這兩天就向若水發難的,畢竟夜長夢多,要是明着來,他根本就不是若水和漠月的對手,更別提還有個恢復了大半修爲的上官瑤。只是宗敬家裡出了那樣的事兒,宗敬又被氣的吐了一口血,躺在牀上整個人十分消沉,沒了宗敬幫忙他就失去了一大臂助,賀玄爲了謹慎起見,決定還是先處理好宗敬的事情再向若水發難。
在賀玄的安排下,柳顏賄賂麻衣派的守衛,進了麻衣派。柳顏從前是宗敬的夫人,守衛也是見過的,又見柳顏給了錢,就放柳顏進去了,並沒有過多爲難。柳顏大喜,她興沖沖的跟守衛打聽了宗敬的住處,聽說宗敬最近住在侄子家裡,立馬趕到了賀玄的住處。
柳顏趕到賀玄的小院子時賀玄正推着宗敬出來曬太陽,賀玄一直把宗敬當做叔父的,最近每天都抽出空時間在家裡照顧宗敬,開導宗敬,生怕宗敬想不開氣出個好歹。即使這樣,宗敬的臉色也十分陰鬱,一天到晚說不了幾句話。
柳顏見到賀玄的時候縮了縮脖子,不過看到宗敬膽子就大了不少,怯生生的站在院子門口,一副珠淚欲滴的樣子:“老爺,我回來看你了......”
賀玄見狀一陣噁心,不過他忍着沒說什麼,宗敬一直等着看這女人後悔的戲碼,他可不能攪了這好戲。
宗敬冷着臉道:“你來這裡幹嘛?你不是跟你青梅竹馬的情哥哥走了嗎?我成全了你們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柳顏作出泫然欲泣的樣子:“老爺,平哥他不如你,賺不來錢,家裡吃的住的都不如這裡,我實在過不慣那樣的日子。老爺,你能不能給我們些錢?老爺,你一定不捨得我在外面吃苦的,是不是?”
賀玄的臉徹底黑了,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不要臉到這種程度的,本來他以爲柳顏是後悔了,想回來求宗敬跟她和好,不想這女人竟然不要臉到這種程度,竟然要宗敬給他們錢,養着她和那個小白臉。她是腦子被門擠了吧?
宗敬也被氣的冷笑起來:“給你們錢?你倒是想的好,我憑什麼要給你們錢,憑什麼要養着你們?養着背叛我,給我戴了綠帽子的妻子和那個姦夫?”
柳顏瞪大了眼睛道:“老爺,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和平哥只是情不自禁,你怎麼能說他是姦夫,那簡直是對我們的侮辱。老爺,你那麼善良,對我那麼寵愛,你不會忍心看着我在外面受苦的對不對?就像那晚,你不忍心看我們被殺了,是不是?老爺,我會常常回來看你的,不會讓你一個人孤苦伶仃。”
賀玄和宗敬都被這柳顏氣歪了嘴,誰稀罕你個**回來了?你不嫌丟人我們還嫌丟人呢。還有那什麼那麼善良的論調,簡直不可理喻。
“誰說他孤苦伶仃了?他有我陪着呢。”就在賀玄和宗敬被氣的準備發飆的時候外面傳來一個嬌媚的女聲。
賀玄和宗敬轉頭一看,見若水、上官瑤、漠月三人站在院子門口,上官瑤嫋嫋婷婷的走了進來,臉上帶着嬌媚的笑容,走到宗敬身邊,手放在宗敬手上,一臉溫柔的說:“我不過出去一會兒,你怎麼就放這種不要臉的女人進來了。”
上官瑤的傷勢因爲賀玄給的藥好了大半,損失的修爲只能日後慢慢恢復,現在身體上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了。上官瑤想着這次多虧賀玄給了珍藏的名貴藥纔沒成了殘廢,對賀玄十分感激。想到當初自己竟然不分青紅皁白就要打死賀玄和宗敬,心裡不免愧疚起來。
上官瑤一向是個有仇必報,有恩也必報的人。她心裡內疚把宗敬打成重傷,聽說現在還在牀上養着,就帶了好藥,又約了若水和漠月打算一起去看看宗敬,順便給人家說兩句好話,怎麼說也是她不對,今日就許個承諾,日後但凡他們叔侄有用的到他的地方,她上官瑤一定隨叫隨到。
誰知來了宗敬的住處竟然聽說宗敬住到賀玄的院子裡養傷去了,上官瑤心裡一驚,忙問端的,守院子的人只說宗敬又吐了血,傷勢加重,被賀玄接走了。具體怎麼回事,他們也不清楚。
上官瑤無奈,只得跟若水、漠月一起又去了賀玄住的院子。
誰知剛來了就聽到柳顏在那裡大放厥詞,說什麼讓宗敬給她錢什麼的。接着又聽宗敬提到姦夫什麼的,若水見上官瑤和漠月一臉茫然的樣子,好心把自己看相的結果告訴了二人,於是上官瑤知道了這個大放厥詞的女人是宗敬的夫人,給宗敬戴了綠帽子,還敢回來找宗敬要錢,讓宗敬養着她和那個小白臉。
上官瑤站不住了,她心裡正對宗敬愧疚着呢,在宗敬這麼難堪的時候不站出來給宗敬撐腰,什麼時候才能還上這人情債。於是上官瑤在柳顏說宗敬孤苦伶仃的時候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客串了一回宗敬的新歡。
上官瑤雖說四十多歲了,比柳顏還大不少,但架不住上官瑤保養的好啊,而且柳顏的容貌在上官瑤的面前,最多也就算的上清秀。上官瑤往那兒一站,柳顏立馬就黯然失色了。
只不過上官瑤的舉動驚到了在場衆人,當事人宗敬被上官瑤握着手,整個人都僵硬了,一臉的不知所措。賀玄的表情更是帶上了幾分驚恐,宗敬先是養傷,後是家裡出了事兒,賀玄還一直沒來的及跟宗敬說上官瑤的身份。賀玄可是清楚上官瑤是個什麼地位,現在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怎麼能不讓賀玄震驚。
就是若水和漠月也被唬的不輕,這上官瑤是要還人情債還是真看上宗敬了,她們不清楚,這丫的根本就沒有跟她們商量過就來了這麼一出。
在場衆人最先回過神的竟然是柳顏,柳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不可思議的指着宗敬:“你......你竟然揹着我找了女人?”